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問答(22)(大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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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5章 問答(2/2)(大家中秋節快樂)

  陸峰的性魂將這座莊園分割成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陸峰「性魂」的長河,另外一部分便是黑暗的,無可得知的「厲詭」世界。

  陸峰將陷入了「汪洋澤國」的另外一隻「厲詭」抓了過來,蠕動之間,「黑天紅蓮大法師」將其融入了肚子之中,卻是將「真識」給留了出來,止留下來了純粹之物,陸峰卻無有帶了此物,自從從「詭血」之中見到了那垂窕下來的手之後,陸峰便知道,記憶,亦是危險之物。

  攜帶秘密的載體,終究會被秘密同化。

  化作「秘密本身」。

  故而陸峰將其放在了自己的「書籍」之中,有了自己的「秘密本尊上師」《密法域遊記》居坐中間,陸峰方才得安穩。陸峰坐在原地,叫「黑天紅蓮大法師」去廟子之中,為自己尋來一人。

  「劉六觀」。

  一道繩子上去,一道繩子下來。

  如此一下,

  在「扎舉本寺」之中睡的不甚安穩的「劉六觀」,便已經睡不著了,他被帶了過來,本來還帶著三份睡意,止這一下,渾身上下,雞皮疙瘩俱都起來。

  此處卻比草原還要寒冷太多。

  陸峰一個人站在了廚房之中,燒了酥油奶茶,將那燙燙的牛奶,倒入了筒子裡面,加入了酥油,自己在旁邊不斷的攪拌,做的認真,他看到了來的「劉六觀」,說道:「請來,請來。」

  「劉六觀」被人忽而提來,心驚膽戰,止順著這古怪的聲音,見到了「永真上師」,方才鬆了一口氣。

  陸峰看著他,將這筒子裡面的酥油茶倒在了銀茶壺之中,放在了八寶盤子裡面端上,示意「劉六觀」跟著自己往前走,「劉六觀」跟在了「永真上師」身後,小心翼翼問道:「上師,此乃何處?」

  陸峰將茶葉放下,說道:「此乃一座鬧詭的莊園,我夤夜來此,便是為了這裡驅邪。

  倒也並非是甚稀奇的事情。

  止怕你身子骨虛弱了些,受了這裡的寒風,害了病。

  ——這裡有些酥油茶,等會兒喝了茶,你渾身上下就暖呼呼的,熱了。

  不然的話,這天氣,你也熬不過來。」

  陸峰並未胡言亂語,此處的天氣和草原之上大不相同,便是穿著襖子,亦有些承受不住,老爺們自然有老爺們的辦法,那些奴隸,俱都是肉貼著肉,挨過漫漫長夜。

  除此之外,倒是有些匠人,也過的好些,便是奴隸,亦分三六九等。

  止如今看著莊園上下,卻都無有區別。

  此刻這莊園之中,無論上下,便是連那些頭人,都沉浮在了陸峰的性河之中。

  陸峰此刻,便是要做些添補的事情哩!他想得很清楚,不論是從甚麼角度來看,都不能叫這裡真箇成為了「無人區」。

  其餘的大佛爺,商隊有何種手段,陸峰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無了這一條門路,他如何再去「噶寧莊園」?

  「龍出氣的山口」這個家族之所以如此顯貴,其中有一個原因便是應他們所在的地方,十分要害!

  從草原去「阿布曲州」,那就是此處最為安全!

  哪怕是在這「大冰川」之中有「念」,乃至於就算是有「拉」,亦無有掛礙,車行馬隊總是可過,可是要是無有了此處要害,那想要再去「阿布曲州」,莫說是人和牛馬,便是大僧人自己飛過去,都難如登天。

  陸峰將一壺酥油茶提了出來,拿出來了薄胎瓷碗——「達朗花老爺」,便得意用此物,便是「劉六觀」再無有眼色,亦不敢叫陸峰為他傾倒酥油茶。

  他連忙站了起來,陸峰見到「劉六觀」,他有求於人,說道:「六觀先生,請先生過來,可否為一些人觀山看相?

  我倒是想要為他們畫出些面譜出來——叫他們真正得活,止要性魂無有徹底破碎,我倒是能畫出他們兩三行的真意來,也是叫這裡亦算得上是一座佛土。

  不至於叫這裡落在了旁人的手中。」

  「劉六觀」聽到了這話,進退兩難,雖然他並非是「永真上師」的屬下,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便是他家的大人,也和這位大上師親善,更何況他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哪裡能說出一個「不」字來?

  但是「劉六觀」心裡也苦。


  倒是不說甚五弊三缺,倒是無有這般的說法,實在是為人觀山看水,術士都是先上嘴巴上的功夫。

  說不得一個「騙」字。

  止巧舌如簧,不用了些真本事,用些話術,便能將人哄騙的八九不離十。「劉六觀」是不怕泄露了天機的,特別是止謄畫了面譜,這件事情追根到底,其實也和他無有干係,有了干係的是畫了「面譜」的人。

  無論甚麼時候,將人「由死轉生」,都無有旁人看的那般容易。

  有心不願。

  可是身在此下,徒增奈何。

  故而他止好說道:「上師,我自然是願意的。

  不知道這些人現在都在何處?」

  他也不知道要謄畫出來幾張面孔,陸峰叫他喝了熱熱的酥油茶,隨即將茶壺拿在了手裡,自己上前推開了那門,叫外頭凜冽的風吹了進來,無視了後頭打了幾個哆嗦的「劉六觀」,將自己的「法性」化作了衣,披在了「劉六觀」的身上。

  隨後徐徐說道:「便是這些,你看。」

  其實倒是不用陸峰來說。

  「劉六觀」已經看到了。

  他早已失了言語,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手中的這瓷碗價值不菲,他怕是早就將這碗失手丟在地上,碎了。「劉六觀」抬頭一看,便見到了外頭的「金色沼澤」。

  入目所見,整個碉房群落都坐落在「金色」的性河之中。

  黑暗被這些金色的河流分割開。應此地不平,所以更加不平的,其實便是這裡的崎嶇河流,這些「河流」不僅逆流而上,還在另外一處高處——天葬台,化作了一棵「菩提大樹」。在這樹下,遮蔽著眾生,可是看到,在這上面,陰影雲障,遮蓋如傘。

  二者正在對抗。

  而在這「金色的河流」之中,就是沉浮著的「人」,河是金色的,這些人是黑色的,見到了這些人,便是再遲鈍了些,「劉六觀」都曉得了事情的經過,他有些乾澀的說道:「上師的意思是,叫我臨摹了這裡所有人之面孔?

  上師,非是我推諉扯皮。

  實在是我做不到啊!

  這些人,便都是我的熟人,我也不可能都臨摹得出他們的模樣。

  非不願,實不能也!」

  「劉六觀」也不敢叫屈太過,小心謹慎說道,陸峰聞言,說道:「那你可願意將你的相面之術,教授於我?

  你可成為我的老師。」

  老師和本尊並無相同,一位僧人有許多教師,並非是甚稀奇之處,陸峰想要學習梵文的時候,還須得有梵文教師呢,陸峰說道:「若是有甚麼傳承的禁忌——傳男不傳女,傳女不傳男,異姓不傳亦可。

  若是先生不傳也可。

  又或者是要奉茶,學習三年,我也可接受。」

  陸峰說的是實話,若是能夠學習了這相面之術的,亦非不可,這相面之術對他也有大用,「劉六觀」倒也並非想要拒絕,但是叫他做一個教師爺,叫他擺起來教師爺的架子。

  亦不太成。

  他的這相面之術,屬於家傳!他祖上三代,都是單傳!到了他這一代,更是到現在有妻有妾,膝下無子,他相面相到過自己,雖然不准,但是亦不至於斷子絕孫。

  此事暫且不提。

  其實是說起來教師爺的事情,他的父親做教師爺的時候,那是藤條在手,嚴厲的緊!但是他做教師爺,如何敢對於一位大僧侶如此?在這而言,他若是傳授了,後頭也提不上是害怕這位大僧侶搶了他的生計。

  故而他止思考了一二,便在自己為這些人都畫了面譜,和自己教授了上師方法,叫他為他們畫上面譜之間,選擇了後者。

  他說道:「我願意教授上師此法。」

  陸峰說道:「那我叩首奉茶。」

  他也不說虛的,就是要掀開了僧裙跪下,嚇得「教師爺」兩隻手抓住了大上師的胳膊,說道:「不必,不必。

  正所謂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永真上師,我卻將話語都說在前頭,我教授上師,自然是全無保留,上師有甚麼不會的,都來問我即可,這手藝對我如何非凡,亦逃不脫它也不過是一門術而已。

  算不得法,自然無須得如此認真。

  止我也有一點私心。」

  「劉六觀」說到這裡,心下一定,說道:「止盼望上師學了我的這一門手藝,不要再外傳與他人。

  若是有朝一日,上師遇見了我的後輩落了難,若是能搭手救一救,那就搭手救一救。

  當然,這亦並非是強求——若是後來實在是救不了,亦也是他的因緣,也怪不得上師。」

  便是說到了這裡,「劉六觀」還是無敢於說出來甚麼高高在上的話語來,止有些哀求的意思。

  腦子之中迴轉幾下,他便想的明白,也算是為自己家族謀求了一段後路,陸峰說道:「師傅在上——這些卻都無掛礙,我都明白。」

  「劉六觀」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亦有些話不吐不快。他也知道有些話不應他說出來,但是他就是憋不住。

  「他們亦並非是活人,有可能是『厲詭』。

  無有了坐鎮在了『章京家族』的那幾件法器,恐怕無法壓下來他們的『詭韻』。

  到時候他們就算是畫上『面譜』,也無有作用。

  他們亦會化作『厲詭』!」

  陸峰聞言,也不藏私,這種事情便是將原理告知了別人,他人亦不不可複製,陸峰說道:「不可能是『厲詭』。

  他們的底子,卻和你想的並無相同。

  為他們化作底子的,是我的法性,所以這裡諸般一切,俱都會是我法性所化。

  以我之如來藏,化作芸芸眾生。

  畢竟,

  本來清淨,如如不變。」

  陸峰為「劉六觀」解釋,「劉六觀」聽聞了此言,咋舌不已。

  「這?

  如何能如此?」

  如此大膽的想法叫「劉六觀」不解又害怕。

  應按照「永真」上師的言語,如此這般,雖然大家看似都是「萬」,可是實際上,他們都是「一」,就算是有了念頭有了想法,宛若是「活人」,可是他們的根底,終究還是「永真」上師的法性!

  陸峰卻不顧他的想法。

  他早就想好了。

  還有些話語,陸峰還要回去之後,仔細的盤問盤問那位從「蓮花欽造法寺」回來的「師兄」哩。

  不過話語是如此而談,陸峰將兩塊「記憶」「詭韻」都收在了「密法域遊記」之中。

  此處的亂象,還須得自己的「黑天紅蓮大法師」留在此處安穩。此處便留給了自己的「黑天紅蓮大法師」,叫他借用了此處作為「道場」,將「命輪」和「本」收攏在了自己的身上。

  方才再去「大冰川」之中。

  不過在此之前,

  先要將他送回了廟子之中。

  ——天亮之前,他要回到了廟子之中,不可在那裡失蹤,他畢竟還是「扎舉本寺」廟子之中的上師,廟子之中還缺不得他!止晚上的時間來到此處,一晚上時間,忙忙碌碌,白天時間,就要去廟子之中,其實從此時而言,此時去了廟子之中,已經有些遲了,過了早課的時間,天一大亮,雖然理論上陸峰無須得去僧院之中自己拿了「鐵棒」巡邏——但是他註定這些天的時間不得休息。

  戒律上師,「嘎日瑪」的後續,還有「丹羅仁巴堪布」。

  指不定還有其餘的甚麼事端等著他。

  半日不得閒。

  「黑天紅蓮大法師」將那些僧侶都留了下來,隨著大日徐徐升起,「大日如來」的法性鋪蓋在了密法域之中,陸峰也收起來了自己的「性河」,將「性河」之中流轉的那諸多「人」,都收了起來。

  「黑天紅蓮大法師」為他豎立了繩子,陸峰帶著「劉六觀」順著繩子離開,止剛剛下來,陸峰便見到了坐著等他的這諸多紅衣上師。

  陸峰落下來,那些紅衣上師對於繩子視而不見,都盯著陸峰,說道:「師弟,你來了。」

  陸峰:「……」

  都不須得問他們從何處來。

  「蓮花欽造法寺經論院」的師兄,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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