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給我踏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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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望公江南樵夫婦被江匪劫掠,死於江中,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對於夫妻二人的死因,至今仍是眾說紛紜,疑點眾多。

  一介權臣,三百禁軍護衛,被江匪困住就已經是匪夷所思了,而更奇怪的是,數百禁軍竟不是江匪的對手,幾乎全軍覆沒,唯有幾人生還而已。

  如此實力強大的江匪,不應該是一夥烏合之眾,可是就在朝廷調集重兵,趕赴太湖一帶剿匪的時候,這麼一支江匪卻是沒有了蹤跡。

  很多被剿滅的江匪,基本都是因為這次事件跟著倒霉的,他們壓根就沒有絞殺幾百禁軍的能力,充其量也就能劫掠劫掠商船罷了。

  因此這件事最後也沒有一個結果,只能算是草草了結,任何一個說法都是很難使人信服。

  只是今天黃錚為了活命,把這件事情翻了出來,自以為能夠引起江凡的興趣。

  可是還不等黃錚把話說完,江凡一把奪過古上周手中的馬槊,手腕一翻,猛然發力,一道銀光划過,似一道閃電,直奔黃錚而去。

  「我去的,江小白,你干毛?」

  古上周被江凡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呢,手裡的馬槊就已經易主了。

  緊接著,嗖的一聲,一道破空聲響起……

  古上周根本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發現黃錚已經飛了起來,被長長的馬槊帶著,轟的一聲,釘在了青磚圍牆上。

  「你……」

  黃錚說什麼也沒有想到江凡下手竟然如此的果決,絲毫沒有給他機會。

  長長的馬槊,刺穿了他的身體,撕碎了他的內腹,黃錚顫動著手,指著江凡,滿面的難以置信。

  「江凡……你……」

  黃錚大口地咳血,勉強說出了幾個字之後,便是氣絕而亡,一雙眼睛還是瞪著,很是不甘。

  僻靜的街道里更加的寂靜了,很多人都是沒有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們屏著呼吸,看著黃錚的屍體,只是感到一股冷然的氣息將自己籠罩。

  這個翩翩少年,下手實在是太狠了,根本沒有一絲的猶豫,對方就已經死了。

  這才是殺人不眨眼啊!

  「江凡,你牛逼!」古上周率先反應了過來,挑著大拇指,道:「說干就干,真不廢話啊。不過黃錚臨死前說什麼來著?怎麼好像還提到了江世伯。」

  「無非是想用言語給自己博一條生路,我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江凡不動聲色的解釋著,不過還好,事情發生的太快,江凡下手更快,古上周顯然是沒有聽清什麼。

  古上周點了點頭道:「這傢伙,死到臨頭了,還想唬人?他以為咱們都是傻子嗎?」

  江凡緩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江凡自然不會放過殺死父親的兇手,可是博望公江南樵的死因實在蹊蹺。

  通過種種蛛絲馬跡,江凡已經大概猜到了背後的兇手是誰。

  尤其是黃錚這麼一鬧,江凡就更加確定了目標。

  可是這種話,不能說出來,最好就讓他成為一個謎團,扔在那裡,暫時誰也不要去觸碰他。

  江凡很明白,他此時沒有撼動對方的能力。

  在羽翼未豐之前,收斂爪牙,裝作懵懂無知才是應該有的覺悟,莽莽撞撞,快意恩仇,看似灑脫隨性,實則極其愚蠢。

  「這幫人怎麼辦?」

  黃錚的手下還剩下三十幾個頑固分子,這時候也都是傻眼了,愣在了當場。

  有些膽小的,看到黃錚都死了,已經是嚇得跪在了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最早投降過來的人,已經被捆起來,押走了。

  他們是幸運的!

  而剩下的這些人,看到了黃錚慘死的過程,已經是沒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給他們一個痛快好了。」江凡笑了笑,道:「直接踩碎了吧。」

  踩碎了?

  三十幾個頑固分子一片譁然,踩碎了,這是什麼死法?聽都沒有聽說過。

  那些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古上周卻是已經明白了過來,一擺手,道:「全體都有,列隊出擊,給我踏平他們。」


  踏踏踏踏踏……

  定江軍的騎兵這時一排排的慢跑了起來,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沖了過去。

  高頭大馬,載著騎士,形成了三個小方陣,直接在一聲聲慘叫聲中,踏了過去。

  片刻功夫,廣義街內再無聲息,三十幾個惡徒被踩成了肉醬,死的不能再死。

  和他們相比,黃錚還算幸運,至少留了一個全屍。

  濃烈的血腥味籠罩著狹窄的街道,目睹這一幕的人,都是面色慘白,膽戰心驚。

  吳玉被兩桿長長的馬槊挑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看得最為清楚。

  黃錚死了的時候,他就已經嚇得半死了。

  再等看到那些人死的慘樣,他都已經被嚇傻了。

  整個身子都不爭氣的顫動著,屎尿都流了出來。

  他再也不懷疑江凡殺人的勇氣了,這個傢伙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這可是幾十條人命啊。

  「我說你爹的事情黃了,這回你信了吧?」

  江凡回過頭,輕笑著問吳玉。

  「信了,信了。」吳玉聲淚俱下,深怕江凡一言不合就動手,把他也咔嚓了。

  「爺爺,親爺爺,江凡,不不不,你是我的活祖宗啊,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你覺得你看到了這些,還能輕易地脫身嗎?」江凡冷冷一笑,道:「白痴。」

  「把他給我帶走。」古上周一擺手,幾個廂軍就動手把吳玉捆了起來。

  這個時候,吳玉算是徹底的傻掉了,兩眼一黑,已是嚇得昏死了過去。

  「姑娘,我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烏蓬小舟上,撐船的女子愣愣地看著遠方,神情複雜的說道。

  玉錦兒捋順著長發,臉色已經發白。

  太狠了,太血腥了。

  那裡簡直就是人間地獄,而那個看似文質彬彬的少年,無異於一個閻王。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玉錦兒呼了一口氣,道:「什麼都沒看見,懂嗎?」

  兩個小丫鬟點了點頭,一副驚慌的樣子。

  她們不可能不怕,看到這種事情,一旦被人家知道,很有可能會被人家給殺人滅口。

  「我們走吧,就當我們今天沒有來過這裡。」

  這裡離廣義街還是有著一段距離的,小船停在這裡,玉錦兒覺得應該不會引人注意。

  她微微放下了心,烏蓬小舟緩緩滑動,就要離開這裡。

  而這時,元錦兒突然看到,廣義街街口,玄衣少年撥轉馬頭,看向了烏蓬小舟。

  「他不會發現我們的吧。」

  元錦兒的心緊了一下,像是做賊心虛,擔心不已。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幕。

  只見玄衣少年拔出長劍,舞了個劍花,看似隨心而為,沒有意義,可是玉錦兒明白,江凡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他是要告訴我,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只能刀兵相見了嗎?」

  玉錦兒很是擔心江凡會殺人滅口,畢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牢靠的。

  悠揚的琴聲又在賣櫝河上響起,同時傳來了女子輕靈的歌聲。

  「要相忘,不相忘,玉樹郎君月艷娘。幾回曾斷腸。欲下床,卻上床,上得床來思舊鄉。北風吹夢長。」

  一首《長相思》,玉錦兒唱的哀婉動人,像是道出了無盡相思之苦。

  可是江凡聽在耳朵里,卻感受到了玉錦兒強烈的求生欲。

  她這是在告訴江凡,我什麼都沒看見,就算是看見了,也都會忘得一乾二淨。

  她什麼都不知道!

  蠢女人!

  江凡輕笑了一下。

  好奇害死貓,圍觀是最容易把自己害死的行為。

  「江小白,你幹嘛呢?」

  玉錦兒的歌聲,吸引住了古上周,他回過頭,看到江凡盯著遠處的烏蓬小舟,好奇的問道。

  江凡無所謂的笑笑,道:「看到了錦兒姑娘就在遠處,打個招呼而已。」


  「打招呼?」古上周皺著眉,看了看江凡,道:「這麼遠,和人家打招呼,人家能夠看清楚嗎?」

  兩地相距確實很遠,古上周看到了烏蓬小舟,卻覺得賣櫝河裡的人,就算是往這邊看,也看不清什麼,卻是沒有想到元錦兒已經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看不清楚,就離的近一點,招呼一聲好了。」

  江凡隨口一說,古上周頓時來了精神,拍手道:「對啊,應該過去招呼一聲,不然顯得我們多沒有禮貌。」

  「是這樣的呢。」江凡笑著道:「我們過去吧。」

  「等等!」古上周將手一橫,擋住了江凡,道:「元錦兒是哥們我的,所有的雄性牲口不得靠近,你也不行,你就在這給我老實等著吧。」

  古上周說完,騎著神俊的黑馬就竄了出去,片刻功夫就到了賣櫝河邊。

  「錦兒姑娘,你好啊。」古上周整理了一下衣衫,遙遙拱手一禮。

  正在彈琴的玉錦兒心頭頓時一顫。

  這是什麼意思?我都已經求饒了,你們怎麼還不依不饒的追過來,難道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們嗎?

  別說是廂軍了,就算是平安坊的那些保安,也能輕易捏死玉錦兒這個『小女子』,因此玉錦兒已經是有些絕望了,自己幹嘛要看這個熱鬧。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嗎?

  這個時候可如何是好?

  古上周哪裡知道玉錦兒會想那麼多,他只是單純的過來打一個招呼罷了。

  結果玉錦兒冷著臉,一副死了親爹的樣子,愛答不理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哎呦喂!

  我又沒惹你,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哥們好歹也是定江軍統制啊。

  古上周倒是沒有生氣,只是覺得玉錦兒這女人太過高冷,很難親近。

  可是……

  大爺我就喜歡這樣的調調啊!

  「錦兒姑娘是要回去了嗎?」古上周沒話找話的和玉錦兒搭訕,猶不自知,他已經把玉錦兒逼上了死角。

  玉錦兒的腦袋在飛速的運轉,不知道該怎麼和古上周求饒,哭的心都已經有了。

  可古上周哪裡懂得這些,只當是玉錦兒懶得和自己說話,有些索然無味的咂咂嘴。

  「既然如此,錦兒姑娘,那就來日方長吧。」

  古上周只是想說,以後咱們倆熟識之後,你自然會發現我身上的優點的。

  可是這些話在玉錦兒聽來,卻是赤裸裸的宣戰了。

  玉錦兒覺得自己已經是退無可退,心裡也是被激起了一絲傲骨,咬咬牙道:「那錦兒就隨時恭候古將軍的大駕了……」

  古上周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玉錦兒這就被自己打動了?

  古上周已經有些飄飄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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