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故意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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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文竹一臉無語:「……娘娘,診脈時,是有絲絹隔著的,不會直接碰觸太子殿下。」

  「那也不行!你必須得跟太子保持一尺以上的距離才行,萬一你身上有啥病,傳給太子怎麼辦!」

  淑貴妃一臉的不容置疑,哼了聲,繼續道。

  「你不是自詡是神醫嗎?本宮倒是聽說過一種診脈方法,叫懸絲診脈,你既然是神醫,有真本事的話,這個應該難不倒你吧。」

  說著,便叫下人取來了絲線。

  很明顯的,淑貴妃就是在為難她而已。若是她不能診脈,或者診脈錯誤,淑貴妃一準治她一個欺君之罪。

  說實話,趙文竹真不會什麼懸絲診脈,她從來就沒診過。

  不過,她卻是一點都不慌。

  那邊的段景瑞看似完全沒有注意這邊,其注意力卻一直都在趙文竹身上,見趙文竹絲毫不慌,便繼續保持他局外之人的人設。

  很快,下人就將絲線拿了來,一端搭在了太子手腕上後。

  趙文竹這才從容不迫地坐下來,拿起了絲線的另外一端。屏氣凝神地感受著,從懸絲傳來的脈象手感,猜測太子的脈象。

  別說,還真能感覺出來一些,只是太過微弱了,想要精準判斷,怕是有些難度。

  既然脈象中得不出具體結論,那就望聞問切吧。

  隔著距離,趙文竹仔細地觀察著太子,只見太子的髮絲乾枯,發梢分叉,身形比較消瘦,其手臂毛囊周圍,似乎有出現青紫痕跡。

  就這麼一會兒,就見太子妃已經給太子擦了不下三次的汗了。

  可房間之中,放了冰塊,還是較為涼爽的。

  再根據吃飯時,從段景瑞口中套出的,太子發病時的幾個病症。

  趙文竹多少有了自己的猜測,便開口詢問道:「太子殿下,是否常常感覺容易疲勞、乏力和煩躁,且食欲不振,牙齒常常出血?」

  聽到趙文竹詢問,太子當下點了點頭:「正是。」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趙文竹說對了他的病症,就激動不已。畢竟他病了不是一年兩年,他發病時的症狀不是秘密,稍微打聽打聽,就能知道。

  得到了答案後,趙文竹便收了絲線,站了起來。

  一旁的太子妃,當下問道:「趙神醫,太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趙文竹抿了下唇,開口道:「太子的病症十分複雜,民女不能立刻確定具體病因,民女還需要太子近一年的食譜,以及,這一年來,太醫院對太子的用藥記錄,分析之後,才能準確判斷出太子的病因。」

  此話一出,太醫院的太醫們先騷動了。

  淑貴妃卻是冷哼了一聲,拍案而起:「放肆,你是什麼人,竟然敢要太子衣食住行的信息,到底是何居心?」

  趙文竹基本已經沒了耐性,當下行禮道:「娘娘,民女只是個郎中,除了看病救人,能有什麼居心?

  既然太子的這些信息不能外流,那民女就沒有法子了,請娘娘恕民女不能給太子看診,民女先行告退。」

  「站住!」

  淑貴妃當即喝斥出聲:「本宮讓你走了嗎?鄉野之人,真是粗鄙不堪,不懂規矩!世子,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引進宮裡來的人?是給太子看病的,還是謀害太子的?」

  話頭一轉,淑貴妃就將矛頭對向了段景瑞。

  很明顯的,這個淑貴妃從一開始,就覺得趙文竹是斷景瑞的人,肯定是斷景瑞要派趙文竹,謀害她的兒子。

  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看什麼都不對。

  「皇上駕到。」

  就在氣氛到了劍跋扈張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太監的通傳之聲。

  眾人忙是都起了身。

  緊接著,就見一身明黃色袍子的皇上,念著一串佛珠,從門口走了進來。

  眾人忙是下跪行禮,皇上抬抬手,讓眾人平身,就趕忙上前扶住要下床的太子來:「太子不舒服,就免禮了。」

  「兒臣多謝父皇。」

  太子就這麼動了下,就又出了一頭的虛汗,捏了捏疼痛的關節,朝皇上謝了禮。

  皇上與太子說了兩句話後,便詢問起了趙文竹看診的情況。


  趙文竹上前,就準備跪下回話,皇上卻是擺了手:「不用一直跪,就站著回話吧。」

  不讓跪,簡直是求之不得啊,跪了一半的趙文竹,當下就站了起來。

  「多謝皇上。」

  然後,趙文竹便又將剛剛診斷的話,重複了一遍給皇上聽。

  聽完趙文竹的敘述之後,皇上卻是沒有淑貴妃那樣的反應,反而是點了點頭,便吩咐道:「貴妃,你下午就讓御膳房和太醫院整理出近一年,太子的食譜和用藥記錄,給趙郎中送去。」

  淑貴妃瞪大了眼睛,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太子一直都是由蘇太醫照料的,前一段時間,明顯都好了很多的,臣妾覺得,還是由蘇太醫照料比較穩妥。

  畢竟,蘇太醫可是和薛神醫師出同門,他與薛神醫的醫術不相上下,這臨時突然換了個鄉野郎中,臣妾怕太子的身體承受不住。」

  淑貴妃說著,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滿眼都是心疼和擔憂。

  皇上知道淑貴妃擔心什麼,點了點頭,便開口道:「貴妃放心,這趙娘子並不是普通的鄉野郎中,他可是薛神醫都敬佩之人,皇兒病了這麼些年,朕也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見貴妃還要說什麼,皇上擺了擺手,「行了,事情就這麼定了。」

  皇上如此說了,淑貴妃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同意:「是,臣妾全聽皇上安排。」

  如此,皇上又問了趙文竹几個問題後,終於放她出了宮。

  ——

  兩人一路未歇,出了皇宮大門後,趙文竹瞬間鬆了口氣,深吸一口氣,伸了伸懶腰:「啊,還是外頭舒服啊。」

  段景瑞撇了她一眼:「有這麼難受?」

  趙文竹點下點頭:「嗯嗯嗯,處處都是規矩,憋屈死了,我就是一鄉野村婦,自由慣了,實在受不得這種束縛。」

  說到最後,趙文竹還自嘲了句。

  段景瑞搖了搖頭,「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說完,便由無措推著去上了馬車。

  趙文竹一臉的無語,衝著段景瑞的背影撇了下嘴,便也上了來接她的馬車。

  畢竟孤男寡女,兩人從來到回去,段景瑞都準備了雙份的轎子和馬車,就怕落人口舌。

  也算是保護了趙文竹的名聲,這些好,趙文竹還是記在心裡的。

  很快,馬車便回到了王府。

  早上四點多就爬了起來,又在宮裡各種提心弔膽,趙文竹累得不行,回去後,話都懶得說,直接爬上床補覺去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來。

  才剛一起床,就被向璃書和狄瑤瑤拉著問東問西了起來。

  「啊,還要看病,那你豈不是,還要再進宮?」

  聽完趙文竹的大致敘述,向璃書開口問道。

  趙文竹當下點了點頭:「應該吧。」

  只是,她今天得尋個機會,找段景瑞,探探口風,看他對治療太子的態度才行。

  「這一進宮給太子看病,估計得好幾天都不能出門了。」向璃書感慨了句。

  狄瑤瑤跟著點頭:「是啊,竹姐姐真辛苦。哎,要不這樣,趁著還沒入宮,咱們出去玩玩吧,昨天不是說,要去找糖畫師傅道謝嗎?」

  狄瑤瑤一提這個,趙文竹頓時想了起來,當下站了起來:「對,昨天糖畫師傅仗義出來作證,又不要咱們的錢,咱們得去好好感謝感謝人家才行。」

  於是,說干就干,幾人立刻就去找了世子爺,說明了情況後,就出了門。

  只是這次,他們是坐了馬車,到了馬道街後,徑直就去了昨天糖畫師傅擺攤的位置。

  只是,在昨天的位置上,並沒有找到糖畫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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