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士大夫無恥！
天已大亮，一夜夏雨，讓碧空如洗，空氣格外的新鮮。
江寧城已經甦醒了過來，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早起的人們已經是忙碌了起來。
可是在這個看似普通的早晨，江寧城的居民們卻很快發現了不同以往的現象。
大街小巷的商鋪，本來都到了開業的時候，可是今天卻都是大門緊閉，紛紛貼上了歇業一天的通告。
「天殺的，今天怎麼都關門歇業了。」
有人拿著裝米的陶罐，站在一家米鋪外，很是懊惱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誰知道啊。」同樣過來買米的人，也是無奈地看著米鋪，嘆氣道：「咳……我都走了五家米鋪了，今天都是歇業，這是要幹什麼啊，莫非是？米價要漲了？」
這個買米人的言論，瞬間就引起了恐慌。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前幾年黃淮大泛，淮河兩岸都被洪水淹沒。
江寧雖然沒有被波及，可是糧價卻是一日數漲，很快就讓有些人家揭不開鍋了。
宋朝的城市居民，沒有屯米的習慣，這倒不是他們不懂得過日子，而是宋朝城市居民的收入，並不高，很多人家也只是能夠勉強餬口而已。
他們沒有多餘的閒錢購置糧食，只能一次買幾天、十幾天的糧食。
宋朝的通貨膨脹嚴重，雖然看似有宋一代，財富的堆積很多，小民的收入比唐明的時候高了一些，可是物價也貴，由其是米價、鹽價，是華夏古代歷朝歷代最高的。
不然華夏古人，本是有屯糧的習慣的。
這個時候，人們不是不想屯糧，而是他們沒錢屯糧。
因此糧價的任何波動，都能刺激到這些小民的神經。
很多人已經蒙了！
如果糧價漲了，他們家非得餓肚子不可。
「這些沒良心的黑商！。」
有人破口大罵了起來。
甚至有人企圖衝擊米鋪，瘋狂的砸門。
「開門！開門！老子要買米，買米！」
不過還好，來米鋪買米的人，終歸是有識字的，已經看到了米鋪門口的通告。
「大家不要心慌，今天米鋪只是歇業一天而已，不是為了漲價，這裡已經說了，明天米價照舊！」
有人指著通告喊了起來，讓有些焦慮的居民安心了不少。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歇業啊，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聽說今天是莫愁詩會呢，他們不會是參加聚會去了吧。」
居民們紛紛猜測了起來，不過倒是有明白人，馬上就給這些居民潑了涼水。
「莫愁詩會？呵，就憑這些小商也想參加？做夢呢吧。」
「就是啊，莫愁詩會，可是江南士人的盛會，除了江南三大商，這些滿身銅臭的傢伙，哪有資格參加這種盛會，他們過去給人提鞋都不配呢。」
圍在米鋪外的江寧小民咂咂嘴。
這些米商，在他們這些小民看來，就已經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了，便是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資格參加莫愁詩會，那麼他們這些小民過去，怕是多看一眼，都是罪過了吧？
人家！這幫士子們！才是人上之人呢！
江寧城的小民們都有些吃味，同樣是人，可是他們和那些讀書人，卻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生物。
大宋一朝，開了科舉，看似給了小民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是讀書是什麼人家都讀得起的嗎？
雖然說窮文富武，可是即便是窮文，你至少也得是個小地主，不然哪裡讀得起書啊。
不過如此高雅的聚會，到底是引不起這些小民的興趣的。
他們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切身相關的問題上。
「這幫糧商都去幹什麼了？我家可就剩不到兩日的存米了。」
「是啊，我家也是不多了，他們都去幹什麼了？」
「他們不會都跑了吧，那以後我們可吃什麼？」
若是斷米，城裡的居民比鄉下的村夫還要慘，人家好歹還有薄田，他們這些城裡人，可是屁都沒有！
「他們去參加平安詩會了。」識字的人看著通告，道：「今日江寧城裡，商戶們成立了一個什麼江寧商會，他們都要過去聚會。這個江寧商會是平安集團發起建立的，而這次聚會也是平安集團舉辦的，因此叫平安詩會。」
「平安集團？和平安坊是什麼關係？」
「聽著好像是一家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平安坊和平安集團都是小白公子的產業，怎麼說呢，應該是小白公子有很多產業，統一歸平安集團管理，而這個平安坊，只是平安集團很多產業中的一個。」
有人解釋了起來，可是大部分居民是聽不懂這些的。
不過自從平安坊開業以來，江寧的百姓對這些的保安印象很好。
江寧的街面上安全了，地痞流氓變少了，就算是無恥惡霸，家中有些勢力的人，也是不敢輕易撒野了。
江寧的百姓因此對小白公子也是格外的感激。
要是沒有小白公子，江寧城哪裡會如此的井然有序呢。
「原來是小白公子啊。有小白公子參與，我就放心了。說實話，這幫奸商，說是明天不會漲價，我根本不信的，可是既然是參加小白公子的聚會，那這話就一定是真的了。」
「是啊，要不是有小白公子，我也是不信呢？如今這世道，能夠說話算話的大人物，也就只有小白公子了吧。」
在江寧小民的眼裡，江凡才是公信力的體現，甚至江寧府在他們眼裡，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不過這也怨不得這些小民，大宋的官員，本來就是沒有信用，毫不靠譜的代名詞。
他們不但和外邦沒有信用，和外族沒有信用，和自己的國民更是沒有信用。
這是大宋建國一百多年來，漸漸積累下來的不信任。
本來說好的免役錢，很好理解吧，就是交了這錢，這一年就免了徭役了。
這免役錢在大宋比稅賦都高了，老百姓也是忍了，捏著鼻子交了。
結果呢，免役錢不免徭役，交了錢，你照樣也得給我幹活去。
這大宋也算是歷朝歷代中的獨一份了。
而且這免役錢可不是一開始就這麼高的。
是官員們一點點哄騙著，逐年提高的。
哄騙的手段也很低級，就是告訴百姓，去年之所以沒有免徭役，是因為你們交的免役錢不夠，今年多交就可以免徭役了。
結果呢？
老百姓是被騙了一次又一次。
因此對於大宋士人的評價，其實古人早有了定論，那就是士大夫……無恥！
江寧城已經甦醒了過來，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早起的人們已經是忙碌了起來。
可是在這個看似普通的早晨，江寧城的居民們卻很快發現了不同以往的現象。
大街小巷的商鋪，本來都到了開業的時候，可是今天卻都是大門緊閉，紛紛貼上了歇業一天的通告。
「天殺的，今天怎麼都關門歇業了。」
有人拿著裝米的陶罐，站在一家米鋪外，很是懊惱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誰知道啊。」同樣過來買米的人，也是無奈地看著米鋪，嘆氣道：「咳……我都走了五家米鋪了，今天都是歇業，這是要幹什麼啊，莫非是？米價要漲了？」
這個買米人的言論，瞬間就引起了恐慌。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前幾年黃淮大泛，淮河兩岸都被洪水淹沒。
江寧雖然沒有被波及，可是糧價卻是一日數漲，很快就讓有些人家揭不開鍋了。
宋朝的城市居民，沒有屯米的習慣，這倒不是他們不懂得過日子，而是宋朝城市居民的收入，並不高，很多人家也只是能夠勉強餬口而已。
他們沒有多餘的閒錢購置糧食，只能一次買幾天、十幾天的糧食。
宋朝的通貨膨脹嚴重，雖然看似有宋一代，財富的堆積很多，小民的收入比唐明的時候高了一些，可是物價也貴，由其是米價、鹽價，是華夏古代歷朝歷代最高的。
不然華夏古人，本是有屯糧的習慣的。
這個時候，人們不是不想屯糧，而是他們沒錢屯糧。
因此糧價的任何波動，都能刺激到這些小民的神經。
很多人已經蒙了！
如果糧價漲了，他們家非得餓肚子不可。
「這些沒良心的黑商！。」
有人破口大罵了起來。
甚至有人企圖衝擊米鋪，瘋狂的砸門。
「開門！開門！老子要買米，買米！」
不過還好，來米鋪買米的人，終歸是有識字的，已經看到了米鋪門口的通告。
「大家不要心慌，今天米鋪只是歇業一天而已，不是為了漲價，這裡已經說了，明天米價照舊！」
有人指著通告喊了起來，讓有些焦慮的居民安心了不少。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歇業啊，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聽說今天是莫愁詩會呢，他們不會是參加聚會去了吧。」
居民們紛紛猜測了起來，不過倒是有明白人，馬上就給這些居民潑了涼水。
「莫愁詩會？呵，就憑這些小商也想參加？做夢呢吧。」
「就是啊，莫愁詩會，可是江南士人的盛會，除了江南三大商，這些滿身銅臭的傢伙，哪有資格參加這種盛會，他們過去給人提鞋都不配呢。」
圍在米鋪外的江寧小民咂咂嘴。
這些米商，在他們這些小民看來，就已經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了，便是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資格參加莫愁詩會，那麼他們這些小民過去，怕是多看一眼，都是罪過了吧？
人家！這幫士子們！才是人上之人呢！
江寧城的小民們都有些吃味，同樣是人，可是他們和那些讀書人，卻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生物。
大宋一朝，開了科舉，看似給了小民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是讀書是什麼人家都讀得起的嗎？
雖然說窮文富武，可是即便是窮文，你至少也得是個小地主，不然哪裡讀得起書啊。
不過如此高雅的聚會，到底是引不起這些小民的興趣的。
他們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切身相關的問題上。
「這幫糧商都去幹什麼了？我家可就剩不到兩日的存米了。」
「是啊，我家也是不多了，他們都去幹什麼了？」
「他們不會都跑了吧，那以後我們可吃什麼？」
若是斷米，城裡的居民比鄉下的村夫還要慘，人家好歹還有薄田，他們這些城裡人，可是屁都沒有！
「他們去參加平安詩會了。」識字的人看著通告，道：「今日江寧城裡，商戶們成立了一個什麼江寧商會，他們都要過去聚會。這個江寧商會是平安集團發起建立的，而這次聚會也是平安集團舉辦的，因此叫平安詩會。」
「平安集團？和平安坊是什麼關係？」
「聽著好像是一家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平安坊和平安集團都是小白公子的產業，怎麼說呢，應該是小白公子有很多產業，統一歸平安集團管理，而這個平安坊，只是平安集團很多產業中的一個。」
有人解釋了起來，可是大部分居民是聽不懂這些的。
不過自從平安坊開業以來，江寧的百姓對這些的保安印象很好。
江寧的街面上安全了，地痞流氓變少了，就算是無恥惡霸，家中有些勢力的人，也是不敢輕易撒野了。
江寧的百姓因此對小白公子也是格外的感激。
要是沒有小白公子，江寧城哪裡會如此的井然有序呢。
「原來是小白公子啊。有小白公子參與，我就放心了。說實話，這幫奸商，說是明天不會漲價，我根本不信的，可是既然是參加小白公子的聚會，那這話就一定是真的了。」
「是啊，要不是有小白公子，我也是不信呢？如今這世道，能夠說話算話的大人物，也就只有小白公子了吧。」
在江寧小民的眼裡，江凡才是公信力的體現，甚至江寧府在他們眼裡，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不過這也怨不得這些小民，大宋的官員，本來就是沒有信用，毫不靠譜的代名詞。
他們不但和外邦沒有信用，和外族沒有信用，和自己的國民更是沒有信用。
這是大宋建國一百多年來，漸漸積累下來的不信任。
本來說好的免役錢，很好理解吧，就是交了這錢，這一年就免了徭役了。
這免役錢在大宋比稅賦都高了，老百姓也是忍了，捏著鼻子交了。
結果呢，免役錢不免徭役，交了錢，你照樣也得給我幹活去。
這大宋也算是歷朝歷代中的獨一份了。
而且這免役錢可不是一開始就這麼高的。
是官員們一點點哄騙著，逐年提高的。
哄騙的手段也很低級，就是告訴百姓，去年之所以沒有免徭役，是因為你們交的免役錢不夠，今年多交就可以免徭役了。
結果呢？
老百姓是被騙了一次又一次。
因此對於大宋士人的評價，其實古人早有了定論，那就是士大夫……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