第409章 陳甲的血也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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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鋆抱著活躍氣氛的心思問芍藥,這二皇子費勁巴拉地為蘇瑾找新的「婆家」,是啥意思?

  冀鋆根本沒指望芍藥能給出個什麼有價值的答案,她主要就是想讓芍藥「知難而退」。♘♞ ➅➈ş𝐇𝔲𝓧.ⒸOм 🍮🎄

  畢竟,他們研究的都是「大事」,芍藥嘛,終究是個孩子,一個頭繩,一個簪子都能樂呵半天,逮到一隻小麻雀也能玩耍好一陣。

  兒童嘛,還是應該做點兒童的事情!

  芍藥見冀鋆漫不經心的樣子,撇嘴道,

  「這還用問,還是為了「葡漣」唄!」

  「啥?」冀鋆還真是不明白。

  這二皇子咋也要衝著「葡漣」使勁?

  人家陳拙鑫是一直沒放棄,情有可原,畢竟,這一旦真的弄出點什麼名堂來,陳拙鑫肯定是會東山再起。

  甚至,說不定,他要是再有點小野心啥的,弄個什麼「權臣」,什麼「監國」這樣的身份也說不準。

  這二皇子,如今,已經算是「皇長子」,不老老實實地積攢人脈,去太后皇上那裡刷好感,折騰這個,圖啥?

  難道,二皇子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成為儲君無望了?

  如果是這樣,二皇子是不是會狗急跳牆?

  不過,打住!

  還別說,這芍藥有點奇思妙想,說不定,小朋友看問題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反而直切靶心呢!

  冀鋆問芍藥道,

  「二皇子如果也是為了「葡漣」,為啥不拉攏洪相林呢?」

  依著洪相林那個德性,二皇子勾勾手指,還不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芍藥歪頭想想,有點鬱悶地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蘇瑾和洪相林都有「葡漣」,找誰不都是一樣?」

  「那怎麼一樣!」冀鋆剛想脫口而出反駁,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冀鋆看向李宓,李宓好像也想到了什麼,只聽冀鋆道,

  「你們說,是不是洪相林因為什麼原因,他的作用不及蘇瑾了?」

  此前,在淮安候府,洪相林害冀鋆和冀忞沒害成,自己反而沒少遭罪。

  冀鋆穿書過來後,身體上有原身娘親給的蠱,她從對此一無所知,到如今已經能夠與身體上的「蠱」做到心念相通。

  冀鋆的體會就是,當她自己身子虛弱的時候,「蠱」也會很遲鈍和懶散。含有「蠱」的血液解毒的作用也不好。

  洪相林一直養尊處優,體魄和心性都很懶惰和孱弱,又幾次三番受到驚嚇,估計,如今的洪相林,身子比豆腐硬實不到哪裡去!

  而蘇瑾,還真是比洪相林強!

  貴姨娘告訴自己,蘇瑾在做洪培菊「通房丫鬟」之前,是在廚房負責打雜的。

  洗菜,切菜,燒火,砍柴,挑水,揉面,都能幹兩下子。

  但是蘇瑾對美食沒有什麼天賦,廚藝一直都不怎麼樣,但是,卻實打實地有膀子力氣,身體素質也正經不錯,否則也沒有體力和精力幫著洪培菊做了那麼多的壞事!

  不得不說,做壞事真是個體力活!

  你看,就象美琳的生母祝姨娘那樣的,走兩步,喘三聲,別說她主動去想著怎麼害人,就是告訴她怎麼做,這模樣的,誰敢讓她去?

  怕是祝姨娘去下藥的過程中,自己先暈了,等醒了,黃花菜都涼透了!

  雖然想到了這裡,但是冀鋆還是有點不自信地艱難開口,

  「難道,二皇子,想,要,蘇瑾,去——」

  冀鋆看向李宓,李宓點頭表示,也是這樣想。

  周彪有點懵了,

  「喂!你們說什麼呢?二皇子要蘇瑾怎麼樣?陳拙鑫想要洪相林娶暘旭,生下帶著皇家血脈和有「葡漣」的孩子,難道,他想跟蘇瑾生一個?」

  「噗!」周桓一口茶噴出老遠。

  冀鋆和李宓,「……」

  囧!

  芍藥繼續撇嘴,

  「世子爺,您可真敢想!那二皇子能那樣重口味嗎?不會找一個你們皇族的老頭子嗎?你們皇家難道就沒有個娶不起媳婦的?」


  周彪,「……」

  我承認,我狹隘了!

  進宮的路上,啟晴縣主面容沉靜,昳麗容顏一如素日裡的沉穩端莊,簡單的髮髻上墜著一隻珠翠步搖,隨著馬車的行走,輕輕擺動,一如啟晴縣主的思緒。

  啟晴縣主的腦海里此刻卻猶如電閃雷鳴一般,一道道的白光在夜空中炸裂!狂風暴雨中迴蕩著她與陳拙鑫的爭執。

  「陳拙鑫!我既然用了血嵐珠,我自然知道這世上血嵐珠不止這一顆!虛雲大師那裡有一顆,皇家也有一顆!血嵐珠如此重要,這麼多年卻不見你去尋找其他那兩顆血嵐珠,難道你認為我不會產生懷疑?」

  陳拙鑫冷笑,

  「我知道你會懷疑,你啟晴縣主不僅容色傾城,也聰慧過人!那又怎樣?你想說什麼?」

  啟晴縣主悽然一笑道,

  「果然!你明知道血嵐珠能夠有助於解開秘密,你卻任由這個血嵐珠從陳國公府丟失而不急著尋找,而且也不去想辦法弄到其他兩顆血嵐珠!你是想用你的方法找出秘密,獨自占下這份功勞,因為如果是使用血嵐珠,你的功勞只能是三分之一,而不是獨一份的頭功!陳拙鑫,你為了獨自攬下這份功勞,你不擇手段,枉害人命,你已經卑鄙無恥到了讓我無法想像的地步!」

  陳拙鑫瞬間被啟晴縣主的話氣刺激得惱羞成怒,他猛地惡狠狠地用手扼住了啟晴縣主纖細的脖頸,雙目猩紅,噴著羞惱、氣憤,不甘,以及暴怒的火苗,兇狠地道,

  「是!你說得對!我就是不想用血嵐珠來找出這個秘密!血嵐珠不止我陳國公府一家有,更何況血嵐珠又從來不曾落到我的手裡,我憑什麼讓擁有血嵐珠的人都有可能跟著我分一杯羹?那些被我用來滋養蠱蟲的人在我眼裡都是一個個的賤命,一個個的賤種!用他們的命,用他們的血,用他們的屍骨幫我找到這個秘密,找到可以不用血嵐珠就能夠解開這個秘密的途徑,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夠幫助我陳拙鑫成就大業,那也是他們祖墳冒了青煙!我以後會厚葬他們,我會多多的給他們燒紙錢!如果找的到他們的家屬,我會厚待他們的家屬,我如此重情重義,你還不知足,你還想怎樣?我堂堂國公爺,能夠為他們這些賤民做到這些,難道還不足以抵償掉他們的那些賤命嗎?」

  啟晴縣主拼命地用指甲狠狠地摳著陳拙鑫鉗著她脖頸的大手,然而,陳拙鑫的手如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終於,陳拙鑫嘶吼結束,想起了什麼,壓抑著怒氣,鬆開了手,將啟晴縣主重重地拋到了椅子上。

  啟晴縣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手哆嗦地指著陳拙鑫,

  「你,你,你竟然能說出這樣卑鄙無恥的話!人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過後再去補償他們還有何意義?你不要再做出這種虛偽的嘴臉,你也不必要在我面前做出虛偽仁義的假象,讓我噁心!那些死到你手裡的人,你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他們,許許多多的人都是你從街上抓捕過來的,你擄走他們的時候,你都沒有問過他們的姓名,如今你又在這裡假惺惺的說要補償他們,補償他們的家屬,你這番鬼話說給誰聽?陳拙鑫,你現在是不是夜夜做噩夢,是不是這些冤死的魂魄如今夜夜都來找你?你如今為了安心,又想用你的那些花言巧語去安撫這些久久不願意投胎的冤魂!你覺得你說這些鬼話,你就能夠心安理得?你沾滿血腥的雙手就能夠洗滌乾淨?你就能洗去你的罪惡?陳拙鑫,你做夢!」

  「啪!」

  陳拙鑫一巴掌重重地扇向啟晴縣主,啟晴縣主頭上的髮簪應聲飛出,髮髻隨即散開,整個人猶如一個暴雨中的嬌花,隨時凋零……

  「周晴!你放肆!」

  周晴是啟晴縣主的閨名,素日裡,陳拙鑫很少這樣稱呼啟晴縣主,尤其是在暴怒的情況下。

  啟晴縣主捂著臉,淚水奪眶而出!可是,啟晴縣主死死咬住嘴唇,不發一言。

  陳拙鑫目光猶如飢餓的野獸,似乎隨時要將啟晴縣主吞掉!

  陳拙鑫抬手去拂啟晴縣主有些凌亂的髮絲,被啟晴縣主躲開。

  陳拙鑫涼涼地道,

  「當初,燎戎的攝政王來提親,你還真以為皇上是不捨得自己的女兒,才想出來讓沺黎和親?告訴你,那是因為,公主對這個秘密有用處!而你能夠嫁給我,也是因為,你對這個秘密有用處!否則,我何必費勁心機逼你隴安郡王府就範?我敬你愛你,才用盡手段娶你為嫡妻,否則,我陳拙鑫看上的女人,一個沒有實權的郡王爺的女兒,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

  啟晴縣主再次留下屈辱的淚水!

  陳拙鑫拿出帕子輕輕為啟晴縣主擦拭淚水,啟晴縣主想躲開,可是,身子卻被陳拙鑫牢牢鉗制住,擁在懷中。

  陳拙鑫在啟晴縣主耳邊低語,溫柔如水,卻冷酷如冬日寒冰,

  「乖,別鬧!乖乖地去找寧安公主要秘方,別耍花樣!雖說費事,但是值得!知道不知道,為何沒有血嵐珠也能解開這個秘密?因為,當初的三顆血嵐珠,是在一個大蚌里,而大蚌中了毒,是我們陳國公先祖的血救了那個大蚌!所以,在陳國公府的子嗣里,有的人的血可以起到與血嵐珠相近的作用!比如——」

  陳拙鑫頓住,啟晴縣主猛地抬頭,淚眼朦朧地看向陳拙鑫……

  陳拙鑫勾唇一笑,輕輕吐出兩個字,

  「陳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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