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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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確實使過不少見不得人的手段,可知道的人大多已經不在了,旁人只會稱讚她知書達禮,聰慧過人,何時被人這麼直白地指出來過?

  「王母,我……」

  青衣看向西王母剛想要解釋,卻見王母擺了擺手道: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等紫衣來吧。」

  白寧也不著急,她看向燭陰,使了個眼色兒,讓他站遠一點,避嫌,後者紋絲不動。

  白寧無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當侍女找到紫衣的時候,紫衣正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神色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端茶的手都在抖。

  「紫衣仙子。」侍女輕聲叫道。

  紫衣仿佛沒聽到一樣,侍女又叫了好幾遍她才回過神來,慢吞吞地問道:

  「什麼事?」

  「王母請您過去。」侍女說。

  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紫衣手中的茶杯已經摔在地上,摔成了好幾片。

  那侍女一看她這反應,當下便皺了皺眉。

  要說之前還不能確定這事是不是和紫衣有關係,現在看見她這反應,不用猜也和她脫不了干係。

  這事在王母看來不過是一件小事,但在這些侍女看來可不算小,任誰也不想就這樣平白被人毀去了清白,那可是一輩子都毀了。

  侍女的語氣冷了下去,「仙子還是快跟我來吧,不要讓王母等急了。」

  紫衣不想去,可如今的情況她已經不得不去,只能硬著頭皮說了聲好,跟著那侍女前去。

  等紫衣到了,一看這麼多人,當時腿就軟了,臉色都白了幾分。

  青衣一看她這模樣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裡慶幸她沒有將自己和紫衣綁在一起,不然就紫衣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她可真是要被連累了。

  紫衣走到王母面前,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母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西王母柳眉一豎,「混帳,你還敢問是什麼事?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明白嗎?!」

  紫衣當時就嚇得直接跪在地上,「王母,此事與我無關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樣做,是他威脅我,不然我絕對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你就知道了,還敢說與你無關?」王母冷眼看著她。

  紫衣一噎,眼睛都紅了,「王母,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叫他過來鬧上一鬧,沒想到他居然敢下藥。」

  秦逸一聽急了,「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給我的藥。」

  紫衣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控訴道:「我什麼時候給你藥了?!」

  「那天將藥放到我門口還留下了信的人難道不是你?信我都還留著。」

  秦逸乾脆破罐子破摔將信拿了出來,一邊繼續說道:「也是你讓我去梅林勾引白衣,還告訴我事成之後我就能飛黃騰達。」

  西王母給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兒,讓人去將信拿了過來,她掃了一眼放到紫衣面前問道:

  「這是你寫的嗎?」

  紫衣想說不是,可她一看卻愣住了,這信上的字跡確確實實是她的。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無從解釋,除了這封信不是她寫的,其他的都是真的,是她把秦逸找來的,也是她讓秦逸去梅林的。

  可這一切,都是青衣讓她去做的啊。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青衣,後者眼觀鼻鼻觀心,完全沒有出聲的打算,仿佛不認識她了一樣。

  那一刻紫衣就一切都明白了,難怪什麼都讓她去做,她就在後面指揮就行了,原來是等著這一出呢。

  紫衣突然冷笑了一聲,既然你算計我,那我我不會讓你好過。

  青衣一看她這神色,忍不住皺了皺眉。

  紫衣回過頭,說道:「這是我的字跡,但是我絕對沒有寫過這封信。」

  她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的字跡只有青衣見得最多,只有她有可能模仿。」

  「你的意思是這信是我寫的?」青衣適時地出聲了,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我為什麼要寫這封信?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倒是你,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好幾次找過白衣的麻煩吧?還因為神尊更親近白衣而懷恨在心。」


  紫衣目光通紅地看著青衣,「你為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也是你讓我去找的秦逸,所有事情都是你讓我去做的,你現在想讓我一個人承擔責任,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青衣冷下臉來,「紫衣你不要胡言亂語,犯了錯就要承擔,沒有人該幫你承受。」

  紫衣被她激得胸口不停起伏,看起來像是氣極了,她尖叫著起身撲向青衣,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青衣沒反應過來,挨了這麼一下,半邊臉立刻紅了,她捂住臉看了眼紫衣,又迅速低下頭,斂去了眸中的殺意。

  鬧吧鬧吧,現在鬧一鬧又有什麼用?只要不把她拖下水,以後有的是辦法折磨她。

  很快就有侍女上前來拉住紫衣,紫衣聲音尖銳地說道:

  「青衣,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

  這一刻,她對青衣的恨意竟是前所未有的深厚,甚至遠遠超過她本來討厭極了的白寧。

  白寧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些人可真是,前一刻還好得和親姐妹似的,下一刻就恨不得對方死。

  西王母也來氣了,她冷著臉怒斥道:「這裡是瑤池,容不得你們胡鬧撒潑!」

  聽見西王母冰冷的聲音,紫衣才回過神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西王母面前控訴著青衣的惡行。

  而青衣則只是低眉順目地說了一句:「請王母明察,還青衣一個清白。」

  西王母當然知道紫衣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做這樣的事,她平時雖然胡鬧囂張了一些,但卻也只敢使些小絆子。

  但她還是有些不耐煩紫衣這樣沒腦子的哭哭啼啼,信錯了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還蠢。

  西王母看了一眼青衣紫衣秦逸三人,眸中一片冷漠。

  「先將他們三個都帶下去吧,秦逸和紫衣關進地牢,青衣暫時禁足,待事情查清以後再做定論。」

  紫衣一聽傻了,憑什麼她要被關進地牢而青衣卻只是禁足?

  青衣卻也有些不滿,明明除了紫衣的指證也沒有別的證據,為什麼她也要受罰?這不就是告訴別人她也參與了此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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