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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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周圍找了一圈,幾乎找遍了整條街,卻依舊不見糖畫師傅的影子。

  幾人找了一圈後,又回到了昨天糖畫師傅擺攤的位置,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賣麥芽糖的老婆婆。

  隔壁的攤位還是昨天賣綠豆糕的大叔,他還是認得趙文竹几人的,見她們在周圍徘徊了許久,便熱心地開了口:「幾位姑娘,你們是在找賣糖畫的於老頭嗎?」

  趙文竹當下點了頭,「正是,糖畫師傅說讓我們今天來這個地方找他,大叔,你知道他今天什麼時候來擺攤嗎?」

  賣綠豆糕的大叔抬手趕跑了飛過來的蒼蠅,隨口的回道。

  「那你們就不用等了,我今兒一早就在這擺攤了,於老頭今兒個就沒來,這都傍晚了,他估計是不會來了。」

  這會兒,正好有人來買綠豆糕,綠豆糕的大叔,就忙著去招呼客人了。

  趙文竹几人站在路旁商量了下,一致決定,去糖畫師傅的家裡找他。

  畢竟給太子看完病他們就要回去了,這之後,就不一定有機會再來了。

  等買綠豆糕的客人們走了後,趙文竹忙是上前禮貌地問道:「大叔,你知道於老伯的家在哪裡嗎?我們想去他家裡找他。」

  昨天混亂里,他們的攤位被掀得亂七八糟,這要是往常,被這些貴人們給掀了攤子,他們只能自認倒霉。

  可是,昨天趙文竹卻留下來,賠償了他們攤位錢。

  是以,賣綠豆糕的大叔很願意幫趙文竹几人。當下就笑著開了口:「你們可算問對人了,我經常跟於老頭一起擺攤,他家的地址我正好知道。他們家就住在北城的老舊街,你們進去後,路西第五戶人家,就是他家。」

  謝過大叔之後,一行人便上了馬車,向城北而去。

  很快,馬車就到了老舊街。

  老舊街居住的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家,簡陋的屋舍,坑坑窪窪的小路,和東京城中心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想到如此繁華的京城,也會有這麼貧窮的地方。

  馬車在街口停了下來,三人便陸陸續續的下了馬車。

  沐逸吉負責留下來看著馬車,趙文竹三人便走了進來。

  「路西第五戶,哎,就是這家。」向璃書邊走邊數著路旁的人家,最後指著第五戶說道。

  只是,站在第五戶家門口時,三人都愣住了。

  只見這第五戶人家的門前掛了白綾,還能隱隱聽到裡面的哭泣聲。

  家裡,似乎在辦白事?

  三人對視一眼,就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

  「該不會是於老伯出事了吧?」趙文竹不確定地道。

  抿了下唇,最後還是決定上去敲了門。

  於家的大門就是一個簡易的木門,拍上去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似的。

  過了一會兒,大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她頭上還帶著孝布,臉上還有沒擦乾的淚,疑惑地看著門外的陌生面孔,有幾分警惕:「你們是什麼人,來找誰?」

  「這位娘子,我們是來找於老伯買糖畫的。」

  趙文竹聲音剛落,院子裡就傳來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嫂,娘問你,門外是什麼人啊?」

  「哦,是來家裡買糖畫的。」衛氏扭頭回了句,屋裡頓時傳來一陣哭聲,緊接著,院裡問話女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還買什麼糖畫,爹就是因為賣糖畫,人都賣沒了,讓他們趕緊走,家裡不賣了!」

  衛氏這才再次看向趙文竹,「姑娘你們回吧,公爹,他人都不在了,沒有糖畫可以賣。」

  說著,就準備關門。

  趙文竹三人都是一臉的驚訝,當下用手擋住了要關上的門,著急地詢問道:「於老伯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他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衛氏嘆了口氣,明顯不願意多說:「你們就別問了,趕緊走吧。」

  見她不願意多說,趙文竹也就沒有強迫,而是道:「是這樣的,昨天老伯幫了我們,我們今兒個來,主要就是感謝老伯的,我們能進去,祭奠一下老伯嗎?」

  衛氏有些猶豫,只是趙文竹的眼神太過真誠,她最後嘆了口氣,妥協了:「那你們先稍等下,我去問問婆婆。」


  說完,便轉身回了家。

  趙文竹又等了好一會兒,衛氏才走了出來:「婆婆同意了,你們跟我進來吧。」

  說著,便將她們給領了進來。

  靈堂前,跪著兩個男人在燒紙,應該是於老頭的兩個兒子,旁邊還跪著兩個婦人,年紀大些的,應該是於老頭的老伴,另外一個,就是剛剛院裡傳話的二房媳婦。

  趙文竹三人對他們點了點頭,便走過去祭奠了於老伯。

  見趙文竹三人是真心祭奠老伯,起先對她們多少有些敵意的二媳婦王氏,和於婆子,也都放下了戒心,擦了擦眼淚,送他們三人出了靈堂。

  「大娘,你節哀。」來到了院裡後,趙文竹安慰了於大娘幾句,便再次詢問起了老伯的死因。

  昨天晚上於老伯回去時還好好的,怎麼今天人就沒了,這也太蹊蹺了。

  於婆子抹了眼淚,不是很願意提起這事。倒是攙扶著她的二兒媳,紅著眼睛,就憤憤不平地開了口。

  「今兒一早,公爹準備好糖水準備出門擺攤,秦家卻突然派了人來家裡,說秦家小姐想吃糖畫,要請公爹去秦家給他家小姐畫糖畫,公爹不敢不去,只能答應,可他這一去,人就再也沒回來。

  還是中午時,見公爹遲遲不回,二郎去秦家找人,卻被秦家告知,公爹手腳不乾淨,偷了秦家小姐的東西,被抓去了衙門,公爹被嚴刑拷打,屈打成招,他們還挖了公爹一雙眼睛,公爹死的好冤啊。」

  一口氣說到這裡,王氏才停下來,緩了口氣,非常肯定地道:「肯定是秦家的人草菅人命!公爹怎麼可能會偷東西。」

  於婆子又想起了丈夫的慘狀,可還是怕禍從口出,流著淚當下推了推王氏,讓她閉嘴:「你不要命了,別說了。」

  趙文竹不由皺起了眉頭。

  秦老伯的死,只怕跟昨天晚上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只怕是秦姍姍沒能在趙文竹她們身上出氣,便把氣灑在了糖畫老伯身上。

  很顯然,向璃書和狄瑤瑤兩人也想到了,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憤怒。

  「老伯死得太冤了,你們為啥不報官,替老伯申冤!」

  衛氏嘆了口氣:「唉!有什麼用,那可是秦家,他們官官相護,我們一平頭老百姓,怎麼斗得過他們,說不好,全家人都得搭進去。」

  狄瑤瑤握著拳頭,是憤憤不已。

  「這可是京城啊,天子腳下,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嗎?就這麼任由他們草菅人命嗎?」

  「嗯,也不是沒有法子,秦家他就是勢力再大,還能大得過皇上?告御狀,應該是一條出路。」趙文竹想了會兒,突然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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