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親口承認了他們不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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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明月承認,得知段祁州並不是真的要娶湯景芊,她心裡如釋重負,甚至隱隱有點竊喜。

  可是,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湯景芊,橫亘在他們之間的大山依然沒有消失。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段祁州,但凡她有一絲鬆口,那之前好不容易劃清的界限,又將變得模糊。

  「我……」

  阮明月還沒回答,段祁州的手機先響了。

  是段家的電話,康叔打來的。

  康叔一般不會隨隨便便給段祁州打電話,段祁州知道肯定是段家出什麼事了。

  「康叔。」他接起電話。

  「大少爺,出事了,老爺子暈倒了。」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他參加完訂婚宴回來很生氣,飯也吃不下,就喝了幾口湯,老太太想帶他出去散步散散心,結果剛走出庭院,人就暈倒了。」

  「醫生過來了嗎?」

  「家庭醫生來過了,起初大家都以為老爺子是氣急攻心,但是醫生說老爺子像是中毒,這會兒已經送去醫院洗胃了。」

  「我馬上過來。」段祁州掛了電話,對阮明月說:「爺爺出事了,我得去趟醫院。」

  「爺爺怎麼了?」

  「中毒。」

  阮明月的心跟著緊了一下,雖然段老爺子對她並不是那麼友好,可是,他畢竟是段祁州的親爺爺,是母親的公公。

  「那你快去醫院吧。」

  「嗯。」

  段祁州拿上外套,往門口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看著阮明月交代一句:「我們的事情先放一放,等我處理好段家的事再說。」

  阮明月沒吱聲。

  段祁州等不及她開口答覆,直接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

  「蓋章了,說明你沒異議。」

  「……」

  段祁州快步離開。

  阮明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又酸又甜。

  **

  段祁州趕到醫院時,段老爺子還在搶救。

  段老太太因為兒子和丈夫接連出事,經受不住打擊,也暈了過去。

  醫院裡,段祁州兩個姑姑哭成了一團。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段家最近到底是衝撞了哪路神仙,怎麼會一個一個接二連三的出事?」

  「就是啊,真是家門不幸,我爸這麼大的年紀,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

  翁美芯在旁看著,心想段秋明出事的時候她哭幾聲她們都嫌她不吉利,這會兒她們自己倒是哭得起勁,真是雙標。

  「康叔,怎麼樣了?」段祁州看向康叔。

  「情況不太好。」康叔湊到段祁州面前,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醫生剛剛說,凶多吉少。」

  段祁州面色凝重。

  「下毒的人呢?」

  「我已經讓人在排查了,目前還沒有頭緒。」

  「聯繫陳寒,讓他過去查。」

  「是,少爺。」

  **

  阮明月等了兩天,也沒有等到段祁州的消息,她實在忍不住,便打電話給了母親翁美芯,詢問段老爺子的情況。

  母親翁美芯說,段老爺子被人惡意投毒,段祁州集榕城最好的醫療團隊救治,最後也沒能把人完全救回來。

  「媽,沒有把人完全救回來是什麼意思?」

  「就是半死不活成植物人了。」翁美芯的語氣淡淡的,「和祁州他媽一樣,躺在床上,或許永遠都醒不了了。」

  阮明月終於知道段祁州這幾天為什麼不聯繫她了。

  「那投毒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是家裡的家傭老季乾的。」

  「老季,就是那個胖胖的光頭?」阮明月對這個人有印象,因為他是段家一眾家傭中長得最有辨識度的一個。

  「對,就是他,這老季也不知道被誰收買了,把毒下在了段老爺子常吃的一款膠囊中,他早一個月前就把毒下好了,就等著老爺子哪天吃到這顆有毒的膠囊一命嗚呼呢,沒想到這麼巧,偏是祁州訂婚這天。」


  「人抓到了嗎?」

  「暫時還沒有,一個月前他把毒下好後,就離職了,現在祁州加派了人手到處找他,也找不到人,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這人和段家有什麼過節嗎?」

  「沒聽說。」

  「媽,你自己小心點。」

  阮明月從前是聽別人說豪門恩怨多,沒想到,真實的投毒事件就發生在了身邊。

  「我知道,你下班了嗎?」翁美芯問。

  「還沒有呢。」

  「這麼晚?」

  「剛整理了一份領導緊要的文件,已經弄好了,現在正準備回家。」

  「好。」

  阮明月關了電腦,整理好自己的辦公桌,離開公司的時候,天已經很黑。最近路晉談了個新項目,很多文件資料要整理,她每天都忙到很晚才能下班。

  回去的地鐵上,阮明月卡著時間給自己訂了份外賣,想著下地鐵回家的那幾分鐘正好可以取到外賣。

  可是,她剛走出地鐵站,路過小區旁邊的小公園時,就被兩個蒙著臉躥出來的大漢套麻袋拉上了麵包車。

  「你們幹什麼?救命啊!救命啊!」阮明月高聲尖叫著,可周圍並沒有人,公園裡遛彎的小區居民這個點早已回家了。

  兩個大漢把她擒進麵包車後,快速離開了現場。

  阮明月還想叫,直接被其中一個人一棍子打暈了,等她再睜開眼,她已經被人扔進了一個廢舊的紙箱倉庫。

  倉庫里,成堆的紙箱像層巒疊嶂的山,一眼望去,有幾個人影隱在紙箱山的後頭。

  其中一個人阮明月很熟,那就是湯景芊。

  原來是湯景芊派人把她綁到這裡來的。

  「湯二小姐,人帶來了。」

  兩個大漢把阮明月推到湯景芊的面前,因為他們力道太大,阮明月一個重心不穩,就摔趴在了湯景芊的腳邊。

  湯景芊也不客氣,直接一腳踩在了阮明月的手指上。

  「啊!」阮明月疼得尖叫,「湯景芊,你想幹什麼?你這是綁架!」

  「綁架又怎麼樣?我綁的就是你。」

  「綁架是要被判刑的。」

  「那也得有人先報警我才能被判刑。」湯景芊蹲下來,捏住阮明月的下巴,在她耳邊用輕而和緩的聲音說,「你放心,你不會活著走出這裡,更不可能有報警的機會。」

  「你為什麼要綁我?」阮明月不解,難道,是湯景芊知道了她之前和段祁州的關係嗎?

  湯景芊一巴掌扇在了阮明月的臉上。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你在背後陷害我,毀了我的訂婚宴,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心裡沒數嗎?」

  「我沒有……我沒有毀你的訂婚宴。」

  「還想狡辯,那你說,不是你,是誰?」

  湯景芊只是隨口一問,但阮明月還真知道是誰破壞了訂婚宴,可不就是湯景芊心心念念的祁州哥哥嘛。

  但是,她不能出賣段祁州。

  「我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做的。」

  「賤人,還敢嘴硬。」湯景芊又一巴掌扇在了阮明月的另一側臉頰上。

  她真的是恨死阮明月了。

  湯景芊這個湯家二小姐本就不受湯家父母待見,這次和段家結親,父母好不容易對她改觀,開始重視她,結果訂婚宴上卻鬧出了這樣的醜聞。

  湯父湯母氣得要和湯景芊斷絕關係,別的父母氣頭上說要斷絕親子關係可能只是一時氣話,但是,在家規嚴苛的湯家,說出口的話就一定不會食言,湯景芊的父親當天晚上就凍結了湯景芊的所有銀行卡,還把她趕出了家門。

  走投無路的湯景芊原本想去投靠邱志博,結果,邱志博見她失去了湯家這棵搖錢樹,立刻對她轉變了態度,甚至不願承認湯景芊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這對湯景芊而言,簡直晴天霹靂,想當初,她會不顧一切的和邱志博私會在一起,就是因為覺得年長的他成熟穩重能給她家庭缺失的安全感,誰能想到,樹倒猢猻散,曾經口口聲聲說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的男人就是第一個跑掉的猢猻。

  一夜之間,湯景芊失去了家人、未婚夫和情夫。


  「我一無所有了,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你阮明月。」湯景芊卡住了阮明月的脖子,恨不能立時三刻就掐死了她,但是,又覺得就這樣死太便宜她了,她也要讓她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真的不是我。」阮明月覺得莫名其妙,「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破壞了你的訂婚宴?」

  「行,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免得你死了還要化作冤魂來纏我。」

  湯景芊從包里拿出兩張照片,摔在阮明月的面前。

  阮明月看了一下照片的內容,兩張照片,一張是她在飛天馬術俱樂部發現湯景芊和邱志博擁吻那天拍的,她躲在木柱子後頭鬼鬼祟祟地看著他們接吻的樣子,不知被誰拍個正著。而另一張照片,是科城環保峰會那天,她和段祁州一起走進茶樓的畫面。

  「你看到了我和邱志博接吻,迫不及待地要去告訴段祁州,是不是?」

  阮明月一時語塞,她那天約段祁州在茶樓見面,的確是要說湯景芊和邱志博出軌的事情,這一點,被湯景芊猜對了,可是,那天的段祁州並沒有領她的情啊。

  「我沒有找段祁州說你出軌的事情,那天在茶樓,我們只是單純的敘舊。」阮明月冷靜地說,「你可以推算一下時間,如果段祁州真的在那天就知道了你出軌的事情,那他怎麼可能還會選擇繼續與你訂婚?」

  「這說明祁州哥哥他相信我,他沒有相信你說的話,所以你就去找了丁亞楠那個瘋女人,來破壞我們的訂婚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總之,我可以發誓,你的訂婚宴真的不是我破壞的,我沒有理由這麼做。」

  「你沒有理由?」湯景芊呵呵一笑,「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我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你和段祁州是什麼關係,比起我和邱志博,你和段祁州這樣的關係,才更讓人作嘔,你們可是兄妹!你們在一起比我和邱志博出軌更違反人倫道德。」

  「我們不是兄妹。」阮明月否認,她顧不得那麼多,張口就用段祁州曾經說服她的那套說辭去說服湯景芊,「我母親和段祁州的父親不曾領結婚證,我和段祁州既沒有血緣,又不是法律意義上的繼兄妹。」

  阮明月話音剛落,就聽見倉庫的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

  門是段祁州踹開的。

  他帶著兩個保鏢走進來。

  三人都穿著黑西裝,有種港片大佬的既視感。

  阮明月看到段祁州的瞬間,心就不由自主的安下來,她的腦海里不由閃過那句話:「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

  雖然段祁州不一定愛她,但是,他對她而言,就是蓋世英雄般的存在,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在哪裡,他好像總能在她有困難有危險的時候忽然出現,就好像他和她有種無形的羈絆,他能感知她的一切一樣。

  「阮明月,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段祁州朝她喊話過來。

  阮明月眼一垂,糟糕,段祁州一定是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

  她親口承認了他們不是兄妹,那他以後,更會纏著她不放了。

  「祁州哥哥!」湯景芊看到段祁州,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你是來救她的對嗎?你果然和她有一腿對嗎?」

  「別廢話,放人!」

  湯景芊看到段祁州對她這樣冷淡無情,愈發憤恨:「段祁州,在訂婚宴那天,你有什麼資格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明明你比我玩得更花。所有人都覺得是我負你,是我給你戴綠帽子是我不對,其實你和我沒什麼區別,你一樣在背地裡給我戴綠帽子。」

  段祁州對湯景芊的控訴充耳不聞,他完全懶得和她理論在這段感情中到底誰對誰錯,因為他們壓根沒有感情。

  「你主動放人,還是要我的人和你的人比比身手?」段祁州問。

  湯景芊身邊的四個人只是她花錢雇來的小混混,平時在街上嚇唬嚇唬老人小孩的本事,可段祁州身邊的保鏢,可個個都是練家子,尤其是他左手邊的陳寒,據說要比武力值,榕城之內完全沒有陳寒的對手。

  礙於面子,湯景芊不想就這樣輕易認輸。

  畢竟,她在人數上占優勢。

  「比比就比比,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人搶人快,還是我的人抹脖子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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