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談判，準備年貨
方老爺子心裡也是感慨，這個孫子，以前那是怎麼看都不成器。
沒辦法，家裡還有點能力，他靠著這點關係，拿了不少的批條。
這是純粹靠著以前的關係，拿到手的。
等他一走，這人走茶涼。
未來想要拿到，就不容易了。
方老爺子也喜歡孫子，所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人哪裡有不自私的呢？
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總要給子孫帶來點什麼。
可如今，孫子靠著和蘇總的關係，拿到了代理權。
那可是賺大錢了。
而且，如今還能對國家有貢獻。
雖然蘇何的外匯，不是非方曉東不可。
但誰讓方曉東和蘇何關係親近呢？
換了其他人，光是一個信任問題，就可以將人給排除了。
「行。」
在方曉東忐忑的眼神中，方老爺子最終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說蘇何不是白要，還拿了東西來換的。
那外匯，可是國家急缺的，拿過來，什麼東西換不到？
如今不過是換一點批條的計劃內的物資。
別的廠子也是要生產的，但九鼎集團也是一樣要發展的。
反正那些批條，本來拿出去，也會被某些人給利用自家關係給拿走了。
那還不如給九鼎集團。
這九鼎集團納稅可是真猛。
今年過來這邊，雖然才幾個月，但已經繳納賦稅不少的。
雖然不是帝都頭一份，但在個體戶內，那就是頭一個。
很多的國營廠都比不過。
誰讓九鼎集團是一個集團公司呢？
那九鼎食肆的稅收，都可以比一家工廠要多了。
方老爺子突然想起來，之前有人報告過一件事情。
蘇何去參加過一次拍賣會。
這是由大院裡的柳家的那個孩子舉辦的，不少人去參觀。
還有一群頑主也去參加了，因為和自家孫子不對付，牽扯到了蘇何。
後面還鬧出了矛盾來。
盛家斷了礦產之類的提供。
蘇何也斷了九鼎集團提供給那些人的貨物。
這相當於有點不正當的競爭了。
但這事情，符合市場規律。
老闆不肯給你，你還能說什麼？
再聯繫到，這些人家裡也有點關係，偶爾也會拿到一些批條。
等等。
看起來，這批條應該就是用來做這個事情的？
方老爺子知道蘇何的意思了。
搶了對方的批條，不讓對方得利。
這事情有些噁心，但絕對正當。
方老爺子也無法指責對方，畢竟這個事情是兩利的事情。
蘇何和國家都有利，唯獨會損害辰家等幾個家庭的利益。
可這些利益是國家的，辰家等幾家，其實是碩鼠，本來就應該清除的。
想到這裡，方老爺子也不多說了。
他雖然之前也看到過自家孫子也做過這個事情。
但現在不是不太做了嗎？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方曉東從屋裡出來，還鬆了口氣。
方奶奶走過來，笑道：「怎麼了？你爺爺又給你臉色看了？」
「沒有沒有。」
「沒有就好，要不然，說給奶奶聽，奶奶給你做主。」
方老爺子在家裡也是稍微有些懼內，嗯，是愛護妻子的。
方曉東自然不會這麼做。
以前年紀小，還做了一些不靠譜的事情。
如今跟著蘇何做生意，方曉東也學到了很多。
至少在孝順家裡長輩這一點上，他進步了很多。
南竹村。
孫梅香正在準備年貨。
葉傳秀從外面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豬腿。
這是一整條腿，包括下面的豬蹄在內，整整一條。
「你這買這麼多？」孫梅香都有些意外。
葉傳秀道：「也不多，其實也就是四十多斤，除掉骨頭，也就是二十多斤接近三十斤的樣子。
家裡人都愛吃臘肉，今年賺錢多一點，我打算多熏一點臘肉。
明天我還打算去買點豬下水回來，豬心豬肺也可以熏起來，我記得錢瑞和蘇眉都愛吃。
另外，大腸可以用來包一點臘腸，玉成喜歡吃。
而且我聽何伢子提過一句，這豬大腸清洗好後，直接熏了，可以做臘豬大腸，味道也很不錯的。
其他的，就做成臘肉好了，臘豬蹄也可以。」
家裡開始轟轟烈烈的準備年貨。
孫梅香也在準備：「你三弟這帶回來的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咱們什麼時候辦酒，到時候，這臘肉什麼的，可不能缺了。
當年你和老大老二結婚的時候……」
說到這裡，孫梅香沉默了一會。
實在是老二葉志武結婚離婚又結婚，前面那個，不是很好。
當年白酒倒是也擺了幾桌。
但哪裡有現在的風光？
而後面又結婚，因為都是二婚，而且是在外地。
葉志武和田鳳也不想太張揚了，就自己人吃了一頓飯就結束了。
「也不知道老二回不回來過年。」
葉傳秀道：「今年怕是不好回來，田鳳懷孕了，過完年差不多就要生了。
這個時候坐車，不管是火車，還是汽車，都不安全。
萬一磕著碰著，那就不好了。
這萬一要是在外面要生了，那……」
「是，你說得對，我得打個電話過去，讓他們今年別回來了。我給做點臘肉，給他們寄過去。」
孫梅香有些後怕，連忙說道：「你們那時候，沒條件。
老三這個，肯定得風光一點。
我就想著，多弄點，回頭不管是辦酒，還是拿出去，給他們帶到單位上都好。」
葉傳秀點頭，她倒是不嫉妒。
當年家裡過的不好，在婆家受磋磨。
還不是爸媽將他們帶回來，又去村里協調，把戶口也遷回來了，又弄了宅基地，借了錢，幫忙建了房子。
這麼多年，他們都被父母接濟。
平時看不出什麼來，但仔細想想，就知道父母付出了多少。
葉傳秀是幾個姐妹兄弟里，最不能說什麼的人。
至於小妹那邊。
葉傳秀也沉默。
那是她自找的。
自己看人家長得好看，要跑出去。
後面媽找過去了，知道她過得不好，自己不肯回來。
爸媽在家裡也管不到不是？
「對了，媽。三弟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還不太清楚，等他電話或者信吧。」
正說著呢，外面就傳來了聲音。
「葉傳秀在家嗎？有你的信。」
葉傳秀一愣：「是郵差，我去拿信，沒準就是三弟來的。」
等她出來，就看到郵差拿了信過來，還不止一封。
其中有一封確實是葉志斌來的。
另外還有一封蘇何送過來的。
葉傳秀還愣了一下，有電話，蘇何一般都是一周打一個電話回來。
要不是電話費太貴了，而且雙方都要收費，葉傳秀每次都催促著早點掛電話。
光是每個禮拜的電話費都好多呢。
好在葉傳秀自己也辦了課後輔導班，每個月的收入也不少。
至少她一個人，養活幾個孩子都不成問題。
而且，蘇何還把家裡的孩子，除了蘇芮之外，都帶出去了。
家裡也不怎麼用錢。
這才是她一下子就買了一條豬大腿，打算用來做臘肉的緣故。
家裡沒錢，她也大方不起來啊。
回到院子裡，葉傳秀拿了葉志斌的信先給孫梅香念了：「媽，志斌說了，大概20號回來。那個時候就放假了，到時候帶女孩回來，在家裡過完年，再去女方那邊。」
這？
孫梅香一愣，看起來女方家裡離得遠。
在家裡過年沒問題，就怕又有傳言出來。
但這也意味著，這個婚怕是結定了。
要不然，人家女孩子也不肯跟著來家裡啊。
在別人家裡過完年，傳言出去，誰會相信女孩子的清白？
就算是他們家裡都是有禮貌的，不可能會做那種婚前就欺負人的事情。
「那還行，還有半個月，我多準備一點。年後，等老三去岳父岳母家裡，也可以帶一些過去。」
女婿上門，不可能空手前去。
肯定是要帶東西的。
孫梅香覺得，到時候也可以帶點錢，另外這些臘肉什麼的，也好看，好用。
這個時候的人，出門送禮，都是一袋點心，一袋水果就差不多了。
錢什麼的都很少。
但女婿上門，肯定是要準備的。
「好在現在村里發展起來了，也不缺錢了。」
葉傳秀想起來剛才在外面看到那邊的別墅區，也建設起來了。
到夏天左右，基本都能住進去了。
「還要準備一些家具呢。這邊的房子，就先放著。」
其實孫梅香想的是，把舊家具帶進去就是了。
但想想那麼好的房子，帶舊家具，確實有些不太好看。
家裡也不是沒有錢。
過年的時候，村裡的合作社也是要分紅的。
「對了，剛才看你不只拿了一封信進來？何伢子也給你寄信了？」
孫梅香問道。
她也奇怪，每個禮拜都打電話，還寫信做什麼？
葉傳秀這才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沒多久，葉傳秀就道：「家裡的年貨不用買了，何伢子說，都給買好了。這幾天，就會陸續的送過來。到時候讓九鼎集團的人，直接去郵局拿了，送家裡來。」
孫梅香張了張嘴，這好像確實是蘇何能做出來的事情。
之前的那些海鮮，她可是吃了好久，還給家裡的親戚朋友都給送了一些。
連以前娘家不怎麼走動的親戚，如今都走動起來了。
富在深山有遠親，這一句絕對不是假的。
以前娘家那邊，倒也不是不想走這門親戚。
是有些遠，而且大家都窮，也就不怎麼走動。
自從她把東西分給娘家親戚那邊，如今就走的勤快了。
「姨媽，我來送年禮了。」
看看，這不就來了麼？
……
帝都。
蘇何好不容易做完實驗，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要是開始下面的步驟，短時間內完不成的。
等下午來再說。
蘇何站起來，休息了一下。
做了一下伸展運動，免得身體生鏽。
看了看四周，蘇何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還是收了起來。
這是給超市那邊準備的。
這裡是科研單位，他想著可能會出問題。
但也不能放這東西，說不清楚。
等差不多時間了，蘇何從實驗室出來，下了樓，準備去九鼎食肆吃飯了。
「蘇何。」盛文喬走了過來，問道：「去吃飯？」
「嗯，去九鼎食肆。要不然一起去？」
「好。」
兩人結伴，盛文喬又問道：「聽說早上出了點事情？」
「是啊，周嘎嘎麼，你也知道。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對了，等會我就是去見一個華人的。他估計是想要從我這裡進點貨，談一筆生意。」
這個事情也不需要瞞著別人。
他又不怕別人搶生意，人家的品質能做出來，蘇何也無可奈何。
人家的品質不如自己的，那也不用擔心。
他卻不知道，等他離開後，有一個人偷偷地溜進了實驗室。
做了一番搗亂後，他悄悄地想要離開。
卻不知道，地上留下了幾個腳印。
這邊，蘇何和盛文喬一起坐車來到九鼎食肆。
陸淵就道：「人已經安排在了花開富貴包廂。之前倒是沒有其他的動作，不過對咱們的茶湯很感興趣，似乎好像也想要引進的樣子。」
這茶湯，可不是誰想要山寨就可以的。
而且，茶餅的質量極為重要。
國內暫時還沒有人能拿出來。
何況茶博士的培養，也不是一朝一夕。
蘇何倒是想過，未來可以走出國門，去外面賺外匯。
但不是現在。
他自己都走不出去，也不想走出去。
但公司要走出去。
可現在還不到時機。
這個茶湯，可以先在珠江弄。
至於鷹醬那邊，暫時還是算了。
進入包廂門，敲了敲門，蘇何進來，羅伯也是起身，兩人握了握手。
算是見面了。
「請坐，對了，陸淵有給你看菜單嗎？也不知道你離家這麼久，回來後，還吃不吃的慣國內的飲食？其實我們這裡，也可以提供西餐的。只是不多。」
一些比較簡單的西餐，比如說牛排，店裡的廚師也可以製作，而且品種也有好幾個。
不過店裡不會時常準備好牛排的原材料。
畢竟喜歡吃西餐的風氣還沒有帶起來。
但也會準備一些。
羅伯擺擺手：「算了，我的胃，到底還是個兔子胃，是種花胃。
你這些八大菜系的菜譜，我看著都很喜歡的。
就點了幾個我看起來很想吃的，點的有點多。」
「多沒事，反正回頭別浪費就是了。我還沒說過吧？我可是個大胃王。」
沒辦法，家裡還有點能力，他靠著這點關係，拿了不少的批條。
這是純粹靠著以前的關係，拿到手的。
等他一走，這人走茶涼。
未來想要拿到，就不容易了。
方老爺子也喜歡孫子，所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人哪裡有不自私的呢？
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總要給子孫帶來點什麼。
可如今，孫子靠著和蘇總的關係，拿到了代理權。
那可是賺大錢了。
而且，如今還能對國家有貢獻。
雖然蘇何的外匯，不是非方曉東不可。
但誰讓方曉東和蘇何關係親近呢？
換了其他人，光是一個信任問題，就可以將人給排除了。
「行。」
在方曉東忐忑的眼神中，方老爺子最終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說蘇何不是白要，還拿了東西來換的。
那外匯，可是國家急缺的，拿過來，什麼東西換不到？
如今不過是換一點批條的計劃內的物資。
別的廠子也是要生產的，但九鼎集團也是一樣要發展的。
反正那些批條，本來拿出去，也會被某些人給利用自家關係給拿走了。
那還不如給九鼎集團。
這九鼎集團納稅可是真猛。
今年過來這邊，雖然才幾個月，但已經繳納賦稅不少的。
雖然不是帝都頭一份，但在個體戶內，那就是頭一個。
很多的國營廠都比不過。
誰讓九鼎集團是一個集團公司呢？
那九鼎食肆的稅收，都可以比一家工廠要多了。
方老爺子突然想起來，之前有人報告過一件事情。
蘇何去參加過一次拍賣會。
這是由大院裡的柳家的那個孩子舉辦的，不少人去參觀。
還有一群頑主也去參加了，因為和自家孫子不對付，牽扯到了蘇何。
後面還鬧出了矛盾來。
盛家斷了礦產之類的提供。
蘇何也斷了九鼎集團提供給那些人的貨物。
這相當於有點不正當的競爭了。
但這事情，符合市場規律。
老闆不肯給你，你還能說什麼？
再聯繫到，這些人家裡也有點關係，偶爾也會拿到一些批條。
等等。
看起來，這批條應該就是用來做這個事情的？
方老爺子知道蘇何的意思了。
搶了對方的批條，不讓對方得利。
這事情有些噁心，但絕對正當。
方老爺子也無法指責對方，畢竟這個事情是兩利的事情。
蘇何和國家都有利，唯獨會損害辰家等幾個家庭的利益。
可這些利益是國家的，辰家等幾家，其實是碩鼠，本來就應該清除的。
想到這裡，方老爺子也不多說了。
他雖然之前也看到過自家孫子也做過這個事情。
但現在不是不太做了嗎？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方曉東從屋裡出來，還鬆了口氣。
方奶奶走過來，笑道：「怎麼了？你爺爺又給你臉色看了？」
「沒有沒有。」
「沒有就好，要不然，說給奶奶聽，奶奶給你做主。」
方老爺子在家裡也是稍微有些懼內，嗯，是愛護妻子的。
方曉東自然不會這麼做。
以前年紀小，還做了一些不靠譜的事情。
如今跟著蘇何做生意，方曉東也學到了很多。
至少在孝順家裡長輩這一點上，他進步了很多。
南竹村。
孫梅香正在準備年貨。
葉傳秀從外面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豬腿。
這是一整條腿，包括下面的豬蹄在內，整整一條。
「你這買這麼多？」孫梅香都有些意外。
葉傳秀道：「也不多，其實也就是四十多斤，除掉骨頭，也就是二十多斤接近三十斤的樣子。
家裡人都愛吃臘肉，今年賺錢多一點，我打算多熏一點臘肉。
明天我還打算去買點豬下水回來，豬心豬肺也可以熏起來，我記得錢瑞和蘇眉都愛吃。
另外，大腸可以用來包一點臘腸，玉成喜歡吃。
而且我聽何伢子提過一句，這豬大腸清洗好後，直接熏了，可以做臘豬大腸，味道也很不錯的。
其他的，就做成臘肉好了，臘豬蹄也可以。」
家裡開始轟轟烈烈的準備年貨。
孫梅香也在準備：「你三弟這帶回來的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咱們什麼時候辦酒，到時候，這臘肉什麼的，可不能缺了。
當年你和老大老二結婚的時候……」
說到這裡，孫梅香沉默了一會。
實在是老二葉志武結婚離婚又結婚，前面那個，不是很好。
當年白酒倒是也擺了幾桌。
但哪裡有現在的風光？
而後面又結婚，因為都是二婚，而且是在外地。
葉志武和田鳳也不想太張揚了，就自己人吃了一頓飯就結束了。
「也不知道老二回不回來過年。」
葉傳秀道：「今年怕是不好回來，田鳳懷孕了，過完年差不多就要生了。
這個時候坐車，不管是火車，還是汽車，都不安全。
萬一磕著碰著，那就不好了。
這萬一要是在外面要生了，那……」
「是，你說得對，我得打個電話過去，讓他們今年別回來了。我給做點臘肉，給他們寄過去。」
孫梅香有些後怕，連忙說道：「你們那時候，沒條件。
老三這個，肯定得風光一點。
我就想著，多弄點，回頭不管是辦酒，還是拿出去，給他們帶到單位上都好。」
葉傳秀點頭，她倒是不嫉妒。
當年家裡過的不好，在婆家受磋磨。
還不是爸媽將他們帶回來，又去村里協調，把戶口也遷回來了，又弄了宅基地，借了錢，幫忙建了房子。
這麼多年，他們都被父母接濟。
平時看不出什麼來，但仔細想想，就知道父母付出了多少。
葉傳秀是幾個姐妹兄弟里，最不能說什麼的人。
至於小妹那邊。
葉傳秀也沉默。
那是她自找的。
自己看人家長得好看，要跑出去。
後面媽找過去了，知道她過得不好，自己不肯回來。
爸媽在家裡也管不到不是？
「對了，媽。三弟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還不太清楚，等他電話或者信吧。」
正說著呢，外面就傳來了聲音。
「葉傳秀在家嗎？有你的信。」
葉傳秀一愣：「是郵差，我去拿信，沒準就是三弟來的。」
等她出來，就看到郵差拿了信過來，還不止一封。
其中有一封確實是葉志斌來的。
另外還有一封蘇何送過來的。
葉傳秀還愣了一下，有電話，蘇何一般都是一周打一個電話回來。
要不是電話費太貴了，而且雙方都要收費，葉傳秀每次都催促著早點掛電話。
光是每個禮拜的電話費都好多呢。
好在葉傳秀自己也辦了課後輔導班，每個月的收入也不少。
至少她一個人，養活幾個孩子都不成問題。
而且，蘇何還把家裡的孩子，除了蘇芮之外，都帶出去了。
家裡也不怎麼用錢。
這才是她一下子就買了一條豬大腿，打算用來做臘肉的緣故。
家裡沒錢，她也大方不起來啊。
回到院子裡，葉傳秀拿了葉志斌的信先給孫梅香念了：「媽，志斌說了，大概20號回來。那個時候就放假了，到時候帶女孩回來，在家裡過完年，再去女方那邊。」
這？
孫梅香一愣，看起來女方家裡離得遠。
在家裡過年沒問題，就怕又有傳言出來。
但這也意味著，這個婚怕是結定了。
要不然，人家女孩子也不肯跟著來家裡啊。
在別人家裡過完年，傳言出去，誰會相信女孩子的清白？
就算是他們家裡都是有禮貌的，不可能會做那種婚前就欺負人的事情。
「那還行，還有半個月，我多準備一點。年後，等老三去岳父岳母家裡，也可以帶一些過去。」
女婿上門，不可能空手前去。
肯定是要帶東西的。
孫梅香覺得，到時候也可以帶點錢，另外這些臘肉什麼的，也好看，好用。
這個時候的人，出門送禮，都是一袋點心，一袋水果就差不多了。
錢什麼的都很少。
但女婿上門，肯定是要準備的。
「好在現在村里發展起來了，也不缺錢了。」
葉傳秀想起來剛才在外面看到那邊的別墅區，也建設起來了。
到夏天左右，基本都能住進去了。
「還要準備一些家具呢。這邊的房子，就先放著。」
其實孫梅香想的是，把舊家具帶進去就是了。
但想想那麼好的房子，帶舊家具，確實有些不太好看。
家裡也不是沒有錢。
過年的時候，村裡的合作社也是要分紅的。
「對了，剛才看你不只拿了一封信進來？何伢子也給你寄信了？」
孫梅香問道。
她也奇怪，每個禮拜都打電話，還寫信做什麼？
葉傳秀這才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沒多久，葉傳秀就道：「家裡的年貨不用買了，何伢子說，都給買好了。這幾天，就會陸續的送過來。到時候讓九鼎集團的人，直接去郵局拿了，送家裡來。」
孫梅香張了張嘴，這好像確實是蘇何能做出來的事情。
之前的那些海鮮，她可是吃了好久，還給家裡的親戚朋友都給送了一些。
連以前娘家不怎麼走動的親戚，如今都走動起來了。
富在深山有遠親，這一句絕對不是假的。
以前娘家那邊，倒也不是不想走這門親戚。
是有些遠，而且大家都窮，也就不怎麼走動。
自從她把東西分給娘家親戚那邊，如今就走的勤快了。
「姨媽，我來送年禮了。」
看看，這不就來了麼？
……
帝都。
蘇何好不容易做完實驗，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要是開始下面的步驟，短時間內完不成的。
等下午來再說。
蘇何站起來，休息了一下。
做了一下伸展運動，免得身體生鏽。
看了看四周，蘇何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還是收了起來。
這是給超市那邊準備的。
這裡是科研單位，他想著可能會出問題。
但也不能放這東西，說不清楚。
等差不多時間了，蘇何從實驗室出來，下了樓，準備去九鼎食肆吃飯了。
「蘇何。」盛文喬走了過來，問道：「去吃飯？」
「嗯，去九鼎食肆。要不然一起去？」
「好。」
兩人結伴，盛文喬又問道：「聽說早上出了點事情？」
「是啊，周嘎嘎麼，你也知道。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對了，等會我就是去見一個華人的。他估計是想要從我這裡進點貨，談一筆生意。」
這個事情也不需要瞞著別人。
他又不怕別人搶生意，人家的品質能做出來，蘇何也無可奈何。
人家的品質不如自己的，那也不用擔心。
他卻不知道，等他離開後，有一個人偷偷地溜進了實驗室。
做了一番搗亂後，他悄悄地想要離開。
卻不知道，地上留下了幾個腳印。
這邊，蘇何和盛文喬一起坐車來到九鼎食肆。
陸淵就道：「人已經安排在了花開富貴包廂。之前倒是沒有其他的動作，不過對咱們的茶湯很感興趣，似乎好像也想要引進的樣子。」
這茶湯，可不是誰想要山寨就可以的。
而且，茶餅的質量極為重要。
國內暫時還沒有人能拿出來。
何況茶博士的培養，也不是一朝一夕。
蘇何倒是想過，未來可以走出國門，去外面賺外匯。
但不是現在。
他自己都走不出去，也不想走出去。
但公司要走出去。
可現在還不到時機。
這個茶湯，可以先在珠江弄。
至於鷹醬那邊，暫時還是算了。
進入包廂門，敲了敲門，蘇何進來，羅伯也是起身，兩人握了握手。
算是見面了。
「請坐，對了，陸淵有給你看菜單嗎？也不知道你離家這麼久，回來後，還吃不吃的慣國內的飲食？其實我們這裡，也可以提供西餐的。只是不多。」
一些比較簡單的西餐，比如說牛排，店裡的廚師也可以製作，而且品種也有好幾個。
不過店裡不會時常準備好牛排的原材料。
畢竟喜歡吃西餐的風氣還沒有帶起來。
但也會準備一些。
羅伯擺擺手：「算了，我的胃，到底還是個兔子胃，是種花胃。
你這些八大菜系的菜譜，我看著都很喜歡的。
就點了幾個我看起來很想吃的，點的有點多。」
「多沒事，反正回頭別浪費就是了。我還沒說過吧？我可是個大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