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有瑕疵的玉
錄音筆從金三角寄了過去，張正一聽，略微挑眉：「這可是個好東西。」
他低頭沉思片刻，已經總結出了一點關於天啟教的共性，現在需要找的，是連接他們這邊兒的特性，從張帆傳遞過來的D國語言翻譯中，能夠清晰的知道，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少年人，而那個女人又捅了張帆幾刀。
如果這麼算的話，似乎所有的問題關鍵性，都在指引蘇杭市。
如果能夠找到那個女人就好了，她一定是天啟教在華夏內的神子！
有殘疾的女孩，殘疾人幼兒園，領養，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關聯。
這時，助理推開門進來：「找到捅了張帆八刀的那個女人！」
我曹？
張正一個激靈，轉身看過去，沒想到竟然這麼迅速！
「特殊小組已經趕過去了，對面也有能人異士，已經有三個人受傷，擊殺了對面的能人異士，教會 會所被封閉！」
「趕過去！」
他們坐在車上，聽著遠在蘇杭市傳過來的消息，最後一條消息，是那個女人順著教會的通道跑了，留下了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
等張正趕過去之後，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像狗一樣舔著碗裡熱奶的少年，他一愣，這個少年仔細看，的確是視頻中很模糊，卻一直跟在女人身邊兒的那個少年.
「它已經被馴化了。」
張帆走過來，隨著錄音回來的，還有他本人，這次的行動，他也參加了。
「馴化？」這是什麼意思，人類還能夠被馴化嗎？
「當你一直接受的教育是『你是一隻狗』你也會被馴化。」
張帆伸腳踢翻了碗，熱奶撒了一地，少年愣住，擡起頭來看著張帆，似乎是很不知所措。
「他是人，保留著人類的思考模式和大腦的思維邏輯模式，以及心理模式，他的某些觀念，卻讓這個人，把自己當成了狗，天啟教有一位十分出色的心理師。」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認為自己是一條狗，而那些信徒，到底是被催眠，還是真的信仰父神，那就不一定了。」
少年趴在地上『汪汪』了兩聲，尤其是聽見父神之後，叫的聲音更大了，從而被張帆一腳踹倒一旁。
他發出狗狗慘叫一般的聲音，蜷縮著身體，下意識護住自己的頭。
張帆走過去，伸手把他提起來：「這個人我很感興趣，把他交給我。」
「不行，他很危險，會傷害到你的。」
張正直接搖頭拒絕，張帆現在的貴重性，堪比瑰寶，要是被這麼個東西給傷到了，他可就要被懲罰了。
「放心吧，有天狼在，不會有問題的。」
執意把人帶走，張正也不敢攔著，於是張帆把人帶回了自己在蘇杭內的別墅。
和父母通了個話之後，他看向狗蹲在地上的少年。
「你有名字嗎？」
少年歪頭，如果真的有狗狗一樣的耳朵，現在他的耳朵，可能是拉聳的。
「狗言。」他聲音有點啞，似乎是很長時間不說話導致，發音也有點奇怪，似乎是有口音。
「勾言？」張帆皺眉，怎麼會有人姓勾啊，好奇怪。
狗言搖頭：「狗…狗言。」
努力地理解了一下，張帆忽然臉色一變，不是自己想的那個狗吧。
「汪。」
似乎是猜到了張帆在想什麼，狗言狗叫了一聲。
他臉色立即難看了下去：「你是人，沒事兒狗叫什麼。」
張帆只是可憐這個孩子，他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模樣，活的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現在竟然還在狗叫，真的把他氣死了。
「哦。」
狗言不敢再說話了，蹲在地上，忽然低頭在地毯上嗅來嗅去：「你喜歡我這樣做嘛？」
「什麼？」
忍著把他提起來抽一頓的衝動，張帆沒好氣的回應：「聞地板？」
「舔你的腳底板。」
操！
張帆真的忍不住了，一腳把湊過來的狗言踹飛，他走過去，把這孩子提起來，直接甩到沙發上去。
狗言瘦的不行，渾身上下似乎只有一把骨頭，身上還有被鞭子抽出傷痕後留下的疤。
「你是人，要學人類應該做的，而不是學狗。」
張帆努力地糾正他的思維和邏輯能力：「你上過學嗎？」
狗言思索了一下：「我記得，小時候似乎上過幼兒園，媽媽會給我買很好吃的黑色的會化在嘴裡的糖。」
好了，被拐賣無疑。
張帆給張正發了消息，讓他幫忙找一下狗言的父母，隨即坐在沙發上，找出一本字典開始給狗言重新起名字。
「從現在開始，你不姓這個名字，你得換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要變成正常人，就先從名字開始。」
狗言懵懵懂懂的也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他智力是正常的，從小到大被養成這樣後，就認為自己是一隻狗，可隨著成長，見到了越來越多的東西，他漸漸地知道，自己和動物是有區別的。
可沒人告訴他區別是什麼，直到現在，張帆對他說，正常人應該有的東西。
正常人應該有的東西是什麼？
狗言看向張帆，穿著柔軟舒適的衣服，規整的坐在沙發上，會看書會認字，會端起杯子喝水，而不是趴在地上舔，睡在狗窩裡，學著狗蹲在地上。
這就是正常人嗎？
「你和我一樣，姓張吧，名字就叫…」張帆擡起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單名一個玊字。」
「玊，有瑕疵的玉，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塊完整沒有瑕疵的玉。」
這是很好的名字，繼承著張帆對狗言，最大的期待和關愛。
張玊手指扣了扣沙發表面，蹲在上面，點了點頭。
張帆一看，直接皺眉，踹了一腳他的腿：「學我坐著。」
少年手忙腳亂了一震，忍不住汪了幾聲，氣得張帆想吃人。
天啟教太王八蛋了，好好一個孩子給折磨成這樣，真是畜生。
「我去給你弄吃的，你想吃什麼？」
張玊擡起頭思考了一下：「軟軟的會化在嘴裡的的黑色的糖，媽媽給我吃的那種，還稍微有點苦。」
「巧克力？」張帆想了一下，找出一條巧克力，打開掰斷塞進他嘴裡。
張玊忽然眼睛一紅：「對，對，就是這個…」
他聲音含糊不清，心裡卻好像想起了，被溫柔的女人抱在懷裡細心呵護的感覺。
真好啊，有瑕疵的玉，沒瑕疵的玉，不都是他嗎？
為什麼會被當成狗一樣教養呢。
他低頭沉思片刻，已經總結出了一點關於天啟教的共性，現在需要找的，是連接他們這邊兒的特性，從張帆傳遞過來的D國語言翻譯中，能夠清晰的知道，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少年人，而那個女人又捅了張帆幾刀。
如果這麼算的話，似乎所有的問題關鍵性，都在指引蘇杭市。
如果能夠找到那個女人就好了，她一定是天啟教在華夏內的神子！
有殘疾的女孩，殘疾人幼兒園，領養，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關聯。
這時，助理推開門進來：「找到捅了張帆八刀的那個女人！」
我曹？
張正一個激靈，轉身看過去，沒想到竟然這麼迅速！
「特殊小組已經趕過去了，對面也有能人異士，已經有三個人受傷，擊殺了對面的能人異士，教會 會所被封閉！」
「趕過去！」
他們坐在車上，聽著遠在蘇杭市傳過來的消息，最後一條消息，是那個女人順著教會的通道跑了，留下了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
等張正趕過去之後，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像狗一樣舔著碗裡熱奶的少年，他一愣，這個少年仔細看，的確是視頻中很模糊，卻一直跟在女人身邊兒的那個少年.
「它已經被馴化了。」
張帆走過來，隨著錄音回來的，還有他本人，這次的行動，他也參加了。
「馴化？」這是什麼意思，人類還能夠被馴化嗎？
「當你一直接受的教育是『你是一隻狗』你也會被馴化。」
張帆伸腳踢翻了碗，熱奶撒了一地，少年愣住，擡起頭來看著張帆，似乎是很不知所措。
「他是人，保留著人類的思考模式和大腦的思維邏輯模式，以及心理模式，他的某些觀念，卻讓這個人，把自己當成了狗，天啟教有一位十分出色的心理師。」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認為自己是一條狗，而那些信徒，到底是被催眠，還是真的信仰父神，那就不一定了。」
少年趴在地上『汪汪』了兩聲，尤其是聽見父神之後，叫的聲音更大了，從而被張帆一腳踹倒一旁。
他發出狗狗慘叫一般的聲音，蜷縮著身體，下意識護住自己的頭。
張帆走過去，伸手把他提起來：「這個人我很感興趣，把他交給我。」
「不行，他很危險，會傷害到你的。」
張正直接搖頭拒絕，張帆現在的貴重性，堪比瑰寶，要是被這麼個東西給傷到了，他可就要被懲罰了。
「放心吧，有天狼在，不會有問題的。」
執意把人帶走，張正也不敢攔著，於是張帆把人帶回了自己在蘇杭內的別墅。
和父母通了個話之後，他看向狗蹲在地上的少年。
「你有名字嗎？」
少年歪頭，如果真的有狗狗一樣的耳朵，現在他的耳朵，可能是拉聳的。
「狗言。」他聲音有點啞，似乎是很長時間不說話導致，發音也有點奇怪，似乎是有口音。
「勾言？」張帆皺眉，怎麼會有人姓勾啊，好奇怪。
狗言搖頭：「狗…狗言。」
努力地理解了一下，張帆忽然臉色一變，不是自己想的那個狗吧。
「汪。」
似乎是猜到了張帆在想什麼，狗言狗叫了一聲。
他臉色立即難看了下去：「你是人，沒事兒狗叫什麼。」
張帆只是可憐這個孩子，他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模樣，活的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現在竟然還在狗叫，真的把他氣死了。
「哦。」
狗言不敢再說話了，蹲在地上，忽然低頭在地毯上嗅來嗅去：「你喜歡我這樣做嘛？」
「什麼？」
忍著把他提起來抽一頓的衝動，張帆沒好氣的回應：「聞地板？」
「舔你的腳底板。」
操！
張帆真的忍不住了，一腳把湊過來的狗言踹飛，他走過去，把這孩子提起來，直接甩到沙發上去。
狗言瘦的不行，渾身上下似乎只有一把骨頭，身上還有被鞭子抽出傷痕後留下的疤。
「你是人，要學人類應該做的，而不是學狗。」
張帆努力地糾正他的思維和邏輯能力：「你上過學嗎？」
狗言思索了一下：「我記得，小時候似乎上過幼兒園，媽媽會給我買很好吃的黑色的會化在嘴裡的糖。」
好了，被拐賣無疑。
張帆給張正發了消息，讓他幫忙找一下狗言的父母，隨即坐在沙發上，找出一本字典開始給狗言重新起名字。
「從現在開始，你不姓這個名字，你得換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要變成正常人，就先從名字開始。」
狗言懵懵懂懂的也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他智力是正常的，從小到大被養成這樣後，就認為自己是一隻狗，可隨著成長，見到了越來越多的東西，他漸漸地知道，自己和動物是有區別的。
可沒人告訴他區別是什麼，直到現在，張帆對他說，正常人應該有的東西。
正常人應該有的東西是什麼？
狗言看向張帆，穿著柔軟舒適的衣服，規整的坐在沙發上，會看書會認字，會端起杯子喝水，而不是趴在地上舔，睡在狗窩裡，學著狗蹲在地上。
這就是正常人嗎？
「你和我一樣，姓張吧，名字就叫…」張帆擡起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單名一個玊字。」
「玊，有瑕疵的玉，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塊完整沒有瑕疵的玉。」
這是很好的名字，繼承著張帆對狗言，最大的期待和關愛。
張玊手指扣了扣沙發表面，蹲在上面，點了點頭。
張帆一看，直接皺眉，踹了一腳他的腿：「學我坐著。」
少年手忙腳亂了一震，忍不住汪了幾聲，氣得張帆想吃人。
天啟教太王八蛋了，好好一個孩子給折磨成這樣，真是畜生。
「我去給你弄吃的，你想吃什麼？」
張玊擡起頭思考了一下：「軟軟的會化在嘴裡的的黑色的糖，媽媽給我吃的那種，還稍微有點苦。」
「巧克力？」張帆想了一下，找出一條巧克力，打開掰斷塞進他嘴裡。
張玊忽然眼睛一紅：「對，對，就是這個…」
他聲音含糊不清，心裡卻好像想起了，被溫柔的女人抱在懷裡細心呵護的感覺。
真好啊，有瑕疵的玉，沒瑕疵的玉，不都是他嗎？
為什麼會被當成狗一樣教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