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床頭吵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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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已鬆綁,可遲榕腕間僵麻,故而仍然維持著絞著手的動作。

  她很用力的撅著嘴,下巴都要一併皺起來,卻是一瞬不瞬的望著吳清之。

  遲榕當然想要和好,幾乎是即刻的盼望著,然,只是先前將語言說盡,如今竟是毫無退路可言,難有台階可下。

  畢竟,倘若吳清之甫一開口,她便首肯了,豈不是會顯得很無面子。

  遂哼哼唧唧的嘟囔道:「哼,想和好呀?沒那麼簡單!我怎麼知道你這回是不是唬我的!」

  說罷,遲榕遂翻身背去,不再與吳清之相視了。

  吳清之見此情形,果然擁上前去安慰,他簡直像在哄小孩子,嘴裡哦哦哦的吟聲,聲聲催勸著遲榕。

  「遲榕,你當真不肯理我了?」

  「遲榕,我欺你亦是有些隱情的,請原諒我。」

  「遲榕,倘若和好不了,我……」

  遲榕於是面無表情,故意乾巴巴的問道:「你什麼你?你綁著我的時候怎麼不想一想我!」

  吳清之不懈的說:「我離不了你。遲榕,我分明是太想著你,才會出此下策。」

  吳清之一連數語,其聲切切。

  遲榕聞言,心中漸暖,眼角也隨之酸了些許。

  隨後,復又輕輕的嗯了一聲,竟是在暗處悄悄的展顏一笑。

  遲榕原是滿蓄著一腔的惱怒與刻意,此番行徑,勢必要將吳清之的心情磨上一磨,方才能夠消氣。

  卻不想,但見他低順至此,那些小意作弄的念頭,便瞬間一掃而空了。

  遲榕一笑,肩膀遂微一收攏,吳清之觀察入微,當即將她搬身入懷。

  遲榕立刻嚷道:「哎呀,我還沒有原諒你呢,才不准你抱我!」

  此話一出,怎奈吳清之理也不理,反是抱得更緊。

  「遲榕,你學壞了,」吳清之啞著嗓子說,「你不理我,我當真會被你嚇住。」

  語畢,那一雙含笑的薄唇,終於再次印上了遲榕的側臉。

  這一回,她便不躲了。

  更是不能躲藏的,只因為吳清之已然擒住了遲榕的腕子。

  他信手拈來,再度執起了那條打了皺的領帶,三下五除二,竟是故技重施,又要綁人。

  四手交纏之時,掙扎不止,大約是手錶磕碰了翡翠鐲子,頓時,環佩叮噹,動靜好聽得緊。

  遲榕無暇設防,吳清之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不過是一吻的時長,她竟然再次被絞綁著鎖住了。

  吳清之無端發難,遲榕簡直要被他氣背過去,於是當即喝道:「我學得再壞也沒有你壞!只有壞人才會用綁架的辦法!」

  吳清之勾唇一笑:「遲榕,反正你是壞孩子了,那就當我是壞人好了。」

  他一面說著,一面扯開了襯衫的紐扣,那貝母的珠光微微一閃,映得吳清之眸光流轉,色氣非凡。

  「遲榕,欺瞞丈夫,簡直是壞到不能再壞的行為。」

  「我哪有……」

  「你分明就有。」

  遲榕正欲狡辯,可吳清之全然不與機會,只將那雙唇含堵,極盡索求。

  「遲榕,你分明原諒我了,卻還要嘴硬。」

  這一吻,深刻而漫長,遲榕自覺有些熱了,誰曾想,幾近迷醉之時,吳清之卻沒有繼續。

  他忽然將遲榕撈了起來,更一把按在了膝頭,不待她有所反應之時,竟是勾手一下,直將一條絲綢的襯褲脫拽而去。

  隨後,大手一揮,啪的一聲,巴掌便落在了遲榕的屁股上!

  「遲榕,以後還敢嗎?」

  遲榕根本不會想到,吳清之竟然要打她的屁股!

  衣不蔽體,故而下身光溜溜、涼颼颼的,可皮膚卻是滾燙的,遲榕在這一冷一熱的逼迫下,幾乎羞憤欲絕。

  遲榕登時鬼哭狼嚎的掙紮起來,大聲哭道:「明明是你先瞞著我!我耍小性瞞你一小下,怎麼反而是我被打了!要打也該是我打你!」

  其實吳清之打得並不算疼,仿佛是雷聲大雨點小,只有音響做得最足。

  可遲榕卻是愈哭愈烈,更加的嚎啕起來。


  遲榕原以為,只要她表演出足夠的可憐狀,吳清之便不會再計較了。

  畢竟,吳清之此人,雖然在感情上惦念得最緊,卻也是最為疼愛她的。

  誰料,那廂,吳清之聞言,反是輕聲一笑。

  但見他鳳眸輕挑,復又沙啞著嗓子,說道:「遲榕,你就當我是壞人罷。」

  此時此刻,他根本就是壞人了。

  情慾無端的變得兇猛,遲榕甫一受困,屁股再被如此一打,當即哭得嬌嬌滴滴的,吳清之簡直欲罷不能。

  登時,一種稍微變了態的愛欲,更在心中滋長蔓延。

  他本不願遲榕哭的,可卻又想教她在這床上哭。

  吳清之說:「遲榕,我實在忍不住,簡直想要對你做惡。」

  吳清之於是扣住了遲榕的腰,挺入時,他反而落陷了,酥麻陣陣,快樂得要命。

  幾乎不會有什麼阻礙,因為遲榕也是快樂的,就算被打了屁股,竟然也沉醉其中。

  這難道算是懲罰麼?遲榕說不清,但應該是的,可她分明在這樣的懲罰之中,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快樂。

  吳清之還在打她,嘴裡亦是不饒:「遲榕,不准再不理我了。」

  只是遲榕現在沒法去應,她被捆著腕子,無依無靠,雙面受擊,終於失守。

  吳清之將遲榕放平,再去解開那腕間的領帶,此時,那皮肉分明已是泛著艷艷的紅色了。

  他於是吻在那處,再開口時,聲音非常輕柔:「遲榕,你最乖。」

  遲榕眨巴眨巴眼睛,只哼唧了一聲。

  她實則再無言語的氣力,卻又不得不開口:「那你也要乖,以後不准再瞞我。」

  絲被之下,他之二人的雙手再度相纏,指尖輕點,做成拉鉤的動作。

  他們在餘溫中默然許久,然,須臾之後,竟是吳清之倏爾的貼耳過來,低聲問道:「遲榕,你願意搬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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