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這就是民本嗎
第二百八十七章這就是民本嗎
蔡嶷也是熟讀歷史的人。
他知道什麼是末世之像！
眼前的繁華，並不能掩蓋腐敗的氣息！
江凡知道，蔡嶷其實早就看出來的，只是他的內心讓他不敢承認罷了。
因為蔡嶷在骨子裡，是一個真正的士大夫，他和曹冠那樣的人，本質上是一樣的。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堅持。
可是作為蔡嶷真正的朋友，江凡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蔡嶷滑落到深淵裡。
因為江凡知道蔡嶷的命運。
如果不是江凡到來，不蔡嶷和自己綁定在了一起，江凡知道蔡嶷並不會這麼快被宋徽宗趙佶猜忌。
他還會當上幾年的江寧知府，把這裡治理的井井有條，算得上是治世的能臣。
不過即便是這樣，蔡嶷也是逃不脫兔死狗烹的命運。
在平定了方臘之後，蔡嶷就被召回了京。
當然，宋徽宗並沒有直接對蔡嶷出手，反而是升了蔡嶷的官。
只是這個升官是一個虛職，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蔡嶷已經是被宋徽宗趙佶打發去養老了。
沒有了權利的蔡嶷，很快就受到了對手的打擊報復。
而那個時間段，正好是蔡京剛剛被罷相。
蔡嶷在京里幾乎沒有了任何靠山！
所以蔡嶷會死得很慘很慘！
既然知道了蔡嶷的命運，作為蔡嶷真心朋友的江凡，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蔡嶷被人弄死的。
不過江凡並沒有著急讓蔡嶷回答，甚至沒有希望蔡嶷出答案。
他只是要告訴蔡嶷一個事實而已。
他相信一旦蔡嶷知道了這些，自己是會做出自己的抉擇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抉擇，那都是蔡嶷自己都抉擇。
江凡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完成了一個身為朋友應該做的一切。
哪怕是到時候蔡嶷和自己決裂，江凡也是心安理得了。
蔡嶷在掙扎，他猶豫不決，給不出江凡答案。
說真的，這個局面，他在心裡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願承認罷了。
而現在江凡把這件事情挑開了，讓他不能再迴避了。
「你真的要走上那條路嗎？」
沉默了一小會兒，蔡嶷終於是擡起了頭，目光堅定的看著江凡。
「我不會！」
江凡直接否定了蔡嶷的猜測。
蔡嶷感到很意外，可是他知道，江凡不會說謊！
他否定了，那麼他就真的沒有那樣的打算。
蔡嶷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不過江凡微微嘆了口氣。
因為他雖然沒有打算過走上那條路，可是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啊。
江凡指了指那些士人，道：「你們都覺得，一朝的希望，在於這些人。他們文韜武功，各個不凡，能夠安邦，能夠定國，有他們扶持，可以牧養天下。」
江凡說話的聲音不大，因為這畢竟是兩個人的私聊，不過蔡嶷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點了點頭，沒有否定。
因為他們確實是這麼想的。
百姓其實是最不重要的。
只要掌握了文人，掌握了士族，也就掌握了這個天下。
自漢以來，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江凡卻是搖了搖頭，道：「你們可能也覺得，一朝的希望在哪裡？」
江凡指了指那些窮書生！
「他們更務實，更勤勉，更容易別上位者掌握！因為他們機會不多，必須牢牢的跟隨上位者的腳步。」
蔡嶷又是點頭認同。
這些窮書生，確實是另一種資源。
他們同樣熟讀史書，同樣有著治國的才能，而他們沒有自己的根基，一切都是上位者給的。
上位者榮，他們就跟著飛黃騰達。
因此他們更好被掌握，上位者對他們更放心！
江凡卻是笑了起來，道：「可是有一種力量，一旦覺醒，才是真正的覺醒，你們都忽視了。」
江凡粲然一笑，道：「自古以來，一直到咱們大宋，王朝覆滅，無非循環！司馬家替換了劉家。趙家替換了李家。鐵打的士人，流水的皇帝，千年的歷史，就是如此！
江凡這一番話，倒是讓蔡嶷眼睛一亮，因為江凡看問題的角度有些新穎。
雖然這些話都是大不敬的話，可是只是兩個人的私聊而已，蔡嶷倒也是能夠接受。
「皇帝一茬茬的換了，士人一直沒有變，看看這些朝代，沒有變化，都是一個樣子，無非是這個朝代除了個英明的主子，那是朝代倒霉，都是一個個昏君而已。」
蔡嶷點了點頭，江凡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有了明君，或許就是盛世，沒有明君，就是天下之亂。可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不是……我白了每一個朝代都是一樣的。之所以崩盤，是因為養活不了那麼多的人！」
江凡清了清嗓子道：「就和咱們江寧這些日子反生的事情一樣，各個朝代也是如此的。能夠把人養活下來，天下就是安定的，養活不下來，那麼就只能你死我活了！」
江凡的這個說法，蔡嶷倒是明白，因為蔡嶷也是有過如此的看法。
只不過江凡的更激進，江凡又是指了指那些士人，道：「天下之亂的根子在他們啊。即便是讓那些窮書生上位，那些人也會變成天下之亂的根子。因為士人貪婪，才是真正的天下危機他。」
「士人貪婪？」
蔡嶷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說法。
「財富聚積，讓養蠶者無衣，種地者無米！他們什麼也得不到的時候，他們還會幹這些嗎？到時候無衣無米，天下之禍不正是這麼來的嗎？」
蔡嶷微微一愣，道：「這個說法倒是有些道理。」
「咱們江寧的那些亂民真的是填在造成的嗎？其實更多的是人禍吧。」
江凡冷冷一笑，道：「既然是人禍，那麼，他們早晚是會報仇的。誰也壓不住的。」
江凡可不是嚇唬蔡嶷，因為用不了多久，方臘就會起事，而原因和江凡說得差不多。
官員貪婪，士人無恥，百姓無以活命！
僅此而已！
蔡嶷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因為他也是知道這些危機的，現在只不是被江凡揭開了而已。
「那麼，可有解救之法？」
蔡嶷有些心急了，因為他是那種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人，萬萬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江凡卻是一指那些小民，道：「藥方就在那裡啊！只要他們滿意？傻子會和你去造反啊。」
蔡嶷一愣，道：「這就是民本嗎？」
蔡嶷也是熟讀歷史的人。
他知道什麼是末世之像！
眼前的繁華，並不能掩蓋腐敗的氣息！
江凡知道，蔡嶷其實早就看出來的，只是他的內心讓他不敢承認罷了。
因為蔡嶷在骨子裡，是一個真正的士大夫，他和曹冠那樣的人，本質上是一樣的。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堅持。
可是作為蔡嶷真正的朋友，江凡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蔡嶷滑落到深淵裡。
因為江凡知道蔡嶷的命運。
如果不是江凡到來，不蔡嶷和自己綁定在了一起，江凡知道蔡嶷並不會這麼快被宋徽宗趙佶猜忌。
他還會當上幾年的江寧知府，把這裡治理的井井有條，算得上是治世的能臣。
不過即便是這樣，蔡嶷也是逃不脫兔死狗烹的命運。
在平定了方臘之後，蔡嶷就被召回了京。
當然，宋徽宗並沒有直接對蔡嶷出手，反而是升了蔡嶷的官。
只是這個升官是一個虛職，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蔡嶷已經是被宋徽宗趙佶打發去養老了。
沒有了權利的蔡嶷，很快就受到了對手的打擊報復。
而那個時間段，正好是蔡京剛剛被罷相。
蔡嶷在京里幾乎沒有了任何靠山！
所以蔡嶷會死得很慘很慘！
既然知道了蔡嶷的命運，作為蔡嶷真心朋友的江凡，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蔡嶷被人弄死的。
不過江凡並沒有著急讓蔡嶷回答，甚至沒有希望蔡嶷出答案。
他只是要告訴蔡嶷一個事實而已。
他相信一旦蔡嶷知道了這些，自己是會做出自己的抉擇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抉擇，那都是蔡嶷自己都抉擇。
江凡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完成了一個身為朋友應該做的一切。
哪怕是到時候蔡嶷和自己決裂，江凡也是心安理得了。
蔡嶷在掙扎，他猶豫不決，給不出江凡答案。
說真的，這個局面，他在心裡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願承認罷了。
而現在江凡把這件事情挑開了，讓他不能再迴避了。
「你真的要走上那條路嗎？」
沉默了一小會兒，蔡嶷終於是擡起了頭，目光堅定的看著江凡。
「我不會！」
江凡直接否定了蔡嶷的猜測。
蔡嶷感到很意外，可是他知道，江凡不會說謊！
他否定了，那麼他就真的沒有那樣的打算。
蔡嶷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不過江凡微微嘆了口氣。
因為他雖然沒有打算過走上那條路，可是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啊。
江凡指了指那些士人，道：「你們都覺得，一朝的希望，在於這些人。他們文韜武功，各個不凡，能夠安邦，能夠定國，有他們扶持，可以牧養天下。」
江凡說話的聲音不大，因為這畢竟是兩個人的私聊，不過蔡嶷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點了點頭，沒有否定。
因為他們確實是這麼想的。
百姓其實是最不重要的。
只要掌握了文人，掌握了士族，也就掌握了這個天下。
自漢以來，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江凡卻是搖了搖頭，道：「你們可能也覺得，一朝的希望在哪裡？」
江凡指了指那些窮書生！
「他們更務實，更勤勉，更容易別上位者掌握！因為他們機會不多，必須牢牢的跟隨上位者的腳步。」
蔡嶷又是點頭認同。
這些窮書生，確實是另一種資源。
他們同樣熟讀史書，同樣有著治國的才能，而他們沒有自己的根基，一切都是上位者給的。
上位者榮，他們就跟著飛黃騰達。
因此他們更好被掌握，上位者對他們更放心！
江凡卻是笑了起來，道：「可是有一種力量，一旦覺醒，才是真正的覺醒，你們都忽視了。」
江凡粲然一笑，道：「自古以來，一直到咱們大宋，王朝覆滅，無非循環！司馬家替換了劉家。趙家替換了李家。鐵打的士人，流水的皇帝，千年的歷史，就是如此！
江凡這一番話，倒是讓蔡嶷眼睛一亮，因為江凡看問題的角度有些新穎。
雖然這些話都是大不敬的話，可是只是兩個人的私聊而已，蔡嶷倒也是能夠接受。
「皇帝一茬茬的換了，士人一直沒有變，看看這些朝代，沒有變化，都是一個樣子，無非是這個朝代除了個英明的主子，那是朝代倒霉，都是一個個昏君而已。」
蔡嶷點了點頭，江凡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有了明君，或許就是盛世，沒有明君，就是天下之亂。可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不是……我白了每一個朝代都是一樣的。之所以崩盤，是因為養活不了那麼多的人！」
江凡清了清嗓子道：「就和咱們江寧這些日子反生的事情一樣，各個朝代也是如此的。能夠把人養活下來，天下就是安定的，養活不下來，那麼就只能你死我活了！」
江凡的這個說法，蔡嶷倒是明白，因為蔡嶷也是有過如此的看法。
只不過江凡的更激進，江凡又是指了指那些士人，道：「天下之亂的根子在他們啊。即便是讓那些窮書生上位，那些人也會變成天下之亂的根子。因為士人貪婪，才是真正的天下危機他。」
「士人貪婪？」
蔡嶷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說法。
「財富聚積，讓養蠶者無衣，種地者無米！他們什麼也得不到的時候，他們還會幹這些嗎？到時候無衣無米，天下之禍不正是這麼來的嗎？」
蔡嶷微微一愣，道：「這個說法倒是有些道理。」
「咱們江寧的那些亂民真的是填在造成的嗎？其實更多的是人禍吧。」
江凡冷冷一笑，道：「既然是人禍，那麼，他們早晚是會報仇的。誰也壓不住的。」
江凡可不是嚇唬蔡嶷，因為用不了多久，方臘就會起事，而原因和江凡說得差不多。
官員貪婪，士人無恥，百姓無以活命！
僅此而已！
蔡嶷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因為他也是知道這些危機的，現在只不是被江凡揭開了而已。
「那麼，可有解救之法？」
蔡嶷有些心急了，因為他是那種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人，萬萬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江凡卻是一指那些小民，道：「藥方就在那裡啊！只要他們滿意？傻子會和你去造反啊。」
蔡嶷一愣，道：「這就是民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