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小丫頭,還學會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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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昆臉色變了變,訕訕道:「什麼都瞞不過裴大人的慧眼,我說,我現在就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裴硯知滿意點頭,讓人把那個刺客抬出去,讓阿義準備筆墨紙硯,宋紹陽負責記錄口供,自己回去睡覺。

  臨走前,他警告王昆:「別以為本官不在,你就可以矇混過關,敢有半句隱瞞,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王昆連連點頭:「是是是,我說,我全說。」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阿黃,阿黃的叫聲又驚動了穗和,穗和見外面亮起火把,連忙披衣帶著阿黃出去查看。

  走到一半,遇見回來的裴硯知。

  「這麼冷,你怎麼跑出來了?」裴硯知走過去,解下大氅披在穗和身上。

  大氅上還留著他的體溫,穗和拉緊了些,讓他的體溫將自己包圍:「阿黃一直叫,我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裴硯知幫她把兜帽戴好,輕描淡寫:「沒事,就是一個刺客。」

  穗和頓時緊張起來,拉著他上下打量:「哪來的刺客,可有傷到大人?」

  「沒有,不是沖我來的,是沖王昆來的。」裴硯知攬著她往回走,「走吧,回去再說。」

  穗和放下心來,語氣也輕快許多:「王昆受傷了沒?」

  「沒有,他不在那個帳篷里。」裴硯知說。

  穗和一愣:「大人早就料到有人要殺他?」

  「嗯。」裴硯知挑挑眉,模稜兩可地應了一聲。

  「是誰要殺他?」穗和又問。

  裴硯知沒回答,反問她:「你覺得呢?」

  穗和略一思索:「莫非是皇后?」

  說完,自己又搖頭否定:「王昆被抓總共才兩三天,消息應該沒這麼快傳回京城又傳回來吧?」

  她想到什麼,猛地轉頭看向裴硯知,壓著嗓子道:「是大人做的局?」

  裴硯知笑起來:「你這麼聰明,我以後想騙你豈非很難?」

  穗和也笑:「大人有什麼好騙我的,難不成想背著我找別人?」

  「……」裴硯知抬手在她腦門上輕彈了一下,「想什麼呢,你這小腦瓜!」

  穗和揉著腦門,咯咯傻樂。

  火把映著她彎起的眉眼,漆黑的眼底流光溢彩。

  裴硯知有點心動,介於阿信和幾個羽林衛在,便掀開她帳篷的帘子將她推了進去,「別傻笑了,快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嗯,大人也早點睡。」穗和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拉,將他上半身拉進去,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裴硯知沒防備,心頭一陣蕩漾,想抓住她親回去,她卻已經跑進去了。

  小丫頭。

  還學會撩人了。

  裴硯知舔了舔嘴唇,勾起唇角,幫她把門帘拉好,意猶未盡地離開。

  次日清晨,大家又早早起床用過早飯接著趕路。

  王昆睡了一覺,腦子清醒了些,意識到自己上了裴硯知的當,在囚車裡氣得捶胸頓足:「裴硯知,你個老狐狸,你不是人……」

  宋紹陽一馬鞭抽過去:「你自己蠢,怪得了誰,再敢罵人,打爛你的嘴!」

  鞭子打在囚車上,王昆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有柵欄擋著,宋紹陽打不著他,便又指著宋紹陽破口大罵:「宋紹陽,你個王八蛋,你放著好好的紈絝不當,跟著裴硯知不干人事,你是不是忘了,他可是你爹的死對頭,你這是認賊做父!」

  「你放屁!」宋紹陽拿過羽林衛的刀,伸進囚車裡要捅死他。

  裴硯知策馬趕來,叫住了宋紹陽,對王昆說道:「現在沒人殺你,不代表以後沒人殺你,本官提前和你達成協議,是為了在接下來的時間保你平安,你若覺得本官騙了你,協議就此終止,以後你是生是死本官都不管你了。」

  王昆說:「你別想再唬我,你還指望我給你做證人呢,你捨不得我死。」

  「行,那就走著瞧。」裴硯知說道。

  王昆的嘴硬堅持了兩天,第三天,隊伍從一個山間小道經過,山頂突然滾落幾塊大石頭,砸碎了關押他親隨的囚車,親隨當場被砸成了肉餅。

  王昆嚇得哇哇大叫,褲子都尿濕了,幸好給他趕車的羽林衛反應快,及時調頭躲過石頭,才讓他倖免於難。


  隔天,隊伍經過一片樹林,又遭到了暗箭偷襲,饒是羽林衛防範充分,也損失了幾匹馬,傷了幾個人。

  若非有羽林衛盾牌相護,王昆的囚車都要被射成刺蝟。

  王昆嚇得肝膽俱裂,哭著求裴硯知一定要保護好他。

  「慫貨,現在知道怕了?」宋紹陽嘲笑他,「還罵不罵人了?」

  「不罵了,不罵了,我罵我自己。」王昆終於意識到自己成了皇后和寧王的棄子,老實得像三孫子。

  接下來的時間,隊伍在明槍暗箭的夾擊之下,一路快馬加鞭,風雪兼程,終於在臘八這天進入了良州地界,距離京城還有兩天的路程。

  裴硯知即將抵京的消息經由各路探報傳回京城,京中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有人氣急敗壞,有人夜不成眠。

  皇后得到消息,在鳳棲宮發了好大的脾氣,花瓶茶盞摔了一地。

  「蠢貨!一群蠢貨!全都是蠢貨!」她衝著跪在地上的李祿大罵,「本宮為了養那些暗子,花了多少銀子,結果他們連個人都殺不掉,讓他們去死,讓他們全都去死!」

  李祿跪在地上,連聲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打聽出來了,不是咱們的暗衛不中用,是裴硯知除了羽林衛,暗中還有他自己的暗衛,以及長公主府的死士,一開始咱們的人不知道,這才屢屢失手。」

  「不知道?不知道是理由嗎?」皇后冷笑,「現在你們知道了,就可以得手了嗎?」

  「這……奴才不敢保證。」李祿訕訕道。

  皇后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又要開罵。

  李祿忙道:「娘娘息怒,當務之急是趕,想法子,倘若讓裴硯知帶著王昆和王昆貪墨的金銀珠寶回到京城,大事可就不妙了。」

  「難道本宮不知道嗎?」皇后怒道,「你光會用嘴說,你倒是想辦法呀!」

  「母后,您先冷靜冷靜吧,這樣喊並不能解決問題。」坐在一旁的寧王蕭慎站起身來。

  皇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

  「母后!」蕭慎沉下臉,叫了她一聲,臉上謙恭之色斂去,顯示出肖似皇帝的威嚴,「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母后何必自亂陣腳。」

  「好,那你告訴我,該怎麼收拾,你倒是出手收拾呀!」皇后雖然不再喊叫,仍舊氣憤難平。

  蕭慎說:「這有何難,裴硯知帶那麼多金銀珠寶,難免被土匪惦記,咱們從京西大營抽調一支人馬假扮土匪,趁夜搶劫,把珠寶劫走,把人全部殺掉不就行了。」

  「不行,你瘋了?」皇后厲聲道,「京西大營的兵豈能輕易調動,動一動就是謀反。」

  蕭慎說:「趁夜出營,得手便回,京西大營本來就是咱們的人,他們不說,誰會知道。」

  「那也不行,時機尚未成熟,不能冒這個險。」皇后斷然否決。

  蕭慎攤攤手:「那母后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裴硯知帶王昆回京了,倘若王昆活著見到舅舅,和舅舅說母后派人殺他,母后猜舅舅還會不會幫咱們,裴硯知為了挑撥離間,肯定會想辦法讓王昆和舅舅見面的。」

  「你……」皇后想發火,話到嘴邊又咽下。

  李祿道:「娘娘,大殿下言之有理,索性就來個大動作,把裴硯知一併除了,以絕後患。」

  皇后揉了揉太陽穴,半晌,才緩緩點頭,對蕭慎道:「你去辦吧,千萬要小心,不能走漏一丁點風聲。」

  「兒臣遵命。」蕭慎答應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父皇一把年紀,非要霸著皇位不放,還遲遲不肯立太子。

  他真的已經等不及了,再等下去,他都快老了。

  等他收拾了裴硯知,再想辦法讓安國公在前線陣亡,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請父皇禪位了。

  父皇沒有了裴硯知和安國公這兩個左膀右臂,還拿什麼和他抗衡?

  最快今晚,最遲明晚,裴硯知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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