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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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陸震雲是個極其暴躁、專制、殘忍的人,他非常容易被激怒,一被激怒就會殺人。

  尚小美沒有招惹他之前,不知道忍皇的厲害,這次一時嘴快,一句話就激怒了陸震雲。

  她見無法收場,正要帶著九牧離開,陸震雲卻先她一步,抓住九牧的胳臂,將九牧摔倒在地。

  陸震雲外形是頭大猩猩,力氣和靈活度也跟猩猩一樣,尚小美見九牧被他摔得胳膊脫了臼,痛得滿頭大汗,暗自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救他離開。

  陸震雲卻滿臉殺氣向尚小美走來。

  幾步之遙,尚小美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危險,她有的是武器對付陸震雲,再不濟還能直接用空間轉換逃遁。

  可是九牧卻覺得她危險極了,已經傷得那麼重了,還用另一隻可以動的手,抱住陸震雲的一條腿。心膽俱裂地朝尚小美喊:「師父!快走!快走啊!」

  陸震雲憤怒地回頭,抬起他厚重的大腳朝著九牧的手腕惡狠狠的踩了下去。

  尚小美不會再讓自己的寶貝徒弟受傷了,隨手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一個氣墊,飛擲到陸震雲的腳下。

  有氣墊的保護,陸震雲沒能踩傷九牧的手腕。

  一怒之下,他又捧住了九牧的頭,想用手扭斷九牧的脖子。

  尚小美抬手就是一槍,打中了陸震雲的腿。因為疼痛難忍,陸震雲總算放開了九牧的頭,轉而用憤恨的目光瞪著尚小美,外翻的鼻孔,不停地噴薄著怒氣。黝黑的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剛才的槍聲,吸引了好多島國士兵,尚小美聽到營房外緊急集合的聲音,很快,他們就被島國士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

  「我上次聽說你死了,還難過了好久,你怎麼能死在別人手上?你應該死在我手上才對。」陸震雲確實能忍,挨了一槍,腿上血流如注,但是他卻不以為意,還能好好的站著跟尚小美扯皮。

  尚小美發現這人確實夠強,但是他的性格缺陷也很明顯,自負,極其的自負。他想親手殺了自己,這個執念甚至超過了他對天皇的忠心。

  「我謝謝你,」尚小美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其實心裡一直在想,該如何帶著九牧離開。

  陸震雲還沒出手呢,如果他真出手了,尚小美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分贏的把握。

  「殺了你,我就能向天皇證明,我陸震雲什麼都能做到,根本不需要聽天閣那幫廢物。」陸震雲想起聽天閣,又多了一層憤怒,怒上加怒,他突然對著尚小美出手了。

  尚小美看準時機,一個瞬移就離開了陸震雲的攻擊範圍。

  可這次她卻失策了,陸震雲同樣會瞬移,而且移動的距離比尚小美的還要長。

  尚小美瞬移到哪他就跟到哪,就像在玩貓捉老鼠似的。

  尚小美越是慌忙逃竄,陸震雲越得意,他手上攻勢不減,尚小美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直在拖拽著自己。

  這一定就是忍者裡面最高階的忍術之一——惡鬼之力。

  聽說惡鬼之力可以憑空將生人拖拽進地獄,這樣的忍術,修煉不易,只有最強天賦者才能修煉出這麼厲害的忍術。

  不愧是陸震雲,最有實力的忍皇……

  尚小美突然灑脫不起來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慢,不光如此,她的瞬移速度也變慢了。

  「嘿嘿,」陸震雲在尚小美的身後陰惻惻地笑:「你跑呀,怎麼不跑了?」

  此刻尚小美連做最簡單的動作,都變得遲緩起來。

  她現在能正常運轉的,只有腦子。

  情況越是危急,尚小美的腦子動得越快,現在不能從自己身上想辦法,因為陸震雲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她身上,她做什麼陸震雲都會有防備,肯定很難得手。

  因為陸震雲的自大,營房內此刻只有尚小美、九牧和陸震雲三個人。

  九牧雖然倒地不起,但是他畢竟沒有喪失行動能力。

  尚小美裝著慌張無措的樣子,繼續往前逃竄,在經過九牧面前的時候,她突然趁著陸震雲走在自己後面的功夫,給九牧使了個眼色。

  九牧懵懂的看著尚小美,一開始並不明白尚小美的意思,不過他卻聰明的開啟了自己的心聲。

  「師父你想讓我做什麼?用槍打他嗎?」

  尚小美一邊逃竄,一邊搖了搖頭。


  陸震雲皮糙肉厚,動作靈敏、身手極快,如果一槍打不死他,反而激怒了他,九牧肯定難逃一死。

  尚小美知道忍者的忍術強弱,跟施術者的狀態有關。

  比如陸震雲現在身體很好,精神抖擻,那麼他施展出的忍術也會是最強的。

  如果施術人的身體出現異常,精神出了問題,那麼他施展的忍術也會跟著變弱,或者出現混亂,反而傷到自己。

  尚小美此刻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九牧給陸震雲噴灑禁藥,那玩意見效快,身體機能會迅速下降,行動能力也會受限。

  只要陸震雲中了招,她就有機會帶著九牧逃走。

  九牧也是個聰明的,他能想到自己最厲害的一點就是用槍,當然也能想到,除了用槍,他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能對抗陸震雲的東西,就只剩他的黑暗道具了。

  「師父是想讓我用黑暗道具?能有效嗎?」

  九牧跟尚小美不一樣,他沒有機會了解忍者,潛意識裡也跟其他狼獸一樣,覺得忍者是不可戰勝的。

  尚小美說的辦法,他根本不敢想。

  陸震雲可是忍皇,打趴了那麼多忍者,才奪得紅日幫老大之位的忍皇,怎麼會敗在一瓶小小的禁香上?

  九牧疑惑的視線,追了尚小美一路。

  尚小美為了吸引陸震雲的注意力,邊跑邊做著下一秒就要絕地反擊的樣子,一會在袖子裡掏一掏,一會又在頭上摸一摸。

  陸震雲生怕她下一秒就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槍,或者從頭上變出一把劍。

  所以他把尚小美盯得特別死,越發用力的對尚小美使用著惡鬼之力,企圖干擾尚小美的動作,這樣即使尚小美掏出什麼滅絕性的武器,他也能在尚小美沒有動手之前,奪下她的武器。

  尚小美見陸震雲如此緊張自己,乾脆一彎腰,從空間裡隨手拿出一隻拖鞋,朝神經緊繃的陸震雲扔了過去。

  彎腰扔拖鞋的瞬間,尚小美悄悄地對九牧點了點頭。

  九牧會意,鎮定地朝尚小美一點頭,表示他一定會完成尚小美吩咐他做的事。

  陸震雲大驚失色的一掌將拖鞋拍飛,因為生氣,他再也不願跟在尚小美身後跑了。他突然面容猙獰地伸手朝著尚小美的後背一抓。

  尚小美就定在原地動不了了。

  這忍術確實厲害。

  「你就會這些雕蟲小技?就這也配稱鬼怪大人?」陸震雲殺人就殺人,卻不願直接殺,非要爭個高低才肯動手。

  可是尚小美卻沒有給他那麼多時間,讓他有機會證明他比尚小美強上很多倍。

  就在陸震雲用惡鬼之力牽制住尚小美的行動時,九牧突然一躍而起,對著陸震雲的口鼻,灑下了濃濃的禁香。

  禁香只聞一點,就足夠讓人失控,更別說這麼多了。

  九牧和尚小美提前有防備,在九牧動手前,他們已經捂好了口鼻。

  陸震雲沒有防備,即使反應再快,等他回手捂住口鼻的時候,他該聞的禁香也已經聞到了。

  幾秒鐘內,尚小美就感覺桎梏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緊接著,陸震雲高大的身影開始東倒西歪,腳步不穩地搖晃起來,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他察覺到不對,恍惚間,衝著門外喊:「來人!來人!」

  還沒等他把人叫進來,尚小美已經帶著九牧離開了。

  不過尚小美他們逃跑時也並不順利,九牧的禁香太厲害了,他又不知輕重地對著陸震雲灑了那麼多。即使尚小美和九牧提前捂住了口鼻,但是他們的身上難免會沾上禁香的味道。

  那個味道足以讓尚小美雙腿發軟,就跟酒的效果差不過,不過一會功夫,尚小美的技能就不好用了。

  她拖著九牧回到離狼獸大軍的軍營還有五百來米的地方,神志就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真要喪失了理智會做什麼,那可是禁香,尚小美不敢賭。感覺不妙時,她立刻推開了九牧。

  九牧也聞到了一些禁香的味道,他同樣難以自持。

  尚小美果決地將他推倒在雪地里,他卻起身抱著尚小美的雙腿,曖昧地問她:「師父,你是不是中了禁香的毒?我可以替你解毒。」

  「永遠……不可能!」尚小美一心念著系統的規則,不能跟未成年上床,按照她的判斷,九牧才十七歲左右的樣子,肯定是未成年。


  她惜命,永遠都不會跟九牧上床。

  可是九牧卻不知道她拒絕自己的理由到底是什麼,他想不通自己差哪了,論外貌他也長得很好,論真心,他的一顆心全都掏給師父了,師父為何要一再地拒絕他?

  「師父,我會好好服侍你的,不會讓你有半點不舒服。」九牧還在為自己爭取,他想著他和師父都中了禁香,又是在營地之外的地方,這裡除了偶爾巡邏的士兵會來,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師父不靠他解毒?還能靠誰?

  尚小美用最後一絲理智,低頭看著九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我們之間只有師徒情分,別的你想都不要想!」

  「師父……」九牧剛哀戚地叫了一聲,下一秒尚小美就消失不見了。

  她太難受了,渾身燥熱異常,身體越來越軟。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呆在九牧身邊,必須馬上回到……時淵和時梨的身邊。

  尚小美出現的時候,時淵和時梨正在商討著什麼。

  時淵一眼就看出尚小美的不對勁,慌忙起身將她扶住了:「你怎麼了?是中了紅日幫的招嗎?」

  尚小美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時梨看得一臉懵,問時淵:「夫人點頭又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淵猜測道:「她的意思大概是,這件事跟紅日幫有關,但是藥卻不是紅日幫給她下的。」

  原本這些話只是時淵的猜測,但是當他說出口後,尚小美都震驚了,不得不對他的理解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太聰明了。」

  時淵此時卻沒心情聽她夸自己,非常擔憂地問:「你這是中了禁藥?身體為何這麼燙?」

  尚小美無力地點頭,大著舌頭說:「又猜中了,你應該去買彩票。」

  時淵不理她,把人抱到床上,並吩咐時梨:「去守著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時梨看尚小美臉頰緋紅,神志不清,也大概猜到了個大概:「到底是誰給夫人吃的禁藥?」

  「當務之急不是弄清楚是誰給她吃的禁藥,而是要想辦法解了她身上的毒。」時淵冷靜地分析局勢,對著尚小美嬌媚的面容,吞咽口水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

  尚小美這會已經徹底陷入昏沉,理智盡失,沒有思考能力了。

  她此刻只會按照身體的本能行事,一邊低聲呻吟著將身上的衣服脫盡,一邊用雙腿纏抱住時淵的腰。

  營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時淵跟時梨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給尚小美解毒。

  「夫人她中毒了,需要我們解毒,要不……?」時梨到底是年紀小,這種時候了,還想著要徵求長輩的同意。

  時淵猶疑了好一會,他還沒說話呢,尚小美卻不滿地吟哦起來。

  她說的什麼沒人聽得清,不過她惹火的動作卻讓時淵和時梨無法再保持理智。

  「她的身體最重要,我們必須馬上幫她解毒」。」時淵終是答應了時梨的提議,時梨達成目的,動作溫柔的將尚小美放在了床上。

  禁藥的毒到底有多難解,尚小美當然不知道,最清楚這事的人,是時梨和時淵。

  他們用了整整一夜,替尚小美解毒,等毒解了,他們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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