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囂張霸道黃二少
玉石店內，黃錚頗為霸道，絲毫不給玉石店掌柜面子。
玉石店掌柜老臉一紅，卻是不敢反抗。
人就是這樣，一旦被壓迫久了，總是習慣性的被虐，即便是有了反抗的本錢，也是不敢放手一搏。
不過跟著黃錚進到玉石店的吳玉，自從進了這個屋子，就渾身的不舒服。
玉石店的角落坐著幾個黑衣人，服裝的樣式和江府農苑的那些保安一樣。
前幾天在江府農苑被人給打怕了，吳玉一看到這些黑衣人，就感到渾身上下疼得慌。
吳玉怕這些平安坊的保安，可是黃錚不怕，根本沒有把這些保安放在眼裡。
不過這些保安顯然不是吃素的，在聽到『份子錢』這三個字的時候，保安中已經有人站了起來。
這人身材高大，很是健壯，背著手，微眯著眼睛，對玉石店的掌柜道：「王掌柜的，這麼回事兒？什麼份子錢？這幾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在這家玉石店坐鎮的保安正好是一個班。一名班長，五名隊員。
能到各個店面帶著新學員坐班的，一般都是優秀的老學員。
而在這家玉石店坐班的班長，名叫郝鵬，本就是江寧人士。
以前都是在運河碼頭一帶廝混，是白起的原班人馬。
因此對於黃錚，郝鵬是認識到，黃錚是個什麼貨色，郝鵬也是心知肚明。
『份子錢』不就是保護費嗎？
郝鵬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原來可就是做這個的。
不過平安坊有平安坊的規矩，不能上來就激烈的衝突。
尤其是在店鋪里，激烈的衝突很容易給商家造成損失，這些都是要儘量避免的。
因此即便明知道人家是來收保護費的，這些保安們也不能上來就動武，因此郝鵬言語很是客氣。
玉石店的掌柜很是窩囊，便是郝鵬已經站起來為他撐腰，也是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什麼來。
在這些小商人的眼中，能不惹事，就不惹事，雖然給了平安坊保費，不過他們主要的目的，還是防著那些街頭的混子，而不是這些官二代。
這些人屬於官方勢力，小商人們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而且平安坊也有規定，官面上的錢，平安坊可以幫著斡旋，不過如果是各家店鋪自己願意交的『孝敬錢』，平安坊是不管的。
現在的局面很明顯，人家玉石店掌柜已經是認了這筆錢。
人家就當是花錢買平安了，也算是和黃家維持好關係。
玉石店掌柜吩咐夥計去取錢，這事兒本來也就過去了。
可好死不死的，黃錚收了錢，卻非得作妖。
看著桌子上的一摞交子錢，黃錚眯著眼睛，道：「這是多少錢吶？如今交子的行情也不太穩，這些交子夠份子錢嗎？」
交子，人們常說這是世界上最早出現的紙幣，說得好像這是特別劃時代的產物。
可是宋朝的交子，和後世的紙幣相比，其實完全是兩個概念。
它基本上不是錢，而是商人們沒有辦法，因為缺乏貨幣，鼓搗出來的貿易憑證。
使用方法基本上就是，我這有價值五千貫的茶葉，在浙南；你那有五千貫的錦緞，在蜀地。
好了，正好你我手中都有對方需要的貨物，我們就別用銅錢交易了。
誰讓咱倆手裡都沒有那麼多的銅錢呢。
咱倆你出一個憑證，我也出一個憑證。
你拿我的憑證去浙南取茶，我拿你的憑證去蜀地取錦緞。
就算是茶葉和錦緞互換了。
這種東西，完全是因為大宋朝貨幣緊縮，錢不夠用的產物，和什麼紙幣根本沒有關係。
這玩意壓根就沒有基礎貨幣，比如金銀這些東西給它做支撐。
說它能用，就能用，說他不能用，就是廢紙一張。
不過初期的時候，交子是商人們相互交易的憑證，至少還有信用在裡面，也算是勉強好用。
不過有貨物憑證，就有交易，就有交易時差。
因此聰明的商人們，在交子使用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了裡面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間。
說白了，其原理有些類似現代期貨。
很多人靠這個掙了錢，一夜之間暴富，最後好死不死，交子這個能圈錢的貨物憑證，被朝廷給相中了。
這玩意兒以後不能你們玩了，掙錢的活兒，必須得我們朝廷來，你們都給我閃一邊去。
既可以當紙幣，又可以當貨物憑證，還有時效性的一張廢紙，如果落在沒有監管的封建統治者手裡，下場可想而知。
大宋朝從神宗朝開始，壟斷了交子的印刷權，經過幾代宰相的不懈努力，私開爛印，終於把交子給玩崩了。
一張印著一百貫的交子，也就能換來半貫錢，官辦交子的信用，幾乎是沒有了。
不過目前交子還沒有到廢紙的程度，玉石店掌柜拿出的這一摞交子，怎麼也得幾萬貫，也就是說，黃錚在這一家店，每月收的份子錢就得幾百貫。
收穫不可謂不豐厚。
玉石店掌柜說明了這一摞交子的價值，不過黃錚非得裝逼，皮笑肉不笑地道：「這錢不對吧，這個月怎麼才這麼點錢呢？」
玉石店的掌柜誠惶誠恐地道：「不能啊，以前您過來拿錢，都是按照這個比例給的，帳冊就在後堂，黃公子你可以親自過目。」
黃錚陰笑了起來，道：「那些東西有什麼可看的，你們自己做帳，自己看，有沒有什麼出入，你們自己不知道？」
黃錚的意思是玉石店做假帳糊弄他，玉石店的掌柜哪敢承認這個，連忙擺手道：「怎麼可能呢，黃公子，我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帳冊都是詳詳細細，寫得清清楚楚，您看看就知道了。」
「需要看帳冊嗎？你們做沒做假帳，我自己不會看嗎？」黃錚冷笑道：「你們總說自己掙不了幾個錢，蒙誰呢？不掙錢，你們還雇得起保安，不掙錢還一下子雇了六個，這是不掙錢嗎？」
黃錚就是看平安坊不順眼，他本來也想做這個買賣，結果讓江凡揍得出不了門，這買賣也就做不起來了。
如今平安坊已經開張，有平安坊在前面橫著，再想做這種沒有本錢的買賣，可就很困難了。
黃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有江凡在，黃錚還不敢直接找平安坊的麻煩，可是找這些僱傭保安的店鋪的麻煩，在黃錚的認知里，都是小事情。
「我們沒有雇這麼多人啊！」玉石店的老闆趕緊爭辯，黃錚卻是蠻橫地道：「你他娘的當老子是眼瞎嗎？我自己不會看嗎？老不死的，你他娘的，再和老子詭辯一句試試？」
黃錚說著，啪的一下，給了玉石店掌柜一記響亮的耳光。
「王掌柜！」郝鵬喊了一聲，卻是沒有動。
因為這件事兒有點難處理，人家到底是上門鬧事兒，還是彼此之間的內部糾紛，很難界定，份子錢有的是按月給的，有的卻是占著股份分紅的。
如果是後者，人家黃錚也是這家店鋪的股東，認為這月的分紅有鬼，屬於他們店鋪的內部問題，平安坊不管這個。
因此他等的是玉石店掌柜的一句話，只要他說黃錚是來鬧事兒的，那對不起，平安坊就會把他給扔出去。
這是出師有名。
做保安，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打打殺殺。
玉石店的掌柜，卻是不想鬧事兒，忍氣吞聲地道：「黃公子您說，您還想要多少，只要您說，就按您說的來。」
對於小人，尤其是這些有權勢的小人，玉石店的掌柜不敢得罪，已經打算妥協了。
可是黃錚今天就是看平安坊的保安們不順眼，哪裡會輕易放過這個掌柜的。
只見黃錚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哼，算你識趣，這樣好了，從今天開始，以後每月的孝敬錢翻倍，你看這麼樣？」
份子錢翻倍，那就是每月接近一千貫的費用了，這家玉石店每個月能不能掙上那麼多的錢，都不一定，要是按照黃錚的要求，以後不但掙不來錢，開個店還得倒搭錢。
在華夏的古代，商人就是這麼的無奈，看著好像風風火火，每一趟買賣都能掙不少的錢。
可是實際上能夠進他們自己腰包里的錢，永遠是小頭，大頭都是各個方面的孝敬，都進了那些官員世家們的腰包了。
黃錚的刻意刁難，把玉石店逼上了絕路，黃錚這麼幹，不單是想多要錢，簡直是要斷了這家玉石店的生路。
「掌柜的，幹嘛理他，咱們現在也有平安坊的合同了，怕他們做什麼？」
「早就看這幫人不順眼了，掌柜的，咱們和他們拼了，反正也是活不下去了。」
「這人怎麼這麼貪婪，每月幾百貫，還少了嗎？」
玉石店的夥計們畢竟年輕，紛紛叫囂了起來，有人已經擼胳膊挽袖子，想和黃錚幹上一場了。
事關飯碗，誰還鳥你什麼黃公子不黃公子了？
「都被我閉嘴！」玉石店的掌柜大聲呵斥自己的夥計，卻是對黃錚一臉諂笑，道：「黃公子，您又和我們這些小人開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一家小店，一年能掙幾個錢啊。不過既然公子開了口，份子錢當然不能按照以前的來了，您看這樣好不好，我給您多交三成。黃公子大人大量，怎麼也得給我們一條生路啊。」
玉石店掌柜還想著息事寧人，夥計們見掌柜一再服軟，很是鬱悶。
「憑什麼啊，咱們不是雇了平安坊嗎？」
「那些保安怎麼看熱鬧啊，幹嘛不過來幫咱們？」
「合同說得明白啊，若是不能確定是鬧事還是糾紛的，需要咱們管事之人說明情況，人家才會出手。咱們掌柜的不吭聲，人家怎麼幫啊。」
夥計們議論紛紛，平安坊的保安們也都站了起來，看著事態的發展，卻是得不到命令，也只能忍著。
看著一屋子『慫包』的窩囊樣子，黃錚得意洋洋。
哼！狗屁的平安坊，算個什麼東西？
在老子的面前，還不是狗屁不是？
只能認慫！
黃錚自我感覺良好，背著手站了起來，看著點頭哈腰的玉石店掌柜，囂張地道：「你是在和我討價還價嗎？狗一樣的東西，老子告訴你，要想在這裡討口飯吃，老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你都得給我老實聽著，誰給了你膽子，敢跟我討價還價？」
黃錚說著，一腳將玉石店的掌柜踹翻在地，一隻腳踩在玉石店掌柜的臉上，很是囂張的看著角落裡的平安坊保安們。
玉石店掌柜老臉一紅，卻是不敢反抗。
人就是這樣，一旦被壓迫久了，總是習慣性的被虐，即便是有了反抗的本錢，也是不敢放手一搏。
不過跟著黃錚進到玉石店的吳玉，自從進了這個屋子，就渾身的不舒服。
玉石店的角落坐著幾個黑衣人，服裝的樣式和江府農苑的那些保安一樣。
前幾天在江府農苑被人給打怕了，吳玉一看到這些黑衣人，就感到渾身上下疼得慌。
吳玉怕這些平安坊的保安，可是黃錚不怕，根本沒有把這些保安放在眼裡。
不過這些保安顯然不是吃素的，在聽到『份子錢』這三個字的時候，保安中已經有人站了起來。
這人身材高大，很是健壯，背著手，微眯著眼睛，對玉石店的掌柜道：「王掌柜的，這麼回事兒？什麼份子錢？這幾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在這家玉石店坐鎮的保安正好是一個班。一名班長，五名隊員。
能到各個店面帶著新學員坐班的，一般都是優秀的老學員。
而在這家玉石店坐班的班長，名叫郝鵬，本就是江寧人士。
以前都是在運河碼頭一帶廝混，是白起的原班人馬。
因此對於黃錚，郝鵬是認識到，黃錚是個什麼貨色，郝鵬也是心知肚明。
『份子錢』不就是保護費嗎？
郝鵬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原來可就是做這個的。
不過平安坊有平安坊的規矩，不能上來就激烈的衝突。
尤其是在店鋪里，激烈的衝突很容易給商家造成損失，這些都是要儘量避免的。
因此即便明知道人家是來收保護費的，這些保安們也不能上來就動武，因此郝鵬言語很是客氣。
玉石店的掌柜很是窩囊，便是郝鵬已經站起來為他撐腰，也是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什麼來。
在這些小商人的眼中，能不惹事，就不惹事，雖然給了平安坊保費，不過他們主要的目的，還是防著那些街頭的混子，而不是這些官二代。
這些人屬於官方勢力，小商人們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而且平安坊也有規定，官面上的錢，平安坊可以幫著斡旋，不過如果是各家店鋪自己願意交的『孝敬錢』，平安坊是不管的。
現在的局面很明顯，人家玉石店掌柜已經是認了這筆錢。
人家就當是花錢買平安了，也算是和黃家維持好關係。
玉石店掌柜吩咐夥計去取錢，這事兒本來也就過去了。
可好死不死的，黃錚收了錢，卻非得作妖。
看著桌子上的一摞交子錢，黃錚眯著眼睛，道：「這是多少錢吶？如今交子的行情也不太穩，這些交子夠份子錢嗎？」
交子，人們常說這是世界上最早出現的紙幣，說得好像這是特別劃時代的產物。
可是宋朝的交子，和後世的紙幣相比，其實完全是兩個概念。
它基本上不是錢，而是商人們沒有辦法，因為缺乏貨幣，鼓搗出來的貿易憑證。
使用方法基本上就是，我這有價值五千貫的茶葉，在浙南；你那有五千貫的錦緞，在蜀地。
好了，正好你我手中都有對方需要的貨物，我們就別用銅錢交易了。
誰讓咱倆手裡都沒有那麼多的銅錢呢。
咱倆你出一個憑證，我也出一個憑證。
你拿我的憑證去浙南取茶，我拿你的憑證去蜀地取錦緞。
就算是茶葉和錦緞互換了。
這種東西，完全是因為大宋朝貨幣緊縮，錢不夠用的產物，和什麼紙幣根本沒有關係。
這玩意壓根就沒有基礎貨幣，比如金銀這些東西給它做支撐。
說它能用，就能用，說他不能用，就是廢紙一張。
不過初期的時候，交子是商人們相互交易的憑證，至少還有信用在裡面，也算是勉強好用。
不過有貨物憑證，就有交易，就有交易時差。
因此聰明的商人們，在交子使用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了裡面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間。
說白了，其原理有些類似現代期貨。
很多人靠這個掙了錢，一夜之間暴富，最後好死不死，交子這個能圈錢的貨物憑證，被朝廷給相中了。
這玩意兒以後不能你們玩了，掙錢的活兒，必須得我們朝廷來，你們都給我閃一邊去。
既可以當紙幣，又可以當貨物憑證，還有時效性的一張廢紙，如果落在沒有監管的封建統治者手裡，下場可想而知。
大宋朝從神宗朝開始，壟斷了交子的印刷權，經過幾代宰相的不懈努力，私開爛印，終於把交子給玩崩了。
一張印著一百貫的交子，也就能換來半貫錢，官辦交子的信用，幾乎是沒有了。
不過目前交子還沒有到廢紙的程度，玉石店掌柜拿出的這一摞交子，怎麼也得幾萬貫，也就是說，黃錚在這一家店，每月收的份子錢就得幾百貫。
收穫不可謂不豐厚。
玉石店掌柜說明了這一摞交子的價值，不過黃錚非得裝逼，皮笑肉不笑地道：「這錢不對吧，這個月怎麼才這麼點錢呢？」
玉石店的掌柜誠惶誠恐地道：「不能啊，以前您過來拿錢，都是按照這個比例給的，帳冊就在後堂，黃公子你可以親自過目。」
黃錚陰笑了起來，道：「那些東西有什麼可看的，你們自己做帳，自己看，有沒有什麼出入，你們自己不知道？」
黃錚的意思是玉石店做假帳糊弄他，玉石店的掌柜哪敢承認這個，連忙擺手道：「怎麼可能呢，黃公子，我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帳冊都是詳詳細細，寫得清清楚楚，您看看就知道了。」
「需要看帳冊嗎？你們做沒做假帳，我自己不會看嗎？」黃錚冷笑道：「你們總說自己掙不了幾個錢，蒙誰呢？不掙錢，你們還雇得起保安，不掙錢還一下子雇了六個，這是不掙錢嗎？」
黃錚就是看平安坊不順眼，他本來也想做這個買賣，結果讓江凡揍得出不了門，這買賣也就做不起來了。
如今平安坊已經開張，有平安坊在前面橫著，再想做這種沒有本錢的買賣，可就很困難了。
黃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有江凡在，黃錚還不敢直接找平安坊的麻煩，可是找這些僱傭保安的店鋪的麻煩，在黃錚的認知里，都是小事情。
「我們沒有雇這麼多人啊！」玉石店的老闆趕緊爭辯，黃錚卻是蠻橫地道：「你他娘的當老子是眼瞎嗎？我自己不會看嗎？老不死的，你他娘的，再和老子詭辯一句試試？」
黃錚說著，啪的一下，給了玉石店掌柜一記響亮的耳光。
「王掌柜！」郝鵬喊了一聲，卻是沒有動。
因為這件事兒有點難處理，人家到底是上門鬧事兒，還是彼此之間的內部糾紛，很難界定，份子錢有的是按月給的，有的卻是占著股份分紅的。
如果是後者，人家黃錚也是這家店鋪的股東，認為這月的分紅有鬼，屬於他們店鋪的內部問題，平安坊不管這個。
因此他等的是玉石店掌柜的一句話，只要他說黃錚是來鬧事兒的，那對不起，平安坊就會把他給扔出去。
這是出師有名。
做保安，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打打殺殺。
玉石店的掌柜，卻是不想鬧事兒，忍氣吞聲地道：「黃公子您說，您還想要多少，只要您說，就按您說的來。」
對於小人，尤其是這些有權勢的小人，玉石店的掌柜不敢得罪，已經打算妥協了。
可是黃錚今天就是看平安坊的保安們不順眼，哪裡會輕易放過這個掌柜的。
只見黃錚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哼，算你識趣，這樣好了，從今天開始，以後每月的孝敬錢翻倍，你看這麼樣？」
份子錢翻倍，那就是每月接近一千貫的費用了，這家玉石店每個月能不能掙上那麼多的錢，都不一定，要是按照黃錚的要求，以後不但掙不來錢，開個店還得倒搭錢。
在華夏的古代，商人就是這麼的無奈，看著好像風風火火，每一趟買賣都能掙不少的錢。
可是實際上能夠進他們自己腰包里的錢，永遠是小頭，大頭都是各個方面的孝敬，都進了那些官員世家們的腰包了。
黃錚的刻意刁難，把玉石店逼上了絕路，黃錚這麼幹，不單是想多要錢，簡直是要斷了這家玉石店的生路。
「掌柜的，幹嘛理他，咱們現在也有平安坊的合同了，怕他們做什麼？」
「早就看這幫人不順眼了，掌柜的，咱們和他們拼了，反正也是活不下去了。」
「這人怎麼這麼貪婪，每月幾百貫，還少了嗎？」
玉石店的夥計們畢竟年輕，紛紛叫囂了起來，有人已經擼胳膊挽袖子，想和黃錚幹上一場了。
事關飯碗，誰還鳥你什麼黃公子不黃公子了？
「都被我閉嘴！」玉石店的掌柜大聲呵斥自己的夥計，卻是對黃錚一臉諂笑，道：「黃公子，您又和我們這些小人開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一家小店，一年能掙幾個錢啊。不過既然公子開了口，份子錢當然不能按照以前的來了，您看這樣好不好，我給您多交三成。黃公子大人大量，怎麼也得給我們一條生路啊。」
玉石店掌柜還想著息事寧人，夥計們見掌柜一再服軟，很是鬱悶。
「憑什麼啊，咱們不是雇了平安坊嗎？」
「那些保安怎麼看熱鬧啊，幹嘛不過來幫咱們？」
「合同說得明白啊，若是不能確定是鬧事還是糾紛的，需要咱們管事之人說明情況，人家才會出手。咱們掌柜的不吭聲，人家怎麼幫啊。」
夥計們議論紛紛，平安坊的保安們也都站了起來，看著事態的發展，卻是得不到命令，也只能忍著。
看著一屋子『慫包』的窩囊樣子，黃錚得意洋洋。
哼！狗屁的平安坊，算個什麼東西？
在老子的面前，還不是狗屁不是？
只能認慫！
黃錚自我感覺良好，背著手站了起來，看著點頭哈腰的玉石店掌柜，囂張地道：「你是在和我討價還價嗎？狗一樣的東西，老子告訴你，要想在這裡討口飯吃，老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你都得給我老實聽著，誰給了你膽子，敢跟我討價還價？」
黃錚說著，一腳將玉石店的掌柜踹翻在地，一隻腳踩在玉石店掌柜的臉上，很是囂張的看著角落裡的平安坊保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