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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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青衣再次忍不住斥道,「你實在太無法無天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敢威脅人,再這樣下去,是不是王母你也不放在眼裡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你的意思是王母和雜役也能相提並論了?」白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青衣吐血,「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誰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一句輕飄飄的話傳進所有人的耳中,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王母已經來到了此處,正站在後方看著這一切。

  青衣面色一變,快步走到王母身邊說道:「王母,我們來時看見白衣在毆打雜役,還當面威脅人,我斥責她,她還不服氣地頂撞我,甚至將您和雜役相提並論。」

  白寧一聽,心說喲呵,這就是惡人先告狀吧?

  王母輕笑一聲,意味不明地問道:「是嗎?」

  她語氣淡漠,透著一股子慵懶的味道,仿佛混不在意一般,但青衣卻心頭一驚。

  她剛想說話,就聽白寧搶先一步說道:「不是。」

  白寧道:「王母,這男子便是之前那位叫秦逸的雜役。」

  「區區一個雜役,王母哪能記得他的姓名?」青衣不屑冷哼。

  然而西王母想了想,恍然道:「哦,是他啊……」

  「……」

  打臉來得太快讓青衣有些難堪,但她此刻也明白了,看這個情況王母指不定不會責罰白寧,甚至秦逸說不定都保不住了,她得先將自己給摘出去。

  「那你為什麼打他?」西王母又問道。

  白寧冷著臉看向秦逸,「你說。」

  秦逸抖了抖身子,緊咬著下唇不敢說話。

  他不能說,他要是說了那他就完了。

  見他這模樣,白寧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可就說了。」

  「說吧。」王母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他和紫衣夥同將我騙過去在我酒中下藥將我帶到這裡,圖謀不軌。」白寧毫不客氣地將紫衣給抖落了出來。

  「哦?」西王母眯了眯眼,看向秦逸,語氣微沉,「真有此事?」

  「沒有,我冤枉啊王母,我要是能夠下藥,白衣仙子怎麼還會好端端地站在這兒?」

  秦逸大聲喊冤,反正他是不會承認的,承認只有死路一條,不承認還有一線生機。

  「哦,只許你下藥不許我識破啊?我要是現在沒好好站在這兒,可便宜你了。」白寧一臉諷刺,「真當別人都是傻子一樣忽悠,我告訴你,你應該慶幸他們來得快,不然我非廢了你不成。」

  這一刻白寧完全沒有壓抑她的天性,整個人看起來囂張得不行。

  偏偏西王母卻半點兒生氣的模樣都沒有,她轉頭看向青衣,「紫衣人呢?」

  青衣忙低下頭道:「不知,今日一整日都沒有看見她。」

  她說完這句話,不安地扯了扯衣角,白寧也看向了她。

  她不由心中冷笑,看來青衣是真的準備保自己棄紫衣了,可她也未免想得太美了。

  西王母點了點頭,不咸不淡地朝身邊吩咐道:「去把紫衣找來。」

  吩咐完之後她又笑著對眾人說道:「這是我瑤池的私事,諸位能否迴避一下?」

  她話一出口,大部分人還是十分給面子地離開了,他們雖然愛看熱鬧,可犯不著因為這麼點小事得罪西王母。

  但是吧,總有那麼幾個是不願意離開的。

  比如說燭陰,再比如說句芒,還有囚牛和雍和夫婦。

  燭陰一直目光冰冷地看著秦逸,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白寧都想說他了,他這表現得也太明顯了。

  她覺得這次之後她八成都要敗露了,索性囂張一點,正好出出這陣子的氣,反正禺疆什麼都知道,有句芒在,她不怕問不出東西。

  氣氛陷入沉寂,還是梓芬夫人笑著出來打圓場,「王母,這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他們也想看看熱鬧,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西王母看了一眼想要殺人的燭陰,又看了一眼冷冰冰仿佛什麼都不在意的句芒。

  這……像是愛看熱鬧的人嗎?只有雍和和囚牛看起來像一點。


  西王母頭疼扶額,這些人真是生怕她察覺不了,她再裝下去只怕別人都要把她當傻子了。

  「行吧。」西王母擺了擺手,「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青衣感覺有些奇怪,這種事再怎麼樣說出去也是丟人的,王母平時都很在意的,這次為什麼無所謂了?

  她哪裡知道,西王母壓根沒把白寧當她瑤池的人,也就談不上什麼丟不丟人了。

  在她身旁的禺疆盯著秦逸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動了動唇道:「我見過他。」

  西王母一聽,回過頭問道:「哦?是嗎?什麼時候見過?」

  「那日我閒來無事,去梅林走走,正好碰見他。」他指了指秦逸,又指了指白寧,「還有她。」

  青衣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什麼,看來還有戲。

  她裝作不明白問道:「這麼說來,他們二人曾在梅林私會過?」

  她這麼一說,幾人的目光都齊齊落到她身上,青衣心裡有點慌,卻還是裝作鎮定的模樣。

  禺疆也看著她沒有開口,好一會兒才輕輕勾了勾唇道:「當然不是,我只不過是看見一隻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罷了,如今看來這癩蛤蟆還真是有夠沒有腦子的。」

  他看向秦逸,「早就勸過你不要痴心妄想,看看,現在落到個什麼地步了?」

  禺疆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誰讓你看上的不是天鵝,是「母老虎」呢。

  「有趣。」久久未曾一語的句芒突然出聲,他看了禺疆一眼,又看向青衣,「你都沒曾親眼見過,為何會覺得他們在私會?」

  青衣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慌了手腳,但她很快冷靜下來,「雜役是不能進梅林的,所以我才以為是白衣帶他進去的。」

  「當時梅林可不止我一人,為何你覺得是我帶他進去的?」白寧質問道。

  「現在的小姑娘可真是比我以前那會兒厲害,這耍起手段來一個比一個狠,哪像我們那會兒多單純。」梓芬夫人裝作不經意般感嘆道。

  青衣面色一黑,這不就是變著法在說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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