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你從來都不是我的一個選項
之後兩人就沒有再說過話，連侯康丁都看出了點貓膩。
處理完基地的事之後，穆司恬就回了京市。
「不是哥們，跟大美女咋回事？」侯康丁拎了一瓶礦泉水扔給商時序。
「惹她生氣了。」
「我哥呀，我真服了你了，好不容易緩和緩和，你能不能哄哄人家。」
商時序猛灌了兩口水，沉默不語。
「你不會又拒絕人家了吧？我TM無語了，你啥也幹了，人姑娘啥也不知道，我看人家跟那姓崔的跑了，你咋辦。」說完侯康丁就走了，空留商時序一個人在冷風中蕭瑟。
12月29日。
臨近年關，各個部門都很忙，辦公廳的工作就更忙了。
剛從藏區回來，穆司恬就兼任了國際發展的一個職務，整天忙起來腳不沾地。
姜萱推門進來，看樣子是剛掛斷了電話，「老大，海關那邊出了點事，您過去看一下。」
穆司恬扣上筆蓋，拿了手機就趕忙出去。
看穆司恬進來，裡面的人就站起身，「穆部長。」
穆司恬微微點點頭，「什麼情況。」
「察雅娜，35歲，幾年前上報的失蹤人口，過安檢時被查出是孕婦，腹部攜帶了DP。」
穆司恬往靠在椅子上的人身上看了一眼，人已經有些麻木了。
穆司恬撥出一個電話，「通知緝毒和公安那邊，海關。」
隨後又加派人手看管住人，「不能讓人出事。」
把人處理好，在緝毒那邊待了整整一天，快到下午下班時間才結束。
穆司恬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有幾輛武裝車輛進了院子裡，穆司恬也沒理會，踩著靴子往辦公樓走去。
經過車子的時候，副駕的人剛下來，就喊了穆司恬，「部長好！」
穆司恬扭頭回去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眼神看向那幾輛車，「趙隊長？這是？」
趙正安和穆司恬解釋，「哦，調遣的幾個同事，剛到。」
結果後面的人下來，姜萱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穆司恬，侯康丁那個大嘴巴子，直接就走了過來，「穆隊長？」
趙正安踹了侯康丁一腳，「別瞎叫。」
看清後面下來的幾個人，穆司恬直接冷臉走開了，「你帶他們去吧，我還有事。」
剛還沒走開兩步，趙正安有些猶豫地開口攔住了穆司恬，「老大……蔡主任……讓您把人安排了。」
穆司恬長嘆一口氣，老蔡這個……
姜萱笑眯眯地扯了扯穆司恬的大衣袖，穆司恬朝後面說了一句，「跟我進來吧。」
商時序看著走在前面的人，一身黑色的大衣到小腿，長長的黑靴，白襯衫，蓋過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氣場，尤其是冷著臉的時候，沒人敢大聲喘氣。
穆司恬把人領到門衛處，「登記。」
「好的，大家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要收起來登記管理。」
結束之後，穆司恬刷了指紋面部上了要到的樓層，敲響辦公室門。
門裡的聲音渾厚蒼勁，「進來。」
剛進門，穆司恬就想撂挑子，「人帶到了，我走了。」
「你等等，大家應該也算認識了，之後回這片軍區工作，這是穆司恬，任副部，軍級少將，宋軍長有些事還沒回來，我要到國外出差一段時間，所以你們暫時戍守咱們這片。司恬，你負責。」
穆司恬腦門直接划過幾條黑線，卻只好無奈領命。
人走之後，穆司恬看向老蔡，「王軍長跟你亂說的是不是？」
老蔡笑得一臉和藹，「注意用詞，不是亂說，是真憑實據。」
難怪之前部門裡大把大把優秀青年都吃癟了，鬧了半天，這小丫頭心裡頭有人了。
穆司恬直接語塞，知道也爭論不了什麼後果，「我先出去了。」
「好好跟人家相處！」
這句話直接被穆司恬關在門裡。
「嘿，這小丫頭。」老蔡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笑吟吟看著氣急敗壞的人。
——
「猴哥，沒想到穆隊長身份還不止一個啊……真厲害。」
侯康丁撇了撇嘴，「再優秀你也別肖想！」
商時序冷著一張臉，直到穆司恬從樓里走出來。
穆司恬在人群中掃了一眼，隨後走過來一個滿身肌肉，長相就很兇的男人，遞給穆司恬一個文件夾，「老大，都在這了。」
穆司恬打開粗略地看了幾眼，合上後，指了指旁邊的人，「秦強，你們之後的工作，由他安排。」
秦強典型的桀驁不馴的刺兒頭，幾年前穆司恬參與軍區的一個任務，跟秦強發生過一點摩擦，任務完成之後，倒是被穆司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幾年一直是穆司恬的內線，查資料一把好手。
安排完，穆司恬就離開了，姜萱跟著匯報第二天的工作行程。
穆司恬不知道的是，侯康丁也是個不讓的性格，當天晚上就和秦強在訓練場上約了比試，結果被秦強一頓胖揍，還是商時序及時攔下，秦強就是這麼個性格，誰也不放在眼裡。
「不服也給我憋著！頭兒安排什麼，我照做。」
晚上剛出大院，今天沒有開車，離公寓也不是很遠，穆司恬一般喜歡晚上一個人走著回家。
手機振動起來，穆司恬一看是商時妍，「餵。」
商時妍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藏不住的疲憊，「出來吃個飯唄！你回來這麼久了，我們都沒見呢！」
「給我地址。」
「嘿嘿，不用啦，猜你也沒開車，就在你們單位門口等著吧，我讓人去接你。」
「單位門口不讓停車，旁邊的街吧。」
「OKOK，待會兒見～」
沒等了幾分鐘，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到了路邊，車窗搖下來，看到駕駛座那張臉，穆司恬頓時明白過來……
商時序換下了軍裝，一身黑色的便服，「上車吧，天冷。」
穆司恬猶豫了幾秒，還是拉開車門上去了。
緩緩行駛在長安街，穆司恬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的雪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的雪，白茫茫一片，只是遠處的紅牆依舊矗立，耀眼。
「吃完飯，能請你喝一杯咖啡嗎？」商時序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
聽到這話，穆司恬不知怎麼就是有些想笑，「不能，我還有工作。」
「已經七點了……」
穆司恬看向開車的人，「加班不行嗎？」
「可以，那我送你回家。」
穆司恬也沒拒絕，也沒再說話。
餐廳還是故宮邊上那家烤鴨店，也是兩人第一次吃飯的地方。
穆司恬走在前面，進了店裡，一陣暖氣襲來，穆司恬一張小臉粉嫩嫩的。
商時妍定了包廂，穆司恬剛到，服務員就領著兩人進了包廂。
「甜寶！快來，看你冷的。」商時妍見人直接就跑了過來。
穆司恬冷冷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威脅。
商時妍只是嘿嘿一笑，拿出一個禮物盒，「喏，賠罪的可以了吧～」
穆司恬接過來，坐在她的旁邊。
楚飛遠看了看商時序，又看了看穆司恬，看樣子創造的機會是沒好好用上。
「今天可算是京城的初雪哎～剛好大家聚齊，就是一一不在，不過也算圓滿啦～我們干一杯？」
穆司恬笑著拿起酒杯，「你們兩位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呢？野夠了嗎？」
「嘻嘻，馬上啦！這不等我哥回來嘛～」
商時序難得笑了，「這話半真半假。」
大家一頓飯吃的歡聲笑語，門外的雪，也是越下越大，已經看不出建築物原本的外觀了。
出來之後，商時妍就和穆司恬道別了，「你們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哦～」
商時序拉開副駕的門，先讓穆司恬上了車，才繞回主駕。
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才導航開往穆司恬家裡。
車裡很溫暖，穆司恬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夠，基本一天只休息五六個小時，沒一會兒就靠著座椅睡了過去。
穆司恬的公寓離得這裡並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商時序緩緩停下車，看著睡熟的人，沒忍心叫醒，短短几年就走到如今的位子上，其中的艱難，不用她說，也能猜到差不多。
這一睡，車窗已經被雪花覆蓋了一層。
穆司恬睜開眼，看了眼周圍，扭頭就看到了商時序這張臉，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只是，時過境遷。
「不好意思，睡著了。」穆司恬揉了揉腰坐起身。
「胃疼嗎？回家可以再熬點熱粥。」
下午商時序就聽人說穆司恬一早就去了海關那邊，按她工作起來的性子，估計這一天就吃了一頓。
穆司恬的眼底頓時劃上了失落，「怎麼？關心我？」
「嗯。」商時序的聲音有些低啞。
倒是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利落。
穆司恬解開安全帶，正要轉身推門下車，商時序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拉住。
「能給我幾分鐘嗎？」
穆司恬的胸腔微微起伏，「你說。」
「雖然你會生氣，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自大，傷害了我們的感情，七年，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彌補，好像只有這三個字能聊表歉意，缺席了你生活的好多片刻，讓你生病受傷，我承認，我是混蛋，你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
穆司恬呼了口氣，別過頭。
「國外的中國節很無聊，都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語言，非洲那麼危險的地方，可我只能等著你的消息，什麼都做不了……15歲那年，我想拼命守護的人，就被我自己弄丟了，我自私的以為，離開我你會有更好的人生，自由的，快樂的，可是看到你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這一路走的很難，意料之中的你的所有優秀成績，你說，你永遠是我的第二選擇，這句話不對，你在我這兒從來都不是選項。」
穆司恬抬手擦著落下的眼淚，可就是擦不完，怎麼都擦不完，直到抽泣出聲，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商時序捧著穆司恬的臉，緩緩吻上了她的臉頰，直到唇邊滿是酸澀。
「別哭了，好嗎？」
哭了好一會兒，穆司恬才平穩下情緒，眼睛紅腫，沉沉開口，「我餓了。」
處理完基地的事之後，穆司恬就回了京市。
「不是哥們，跟大美女咋回事？」侯康丁拎了一瓶礦泉水扔給商時序。
「惹她生氣了。」
「我哥呀，我真服了你了，好不容易緩和緩和，你能不能哄哄人家。」
商時序猛灌了兩口水，沉默不語。
「你不會又拒絕人家了吧？我TM無語了，你啥也幹了，人姑娘啥也不知道，我看人家跟那姓崔的跑了，你咋辦。」說完侯康丁就走了，空留商時序一個人在冷風中蕭瑟。
12月29日。
臨近年關，各個部門都很忙，辦公廳的工作就更忙了。
剛從藏區回來，穆司恬就兼任了國際發展的一個職務，整天忙起來腳不沾地。
姜萱推門進來，看樣子是剛掛斷了電話，「老大，海關那邊出了點事，您過去看一下。」
穆司恬扣上筆蓋，拿了手機就趕忙出去。
看穆司恬進來，裡面的人就站起身，「穆部長。」
穆司恬微微點點頭，「什麼情況。」
「察雅娜，35歲，幾年前上報的失蹤人口，過安檢時被查出是孕婦，腹部攜帶了DP。」
穆司恬往靠在椅子上的人身上看了一眼，人已經有些麻木了。
穆司恬撥出一個電話，「通知緝毒和公安那邊，海關。」
隨後又加派人手看管住人，「不能讓人出事。」
把人處理好，在緝毒那邊待了整整一天，快到下午下班時間才結束。
穆司恬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有幾輛武裝車輛進了院子裡，穆司恬也沒理會，踩著靴子往辦公樓走去。
經過車子的時候，副駕的人剛下來，就喊了穆司恬，「部長好！」
穆司恬扭頭回去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眼神看向那幾輛車，「趙隊長？這是？」
趙正安和穆司恬解釋，「哦，調遣的幾個同事，剛到。」
結果後面的人下來，姜萱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穆司恬，侯康丁那個大嘴巴子，直接就走了過來，「穆隊長？」
趙正安踹了侯康丁一腳，「別瞎叫。」
看清後面下來的幾個人，穆司恬直接冷臉走開了，「你帶他們去吧，我還有事。」
剛還沒走開兩步，趙正安有些猶豫地開口攔住了穆司恬，「老大……蔡主任……讓您把人安排了。」
穆司恬長嘆一口氣，老蔡這個……
姜萱笑眯眯地扯了扯穆司恬的大衣袖，穆司恬朝後面說了一句，「跟我進來吧。」
商時序看著走在前面的人，一身黑色的大衣到小腿，長長的黑靴，白襯衫，蓋過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氣場，尤其是冷著臉的時候，沒人敢大聲喘氣。
穆司恬把人領到門衛處，「登記。」
「好的，大家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要收起來登記管理。」
結束之後，穆司恬刷了指紋面部上了要到的樓層，敲響辦公室門。
門裡的聲音渾厚蒼勁，「進來。」
剛進門，穆司恬就想撂挑子，「人帶到了，我走了。」
「你等等，大家應該也算認識了，之後回這片軍區工作，這是穆司恬，任副部，軍級少將，宋軍長有些事還沒回來，我要到國外出差一段時間，所以你們暫時戍守咱們這片。司恬，你負責。」
穆司恬腦門直接划過幾條黑線，卻只好無奈領命。
人走之後，穆司恬看向老蔡，「王軍長跟你亂說的是不是？」
老蔡笑得一臉和藹，「注意用詞，不是亂說，是真憑實據。」
難怪之前部門裡大把大把優秀青年都吃癟了，鬧了半天，這小丫頭心裡頭有人了。
穆司恬直接語塞，知道也爭論不了什麼後果，「我先出去了。」
「好好跟人家相處！」
這句話直接被穆司恬關在門裡。
「嘿，這小丫頭。」老蔡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笑吟吟看著氣急敗壞的人。
——
「猴哥，沒想到穆隊長身份還不止一個啊……真厲害。」
侯康丁撇了撇嘴，「再優秀你也別肖想！」
商時序冷著一張臉，直到穆司恬從樓里走出來。
穆司恬在人群中掃了一眼，隨後走過來一個滿身肌肉，長相就很兇的男人，遞給穆司恬一個文件夾，「老大，都在這了。」
穆司恬打開粗略地看了幾眼，合上後，指了指旁邊的人，「秦強，你們之後的工作，由他安排。」
秦強典型的桀驁不馴的刺兒頭，幾年前穆司恬參與軍區的一個任務，跟秦強發生過一點摩擦，任務完成之後，倒是被穆司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幾年一直是穆司恬的內線，查資料一把好手。
安排完，穆司恬就離開了，姜萱跟著匯報第二天的工作行程。
穆司恬不知道的是，侯康丁也是個不讓的性格，當天晚上就和秦強在訓練場上約了比試，結果被秦強一頓胖揍，還是商時序及時攔下，秦強就是這麼個性格，誰也不放在眼裡。
「不服也給我憋著！頭兒安排什麼，我照做。」
晚上剛出大院，今天沒有開車，離公寓也不是很遠，穆司恬一般喜歡晚上一個人走著回家。
手機振動起來，穆司恬一看是商時妍，「餵。」
商時妍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藏不住的疲憊，「出來吃個飯唄！你回來這麼久了，我們都沒見呢！」
「給我地址。」
「嘿嘿，不用啦，猜你也沒開車，就在你們單位門口等著吧，我讓人去接你。」
「單位門口不讓停車，旁邊的街吧。」
「OKOK，待會兒見～」
沒等了幾分鐘，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到了路邊，車窗搖下來，看到駕駛座那張臉，穆司恬頓時明白過來……
商時序換下了軍裝，一身黑色的便服，「上車吧，天冷。」
穆司恬猶豫了幾秒，還是拉開車門上去了。
緩緩行駛在長安街，穆司恬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的雪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的雪，白茫茫一片，只是遠處的紅牆依舊矗立，耀眼。
「吃完飯，能請你喝一杯咖啡嗎？」商時序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
聽到這話，穆司恬不知怎麼就是有些想笑，「不能，我還有工作。」
「已經七點了……」
穆司恬看向開車的人，「加班不行嗎？」
「可以，那我送你回家。」
穆司恬也沒拒絕，也沒再說話。
餐廳還是故宮邊上那家烤鴨店，也是兩人第一次吃飯的地方。
穆司恬走在前面，進了店裡，一陣暖氣襲來，穆司恬一張小臉粉嫩嫩的。
商時妍定了包廂，穆司恬剛到，服務員就領著兩人進了包廂。
「甜寶！快來，看你冷的。」商時妍見人直接就跑了過來。
穆司恬冷冷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威脅。
商時妍只是嘿嘿一笑，拿出一個禮物盒，「喏，賠罪的可以了吧～」
穆司恬接過來，坐在她的旁邊。
楚飛遠看了看商時序，又看了看穆司恬，看樣子創造的機會是沒好好用上。
「今天可算是京城的初雪哎～剛好大家聚齊，就是一一不在，不過也算圓滿啦～我們干一杯？」
穆司恬笑著拿起酒杯，「你們兩位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呢？野夠了嗎？」
「嘻嘻，馬上啦！這不等我哥回來嘛～」
商時序難得笑了，「這話半真半假。」
大家一頓飯吃的歡聲笑語，門外的雪，也是越下越大，已經看不出建築物原本的外觀了。
出來之後，商時妍就和穆司恬道別了，「你們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哦～」
商時序拉開副駕的門，先讓穆司恬上了車，才繞回主駕。
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才導航開往穆司恬家裡。
車裡很溫暖，穆司恬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夠，基本一天只休息五六個小時，沒一會兒就靠著座椅睡了過去。
穆司恬的公寓離得這裡並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商時序緩緩停下車，看著睡熟的人，沒忍心叫醒，短短几年就走到如今的位子上，其中的艱難，不用她說，也能猜到差不多。
這一睡，車窗已經被雪花覆蓋了一層。
穆司恬睜開眼，看了眼周圍，扭頭就看到了商時序這張臉，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只是，時過境遷。
「不好意思，睡著了。」穆司恬揉了揉腰坐起身。
「胃疼嗎？回家可以再熬點熱粥。」
下午商時序就聽人說穆司恬一早就去了海關那邊，按她工作起來的性子，估計這一天就吃了一頓。
穆司恬的眼底頓時劃上了失落，「怎麼？關心我？」
「嗯。」商時序的聲音有些低啞。
倒是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利落。
穆司恬解開安全帶，正要轉身推門下車，商時序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拉住。
「能給我幾分鐘嗎？」
穆司恬的胸腔微微起伏，「你說。」
「雖然你會生氣，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自大，傷害了我們的感情，七年，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彌補，好像只有這三個字能聊表歉意，缺席了你生活的好多片刻，讓你生病受傷，我承認，我是混蛋，你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
穆司恬呼了口氣，別過頭。
「國外的中國節很無聊，都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語言，非洲那麼危險的地方，可我只能等著你的消息，什麼都做不了……15歲那年，我想拼命守護的人，就被我自己弄丟了，我自私的以為，離開我你會有更好的人生，自由的，快樂的，可是看到你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這一路走的很難，意料之中的你的所有優秀成績，你說，你永遠是我的第二選擇，這句話不對，你在我這兒從來都不是選項。」
穆司恬抬手擦著落下的眼淚，可就是擦不完，怎麼都擦不完，直到抽泣出聲，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商時序捧著穆司恬的臉，緩緩吻上了她的臉頰，直到唇邊滿是酸澀。
「別哭了，好嗎？」
哭了好一會兒，穆司恬才平穩下情緒，眼睛紅腫，沉沉開口，「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