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江凡不造反！
第二百八十八章江凡不造反！
江凡給出了蔡嶷一個答案！
其實這不用江凡回答，蔡嶷就已經明白了！
百姓安居，不受欺凌！
他們的家產能夠得到保護，他的安全有所保障。
這就是民本！
而把這一切歸根結底！其實就是讓這些百姓，不能被上層階級無度的盤剝。
蔡嶷沒有想到江凡給出來的答案會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在這個時代，即便是大談民本的博望公江南樵，其實也是沒有這麼激進的。
他還是站在了士人的角度，提醒士人們，你們應該愛民，為民。
而江凡的主張卻是超出了博望公。
江凡要讓自己站在百姓之中。
這可是在歷朝歷代的思想中，都是沒有的，因此對蔡嶷的衝擊是很大的。
「我們只是推動歷史潮流的人。」江凡一笑道：「可是他們才是真正的潮水，沒有他們，我們狗屁不是。」
並江凡如此看重的江寧小民們，這個時候其實一點沒有天下主人的覺悟。
他們還是那個樣子，正在為即將打來的開獎而興奮。
只是因為一萬貫，每個人的眼睛裡甚至都透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蔡嶷仔細想了想，倒是大概明白了江凡的意思。
江凡所說的重點，歸根結底，其實只是一個詞，平等！
因為只有平等，才不能惡意盤剝。
可是蔡嶷卻覺得這些不太現實。
雖然蔡嶷也是愛民的好官了，在華夏古代這樣的官員已經算是難得一見了。
可是在這樣的官員心中，也是信奉者上下尊卑的。
因此蔡嶷覺得，江凡追求的那種平等，根本不能實現，因為只要有人，就需要管理。
有管理，就有權利的分配。
掌權者，自然尊貴，無權者，必定卑微。
這不是因人而改變的。
而要做到相對的公平，只能寄希望於掌權者的品德！
他和江凡沒有遮掩，直接說出來自己觀點。
可是江凡笑得非常燦爛。
「品德？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蔡嶷也知道，江凡說得沒有錯，品德要是靠得住，也就沒有世上的是是非非了。
「那麼你說的那一切，又該如何實現呢？難道在你的設想里，就不需要管理者嗎？而你現在，其實也是管理者的身份，那些小民們真的會和你一樣嗎？」
蔡嶷直指江凡邏輯的核心，可是江凡卻是無所謂的笑了。
「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平等只是相對的，管理者當然還需要。不過人的基本利益是一樣的。」
江凡斬釘截鐵的道：「比如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比如說個人的權利不容侵犯，人生而為人，人的基本權利與生俱來，而不是其他人可以剝奪的。」
「可是這樣也避免不了管理者的問題吧。」
蔡嶷還是不懂，江凡這個時候卻是指向了那些窮書生，道：「所以要感謝世叔介紹來的這些人啊。」
「這些人？」蔡嶷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江凡這才道：「世上的絕對公平是不存在的，只能是相對的公平，而相對的公平，卻也不能指望著上位者的施捨，只能靠自己去爭取！」
「自己爭取！」
蔡嶷對這個倒是感到新鮮，道：「如何自己爭取！」
「給他們基礎的權利，他們自然就能自己取爭取？」
「這怎麼可能呢？」
蔡嶷不信，江凡便接著道：「世上最大的壟斷，就是知識上的壟斷，現在士人們之所以能夠為所欲為，就在於他們壟斷者知識。」
江凡指了指那些百姓道：「這些百姓，其實並不懂什麼，他們大部分人，不識字，不會算數，這就給了這些士人很多空子。」
江凡停了停，道：「他們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識哄騙這些百姓，士人們在收糧的時候，做手腳，一萬擔的糧食能讓你變成七千擔。他們買糧的時候，也做手腳，同樣是一萬擔，他們能夠變出一萬五。這就是知識的壟斷，造成的後果，而這知識最淺顯的地方？」
「最淺顯的地方？」
蔡嶷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江凡卻是一笑道：「而最要命的是，士人們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識，顛倒是非黑白！而這才是最危險，也是知識壟斷最不平等的地方。」
江凡比劃了一下北方，道：「當初王莽篡漢，被人描繪成了惡魔，可是真的看看史書，王莽卻也是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而看他實行的新政，其實對於當時的百姓反而是有利的吧，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罵他，又有那麼多人要殺他呢？」
蔡嶷沒有作答，只是在靜聽著江凡的說辭。
「因為小民們不懂得道理，他們沒有知識，沒有文化，他們又怎麼知道新朝的政策是什麼樣的呢，又怎麼知道那些條條框框都是什麼意思？而讓利給民，就會損害士人的利益。士人們掌握著話語權，他們怎麼說，百姓們就怎麼聽，他們說誰是對的，百姓就以為誰是對的。無知的百姓們，跟隨著一幫既得利益者，反對準備讓利給他們的新皇帝，不正是可悲的事情嗎？」
聽完這些，蔡嶷有些震驚，因為他雖然是士大夫，卻不迂腐，只要是有道理的事情，他還是聽得進去的。
而江凡換一個角度，解釋開了，倒也有些道理。
「因此這麼多年，堂堂華夏是沒有什麼變化的！皇帝輪流做，士人在當家！每當一朝滅亡，往往都會拉出來幾個昏君，可是事實上根本不是如此！」
江凡說著，又指了指那些士人，道：「只要他們還在，只要他們還在壟斷著教育，歷史無非是一個輪迴而已！他們並非今天變成了這樣，而是這些士人，一直都是這樣，這不是品德的問題，他們中並不一定是每個人都是狼心狗肺之輩。一切的根源，只是在壟斷上啊。」
江凡說著，面色平靜的道：「所以我要建立江寧理工大學，把知識教給每一個人。百姓們也有了知識，才不會被這些士人騙，不會被這些士人欺負！而到時候，士人們不能再盤剝百姓了，勢必會不滿吧。我沒有什麼造反的心思，只是想把知識教給天下人，至於之後天下人會怎麼做，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蔡嶷面色蒼白！
江凡不造反！
蔡嶷知道了江凡的心跡，可是……
這好像比造反還危險，因為江凡給出的世界，蔡嶷看明白了！
如果真是人人都是掌握了那些知識，然後他們還會滿足於自己現在的地位嗎？
試想，到時候誰敢和天下人為敵呢？
江凡給出了蔡嶷一個答案！
其實這不用江凡回答，蔡嶷就已經明白了！
百姓安居，不受欺凌！
他們的家產能夠得到保護，他的安全有所保障。
這就是民本！
而把這一切歸根結底！其實就是讓這些百姓，不能被上層階級無度的盤剝。
蔡嶷沒有想到江凡給出來的答案會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在這個時代，即便是大談民本的博望公江南樵，其實也是沒有這麼激進的。
他還是站在了士人的角度，提醒士人們，你們應該愛民，為民。
而江凡的主張卻是超出了博望公。
江凡要讓自己站在百姓之中。
這可是在歷朝歷代的思想中，都是沒有的，因此對蔡嶷的衝擊是很大的。
「我們只是推動歷史潮流的人。」江凡一笑道：「可是他們才是真正的潮水，沒有他們，我們狗屁不是。」
並江凡如此看重的江寧小民們，這個時候其實一點沒有天下主人的覺悟。
他們還是那個樣子，正在為即將打來的開獎而興奮。
只是因為一萬貫，每個人的眼睛裡甚至都透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蔡嶷仔細想了想，倒是大概明白了江凡的意思。
江凡所說的重點，歸根結底，其實只是一個詞，平等！
因為只有平等，才不能惡意盤剝。
可是蔡嶷卻覺得這些不太現實。
雖然蔡嶷也是愛民的好官了，在華夏古代這樣的官員已經算是難得一見了。
可是在這樣的官員心中，也是信奉者上下尊卑的。
因此蔡嶷覺得，江凡追求的那種平等，根本不能實現，因為只要有人，就需要管理。
有管理，就有權利的分配。
掌權者，自然尊貴，無權者，必定卑微。
這不是因人而改變的。
而要做到相對的公平，只能寄希望於掌權者的品德！
他和江凡沒有遮掩，直接說出來自己觀點。
可是江凡笑得非常燦爛。
「品德？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蔡嶷也知道，江凡說得沒有錯，品德要是靠得住，也就沒有世上的是是非非了。
「那麼你說的那一切，又該如何實現呢？難道在你的設想里，就不需要管理者嗎？而你現在，其實也是管理者的身份，那些小民們真的會和你一樣嗎？」
蔡嶷直指江凡邏輯的核心，可是江凡卻是無所謂的笑了。
「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平等只是相對的，管理者當然還需要。不過人的基本利益是一樣的。」
江凡斬釘截鐵的道：「比如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比如說個人的權利不容侵犯，人生而為人，人的基本權利與生俱來，而不是其他人可以剝奪的。」
「可是這樣也避免不了管理者的問題吧。」
蔡嶷還是不懂，江凡這個時候卻是指向了那些窮書生，道：「所以要感謝世叔介紹來的這些人啊。」
「這些人？」蔡嶷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江凡這才道：「世上的絕對公平是不存在的，只能是相對的公平，而相對的公平，卻也不能指望著上位者的施捨，只能靠自己去爭取！」
「自己爭取！」
蔡嶷對這個倒是感到新鮮，道：「如何自己爭取！」
「給他們基礎的權利，他們自然就能自己取爭取？」
「這怎麼可能呢？」
蔡嶷不信，江凡便接著道：「世上最大的壟斷，就是知識上的壟斷，現在士人們之所以能夠為所欲為，就在於他們壟斷者知識。」
江凡指了指那些百姓道：「這些百姓，其實並不懂什麼，他們大部分人，不識字，不會算數，這就給了這些士人很多空子。」
江凡停了停，道：「他們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識哄騙這些百姓，士人們在收糧的時候，做手腳，一萬擔的糧食能讓你變成七千擔。他們買糧的時候，也做手腳，同樣是一萬擔，他們能夠變出一萬五。這就是知識的壟斷，造成的後果，而這知識最淺顯的地方？」
「最淺顯的地方？」
蔡嶷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江凡卻是一笑道：「而最要命的是，士人們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識，顛倒是非黑白！而這才是最危險，也是知識壟斷最不平等的地方。」
江凡比劃了一下北方，道：「當初王莽篡漢，被人描繪成了惡魔，可是真的看看史書，王莽卻也是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而看他實行的新政，其實對於當時的百姓反而是有利的吧，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罵他，又有那麼多人要殺他呢？」
蔡嶷沒有作答，只是在靜聽著江凡的說辭。
「因為小民們不懂得道理，他們沒有知識，沒有文化，他們又怎麼知道新朝的政策是什麼樣的呢，又怎麼知道那些條條框框都是什麼意思？而讓利給民，就會損害士人的利益。士人們掌握著話語權，他們怎麼說，百姓們就怎麼聽，他們說誰是對的，百姓就以為誰是對的。無知的百姓們，跟隨著一幫既得利益者，反對準備讓利給他們的新皇帝，不正是可悲的事情嗎？」
聽完這些，蔡嶷有些震驚，因為他雖然是士大夫，卻不迂腐，只要是有道理的事情，他還是聽得進去的。
而江凡換一個角度，解釋開了，倒也有些道理。
「因此這麼多年，堂堂華夏是沒有什麼變化的！皇帝輪流做，士人在當家！每當一朝滅亡，往往都會拉出來幾個昏君，可是事實上根本不是如此！」
江凡說著，又指了指那些士人，道：「只要他們還在，只要他們還在壟斷著教育，歷史無非是一個輪迴而已！他們並非今天變成了這樣，而是這些士人，一直都是這樣，這不是品德的問題，他們中並不一定是每個人都是狼心狗肺之輩。一切的根源，只是在壟斷上啊。」
江凡說著，面色平靜的道：「所以我要建立江寧理工大學，把知識教給每一個人。百姓們也有了知識，才不會被這些士人騙，不會被這些士人欺負！而到時候，士人們不能再盤剝百姓了，勢必會不滿吧。我沒有什麼造反的心思，只是想把知識教給天下人，至於之後天下人會怎麼做，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蔡嶷面色蒼白！
江凡不造反！
蔡嶷知道了江凡的心跡，可是……
這好像比造反還危險，因為江凡給出的世界，蔡嶷看明白了！
如果真是人人都是掌握了那些知識，然後他們還會滿足於自己現在的地位嗎？
試想，到時候誰敢和天下人為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