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葫蘆寺,英蓮案(6000求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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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璉二哥哥答應了,就說到做到。」

  「我現在就去找我爹。」

  賈璉有種自己被薛蟠算計的感覺。

  「璉二弟不該答應的。」

  賈珍出聲。

  賈璉的眉皺起,賈珍在一邊看的明白。

  那小子這趟神京行八九不離十是去定了。

  那薛姨夫看似憨憨,實則是個心狠,而又膽大的。

  薛蟠自己去,他或許不放心,但若是賈璉帶著,他就沒什麼不放心了。

  甚至他能將兒子交給賈璉也不一定。

  「為何?」

  賈璉看著賈珍皺著眉詢問。

  賈珍搖頭笑笑什麼也沒說。

  在你眼裡一般的東西,卻是旁人家,想求都求不來的。

  然這不出賈珍所料,薛蟠小跑著回去,去找薛姨媽和薛姨夫。

  「爹,我要去神京。」

  「璉二哥哥答應我,只要我能徵得你同意,便就帶我去。」

  「我要去神京!」

  薛蟠撒潑打滾的要去。

  薛姨媽心疼自己的兒子不願意。

  薛姨夫倒是願意。

  「你願意去就去吧!」

  薛姨夫答應,薛蟠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薛姨夫。

  「爹真答應?」

  薛姨夫點頭。

  「咱們薛家走南闖北,哪沒去過,你到年紀也該去外面,見見世面了。」

  「太好了!」

  薛蟠臉上全是興奮,高興地崩了起來。

  「爹真的太好了。」

  薛姨夫笑著看著薛蟠。

  薛姨媽著急且怯懦的瞅著薛姨夫。

  「老爺,神京情況複雜,你讓蟠兒自己1跟著去神京能行嗎?」

  薛姨夫斜眼看了一眼薛姨媽。

  「不行,你陪著?」

  薛姨夫現在對薛姨媽實在沒甚好心情。

  薛姨媽知道自己理虧,將頭埋了起來。

  「我就是擔心蟠兒,神京情況複雜。」

  「甄家舉家搬進神京,老爺因為幫助林如海,將甄家得罪的不輕。」

  「這樣讓蟠兒去,是否有些太過欠考慮了。」

  薛姨媽將心裡的擔憂說出。

  薛姨夫亦是陷入沉思。

  甄家他不是沒考慮,可薛蟠

  薛姨夫看向薛蟠。

  薛蟠現在已經八歲,但還和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不說其他,旁人的七八歲已經知道幫著家裡交際,可他.

  薛姨夫想起薛蟠帶著小廝耀武揚威,橫行鄉里的模樣。

  這沒遇到硬茬還好,這要是碰上硬茬,只怕他的小命不保。

  父母愛子,當為之記深遠。

  他去一趟神京也好,橫豎有榮國府幫忙瞅著。

  讓他吃吃苦,也是好事,省的待在金陵目中無人,將自己作死強。

  「這事你別管了。」

  薛姨夫朝著薛姨媽擺手。

  「這我怎麼能不管?」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薛姨媽臉上難掩對薛蟠的擔憂,王家因為通敵已經被誅。

  如今她那哥哥還沒落網。

  流著一半王家血的薛蟠去了神京,只會被人欺負。

  薛姨媽委屈的瞅著薛姨夫。

  薛姨夫的眉頭緊鎖著。

  「蟠兒已經長大了,這薛家遲早會交到他手上。」

  「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

  「現在他要去神京,你就讓他去。」

  「你不讓他去,難道是想讓他在這小小的金陵窩一輩子?」


  薛姨夫的眼底就像是一個無底洞。

  薛姨媽瞅著薛蟠,眼中全是淚。

  最後一把將薛蟠抱在了懷裡。

  「我的兒呀,是娘連累了你。」

  薛姨媽痛哭的抱著薛蟠,不停拍打他的背。

  薛蟠雖不懂事,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娘最近的變化。

  「娘你放心,我去神京是幹大事的,不會給你闖禍,你對我放心就行!」

  薛蟠默默出聲安慰薛姨媽。

  薛姨媽鬆開薛蟠,再次抹淚。

  「你不懂,我的兒。」

  薛蟠的臉皺成了包子,我不懂什麼?

  「別哭了!」

  薛姨夫深深的嘆了口氣,將嘴唇微動,想要說話的薛姨媽喝止住。

  「蟠兒去神京的事已定,你若是擔心,我給表哥多寫封信,求他幫忙看顧一下就行。」

  「你在這裡哭有什麼用?」

  薛姨夫不耐煩的開口。

  他是真的煩了,天天哭夜夜哭,為什麼就不能振作一點?

  「老爺。」

  薛姨媽哭的聲音小了點。

  薛姨夫將薛蟠招來。

  「蟠兒,神京不是金陵,在金陵你可以仗著家裡的勢,在外面耀武揚威。」

  「到了神京就不一樣了,神京有的是比咱薛家強的人家。」

  「你好好聽你璉二哥哥的,你璉二哥哥讓你往東,你絕不能往西,你璉二哥哥讓你殺雞,絕對不能攆狗。」

  「聽爹的你才能活的好。」

  薛姨夫摸著薛蟠的腦袋語重深長。

  薛蟠表情嚴肅的朝著薛姨夫重重點頭。

  「這道理,我都知道爹!」

  「知道就好!」

  這薛家能在他手裡中興,靠的就是這股慫勁,以及眼力。

  甄家強勢,他就避其鋒鋩,將薛家的生意,遷向遼東西域。

  若非有這膽量和能力,薛家早就被吃的骨頭渣不剩。

  「蟠兒懂事了,明日你就去找史家,找你璉二哥哥說!」

  薛蟠點頭。

  賈璉與賈珍已經從薛家出來。

  兩人未回史家的找了一個茶館坐下,一起點了一壺茶。

  聽著那金陵的說書先生講著金陵趣事,編成的故事。

  賈璉與賈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很快賈璉就被說書先生口中的姑蘇葫蘆廟案子吸引。

  一直到一僧一道的出場。

  賈璉驚的站了起來。

  茶館內的人,對這玄之又玄的事,聽的入迷。

  賈璉的陡然站起,引起後面人的不滿。

  講著故事的說書先生的目光也被賈璉吸引。

  「這位小爺可是有事?」

  察覺後排不滿的說書先生,為安撫後排,停下嘴裡的故事,對著賈璉不客氣的詢問。

  賈璉掃了一眼後面的人,趕緊坐下。

  說書先生繼續自己的故事。

  賈璉的眉皺的越來越緊。

  賈珍推了推賈璉聲。

  「璉弟你這是怎麼了?」

  賈珍對著賈璉詢問,賈璉皺著眉頭開口。

  「你可還記得咱家也來過一僧一道的事?」

  賈珍愣神的想著賈璉的話。

  「咱家一僧一道?」

  賈珍努力搜尋自己腦中關於這一僧一道的記憶。

  然根本沒有!

  那時候他珍大爺日子過的瀟灑,家裡的事何時管過。

  賈璉看著賈珍迷茫的樣子,深呼了一口氣,繼續開口。

  「那一僧一道的模樣,和這說書先生講的一模一樣。」

  「可他們都被處死了。」


  「怎麼又在這裡出現?」

  賈璉的話並沒有避著這些聽書的人。

  茶館內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

  說書先生對於賈璉與賈珍的竊竊私語,眼中閃過不滿。

  「兩位小爺若是有話,就請到外面去,莫要在這打擾這屋內聽書的客人聽書。」

  說書先生對賈璉與賈珍的不滿達到頂峰。

  這兩人是來砸場子的嗎?

  先是莫名其妙站起,引後面客人的不滿。

  後又竊竊私語。

  說書先生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他講的故事,竟然沒有人兩人竊竊私語吸引人注意。

  說書先生的心裡滿是挫敗。

  賈璉掏出了兩個銀錠子,放在桌子上。

  「你繼續講你的。」

  賈璉的臉上全是嚴肅。

  金陵雖富庶,但像賈璉這般大方的客人卻不多。

  有了銀子,說書先生將嘴閉上。

  「咱們繼續!」

  說書先生的手裡扇子一開一合,手裡的響木接連響起。

  茶館內人的注意力再次落在說書先生身上,

  「說來奇怪,那英蓮剛被拐走,那葫蘆廟就著了,火勢之大,直接燒到了那甄員外家.」

  「甄老爺可憐,一輩子都在積德行善,臨老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閨女。」

  「閨女丟了不說,家裡的房子都燒得一乾二淨!」

  這怎麼看都像是謀害。

  葫蘆廟既是一座廟,就說明裡面有不少沙彌。

  而這這又是江南水鄉,火勢不可能燒的那般嚴重才是。

  賈璉的面色越來越嚴肅。

  茶館內的人走完,賈璉帶著賈珍去茶館的後面。

  說書的先生惦著賈璉的賞錢,臉上全是笑。

  「黎先生今日不錯呀!」

  「一般一般!」

  說書先生朝小廝扔了十來個銅板當賞錢。

  小廝瞬間呲起了自己的牙。

  「先生大方!」

  說書先生微微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不要隨便嚷嚷今天的事。

  小廝心靈神會的閉嘴。

  「兩位爺,這裡不能隨便進!」

  賈璉與賈珍被人攔在了後台前。

  賈璉看了一眼攔人的小廝,根本不放在眼裡。

  又一個銀裸子被丟出。

  小廝忙著撿錢,那顧得賈璉兩人。

  賈璉與賈珍走了進去。

  看見賈璉與賈珍,說書先生的眼中閃過震驚。

  下意識的就要站起。

  賈璉一把將這說書的先生按住。

  「剛剛故事可是你編的?」

  賈珍掏出了一個令牌。

  黎不平看了一眼,瞬間老實。

  「不知兩位大爺想知道什麼?」

  「賴頭和尚跛腳道士,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一般情況下,這些三教九流的消息是最靈通的。

  黎不平上下打量賈璉與賈珍。

  「不知兩位爺是什麼身份?」

  黎不平朝賈璉與賈珍小心的問起了兩人身份。

  賈璉與賈珍互相看了一眼,沒有隱瞞的道:「榮寧府!」

  三個字出,黎不平再次被震驚。

  這榮寧兩府剛回來的爺,怎麼會來聽他說書。

  黎不平瞬間嚴肅的站起。

  「見過兩位大爺!」

  「不知兩位緣何要打聽這一僧一道?」

  賈璉再次與賈珍對視。

  「因為他們兩個是死人!」

  黎不平一懵。

  『死人?』


  這是什麼奇怪稱呼?

  「請兩位爺明示。」

  賈璉看了一眼黎不平,將一僧一道被捕進神京大牢問斬的事說出。

  然現在又多出一個一僧一道。

  黎不平恍然大悟。

  「我知道小爺想知道什麼了。」

  「但這些我不能說,我若是說了,便就會被報復。」

  「求爺繞我一條小命。」

  黎不平說的卑微。

  那一伙人,他是真不敢得罪。

  賈璉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怎麼感覺這事有點不簡單。

  「那你能和我說說那幫人為什麼要上那甄家的門嗎?」

  「以致得不到,就放火燒房泄恨?」

  黎不平朝著賈璉一笑。

  「一切都在這故事中,那甄士隱小女兒是他們求了多年的佛求來的,旁人知道這小閨女眉正中間的痣,都道她是菩薩轉世.」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太過特殊終究不好,剩下我真不能說了。」

  「小爺自己悟!」

  黎不平想要走,被賈璉從後面拉住。

  「你再等等,我還有要問的。」

  「你既說你得罪不起那伙人,就說明你和那伙人相熟,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那群人為什麼要上榮國府的門?」

  「榮國府有什麼可值得他們惦記的?」

  賈璉繼續問道。

  黎不平臉上出現難色,這讓他怎麼說?

  「我只能透露說,他們不止去過榮國府。」

  賈璉沉默。

  黎不平離開。

  總而言之,就榮國府被忽悠了唄?

  賈璉的嘴角抽了抽。

  賈璉的臉有點熱。

  「走吧,璉弟?」

  賈璉點頭,與賈珍回了史家。

  史鼐正在家裡等著賈璉與賈珍兩人,見到兩人回來。

  史鼐關心的朝兩人問起了情況。

  賈璉同史鼐說著今日從黎不平嘴裡知道的一僧一道。

  史鼐的面色變的嚴肅。

  「這事不那麼簡單,璉兒你最近和珍兒在家莫要出去了。」

  史鼐看著賈璉道。

  賈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二舅懷疑我和珍大哥哥被盯上了?」

  史鼐點頭。

  「若真和那說書先生講的一樣,那就說明這是一個不小的組織。」

  「你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表現出異樣,他們或許已經知道了。」

  「不信璉兒你就明天派人關注著點,咱家的大門口,絕對有人盯著。」

  賈璉對史鼐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

  他也是故意在那茶館提起的。

  目的就是讓人警惕。

  史鼐開始往神京內寫關於金陵的奏摺。

  史鼐這次回來雖是守孝,但在暗中卻還有一個職務。『

  寫好摺子,史鼐通過史家修好的暗道,到了一處連通內外的地下密室之中。

  密室內有皇帝安排在金陵的暗衛。

  見到暗衛頭子,史鼐將寫好的摺子交給暗衛。

  一連幾天,賈璉與賈珍並未離開史家。

  展現出風平浪靜的樣子。

  榮國府,

  賈赦已經將賈成風的身份告訴賈靈。

  很快關於賈成風的出身,在榮國府上下傳開。

  賈成風的生活照舊,只是偶爾會被接進皇宮。

  另外,邢夫人派人去劉姥姥家的人到了。

  劉姥姥家是三間瓦房的小院。

  三間瓦房可以看出,劉姥姥家從前家裡的日子還算良好。


  「劉姥姥在嗎?」

  婆子敲響了被敞開的大門。

  院子內正在忙碌收拾乾菜的青兒,聽見聲朝門外看去。

  入眼的是一個打扮良好,笑容可掬的婆子。

  青兒下意識的出聲。

  「找誰?」

  「劉姥姥是這家的嗎?」

  婆子微笑著,走了進來。

  「你們找我姥姥?」

  婆子點頭。

  「我們是榮國府的,我家老爺聽說姥姥家是親戚,特派我來給送些東西。」

  婆子指了指外面的馬車。

  馬車內是邢夫人準備給劉姥姥家的東西。

  青兒警惕的瞧著。

  「我姥姥不在家。」

  「那就麻煩姑娘和姥姥說一聲。」

  婆子開始傳話。

  將劉姥姥對賈赦有恩的事說出,並開始招呼人往院子內搬東西。

  青兒皺眉呆愣愣的看著。

  「誰來了,青兒誰來了咱家?」

  「我怎麼聽見有外人。」

  王狗兒媳婦將炕前的窗戶打開,她自生產之後,身體便就垮下。

  一直到現在還臥病在床,無法起身的同時,下體時不時流出鮮血。

  青兒趕緊朝自己娘的方向跑來。

  榮國府的人開始往院子內搬東西,婆子朝王狗兒媳婦一禮。

  「您便就是劉姥姥的女兒?」

  王狗兒媳婦著急的點了點頭。

  「你們是誰?」

  「為何要往我家搬東西?」

  王狗兒媳婦眼中滿是警惕。

  婆子朝王狗兒媳婦一笑。

  「回夫人的話,我們是榮國府的。」

  「劉姥姥對我家老爺有恩。」

  「我家老爺不方便大謝,今日派婆子來送些東西,以表心意。」

  婆子三言兩語表明身份,並說明來意。

  王狗兒媳婦想起昨夜自己娘回來的模樣。

  王狗兒媳婦的心裡提起警惕。

  「不用了,不過舉手之勞,嬤嬤將東西收回去吧!」

  害怕出事的王狗兒媳婦拒絕收這些東西。

  婆子走過來勸導。

  「夫人就收吧,這是我家老爺的一點心意。」

  「您不收,我家老爺便就一直惦記著。」

  「劉姥姥呢?」

  婆子朝王狗兒媳婦繼續詢問劉姥姥的去向。

  王狗兒媳婦心裡還是帶著警惕。

  然不等說,劉姥姥便就帶著人回來了。

  回來的劉姥姥看見門口的馬車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朝院子內看去。

  院子內,正是榮國府的婆子。

  婆子也瞧見了劉姥姥,趕緊走了過來。

  「老人家!」

  劉姥姥下意識心裡覺得即將有不好事發生,忐忑的走進院子。

  青兒跑到劉姥姥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劉姥姥的眼中閃過驚訝。

  她什麼時候對這麼一個大人物有恩?

  劉姥姥的眼中全是對這件事的狐疑。

  「榮侯老爺可是弄錯了?」

  劉姥姥看了一眼院子內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朝婆子詢問,她是真不記得救過這樣一個人物。

  「沒錯。」

  婆子朝劉姥姥回答,劉姥姥難以置信的有些回不過來神,怎麼可能。

  「我家老爺親自吩咐絕對不會出錯。」

  「怎麼辦,姥姥?」

  婆子離開。

  青兒掃著院子裡的東西,臉上全是著急之色。

  昨夜的話,她還歷歷在目,現在那榮國府又來送。


  劉姥姥瞅著東西,愁的不行。

  她那救過那麼大的人物,定是人家將她給認錯了。

  「不是咱做的,咱就不能隨便拿人東西,占人好處,明日找輛牛車,讓你爹跟著我將東西送回去。」

  青兒重重點頭,大夫被請進屋內。

  與此同時,賈赦也已經將一僧一道的事上報,料想用不了多久,各地的奏摺上來。

  西北那邊也已經開始部署。

  韃靼也收到了大楚的勒令。

  後金老國王已經在逃亡途中去世,現在後金群龍無首,又回到從前鬆散的部落。

  然即便如此,韃靼對這後金的封鎖還沒有結束。

  整個後金也在這個過程,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已經投靠韃靼,剩下的一半誓死不降,與韃靼的大部隊開啟游擊戰鬥。

  後金的小王子受了那索卓羅的點撥,最近在這神京城內上躥下跳,到處賣慘哭訴韃靼惡行。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後金已經是強弩之末,除了依靠大楚,保住這最後的族裔,還能幹什麼?

  榮國府,

  瞅著眼前,胖的小眼看不見的後金小王子,賈赦不由得頭開始疼。

  「本侯,你就不用也使這套了吧?」

  小胖子還沒開始哭,賈赦就先制止。

  這小胖子適合乾哭喪這行。

  一天一家,這嗓子沒被嚎啞不說,瞧模樣是越發的精神了。

  小胖子朝著賈赦不好意思一笑。

  「這次我來是想感謝榮侯。」

  小胖子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話開口,賈赦微微點頭。

  「要謝莫要謝本侯,是陛下!」

  「若非陛下願意救,本侯即便磨破嘴皮子也沒用。」

  「對了你那族人還剩多少?」

  聽見賈赦的問話,小胖子沒有保留的豎起一根手指。

  「一萬?」

  小胖子點頭。

  「人這麼少,遼東那邊你們是不能住了。」

  小胖子的臉皺起。

  「為何?」

  捨不得自己家鄉的小胖子眼中全是對自己家鄉的不舍,賈赦掃了一眼小胖子。

  你說呢?

  大楚不得收點好處費?

  賈赦岔開話題。

  「你覺得大楚出兵,能幫你們奪回多少失地?」

  小胖子眉皺了起來,這點相父沒和他說。

  小胖子捂著腦袋,眼中全是苦悶。

  賈赦忍不住笑了。

  「你還小不用懂那麼多,聽大楚的安排就行。」

  賈赦的身子依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之上。

  沒了從前傲氣的小胖子沉默的低下了頭。

  「你等族人就剩一萬,大楚能從韃靼手裡奪下的後金失地也就一半。」

  「你金國十萬精兵都擋不住韃靼的侵襲,這一半奪下來給你們也沒用。」

  「所以陛下想將我部族安排去哪兒?」

  小胖子的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賈赦朝小胖子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

  「漠北.」

  「漠北雖也與韃靼接壤,但大楚的主要兵力在那。」

  「你的部族在那兒會被大楚的士兵保護,不用再擔心韃靼。」

  賈赦將話說的非常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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