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原諒師父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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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小美中了禁香,替她解毒的有時淵和時梨,雖然她醒來後,想起昨晚的事,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過程還是非常美好的。

  但是地絕谷那邊,誤吸禁香的陸震雲,卻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失去理智的陸震雲,男女不忌,玩得無比暴力血腥。連著幾個大漢被他折磨殘後,整個軍營的人都躲著他。

  陸震雲竟變態地用惡鬼之力對付自己人,把那些忠心跟隨他的島國士兵吸到身邊洩慾,整整一天一夜,得絕谷的士兵從白天鬼哭狼嚎到晚上,再從晚上嚎到白天。

  第二天一清點,還沒上戰場,被陸震雲糟蹋殘了的士兵,就有三十多人。

  清醒後的陸震雲,氣得猛捶自己的胸膛,對著狼獸營地的方向狂吼:「卑鄙無恥的鬼怪!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當時房間裡的三個人,陸震雲吸食的禁香最多,後果也最慘烈。

  吸食禁香最少的人,其實是九牧,他撒藥的時候,不僅捂住了口鼻,還屏住了呼吸。

  他的情動,更多的來自於他內心對尚小美的渴望,禁香只是輔助。

  當尚小美從他眼前消失後,他伸出去的手抓了個空。

  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卻久久不敢相信。

  四周沒有一個人,他卻天真地在等,等著師父回來。

  身上的燥熱,抵不過冰天雪地的寒冷。禁香催生的情慾,被刺骨的寒風一波波淹沒。他木然地跪在雪地里,一動不動,直到等到暮色西沉,等到夜色深沉,他才認清現實,師父是不會回來的了。

  她去找別人了。

  即使她是跟九牧一起中的禁香,即使他們一起闖了一趟鬼門關,師父仍舊不願理會他。

  她對九牧只有同情,沒有愛。

  那她幹嘛要對自己敞開心扉,幹嘛要說那些貼心的話給自己聽!

  她不要我,為何要救我?

  幫我?

  撩撥我?

  讓我為她心動不已?

  她卻視而不見?

  她這個壞女人!壞女人!我要殺了她!

  九牧這一刻的黑化值突然暴漲了一個峰值,解鎖了反派系統第一個技能。

  「恭喜宿主,成功解鎖高階忍術惡鬼之力。」

  九牧上一次為了得到術忍的高階忍術,不惜假裝倒戈騙取術忍的信任,最終得到了瞬移的功法秘訣。

  他一直都很嚮往島國人的忍術,想著自己能學會忍術,就不用再害怕島國人了。

  可是忍術不但分天賦還分體質,瞬移他學起來很費勁。

  這次在反派系統解鎖的惡鬼之力,修煉方法跟瞬移完全不同,九牧的直覺告訴他,系統解鎖的惡鬼之力非常適合自己修煉。

  他一想到陸震雲用惡鬼之力,可以遏制住尚小美的行動,就隱隱開始興奮起來。如果他也能遏制住尚小美的行動,師父就再也不能從他身邊逃走了。

  在外面凍了一夜,差點凍僵的九牧,因為收穫了惡鬼之力的修煉方法,一個人在破曉時分,悄悄回了狼獸營房。

  他的床位也在大營房裡,大家擠在一起,有床睡,房間裡還有火堆,跟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裡面簡直溫暖如春。

  九牧找了個空位躺下,說是空位其實只有手臂那麼寬的位置。

  他冷得像冰條一樣,往熟睡的兩個人中間一躺,冰的前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兩邊擠了又擠,很快就給九牧留出了一個可以躺平的位置。

  九牧躺在人堆里,床前有火堆,周圍還有大家的體溫,這些熱源,源源不斷的溫暖著他。

  這一刻,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寧和溫馨。

  如果一直都能有一張床可以睡覺,有夥伴可以互相取暖,有房屋可以遮擋風雪,一切該是多麼的美好?

  而此刻的美好,都是師父給他們的。

  師父她是善良的,是美麗的,是神明。

  我不該生師父的氣,師父只是比別人更懂分寸,更守規矩,師父能有什麼錯?

  她原本可以過得很好,用兌換票給自己換東西享受生活,可是她卻把兌換票全部用在了大家身上……

  九牧憤怒的時候,難以壓抑憤怒,對尚小美起了殺心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竟自己把自己勸好了,還心虛地想,自己剛才的反應是不是太過激了?

  為了控制自己的行為,也為了以後能繼續相安無事的跟尚小美相處,九牧單方面在心裡決定給尚小美十次機會。

  十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如果這十次滿了,師父傷透了他的心,他再決定要不要一了百了,毀了師父。

  他這些陰暗的想法,尚小美一概不知。

  第二天白天她從床上醒來後,就一直沒下過床,不是她嬌氣,而是她真的被折騰慘了,腰疼得直不起來,腿抖得要扶著牆才能走。

  身體也像被掏空了一樣,腳步虛浮,一點勁都沒有。

  時淵和時梨除了擔心尚小美的身體狀況,並不在意昨晚的事。

  尚小美見他們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她也慢慢調整好心態,把昨晚的事當成了一場正常的性事。

  自從來到獸世,所有的一切都顛覆了她的認知。從一開始的不適應,融入不進來,到現在她能很快的適應周邊的事,一是因為尚小美的接受度越來越高。二是因為獸世殘酷的生存法則,讓尚小美沒有那麼多時間矯情。

  她也變得跟獸人一樣,喜歡及時行樂。

  不知道下一秒是生是死,喜歡做什麼就要去做。

  等尚小美的精神好了一些後,時淵扶著她坐在床頭,細細的問她地絕谷的事。

  「島國人造的雪地戰車到底有多大?真的沒有地方可以突圍嗎?」

  尚小美一五一十地把他們看到的情況告訴時淵:「的絕谷長足足有上千米,寬卻只有十來米。雪地戰車的寬度跟得絕谷的寬度幾乎一致,兩邊的空隙還不足巴掌大。」

  說到這點,尚小美不得不佩服陸震雲,那個傢伙長得像黑猩猩,智商卻一點都不低。

  他為了讓雪地戰車霸占整個路面,起到橫掃千軍的作用,並沒有盲目的將戰車的體型做大,而是做了下寬上窄的處理,依據山谷的山勢建造了雪地戰車。

  這樣一來,雪地戰車只要一推動,就能將前面的一切推倒碾成渣渣,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

  雪地戰車對尚小美來說,更像是四五輛並排在一起的大卡車,卡車頭巨大無比,輪胎比半個人還要高。

  被這種龐然大物壓到,只有死路一條。

  時淵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他的眉頭又皺成了川字。

  他也知道不能事事都靠尚小美,因為上次說到尚小美的詭術,他已經隱隱猜到,尚小美的詭術跟『陽氣』有關,如果她耗費太多功力,又需要吸收陽氣怎麼辦?

  且不說時淵會不會嫉妒,他最擔心的是,尚小美能不能遇到合適的人,萬一那人陽氣不足,萬一那人心生歹念,對尚小美不利……

  他心思重,想得特別多。總結成一點,就是他不願過度依賴尚小美,更不願尚小美為了他們的事,去冒險吸食一個不知道心性如何的男人的陽氣。

  「如果我們前後夾擊,能有辦法突圍嗎?」時淵思慮再三,想出了最穩妥的辦法。

  「前後夾擊?怎麼做?」尚小美疑惑的問。

  時淵:「我有辦法讓狼胥原的人增援我們,他們從西北方向攻來,直接攻入島國人的後方,肯定有勝算。」

  尚小美看似認同地點頭,卻柔聲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慮:「確實有勝算,前提是你要先拖住他們,一旦沒有配合好,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有多少傷亡?」

  現在這隻狼獸大軍,已經臣服在尚小美的腳下了。她怎麼肯讓自己的大軍去打這種勝算極低的仗?

  這可是她的大軍,她必須保護好了。

  時淵卻頗為無奈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狼獸的命,我們早就認命了。」

  「外面的那些將士,是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搶回來的,我不能白白讓他們去送死。」尚小美可不信什麼命,她的命和狼獸三千將士的命,她都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上。

  「那你……可有什麼辦法?」時淵終是問出了這句話。他從一開始的自強不息,到現在開始信任、依賴尚小美,這些轉變對於一個只信自己的狼獸首領來說,是很違逆自己的內心的。

  因為是尚小美,他才會一步步的轉變的這麼快。

  「辦法是有,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能用。」尚小美說的辦法,就是用血條換坦克,跟陸震雲硬剛。


  但是她如果真用血條換了坦克,她就又會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對她非常不利。

  時淵何等聰明,他立刻抓取出尚小美話語中的重點,問她:「你不能用是不想用,還是因為用了會對你不利?」

  尚小美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她真的想不明白,像時淵這種心細如髮、明察秋毫的長輩,是怎麼會有時梨這種粗線條性格的晚輩的?他們倆真的是一家人嗎?

  此前很多事尚小美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扛,後來她的後方有了個花楹。

  花楹是能讀懂她心思、幫她打理好一切的人,現在又多了個時淵。

  有了時淵,她收復北漠後,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把後方交給他,他的決策和想法,肯定會對自己更有利。

  尚小美猶豫了一會,最後仍舊決定不撒謊,老老實實地對時淵說。

  「是因為用了會對我很不利。」

  時淵:「會危及你的性命?」

  「會。」

  「那就不要用,我們另想辦法。」時淵雙手握著尚小美薄瘦的雙肩,將她的身體扳正,面向自己。目光炯炯,語氣堅定地對她說。

  「我們狼獸全族重要,你也同樣重要。你不用犧牲自己來保全我們,你不欠我們的,沒必要為了我們犧牲自己。你現在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已經很感激你了。」

  時淵的話特別誠懇,誠懇到連尚小美都快忘了他是一個狼獸了。

  這麼懂得感恩,又條理清晰不怨天尤人的人,真的不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現代人嗎?

  尚小美新潮起伏,小心臟再次為時淵起了漣漪。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竟會一次次被這個三十歲的大叔感動到。

  她難得乖巧一次,軟軟的貼近時淵,用頭在他懷裡蹭了蹭,柔聲說:「行,那我們另想辦法。」

  此刻,時淵的營帳門剛好被人從外面掀開。時梨頂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看到尚小美軟軟的在時淵懷裡撒嬌,他羨慕極了,他可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

  「小叔,你到底是怎麼哄騙夫人的,把她哄得這麼嬌軟,小女兒情態盡顯?」時梨嫉妒地扯著時淵的衣袖問。

  尚小美見時梨進來了,腦子裡立刻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晚……

  她雖然記不清全過程,但是模糊的印象還是有的。

  那些模糊不清的場景,在她腦海里一遍遍上演,竟越發清晰起來。

  甚至連她說的那些放浪形骸的話,她都仿佛記起來了。

  「你們好壞……」

  「快點……」

  「親我,我要……」

  尚小美小臉騰的一下紅透了,將頭埋進被子裡,不願面對現實。

  時梨知道她喜歡害羞,而且每次都是事後才知道害羞。也不去打擾她,只認真的看著時淵追問:「小叔,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何夫人那麼喜歡在你懷裡撒嬌?我也要學,我也想夫人那樣軟軟地對著我撒嬌。」

  時淵白了時梨一眼:「你學不會。」

  「你都沒教,怎麼知道我學不會?」

  「這種事需要智商。」

  「我有智商……小叔你是在嫌棄我笨嗎?」

  時淵不置可否,時梨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再三對時淵確認道:「我笨?我笨嗎?我哪裡笨了?」

  時淵不想繼續跟他掰扯這麼無聊的事,轉移話題道:「我剛才讓你出去打探的事,你打探得怎麼樣了?」

  時梨突然心虛地結結巴巴道:「我被、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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