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孫家人!(求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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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德離開。

  一直到第二天,賈赦帶人出現在神京城門外。

  浩浩蕩蕩的義忠王府車隊行駛在通往神京的官道上,年僅七歲的義忠親王,假遺孤正同一個刀疤臉漢子說話。

  「仲父,不知為何我這心裡總是不塌實!」

  「少主在擔心什麼?」

  假遺孤憂心忡忡的看著刀疤臉。

  「我總覺得皇帝突然召我回來不安好心!」

  假遺孤將自己心裡的擔憂說出,刀疤臉漢子聽著假遺孤的話,臉上表情略有所思。

  「不說是太上皇想你嗎?」

  刀疤臉眼中全是疑惑。

  假遺孤開始變的心虛,要是真這樣就好了。

  可太上皇根本不會想他,從一開始他就對他沒甚感覺。

  無論他怎麼討好,就是進不了他的眼。

  而這若非他當天封了他為義忠親王,他都懷疑自己是被看穿了。

  刀疤臉的眉皺了起來。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你不是說太上皇對你頗為喜歡嗎?」

  「如此,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刀疤臉不解的詢問假遺孤,假遺孤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心虛起來。

  「你可知道來接你的是何人?」

  「父王曾經的伴讀,赦將軍!」

  假遺孤不假思索的說出了賈赦的名號,刀疤臉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這小王爺心思雖多,腦子卻還算靈活。

  「赦將軍如今被皇帝重用成現在的京營節度使,你若是想要成事,就要同他打好關係。」

  刀疤臉命令般的囑咐聲響起。

  假遺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乖巧的道:「我明白!」

  刀疤臉出聲安慰。

  「別多想了,那皇帝若是對你有懷疑,就不會派他來接你。」

  假遺孤再次點頭。

  「都聽仲父的!」

  馬車緩緩往前行駛,賈赦等在城門樓子上。

  守城的守將賠笑的同賈赦套近乎。

  「少將軍可還記得我?」

  端起茶的賈赦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你是誰?」

  面容粗狂的守將頓時神色一緊,賈赦竟然不認識他。

  他還怎麼套近乎。

  「下臣姓孫,曾在西北,跟過代善公一段時間。」

  「說起來,您還見我呢?」

  「我見過你?」

  賈赦神色變的更加疑惑。

  賈代善的身邊有姓孫的人?

  不對賈赦的面色一變,這人不會是中山狼,孫紹祖的爹吧!

  好傢夥,這麼巧的嗎?

  就是這麼巧,孫父見賈赦似乎想起了他,臉上的笑越發的濃郁起來。

  「將軍想起我了?」

  「沒有!」

  賈赦學著孫父的模樣睜眼說瞎話,孫父的嘴抽了抽,面色再次一緊。

  「您不記得我正常,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親衛而已!」

  「如今再見少將軍您,您還是當年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厲害。

  還當年意氣風華的模樣,現在他賈赦不光有啤酒肚,頭頂的頭髮,更是少了不少。

  何談當年之相。

  「將軍,義忠親王來了!」

  賈赦親衛的聲音響起,賈赦順勢從位置上坐了起來。

  來的好,不如來得巧。

  這人是真鐵了心的想攀他這關係。

  也不想想自己配嗎?

  不提他那未來的中山狼兒子孫紹祖,就是他現在這副哈巴狗的模樣,還想攀他,撒潑尿照照自己吧!

  「去迎接!」


  賈赦直接略過了他。

  孫父的臉上露出失落之色。

  賈赦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裡,然就像是沒看見一般的,跟著親衛走了。

  孫父的表情越發的失落起來。

  這賈赦為什麼就對他不感冒呢。

  是他哪點做的不好嗎?

  望著賈赦的背影,孫父的眉深深的皺了起來。

  「人都走遠了,爹!」

  囂張跋扈的少年聲音響起,孫紹祖此時已經到了軍中。

  跟在他爹守大門。

  對於他爹的阿諛奉承,年少的孫紹祖臉上全是不屑。

  真搞不懂他爹是怎麼想的。

  這所謂的赦將軍明顯就是沒看上他。

  幹嘛還要厚著臉皮扒上去,被人無視不說,更是讓人嫌棄。

  此時的孫紹祖還有少年的傲氣,非是那後世忘恩負義,貪婪無性的中山狼。

  然其好色的性格卻是一點沒變。

  小小年紀的他,便就將全家上下的丫鬟以及長的略好看的婆子,禍害了個遍。

  然沒抓到機會的孫父宛若丟了魂一般。

  孫紹祖臉上的嫌棄之色變的越發的嚴重。

  後一言不發的下了城門。

  沒了賈赦,還有更厲害的。

  賈赦算什麼,他若是能得到親王的喜歡。

  到時候別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守備,只要他肯舉薦,就是那三品的兵部侍郎,他也是能做得。

  「少主,咱們到了,該下車了!」

  馬車上的刀疤臉提醒他身邊的假遺孤。

  假遺孤的面色有些凝重。

  「仲父,你說那賈赦會不會看出我是假的。」

  「畢竟他是父王身邊的人,知道的肯定會更多。」

  刀疤臉沉默,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的假遺孤頭低了下去。

  「賈赦若是能看出真假,早在你第一次出現在神京認祖歸宗時,便就揭穿了。」

  「又哪需等到現在!」

  刀疤臉對著假遺孤數落起來。

  「是我多思了!」

  假遺孤如蚊子般的聲音響起,眼底全是對刀疤臉的不滿。

  刀疤臉對此沒有絲毫的察覺,只覺得是小孩子多想和緊張。

  「聽話做事!」

  馬車停靠在城門前,刀疤臉再次囑咐,假遺孤滿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

  遠遠的,賈赦一眼便就瞅見了假遺孤身邊的刀疤臉。

  多年沒見,人的面相雖然變了,但賈赦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他正是從前攛掇義忠太子謀反的東宮守備。

  賈赦的面色頓時一變。

  他竟然沒死!

  賈赦的眼中全是對這刀疤臉的震驚。

  誰給他的膽子,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難道他就不怕被發現嗎?

  不對…他不是死在亂箭之下了,現在怎麼又活過來了。

  刀疤臉帶著假遺孤一步步的走近城門。

  對著站在城門中央的賈赦,便就是一禮。

  「別來無恙啊,小賈將軍!」

  「你怎麼還活著!」

  賈赦對著刀疤臉,說出的第一句話,充滿了殺氣。

  刀疤臉好似不查一般的打著哈哈。

  「您瞧著老了!」

  「你就不怕我告發你嗎?」

  賈赦無視刀疤臉的套近乎,繼續詢問道。

  刀疤臉扯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人死不能復生,將軍可是將下官認成了小官的雙胞胎哥哥?」

  賈赦的眉深深的皺了起來。

  不過…左右都要一網打盡,他到底是誰,現在已經變的不再重要。


  賈赦的心鬆了下來。

  「殿下呢?」

  賈赦問起了假遺孤。

  刀疤臉側了側自己壯實的身子,露出了被他擋的嚴嚴實實的假遺孤。

  賈赦審視的目光落在了假遺孤的臉上。

  不得不說,這遺孤長的和義忠太子還是有幾分像的。

  只是,賈赦的心裡閃過一抹不屑。

  假的就是假的,和真的放在一塊,不用細看,就能分辨出誰真誰假!

  「小殿下好!」

  賈赦蹲下朝著假遺孤一禮,努力的讓自己變的和善起來。

  然假遺孤終究是個小孩子。

  面對賈赦這個從前義忠太子的心腹,即便賈赦表現的多和善,心虛的他還是怕的。

  萬一賈赦將他的身份看破,他就完了。

  「殿下一路奔波,可是累了?」

  賈赦虛偽的關心起假遺孤的情況。

  模樣就好像一個鄰家大叔叔一般,假遺孤朝著賈赦搖了搖頭,磕磕絆絆的道:「沒有!」

  「那殿下怎的不說話?」

  假遺孤往後退了退,刀疤臉擋在了假遺孤的身前。

  「殿下平時不愛說話,將軍帶著我們入城吧!」

  這是假遺孤與刀疤臉的慣用計謀。

  只要假遺孤應付不過來,便就往他的身後躲。

  刀疤臉便就用剛才那副說辭,應對同假遺孤搭話的人。

  賈赦瞥了一眼刀疤臉,露出一副無奈模樣的從地上站起。

  「那便就先入城吧!」

  「最近神京內,又多了許多熱鬧處。」

  「殿下若覺得王府無聊,可傳帖子到榮國府,屆時我讓我家你璉二哥哥帶你在這神京城裡,好好的耍上一耍!」

  聽著賈赦的話,刀疤臉眼神示意假遺孤答應。

  假遺孤略有些畏縮的朝著賈赦一禮。

  「謝過赦叔!」

  「小殿下客氣!」

  賈赦在前面帶路,假遺孤與刀疤臉又坐上了馬車。

  馬車內,刀疤臉的臉上全是對假遺孤的不滿。

  「少主是忘了我對你的囑咐?」

  「那賈赦現在正得皇帝隆寵,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京營節度使。」

  「你若是能網絡他,大勢就基本已經成了。」

  「可你.」

  刀疤臉的臉上全是對假遺孤的恨鐵不成鋼,假遺孤的腦袋低的越發的低。

  「仲父,我心裡發慌,害怕!」

  假遺孤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刀疤臉的眉皺了起來。

  「你害怕什麼?」

  「面見太上皇和皇帝的時候,怎的不瞧見你怕?」

  「一個小小的賈赦,讓你嚇成這副熊模樣。」

  「仲父你就沒察覺那賈赦的不對勁?」

  刀疤臉的眉皺的越發緊了起來。

  「什麼不對勁?」

  「那賈赦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還讓賈璉同我接觸。」

  「我現在的身份可是義忠太子的遺孤,他現在好不容易成為皇帝心腹,和我走近,豈不就是變相的在同皇帝疏遠?」

  他還真沒注意到這點,想到這,刀疤臉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

  難道他們的動作被皇帝發現了,不對呀!

  若是動作被發現,依著皇帝的性子,豈會讓他們默默發展下去。

  「仲父,我感覺這趟神京之行不簡單。」

  「直覺告訴我,其中有事!」

  「皇帝一定是發現咱們的心思了。」

  假遺孤繼續添油加醋,刀疤臉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假遺孤身上。

  「先見了皇帝與太上皇再說!」

  「而這太上皇若是待你如往常一般,便就說明無事。」


  假遺孤欲言又止的瞧著刀疤臉。

  他很想將實話說出來,但他又怕沒了利用價值後,被刀疤臉殺了。

  假遺孤沉默著。

  馬車緩緩往神京內行駛,一直到了下榻的驛站後,馬車停下。

  賈赦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到了,殿下!」

  「你先在這驛館歇息,待陛下與聖上召見後,就可以回義忠親王府了!」

  假遺孤與刀疤臉對視一眼,聲音響起。

  「我知道了,赦叔!」

  「那臣便就先同陛下復命了,小殿下若是需要幫助,儘管派人去榮國府!」

  說完,賈赦駕馬離開。

  一切正常的,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假遺孤心裡越發的沒底起來。

  刀疤臉扶著假遺孤下了馬車,後兩人一同進了驛站。

  刀疤臉喬裝打扮的去尋他安排在神京內的探子。

  見了面,探子被刀疤臉問的滿臉的懵。

  「神京內一切正常,皇帝並未對咱們有任何的察覺。」

  「真的?」

  探子朝著刀疤臉點了點頭。

  「若說最近發生的大事,就是那忠孝王與那甄太妃。」

  「太上皇終於發現兩人當年陷害咱們太子爺的好事!」

  「一個被貶成了美人,一個到現在還被圈禁在王府。」

  刀疤臉的目色一動。

  「也就是說,太上皇召咱們殿下回來,是因為愧疚?」

  「應該是!」

  聽著探子的話,刀疤臉頓時鬆了口氣。

  不是被發現,召進神京圍殺就行。

  「行了,你好好在這干!」

  「只要殿下能成事,你等便就是從龍之臣,未來別說官位,什麼都少不了你們。」

  刀疤臉熟練的畫起了大餅。

  「是!」

  探子朝刀疤臉一禮。

  大餅吃下的探子,感覺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恨不能現在就衝進皇宮,將皇帝殺了。

  他好封官拜爵。

  刀疤臉笑著,滿意的離開。

  然他前腳剛走,一直跟蹤他的皇帝暗衛便就摸到了這。

  領頭的暗衛算好時間,操著一嘴的南方口音,好像那散財童子一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探子從後院出來,看見走進來的暗衛一行人。

  緊張的心被提了上來。

  「你們家掌柜呢?」

  「我家少爺要同你家掌柜的談一筆大生意!」

  說著,那暗衛頭領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琉璃盞打量了起來,一邊看,一邊還老道的摩擦起來。

  看見這一幕,探子提起的心放下,趕緊迎了上去。

  「小爺是相中了這琉璃盞?」

  暗衛頭領沒說話,只是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沒有搭理的繼續逛。

  瞧見這一幕的探子知道,這是大生意來了。

  他雖然是探子,但也管著義忠親王府的鋪子。

  既然管著鋪子,那便就少不了被查帳,乾的不好,亦是要被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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