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安撫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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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人呼吸沉重,沒有說話,房間的燈卻被人打開了。

  開燈的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啪』的一聲,房間大亮。

  尚小美疑惑的回頭看向門口的位置,正好看到鬼卿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望著他們。

  這一看,尚小美的心臟差點嚇得停止跳動,站在門口的人是鬼卿,那她剛才吻的……

  尚小美驚疑的回頭,往身下一看,被自己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人,竟是——海凰。

  此刻的海凰比尚小美更驚慌失措,他眼神躲閃,雙手慌張的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尚小美意識到,自己鬧了烏龍,把海凰當鬼卿親了。

  她大腦轟得一聲炸開了,因為太震驚,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直到海凰用手肘輕輕推了推她,她才手忙腳亂的將松松垮垮凌亂風情的衣服拉好,從海凰身上下來了。

  「看來夫人已經不需要我了,鬼卿知道自己不配跟海凰爭,鬼卿只有一事相求,只求夫人以後別再這樣戲耍我,讓我難堪了。」在尚小美和海凰都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事時,鬼卿已經悲憤不已的丟下這幾句話,轉身離開了。

  龍獸本就是最在乎顏面的獸族,更何況是龍族太子爺了。

  在鬼卿的眼裡,尚小美這就是故意在戲弄他,才會故意將他叫來,當著他的面跟他的舅舅纏吻。

  原來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夫人從未原諒過他,才會這般作踐他。

  「鬼卿……」鬼卿轉身離開的時候,尚小美和海凰同時出聲想叫住他。

  不過因為他們倆一個比一個心虛,叫的聲音很小,步伐也邁不開,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臉追上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鬼卿離開。

  鬼卿出門後,還體貼的將房門給他們關上了,隨著關門聲響起,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尚小美尷尬羞臊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海凰也因為還沒從剛才那個激烈的吻中緩過來,臉色一直泛著潮紅,視線飄忽躲閃,一直不敢看尚小美。

  這時候,尚小美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床上還睡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是漠皇蛋仔。

  這下終於找到能正常聊起的話題了,漠皇蛋仔現在就是尚小美和海凰的救命稻草,兩個人都把視線鎖定在漠皇蛋仔身上,假裝無事發生的拿漠皇蛋仔當化解尷尬的工具人。

  尚小美:「蛋仔怎麼在這?」

  「剛才他一直吵著要睡覺,白天他上來找過你一次,我沒有來過,對這裡不太熟悉。是蛋仔將我帶到這裡的,一開始他一直睡不安穩,我便關了燈上床哄他睡覺……」海凰何曾將一件事解釋的這麼仔細過,就差將那句我不是故意爬你床的那句話,直接說出口了。

  「哦,原來是這樣。」尚小美還有啥不明白的,難怪海凰會睡在她的床上。

  白天小傢伙來找她玩,她因為喜歡小傢伙,把自己房間的密碼告訴了他,還教會他怎麼開門。

  她當時那樣做,只是為了讓小傢伙來找她玩的時候方便一些,可不是為了讓他往自己的房間裡領男人,還是他舅舅這樣的神仙人物。

  「容卿他誤會了,現在該怎麼辦?」海凰盯著漠皇蛋仔問尚小美。

  尚小美也盯著漠皇蛋仔回答他:「以後再慢慢解釋吧。」

  「你今晚……在哪裡休息?」海凰問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很緊張。

  尚小美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比剛才更紅了,說明剛才他也動情了:「我可以……」

  「不可以!」海凰還沒聽完尚小美要說什麼,就堅定的打斷了她的話。

  尚小美失望的呼出一口氣:「行,我知道了,海凰大人。」

  「我是他舅舅,不能傷害他。」海凰費力的解釋了一句。

  以前他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人解釋,現在卻因為難以在尚小美和鬼卿之間抉擇,頻頻解釋著。

  尚小美:「那你在這裡休息,我去找鬼卿。」

  海凰追出來囑咐她:「剛才的事,你好好跟他說說,我是他舅舅,不會……」

  不會怎樣,海凰一直沒有說出口。

  尚小美卻聽得心裡堵得慌,一時沒忍住,回頭幽怨的盯著海凰,連珠炮似的問:「不會怎樣?不會跟他搶女人,還是不會跟他共侍一妻?」


  海凰被她問得臉色大變,轉頭看向窗外,默不作聲。

  尚小美等了好久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抬腳便走,離開房間時,她忍著怒火,輕聲將房門關好,上了電梯,直接去了22樓。

  她記得鬼卿是住在22樓的,她的指紋可以打開大樓里所有的房間。可是當她進到鬼卿的房間,把所有房間轉了個遍,卻沒有看到鬼卿的身影。

  尚小美站在房間裡,想了一會,記起顧傾天就住在鬼卿樓下,她便坐上電梯去了21樓。

  沒想到鬼卿還真在顧傾天這裡,這兩人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連房門都沒關。尚小美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滿屋的酒氣。

  還有……哭聲。

  是鬼卿在哭。

  那麼強大的龍獸,居然趴在桌上,一手扶著酒瓶子,一手捂著臉,痛哭失聲。

  看來剛才的事,對他打擊不小。

  尚小美的腳步很輕,因為顧傾天對現代物品非常感興趣,老喜歡在房間裡放一些輕音樂,就連此刻房間裡也飄散著音樂。

  音樂聲掩蓋了尚小美的腳步聲,尚小美進門後,在走廊上靠牆站著,他們也沒發現。

  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該怎麼面對鬼卿。

  剛才的事,純屬意外,她不知道鬼卿將剛才的事誤會成是她對他的報復,因此現在看到鬼卿傷心成這樣,她既意外又內疚。

  還好來找鬼卿了,不然他可能要難受一整夜。

  就在尚小美暗自設想著自己一會見到鬼卿該說些什麼時,醉酒的鬼卿邊哭邊對著顧傾天發誓道。

  「我發誓……我再也不主動往上貼了,我再也不理她了,我可是龍獸!我們龍獸從不缺雌性,我要找回男人的尊嚴,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要任人作踐。」

  顧傾天:「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那萬一夫人主動來找你賠禮道歉呢?」

  「我不接受!我鬼卿不是蕭兔子那種寵物獸,可以讓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麼決絕?」

  「當然了,如果她真來了,你幫我攔著,我才不見她。」鬼卿趴在桌上,淚水漣漣,哼哼唧唧的說。

  他和顧傾天都很清楚,尚小美不會來的,因為她已經有海凰了。

  龍獸自是其他獸族比不上的存在,但是這其中可不包括海凰。

  鬼卿這般胡鬧一通,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將自己內心的委屈和失望,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出來。

  尚小美聽得明白,越是明白,越對鬼卿心懷愧疚。

  她做好心理準備,從走廊里出來,走到客廳里,歉疚的喊了一聲醉酒的鬼卿:「鬼卿……」

  鬼卿懵懂的抬頭,看著尚小美的身影,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顧傾天比鬼卿喝的少,醉的不厲害,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當即站起身,將尚小美攔住了,不讓她靠近鬼卿,還有從未有過的生硬語氣,對尚小美說。

  「鬼怪大人,我們殿下現在不想見你,請你回去吧。」

  尚小美:「我來只是想給他解釋剛才的事。」

  顧傾天:「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剛才的事我們殿下看得一清二楚,他現在已經接受事實了,大人就不要再打擾他了。」

  顧傾天說完話,作勢要將尚小美往外推。

  尚小美試圖掙脫開顧傾天,試了幾次都無濟於事。

  眼見著尚小美快被顧傾天推出門外了,鬼卿終於發話了:「你說吧,我聽著呢。」

  聽到鬼卿發話,顧傾天這才放開了尚小美,卻仍舊盡職盡責的擋在尚小美面前,不讓她靠近鬼卿。

  尚小美生氣的瞪了顧傾天一眼,顧傾天假裝沒看見。

  「你讓我過去,我想當面給鬼卿解釋。」尚小美好言好語的央求顧傾天。

  顧傾天卻油鹽不進:「就在這裡說吧,我們殿下現在不想見你。」

  尚小美何時見過顧傾天處事這麼死板、生硬,他這分明是在針對尚小美。

  尚小美想推開他,試著推了幾次,鬼卿都紋絲不動。一氣之下,尚小美捏住顧傾天腰間的肉使勁一擰。

  疼的顧傾天齜牙咧嘴的捂著腰蹲在了地上。


  尚小美趁機往前走了幾步,還沒走到鬼卿面前,顧傾天又起身將尚小美攔住了。

  不過這次尚小美已經離鬼卿很近了,在確保鬼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表情,聽到自己的聲音,尚小美這才誠懇的給鬼卿道歉。

  「鬼卿,剛才的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道歉也沒用,我們殿下說了,不接受你的道歉。」鬼卿還沒說什麼呢,顧傾天已經幫他把話全說了。

  其實從剛才看到尚小美來找自己時,鬼卿就已經在心裡投降了,現在又聽到尚小美給自己道歉,他這會心裡想的全是趕緊跟夫人和好,要夫人抱抱。

  但是顧傾天這個礙事的傢伙,卻偏要攔在他們之間,平時就像鬼卿肚子裡的蛔蟲,鬼卿想什麼他都知道。偏生這會掉了鏈子,鬼卿的眼色他是一點不看,就知道認死理,將尚小美攔住不放。

  鬼卿使眼色顧傾天看不懂,他只好改變策略,反問尚小美:「夫人既然有了海凰,為何還要叫我上去?夫人難道不知道,我跟海凰的關係?我們可是舅甥關係……」

  鬼卿這是在主動給尚小美找藉口呢,只要她說一句不知道海凰跟鬼卿的關係,鬼卿就能立馬原諒她。畢竟在獸世,兩男同侍一女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鬼卿能接受這樣的事,只要不是海凰就行。

  可是尚小美還沒說話,顧傾天就火上澆油道:「對呀!你把我們殿下當什麼了?竟然用這種事羞辱他,海凰可是他的舅舅,你叫他上去,當著他的面跟海皇做,你讓殿下以後如何面對他的舅舅?」

  尚小美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顧傾天,他是懂如何將小事化大的,咬牙道:「沒有做!你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顧傾天不依不饒的跟尚小美爭執。

  尚小美眼裡都快噴火了,這個傢伙,就是在存心為難她。

  鬼卿也急了,壓著怒火對顧傾天說:「你讓她把話說完。」

  鬼卿發話了,顧傾天這才老實了。

  尚小美趕緊趁機解釋:「我不知道海凰去了我的房間,我回去的時候看到床上有人,我還以為是你,便吻上去了。」

  鬼卿:「原來是……」

  鬼卿已經準備原諒尚小美了,其實從尚小美來找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準備好要原諒尚小美了。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傾天打斷了:「你不知道床上躺著的是誰?你覺得這樣的話有人會信嗎?沒有你的吩咐,海凰會自薦枕席?」

  尚小美趕緊繼續解釋:「海凰他不知道那是我的房間,他是被蛋仔帶去我的房間的,他躺在床上是為了哄蛋仔睡覺,蛋仔一直都在,鬼卿你剛才應該也看見了吧?」

  鬼卿回憶了一下,還真跟尚小美說的一樣,蛋仔也睡在她的床上。

  事情真相大白,鬼卿心裡的芥蒂消除,不再生尚小美的氣。

  可是顧傾天卻仍舊不依不饒,攔著尚小美接二連三的質疑她,就是不讓她靠近鬼卿:「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你把我們殿下當傻子嗎?」

  「這麼拙劣的藉口誰會信?」

  顧傾天表現的越討厭,尚小美越想證明自己沒有傷害鬼卿的心。她越是花心思解釋,越證明她在意鬼卿。

  鬼卿就會越開心。

  善於揣度人心、狡詐腹黑的顧傾天當然明白這點,所以他才會這般賣力的攔在他們中間,就是想讓尚小美多表現一些對鬼卿的在意。

  尚小美當然明白他的企圖,鬼卿也同樣知道他想做什麼。

  只是他一直不讓身心躁動的兩人靠近,不管他此刻安的什麼心,都讓尚小美和鬼卿無法容忍。

  尚小美剛氣得擰了顧傾天一下,鬼卿後腳就踹了顧傾天一腳,直接將人踹到門邊,並對他抬了抬下巴,那一聲再明顯不過了。

  三個字呼之欲出:「趕緊滾。」

  顧傾天就是那被卸磨殺驢的驢,他被尚小美和鬼卿聯起手趕出房間後,在門口站了好一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咚咚咚的開始敲門,對著裡面的人怒喊:「這是我的房間!該走的是你們。」

  「滾!」門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聽動靜就知道是鬼卿乾的。

  顧傾天這隻任勞任怨的驢,只好無奈的轉身去了鬼卿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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