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城外出租屋
雖然芮雪不太想去，但實在拗不過可芸，反正眼下也沒有別的事，就開車出了城，照康總留的地址找了過去。
半年前康總租的民房，是距進出城路口大約五公里的一棟兩層自建房。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丈夫幾年前病亡，女人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居住，那棟房子便一直空著。
房子門口有條小路，往外延伸一百多米，通向出城那條國道。附近稀稀拉拉散布了五六棟民房，周圍都是長滿雜草的荒地。這裡的位置倒也隱蔽，不管是進城還是去別的地方都很方便。
芮雪靠路邊停了車，和可芸走到那棟民房前，只見樓上樓下的門窗緊閉。透過正門旁的玻璃窗看向屋內，確實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怎麼樣，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吧？」芮雪不以為然地問道。
「饒師兄發房東的電話給你沒有？」
「發了，你還想見見房東？」
「嗯，既然這房子一直空著，租不出去，那門上的鎖眼怎麼會光亮如新呢！」可芸指著門鎖，露出一絲微笑。
芮雪這才注意到，門鎖表面看似陳舊，可鎖眼卻很新，顯然近期換過鎖芯。當下也不爭辯，連忙找出饒思平發來的房東號碼撥了過去。
「喂，請問是徐秀文嗎？」
「是啊，你是誰？」
「你好，徐大姐，我是刑警隊的，請問你家在城外那棟房子，最近租出去了嗎？」
「呃，沒有，沒租出去。」
「你現在能過來一趟，讓我們看看你家房子嗎？」
「那空房子有什麼好看的，都好久沒住人了。」
「嗬，徐大姐，半年前有人向你租下了那棟房子，對嗎？」
「嗯，租了一個月，後來也沒去住，你們是要租房？」
「不，我們想看看這房子。」
「呃……，我現在沒空過來。」
「徐大姐，這房子最近換過鎖芯，你知道嗎？」
「我，我當然知道，原來的鎖芯壞了，我就找人換了個鎖芯。」
「既然好久沒住人的空房子，鎖芯又怎麼會壞呢？」
「呃，就是好久沒住人，鎖都鏽壞了。」
「徐大姐，我們現在必須看看這房子，請你還是抽空過來一趟。如果你實在沒時間，我只有找開鎖王了。」
「你想幹什麼？我都說了，那是空房子，沒什麼好看的。」
「可附近的鄰居說，最近看到你家房子晚上亮著燈，如果真是沒人住，那多半是進賊了。警察有責任保護每一個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所以請你趕緊過來，讓我們看看房子。否則我就請開鎖王把門打開，大不了再給你換一把新鎖。」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徐大姐，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家這房子有可能進賊了，請你馬上到場，配合警方檢查。」
「那房子裡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
「好吧，既然你不願配合，那我只有請開鎖王來開門了。」芮雪說完就掛了電話，可芸正準備問問房東是怎麼回事，芮雪的手機響了。
「警官，你，你在我家房子那？」
「是啊！」
「我……，其實我沒有房門鑰匙，那房子……」房東欲言又止。
「房子是不是租出去了？」
「嗯。」
「是租房的人換了鎖芯？」
「嗯。」
「房客叫什麼名字？」
「賀岩，半年前也是他來租的房子。」
芮雪暗暗吃驚，滿心疑慮地瞟了可芸一眼，隨即繼續問道：「徐大姐，賀岩是哪天找你租的房子？」
「就是前幾天。」
芮雪又看了看面前的二層小樓，不禁疑惑問道：「徐大姐，你家裝了寬帶嗎？」
「沒有，那房子沒裝寬帶。」
「好吧，現在你也打不開門鎖？」芮雪再次確認。
「是啊，賀岩換了鎖芯，沒給我鑰匙。」
「呃，徐大姐，我馬上聯繫開鎖王，但你最好也過來一趟。」
「警官，這是出什麼事了？賀岩他幹什麼了？」
「徐大姐，賀岩可能涉及一起刑事案件，我們找不到他。所以現在只能進你家房子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那行，我馬上打車過來。」
芮雪放下手機，不自覺地嘆了口氣，還沒向可芸解釋，又聯繫了饒思平，請他幫忙找個開鎖王，儘快趕過來。
可芸從芮雪的通話內容，也大概猜到是賀岩租了這房子，並換掉門鎖。可芮雪剛才提到寬帶，她也大致看了一眼，房子外部並沒有牽網線。但康總卻說，賀岩的手機是飛行模式，可以通過微信語音電話與之聯繫。
「小雪，這房子沒有WIFI，賀岩打不了微信語音電話，怎麼保證康總能找到他呢？」
「誰知道啊！」芮雪心裡有些煩躁，自從到了惠澤，這案子越查越複雜。簡逸、侯峰趕來晃了一圈又走了，饒思平只能給她和可芸提供一些幫助，對於破案還是只能靠她們自己。現在三名直接涉案人已死，賀岩這個關鍵人物又找不到，怎不叫人心急啊！
可芸知道芮雪心情不好，當下也不多話，走到門前敲響房門。可是敲了半天，也沒人出來開門。
沿著門外的小路，往前二三十米的位置，也是一棟二層兩層小樓。房外停了一輛貨三輪，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靠在貨廂旁，好奇地打量著可芸和芮雪。
趁著開鎖王和徐秀文還沒來，可芸快步走了過去。
「你好，大叔，請問你住在這嗎？」
「是啊……」大叔示意身後的小樓，「這是我家！」
「哦！」可芸笑著點點頭，「大叔，我們是警察，請問最近幾天，你看到前面那棟房子有人進出嗎？」
「你說的是徐秀文家吧？她家那房子好像租出去了，這幾天有個男人住在那。」
「大叔，那個人昨晚也住在那嗎？」
「嗯，昨晚她家二樓亮著燈……」大叔話音未落，身後的房子裡走出一個年輕人來，「爸，怎麼了？」大叔轉頭說道：「警察來問徐秀文家的房子。」
年輕人有二十多歲，好奇地看著可芸和不遠處的芮雪。「你們是警察？」
「是的。」可芸拿出證件晃了一下。
年輕人隨口說道：「昨晚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一輛車停在徐姨家門口，把租她家房子那個人接走了。」
「你看清是什麼車了嗎？」
「一輛白色寶來。」
「你看到司機了嗎？」
「看到了，但是車裡沒亮燈，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那個司機看到你了嗎？」
「應該看到了，當時我騎摩托車進來，他還把遠光換成了近光。」
「你還記得車牌號嗎？」
「我只記得車牌是林A，後面的號碼記不清了。」
可芸雙眉緊皺，這條線索讓她十分意外。「帥哥，你昨晚是幾點回來的？」
「到家十一點二十了。」
「那你看到租房的人上車，是在幾分鐘前吧？」
「嗯，大概是我到家的兩三分鐘前。」
「今天早上，你們看到那個租房的人了嗎？」
「沒有。」年輕人和父親雙雙搖頭。
可芸趕緊謝過二人，迅速走回到徐秀文家小樓前。芮雪一看她的臉色，就預感到情況不妙。
「怎麼了，那兩個鄰居看到什麼了？」
「昨晚十一點二十左右，掛著黔州車牌的那輛寶來，在這把賀岩接走了。」
「什麼？」芮雪不可置信地瞪著可芸，「你是說，張睿民昨晚把賀岩接走了？」
可芸無奈地苦笑道：「我也被搞糊塗了，這賀岩怎麼會上張睿民的車呢？」
「難道他們真是一夥的？」
可芸還沒回答，一輛摩托車出現在二人視野中，摩托車的後箱用不乾膠貼著「趙開鎖」的字樣。芮雪趕忙沖騎車的人招了招手，「師傅，就是這！」
趙開鎖下了車，從後箱拿出工具袋，走到芮雪面前，先看了一眼門鎖，然後問道：「就是開這個鎖？」
「是，不過還要等一下。」
「你們是警察？」趙開鎖疑惑地瞅著兩個姑娘。
「對，我們是警察。」芮雪亮出證件。
趙開鎖眼尖，看到林城警局刑警隊幾個字，頓時有些驚訝，「你們是林城的警察？」
「是的，打電話給你的饒警官，沒跟你說嗎？」
「沒有啊，他只說讓我到這找兩個女警，沒說你們是林城的警察。」
「嗬……」芮雪淡淡一笑，聽到小路上響起汽車行駛的聲音，舉目望去，是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房東也到了，趙師傅，你準備開鎖吧！」
從計程車上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先朝前面那家的鄰居父子看了一眼，才走到可芸和芮雪面前問道：「是你們給我打的電話？」
「是的。」芮雪又拿著證件給女人看了一下，「我叫芮雪，你就是徐大姐吧？」
「呃，是我。」徐秀文見有人正在檢查門鎖，不覺皺了皺眉。「賀岩不在裡面嗎？」
可芸搖頭道：「不在，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門。」
徐秀文又問芮雪：「警官，賀岩犯什麼事了？」
「呃，對不起徐大姐，暫時無可奉告。」芮雪也是一臉苦澀，她現在還弄不清楚，賀岩在這起案件中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
這種普通門鎖，對開鎖王就是小菜一碟，沒用幾分鐘就把鎖打開了。芮雪給徐秀文打了個招呼，就和可芸走進屋裡，開始檢查樓下樓上的房間。徐秀文跟在兩人身後，忐忑不安地看著二人東翻西找。
一樓基本看不到近期有人居住的跡象，幾人上了二樓，過道盡頭的房間門上掛著一把明鎖。芮雪把趙開鎖叫上來，兩三下就開了鎖。
可芸推開房門，只見屋裡有張單人床，床頭的塑料凳上擺著菸灰缸，旁邊放著兩包還沒拆封的香菸。床鋪沒有整理，顯得有點亂，枕頭邊放著一個小號旅行袋。打開袋子，裡面裝著兩套換洗衣服，手機充電器，還有兩捲紙巾和洗漱用具。
靠窗的小桌上有幾桶方便麵和電熱水壺，桌下放著空了的方便麵桶。
芮雪立即叫道：「我們先出去，賀岩的東西沒有帶走，他可能還要回來。」
半年前康總租的民房，是距進出城路口大約五公里的一棟兩層自建房。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丈夫幾年前病亡，女人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居住，那棟房子便一直空著。
房子門口有條小路，往外延伸一百多米，通向出城那條國道。附近稀稀拉拉散布了五六棟民房，周圍都是長滿雜草的荒地。這裡的位置倒也隱蔽，不管是進城還是去別的地方都很方便。
芮雪靠路邊停了車，和可芸走到那棟民房前，只見樓上樓下的門窗緊閉。透過正門旁的玻璃窗看向屋內，確實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怎麼樣，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吧？」芮雪不以為然地問道。
「饒師兄發房東的電話給你沒有？」
「發了，你還想見見房東？」
「嗯，既然這房子一直空著，租不出去，那門上的鎖眼怎麼會光亮如新呢！」可芸指著門鎖，露出一絲微笑。
芮雪這才注意到，門鎖表面看似陳舊，可鎖眼卻很新，顯然近期換過鎖芯。當下也不爭辯，連忙找出饒思平發來的房東號碼撥了過去。
「喂，請問是徐秀文嗎？」
「是啊，你是誰？」
「你好，徐大姐，我是刑警隊的，請問你家在城外那棟房子，最近租出去了嗎？」
「呃，沒有，沒租出去。」
「你現在能過來一趟，讓我們看看你家房子嗎？」
「那空房子有什麼好看的，都好久沒住人了。」
「嗬，徐大姐，半年前有人向你租下了那棟房子，對嗎？」
「嗯，租了一個月，後來也沒去住，你們是要租房？」
「不，我們想看看這房子。」
「呃……，我現在沒空過來。」
「徐大姐，這房子最近換過鎖芯，你知道嗎？」
「我，我當然知道，原來的鎖芯壞了，我就找人換了個鎖芯。」
「既然好久沒住人的空房子，鎖芯又怎麼會壞呢？」
「呃，就是好久沒住人，鎖都鏽壞了。」
「徐大姐，我們現在必須看看這房子，請你還是抽空過來一趟。如果你實在沒時間，我只有找開鎖王了。」
「你想幹什麼？我都說了，那是空房子，沒什麼好看的。」
「可附近的鄰居說，最近看到你家房子晚上亮著燈，如果真是沒人住，那多半是進賊了。警察有責任保護每一個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所以請你趕緊過來，讓我們看看房子。否則我就請開鎖王把門打開，大不了再給你換一把新鎖。」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徐大姐，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家這房子有可能進賊了，請你馬上到場，配合警方檢查。」
「那房子裡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
「好吧，既然你不願配合，那我只有請開鎖王來開門了。」芮雪說完就掛了電話，可芸正準備問問房東是怎麼回事，芮雪的手機響了。
「警官，你，你在我家房子那？」
「是啊！」
「我……，其實我沒有房門鑰匙，那房子……」房東欲言又止。
「房子是不是租出去了？」
「嗯。」
「是租房的人換了鎖芯？」
「嗯。」
「房客叫什麼名字？」
「賀岩，半年前也是他來租的房子。」
芮雪暗暗吃驚，滿心疑慮地瞟了可芸一眼，隨即繼續問道：「徐大姐，賀岩是哪天找你租的房子？」
「就是前幾天。」
芮雪又看了看面前的二層小樓，不禁疑惑問道：「徐大姐，你家裝了寬帶嗎？」
「沒有，那房子沒裝寬帶。」
「好吧，現在你也打不開門鎖？」芮雪再次確認。
「是啊，賀岩換了鎖芯，沒給我鑰匙。」
「呃，徐大姐，我馬上聯繫開鎖王，但你最好也過來一趟。」
「警官，這是出什麼事了？賀岩他幹什麼了？」
「徐大姐，賀岩可能涉及一起刑事案件，我們找不到他。所以現在只能進你家房子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那行，我馬上打車過來。」
芮雪放下手機，不自覺地嘆了口氣，還沒向可芸解釋，又聯繫了饒思平，請他幫忙找個開鎖王，儘快趕過來。
可芸從芮雪的通話內容，也大概猜到是賀岩租了這房子，並換掉門鎖。可芮雪剛才提到寬帶，她也大致看了一眼，房子外部並沒有牽網線。但康總卻說，賀岩的手機是飛行模式，可以通過微信語音電話與之聯繫。
「小雪，這房子沒有WIFI，賀岩打不了微信語音電話，怎麼保證康總能找到他呢？」
「誰知道啊！」芮雪心裡有些煩躁，自從到了惠澤，這案子越查越複雜。簡逸、侯峰趕來晃了一圈又走了，饒思平只能給她和可芸提供一些幫助，對於破案還是只能靠她們自己。現在三名直接涉案人已死，賀岩這個關鍵人物又找不到，怎不叫人心急啊！
可芸知道芮雪心情不好，當下也不多話，走到門前敲響房門。可是敲了半天，也沒人出來開門。
沿著門外的小路，往前二三十米的位置，也是一棟二層兩層小樓。房外停了一輛貨三輪，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靠在貨廂旁，好奇地打量著可芸和芮雪。
趁著開鎖王和徐秀文還沒來，可芸快步走了過去。
「你好，大叔，請問你住在這嗎？」
「是啊……」大叔示意身後的小樓，「這是我家！」
「哦！」可芸笑著點點頭，「大叔，我們是警察，請問最近幾天，你看到前面那棟房子有人進出嗎？」
「你說的是徐秀文家吧？她家那房子好像租出去了，這幾天有個男人住在那。」
「大叔，那個人昨晚也住在那嗎？」
「嗯，昨晚她家二樓亮著燈……」大叔話音未落，身後的房子裡走出一個年輕人來，「爸，怎麼了？」大叔轉頭說道：「警察來問徐秀文家的房子。」
年輕人有二十多歲，好奇地看著可芸和不遠處的芮雪。「你們是警察？」
「是的。」可芸拿出證件晃了一下。
年輕人隨口說道：「昨晚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一輛車停在徐姨家門口，把租她家房子那個人接走了。」
「你看清是什麼車了嗎？」
「一輛白色寶來。」
「你看到司機了嗎？」
「看到了，但是車裡沒亮燈，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那個司機看到你了嗎？」
「應該看到了，當時我騎摩托車進來，他還把遠光換成了近光。」
「你還記得車牌號嗎？」
「我只記得車牌是林A，後面的號碼記不清了。」
可芸雙眉緊皺，這條線索讓她十分意外。「帥哥，你昨晚是幾點回來的？」
「到家十一點二十了。」
「那你看到租房的人上車，是在幾分鐘前吧？」
「嗯，大概是我到家的兩三分鐘前。」
「今天早上，你們看到那個租房的人了嗎？」
「沒有。」年輕人和父親雙雙搖頭。
可芸趕緊謝過二人，迅速走回到徐秀文家小樓前。芮雪一看她的臉色，就預感到情況不妙。
「怎麼了，那兩個鄰居看到什麼了？」
「昨晚十一點二十左右，掛著黔州車牌的那輛寶來，在這把賀岩接走了。」
「什麼？」芮雪不可置信地瞪著可芸，「你是說，張睿民昨晚把賀岩接走了？」
可芸無奈地苦笑道：「我也被搞糊塗了，這賀岩怎麼會上張睿民的車呢？」
「難道他們真是一夥的？」
可芸還沒回答，一輛摩托車出現在二人視野中，摩托車的後箱用不乾膠貼著「趙開鎖」的字樣。芮雪趕忙沖騎車的人招了招手，「師傅，就是這！」
趙開鎖下了車，從後箱拿出工具袋，走到芮雪面前，先看了一眼門鎖，然後問道：「就是開這個鎖？」
「是，不過還要等一下。」
「你們是警察？」趙開鎖疑惑地瞅著兩個姑娘。
「對，我們是警察。」芮雪亮出證件。
趙開鎖眼尖，看到林城警局刑警隊幾個字，頓時有些驚訝，「你們是林城的警察？」
「是的，打電話給你的饒警官，沒跟你說嗎？」
「沒有啊，他只說讓我到這找兩個女警，沒說你們是林城的警察。」
「嗬……」芮雪淡淡一笑，聽到小路上響起汽車行駛的聲音，舉目望去，是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房東也到了，趙師傅，你準備開鎖吧！」
從計程車上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先朝前面那家的鄰居父子看了一眼，才走到可芸和芮雪面前問道：「是你們給我打的電話？」
「是的。」芮雪又拿著證件給女人看了一下，「我叫芮雪，你就是徐大姐吧？」
「呃，是我。」徐秀文見有人正在檢查門鎖，不覺皺了皺眉。「賀岩不在裡面嗎？」
可芸搖頭道：「不在，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門。」
徐秀文又問芮雪：「警官，賀岩犯什麼事了？」
「呃，對不起徐大姐，暫時無可奉告。」芮雪也是一臉苦澀，她現在還弄不清楚，賀岩在這起案件中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
這種普通門鎖，對開鎖王就是小菜一碟，沒用幾分鐘就把鎖打開了。芮雪給徐秀文打了個招呼，就和可芸走進屋裡，開始檢查樓下樓上的房間。徐秀文跟在兩人身後，忐忑不安地看著二人東翻西找。
一樓基本看不到近期有人居住的跡象，幾人上了二樓，過道盡頭的房間門上掛著一把明鎖。芮雪把趙開鎖叫上來，兩三下就開了鎖。
可芸推開房門，只見屋裡有張單人床，床頭的塑料凳上擺著菸灰缸，旁邊放著兩包還沒拆封的香菸。床鋪沒有整理，顯得有點亂，枕頭邊放著一個小號旅行袋。打開袋子，裡面裝著兩套換洗衣服，手機充電器，還有兩捲紙巾和洗漱用具。
靠窗的小桌上有幾桶方便麵和電熱水壺，桌下放著空了的方便麵桶。
芮雪立即叫道：「我們先出去，賀岩的東西沒有帶走，他可能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