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要告就去告,少廢話(求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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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夫人說到做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鴛鴦滿臉絕望的閉了閉眼,都結束了,還過去做什麼?

  「不用了,太太!」

  「出來這麼晚,我估摸著老太太她也不想見了。」

  鴛鴦語氣中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埋怨。

  邢夫人並沒有生氣,依舊笑的滿臉溫柔。

  「妹妹既然這麼說,我也不多留了。」

  「請吧,妹妹!」

  「謝過太太!」

  鴛鴦朝著邢夫人行禮,現在的她也不敢再叫大嫂子了。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終究不是,她這聲大嫂子叫的代價太大了。

  鴛鴦離開。

  邢夫人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太太便就這麼把她放過了?」

  「這妮子的心思不單純。」

  「老太太從佛堂內出來,就認了她當干閨女,您說她和老太太蹊蹺不蹊蹺?」

  說話的婆子在挑事。

  邢夫人看了一眼她,眼中的神色驟然變冷起來。

  這婆子有問題。

  「以後你別跟著我了!」

  邢夫人看著婆子淡淡的吩咐。

  「太太!」

  「我這是為您好啊,你怎的不要我了?」

  婆子聽見邢夫人的話,震驚的看著她。

  邢夫人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

  「老太太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下人隨意揣摩了?」

  「她即便是做了諸多不對,我和我老爺都得忍她幾分,你個婆子倒是會挑事了?」

  邢夫人拔高聲音,邁著步子朝婆子走近了幾步。

  婆子被邢夫人的話,嚇的跪了下來。

  「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向您說出心裡猜測,好讓您心裡有個準備。」

  「太太您別不要我!」

  婆子朝著邢夫人磕頭,一邊磕,一邊朝著邢夫人求饒。

  邢夫人看著這婆子,什麼話也不說。

  「你走吧!」

  沉默良久的邢夫人吐出了這三個字。

  「我這裡最忌諱的便就旁人挑事,你也跟了我許久了,應該是清楚這規矩的。」

  「而你清楚,你還挑到我面前,我還怎麼留你?」

  「留了你,旁人豈不是要有樣學樣。」

  聽見邢夫人這話的婆子徹底絕望,她確定了,邢夫人是真的不想留她了。

  這她如果回了家,她家那口子還不得把她給打死!

  「太太,我真的不能回去!」

  婆子涕泗橫流的朝著邢夫人的腳邊爬去。

  「我真的不能回去!」

  婆子抓上了邢夫人的裙邊,邢夫人的眉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

  「林之孝家的,把人帶出去!」

  「以後我身邊若是再有這樣亂嚼舌根,挑事的,都這麼處置!」

  邢夫人下了命令。

  賈母雖然現在中風了,但卻也不是她一個沒有娘家靠山的人能惹的。

  她表面雖然是榮國府的太太,但說到底,不過就是這榮國府的管家婆,老媽子。

  雖然高高在上,但一遇到這家的真主子,屁都不是。

  比如賈母,比如賈政,再比如賈璉。

  這些人皆都比她強,甚至說,守寡的珠兒媳婦,真論起來也比她在這家裡的地位要高上一點。

  這誰讓她一切都是靠賈赦得來的。

  這點她就不如王氏。

  王氏有個好娘家,她沒倒時,即便老太太再討厭她,也不能對她做的太過份。

  這都是因為她娘家。

  王夫人的娘家是王家,王家雖然不如賈家厲害,也是金陵四大家族。

  算不得頂尖,但卻也是這神京里,二流三流人家。


  她娘家呢

  她娘家就是一個五品小官之家,她爹在的時候,還能這麼稱呼。

  她爹走了,便就是平頭老百姓。

  她能嫁入這榮國府,便就是走了大運。

  至於其他,她是一點都不敢奢求。

  察覺邢夫人情緒的林之孝家的上前安慰。

  「太太您莫要因為個奴幾輩的生氣,氣壞自己不值!」

  林之孝家的扶住邢夫人。

  邢夫人面色帶著絲絲的落寞。

  「我知道不值,但心裡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

  邢夫人這是在指什麼,林之孝家的心裡一清二楚的同時,不由得嘆了口氣。

  「女人一輩子不就是這樣,運氣好碰上個好婆家,運氣不好,一輩子也就那樣挺過去了。」

  「如今老太太又中了風,更是不會再難為到您。」

  「太太您又何必自己生悶氣,憋屈自己?」

  林之孝家的壓低了聲音同邢夫人說話,邢夫人將林之孝家的話聽在心裡。

  可她就是憋屈。

  在這家,她碰上了誰,都得讓她個三分。

  這哪裡有當家太太的模樣。

  邢夫人的眼神中全是落寞,她可能有點抑鬱了。

  林之孝家的不再多說,個人有個人的活法。

  自己參不透,說再多也沒用。

  「太太是要逛逛這院子,還是回去?」

  林之孝家的岔開話題。

  「回去!」

  「好,那咱這便就回去!」

  林之孝家的扶著邢夫人離開。

  榮慶堂,鴛鴦回來,躺在床上的賈母,看見回來的鴛鴦,忍不住朝著鴛鴦罵了起來。

  「死丫頭,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賈母對著鴛鴦哭了起來。

  鴛鴦被賈母哭的有些莫名其妙。

  「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可是下人怠慢了你?」

  想到什麼的鴛鴦上前,將賈母從床上扶起,後關心的詢問賈母。

  賈母一邊哭,一邊對著鴛鴦說起下人是怎麼對她的。

  鴛鴦的臉頓時黑了起來。

  「她怎敢!」

  「老太太您彆氣,我等會便就去替您教訓她去!」

  鴛鴦向來說到做到,賈母繼續絮絮叨叨,口齒不清的哭。

  「我現在只有你了鴛鴦!」

  賈母可憐巴巴的頭擱在了鴛鴦的肩膀上,鴛鴦嘆息的用手拍賈母的背。

  一個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老太太,現在竟然混到了一個小小下人都能欺負的程度。

  這實在是令人唏噓呀!

  「老二怎麼樣了?」

  哭夠了的賈母朝鴛鴦問起了賈政的情況。

  鴛鴦的頭再次低了下去。

  「我被大太太攔了,並未見到大老爺和二老爺!」

  「但現在我可以猜測的就是,二老爺恐怕已經出事!」

  「這是什麼意思?」

  賈母不解的詢問鴛鴦。

  「難道老大真的把老二趕出去了?」

  鴛鴦朝著賈母點了點頭。

  「估計是了!」

  鴛鴦趕緊安慰的幫賈母拍背順氣,生怕她被氣的噶過去,自己沒了依靠。

  「那老二現在在哪兒呢?」

  賈母繼續詢問。

  鴛鴦朝著賈母搖了搖頭,這她也不知道。

  「你出去一趟都知道了啥?」

  看著鴛鴦一問三不知的模樣,賈母不由得憤怒起來。

  「讓你去是為了解決事,順便把老大拉來的,你說說你,去了之後,該辦的事沒辦成不說,更一問三不知。」


  「這樣你說我要你有何用?」

  鴛鴦在賈母數落聲中,低了頭。

  「你派人再去打聽!」

  賈母吩咐鴛鴦,鴛鴦點了點頭,聽話的起身去安排。

  然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抱賈母衣服去給漿洗的婆子,與鴛鴦迎面碰上了。

  見到婆子的鴛鴦面色一沉,頓時拿出了當大丫鬟的派頭,對著婆子教訓起來。

  婆子不反駁,也不犟嘴,鴛鴦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是說到最後,婆子倒打一耙的對著鴛鴦哭了起來。

  鴛鴦看著哭了的婆子瞬間一個頭兩個大起來。

  「你哭個什麼?」

  「沒伺候好老太太,還有理了?」

  婆子委屈的看著鴛鴦。

  「我就有理!」

  聽著婆子的話,鴛鴦的眉皺了起來。

  你有理?

  你有個什麼理?

  主子打你罵你又能怎樣,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一點委屈都受不得了。

  這全都是慣的,若非是慣,又怎會出現這樣的刁奴。

  「你去一邊跪著!」

  「什麼時候把事想明白了,什麼時候起來。」

  「而這你若是想不明白,便就在外面跪一輩子吧!」

  實在看不下去的鴛鴦對著婆子懲罰起來,婆子滿臉不情願的跪下。

  來往的下人看見跪著的婆子,皆都投去憐憫的目光,心疼婆子被罰。

  賈母這真真就是活該,平時將下人嬌慣成這樣,現在落勢,被下人倒反天罡,純純就是自作自受。

  鴛鴦去找人打聽,待確認賈政真的被分家後的鴛鴦,小跑著回去找賈母。

  「老太太,真的分了!」

  鴛鴦人還沒到,聲便就先傳到了屋內。

  屋內的賈母聽見賈赦真的與賈政分了家的消息不由得哭了起來。

  「老大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娘,說分家便就分家。」

  「連問我意思都不問,就分了。」

  「他這是在當沒我這個娘!」

  賈母一邊哭,一邊罵。

  罵的難聽不說,情緒還激動。

  一激動,便就因為中風的原因,暈了過去

  鴛鴦大驚開始朝著外面大喊。

  「老太太暈了,快去請大夫!」

  外面的婆子丫鬟聽見鴛鴦的喊聲,趕緊動了起來。

  去請大夫的請大夫,去找賈赦的找賈赦。

  接到消息的賈赦與邢夫人,屁股還沒坐熱乎,便就又走動起來。

  一直到了賈母的院子,兩人深呼一口氣,一起走了進去。

  此時賈政已經到了,看見到了的賈政,賈赦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賈政這人向來會搞形式主義。

  他來的早正常,更何況他還需要賈母。

  賈赦坐了下來,下人趕眼色的給賈赦上茶。

  賈赦端起茶抿了一口,賈政酸不溜秋的聲音響起。

  「母親都出事了,大哥還有心情喝茶?」

  聽著賈政陰陽怪氣的話,賈赦沒有絲毫坐不住,淡淡的露出了嘲諷之色。

  「我這是喝茶?」

  「二弟真當別人都像你住的一樣近?」

  賈赦反問賈政,賈政被賈赦問的一噎。

  緊接著賈赦又嘲諷了起來。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霸著不屬於你的正房挺好。」

  「我住在東跨院,與母親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想見一面還得需要坐轎子,乘馬車!」

  「來了喝口水,你還在這陰陽怪氣,我且問你,什麼時候搬?」

  賈赦又拿出了大殺器。

  賈政的臉漲紅起來。

  「你不要囂張,賈赦。」


  賈赦忍不住笑了,他就是囂張。

  沒理就是沒理,天下萬沒有長子住偏院,次子住正房的說法。

  你賈政長幼不分,不敬兄長,活該被人唾棄。

  「你什麼時候搬?」

  賈赦冷眉冷豎的繼續問,露出一副要趕人的模樣。

  賈政瞬間急了。

  「母親都還沒同意,這家就相當於沒分。」

  「賈赦你別妄想把我趕出去,我死也死在這。」

  賈政放下了狠話,就是賴著不走。

  賈赦忍不住笑了,真以為耍無賴就成?

  他有的是辦法治你。

  「林之孝!」

  賈赦對著身邊的林之孝喊了一聲,林之孝朝著賈赦一禮。

  「老爺!」

  「有人霸著咱們的正房不走,咱們該怎麼辦?」

  賈赦的目光落在了林之孝身上,林之孝朝著賈赦眯起眼來一笑。

  「當然是抄傢伙,把他給扔出去!」

  「你聽見了賈政?」

  賈赦的目光又落在了賈政的身上,放話道:「你明天若是不走,我便就把你的東西全部扔出去。」

  「到時候丟臉的是誰,你心裡清楚。」

  賈政瞬間憤怒。

  「我要告御狀!」

  憑什麼賈赦一出生,什麼好處都占了。

  就憑他比自己早出生幾年嗎?

  賈政現在心裡的憤怒,無處發泄。

  賈赦就像是看小丑一般的看著他。

  「你要告就去告,我不攔著!」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賈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用我說!」

  賈赦直接大大方方的讓他去告,他不怕被告。

  他賈赦受了那麼些委屈,分個家怎麼了?

  他沒鬧到公堂,就算是看了賈代善的面。

  沒將榮國府兄弟不睦擺在明面。

  你是真把他賈赦一再的忍讓當麵團?

  要是不服氣現在的安排,就去怨禮法,怨自己,怨他賈赦算怎麼回事?

  禮法就是這麼規定的。

  長子繼承爵位,與大部分的家產,次子到了年歲,就得被分出去。

  你賈政賴了這麼多年,吃嚼喝用的全是他賈赦的。

  他賈赦都沒和你收以前的生活費。

  你在這裡叫起來了,還要告御狀?

  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你賈政做過的樁樁件件對不起他賈赦的事。

  他隨便拿出一件,都能找人弄死你。

  就這,還不知足?

  「老爺,太醫來了,先別吵了?」

  邢夫人一直觀察著外面,一旦太醫來,便就讓賈赦將嘴閉上先別吵,不然不就讓外人瞧了笑話?

  「你是個懂事的!」賈赦朝著邢夫人點了點頭,誇讚了一句。

  邢夫人朝著賈赦溫柔一笑。

  「老爺客氣了,夫妻本一體,我對老爺好是應該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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