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白眼狼
這種反應不用細想，也能讓人看出破綻。顯而易見，黃偉對王詡這個名字非常敏感。但簡逸心裡也清楚，現在要想撬開黃偉的嘴，肯定不太現實。他們初來乍到，對情況了解不夠到位，手上也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黃偉的嫌疑。
在與侯峰對視一眼之後，兩人默契地離開了留置室，決定先把黃偉晾一下。
去到饒思平的辦公室，他正在接電話，一邊捂著手機話筒，一邊示意簡逸和侯峰隨便坐。兩人等了幾分鐘，饒思平才放下手機。
「簡隊，有進展了。黃偉今年三月下旬，曾到曲州親緣鑑定中心做過鑑定。」
「是嗎！」侯峰展顏一笑，打趣著問道：「難道他懷疑自己兒子不是親生的？」
簡逸白了侯峰一眼，隨後正色看向饒思平。「師兄，能拿到那份親緣鑑定報告嗎？」
「我已經讓那邊給我傳過來了。」
「好，你能安排我們和康總見面嗎？」
「我儘量試試。」饒思平又拿起手機，給康總打了電話。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對方就同意跟簡逸見面。
簡逸一聽見面地點定在王露家，頓時有些不解。「師兄，是康總主動提出跟我們在王露家見面的？」
「嗯！」饒思平點點頭，「他知道你們調查小羽辰被綁架的案子，可能想讓王露也一起聽聽吧！」
「哦！」簡逸擡手看了看表，「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了。」
「好，我帶你們過去。」
饒思平坐上侯峰的車，三人一同趕去風華小區。上樓進了王露家，康總還沒有到。簡逸和侯峰打量王露一番，兩人都沒有說話，任由饒思平向王露介紹他們的身份。
幾人沉默地坐了一會，門鈴突然響起，王露趕緊過去開了門。
「康總……」饒思平起身介紹道：「這兩位就是從林城刑警大隊二中隊的簡隊和侯隊。」
「你好，康總！」簡逸起身向康總點頭示意。
「兩位警官好！」康總伸出手來，與簡逸、侯峰握了手。隨後在王露身旁的位子坐下，有些困惑地問道：「你們急著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康總，我想知道，三月下旬，黃偉有沒有來惠澤找過你？」
「呃……」康總想了一下，緩緩說道：「三月下旬他沒有來過惠澤，不過，三月二十三號我去曲州出差，他請我吃的午飯。」
簡逸看了看康總的頭髮，隨口問道：「康總，你掉頭髮嗎？」
「掉，這幾年經常掉頭髮，現在頭髮已經很稀了。警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簡逸沒有立刻回答，轉而看向王露，「王女士，三月二十三號是星期一，那天羽辰上幼兒園了嗎？」
「上的。」
「羽辰回家的時候，有沒有說別人扯他頭髮？」
「沒有啊！」
「那羽辰有沒有受傷，比如手上或是脖子上的一個很細小的傷口。」
「好像沒有吧！」
「那天你上什麼班？」
「我記不清了。」
康總忽然變了臉色，十分震驚地問道：「簡隊，你懷疑有人採集我和羽辰的DNA樣本做親緣鑑定？」
簡逸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康總，警方剛查到一條線索，今年三月二十三號下午，黃偉在曲州做了一個親緣鑑定。」
「什麼，他，他做親緣鑑定？」
「是的。康總，你那天去曲州出差，事先告訴黃偉了？」
「嗯，周末我就給他打過電話，說我周一要到曲州出差。我們很久沒見面了，看他能不能抽空一起吃午飯。」
「康總，黃偉擔任你的行政助理，有多久了？」
「七年零九個月。」
「你當時就沒有考慮過，把黃偉提到副總的位置上？」
康總皺眉說道：「我本來也有這個打算，但是幾位副總的位置都不好動。一定要把黃偉提為副總的話，反而對他不利。」
「為什麼？」
「每位副總都有分管的業務，把黃偉提為副總，我讓他分管什麼？他作為我的行政助理，本來就享受副總待遇，協助我總攬全盤工作。把他的職務提升到副總的話，反而幹不了實際工作了。說直接點，就是明升暗降。」
「你跟黃偉商量過嗎？」
「當然商量過，他自己也不願意當副總。」
「就像跟著你，做你的行政助理？」
康總表情變得複雜，眼中充滿疑慮。「簡隊，你們能證實黃偉是給我和羽辰做親緣鑑定嗎？」
侯峰冷冷說道：「莫非黃偉會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嗎？」
「他……，他怎麼能這樣！」康總異常憤怒，旋即又向王露投去愧疚的目光。黃偉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後來黃偉能去曲州躋身宏盛集團高層，也是他鼎力相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調教出一條白眼狼，害了他唯一的兒子。
王露眼裡噙著淚水，戚然問道：「那孩子呢？他把羽辰怎麼樣了？」
簡逸搖搖頭，表情多了幾分遺憾，「孩子的情況，現在還不清楚。」
康總滿臉恨意，憤聲說道：「警官，黃偉被你們抓起來了？」
「只是暫時控制起來，目前還沒有找到他策劃或是參與綁架案的直接證據。」
「他去做親緣鑑定不就是證據嗎？」
「黃偉可以說，他是出於好奇，才收集你和小羽辰的DNA樣本，去做了親緣鑑定。」
「那，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說出孩子的下落？」
「康總，你是不是想見他？」
「嗯！」康總用力地點點頭，「警官，你能讓我見他嗎？我想當面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好，我可以讓你們見面。」簡逸轉頭看向饒思平，後者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康總立即站起身來，王露也想同去，卻被康總按住肩膀。「你留在家裡吧！」
「你一定讓他說出羽辰在哪！」王露仍然相信，她的孩子還活著。
「我知道。」康總心情非常沉重，陰著臉走出客廳。
幾人回到縣局，曲州那邊已經把親緣鑑定報告傳真過來。饒思平特地安排了一間傳訊室，把鑑定報告交給簡逸，就帶著康總去了隔壁監控室等候。
警察突然給黃偉換了房間，看到傳訊室里的攝像機和監控設備，黃偉臉色越發難看，惴惴不安地坐到訊問桌後。
簡逸拿著一疊文件進來，侯峰「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黃偉，知道這是什麼文件嗎？」簡逸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輕輕晃了晃手裡的文件。
黃偉慌亂搖頭，視線定在那份文件上。簡逸冷哼一聲，將文件摔在黃偉面前的桌面上。他看清文件封面上的字，當場就呆住了。
「今年三月二十三號下午兩點，你把兩份DNA樣本送去曲州市親緣鑑定中心，要求做親子鑑定。黃偉，我很想知道，這兩份DNA樣本是什麼人的？」
黃偉低頭不語，表情比哭還難看。
「據我所知，那天中午你請康總吃午飯，你們聊到下午一點半才分開。半小時後，你就帶著兩份DNA樣本去了親緣鑑定中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中一份DNA樣本，就是從康總身上采的樣吧？」
黃偉側著頭，目光投向桌面以外。既不回答，也不願接觸簡逸的視線。
侯峰揶揄道：「你要是不想跟我們談，那就請個人來跟你談，好嗎？」
黃偉快速瞟了一下侯峰，表情滿是疑惑。
侯峰朝監控點了點頭，饒思平立即把康總帶進了傳訊室。黃偉看到曾經的上司，眼神更加慌亂。
康總走到黃偉面前，顫聲問道：「黃偉，真的是你做的？」
「我……」黃偉似乎想解釋，可又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要錢，還是想報復我？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對我？羽辰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康總忍不住哽咽，不敢再問下去。
侯峰厲聲喝道：「黃偉，你老實交代，小羽辰是否還活著！」
「我……」黃偉哭喪著臉，用極低的語調說道：「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孩子就是被你找人綁架的！」
「我，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給康總和羽辰做親子鑑定是什麼意思？」
黃偉咬了咬牙，低下頭不敢繼續辯解。
康總滿面怒容，兩手緊緊握著拳頭，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黃偉，我只想知道，羽辰是不是還活著！」
「我真的不知道！」黃偉垂著頭完全不敢對面康總。
「那你敢不敢發誓，說你跟羽辰被綁架無關？」
黃偉別說發誓，連康總的話都不敢接，深深地低著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簡逸轉身對饒思平耳語幾句，饒思平上前想把康總拉走。誰知康總奮力甩脫饒思平的手，歇斯底里地沖黃偉喊道：「我求你告訴我，羽辰到底怎麼樣了！」
黃偉瑟瑟發抖，脖子像斷掉一樣再也擡不起頭。
「康總，你別著急，請克制一下情緒，讓簡隊他們繼續問吧！」饒思平拉著康總的手臂，強行把人拖了出去。
侯峰看著康總通紅的眼睛，默默嘆了口氣，如果他處在康總的角度，可能已經忍不住對黃偉動手了。
簡逸重新坐回到黃偉對面，沉默片刻之後，緩緩說道：「黃偉，我希望你明白，綁架是一回事，但若是牽扯到人命，那性質就變了。如果羽辰還活著，你最好告訴我們他在哪。要是羽辰已經遇害，那你就等著……」
「我真的不知道！」黃偉失控地打斷簡逸，驚慌失措地嚷道：「我沒有殺人，我根本見到他！」
「那誰知道？」
黃偉內心極度糾結，他很清楚，無論如何解釋都不可能消除警察對他的懷疑，可不解釋的話，綁架殺人的罪名肯定會扣到他頭上。一番心理掙扎之後，他決定向警方坦白。
「我不認識他們！」
簡逸立即反駁，「但你認識王詡。」
「我只見過他一次，根本不清楚他們的底細。」
「羽辰是你找王詡綁架的？」
「我……」黃偉再次頓住，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
在與侯峰對視一眼之後，兩人默契地離開了留置室，決定先把黃偉晾一下。
去到饒思平的辦公室，他正在接電話，一邊捂著手機話筒，一邊示意簡逸和侯峰隨便坐。兩人等了幾分鐘，饒思平才放下手機。
「簡隊，有進展了。黃偉今年三月下旬，曾到曲州親緣鑑定中心做過鑑定。」
「是嗎！」侯峰展顏一笑，打趣著問道：「難道他懷疑自己兒子不是親生的？」
簡逸白了侯峰一眼，隨後正色看向饒思平。「師兄，能拿到那份親緣鑑定報告嗎？」
「我已經讓那邊給我傳過來了。」
「好，你能安排我們和康總見面嗎？」
「我儘量試試。」饒思平又拿起手機，給康總打了電話。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對方就同意跟簡逸見面。
簡逸一聽見面地點定在王露家，頓時有些不解。「師兄，是康總主動提出跟我們在王露家見面的？」
「嗯！」饒思平點點頭，「他知道你們調查小羽辰被綁架的案子，可能想讓王露也一起聽聽吧！」
「哦！」簡逸擡手看了看表，「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了。」
「好，我帶你們過去。」
饒思平坐上侯峰的車，三人一同趕去風華小區。上樓進了王露家，康總還沒有到。簡逸和侯峰打量王露一番，兩人都沒有說話，任由饒思平向王露介紹他們的身份。
幾人沉默地坐了一會，門鈴突然響起，王露趕緊過去開了門。
「康總……」饒思平起身介紹道：「這兩位就是從林城刑警大隊二中隊的簡隊和侯隊。」
「你好，康總！」簡逸起身向康總點頭示意。
「兩位警官好！」康總伸出手來，與簡逸、侯峰握了手。隨後在王露身旁的位子坐下，有些困惑地問道：「你們急著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康總，我想知道，三月下旬，黃偉有沒有來惠澤找過你？」
「呃……」康總想了一下，緩緩說道：「三月下旬他沒有來過惠澤，不過，三月二十三號我去曲州出差，他請我吃的午飯。」
簡逸看了看康總的頭髮，隨口問道：「康總，你掉頭髮嗎？」
「掉，這幾年經常掉頭髮，現在頭髮已經很稀了。警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簡逸沒有立刻回答，轉而看向王露，「王女士，三月二十三號是星期一，那天羽辰上幼兒園了嗎？」
「上的。」
「羽辰回家的時候，有沒有說別人扯他頭髮？」
「沒有啊！」
「那羽辰有沒有受傷，比如手上或是脖子上的一個很細小的傷口。」
「好像沒有吧！」
「那天你上什麼班？」
「我記不清了。」
康總忽然變了臉色，十分震驚地問道：「簡隊，你懷疑有人採集我和羽辰的DNA樣本做親緣鑑定？」
簡逸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康總，警方剛查到一條線索，今年三月二十三號下午，黃偉在曲州做了一個親緣鑑定。」
「什麼，他，他做親緣鑑定？」
「是的。康總，你那天去曲州出差，事先告訴黃偉了？」
「嗯，周末我就給他打過電話，說我周一要到曲州出差。我們很久沒見面了，看他能不能抽空一起吃午飯。」
「康總，黃偉擔任你的行政助理，有多久了？」
「七年零九個月。」
「你當時就沒有考慮過，把黃偉提到副總的位置上？」
康總皺眉說道：「我本來也有這個打算，但是幾位副總的位置都不好動。一定要把黃偉提為副總的話，反而對他不利。」
「為什麼？」
「每位副總都有分管的業務，把黃偉提為副總，我讓他分管什麼？他作為我的行政助理，本來就享受副總待遇，協助我總攬全盤工作。把他的職務提升到副總的話，反而幹不了實際工作了。說直接點，就是明升暗降。」
「你跟黃偉商量過嗎？」
「當然商量過，他自己也不願意當副總。」
「就像跟著你，做你的行政助理？」
康總表情變得複雜，眼中充滿疑慮。「簡隊，你們能證實黃偉是給我和羽辰做親緣鑑定嗎？」
侯峰冷冷說道：「莫非黃偉會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嗎？」
「他……，他怎麼能這樣！」康總異常憤怒，旋即又向王露投去愧疚的目光。黃偉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後來黃偉能去曲州躋身宏盛集團高層，也是他鼎力相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調教出一條白眼狼，害了他唯一的兒子。
王露眼裡噙著淚水，戚然問道：「那孩子呢？他把羽辰怎麼樣了？」
簡逸搖搖頭，表情多了幾分遺憾，「孩子的情況，現在還不清楚。」
康總滿臉恨意，憤聲說道：「警官，黃偉被你們抓起來了？」
「只是暫時控制起來，目前還沒有找到他策劃或是參與綁架案的直接證據。」
「他去做親緣鑑定不就是證據嗎？」
「黃偉可以說，他是出於好奇，才收集你和小羽辰的DNA樣本，去做了親緣鑑定。」
「那，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說出孩子的下落？」
「康總，你是不是想見他？」
「嗯！」康總用力地點點頭，「警官，你能讓我見他嗎？我想當面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好，我可以讓你們見面。」簡逸轉頭看向饒思平，後者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康總立即站起身來，王露也想同去，卻被康總按住肩膀。「你留在家裡吧！」
「你一定讓他說出羽辰在哪！」王露仍然相信，她的孩子還活著。
「我知道。」康總心情非常沉重，陰著臉走出客廳。
幾人回到縣局，曲州那邊已經把親緣鑑定報告傳真過來。饒思平特地安排了一間傳訊室，把鑑定報告交給簡逸，就帶著康總去了隔壁監控室等候。
警察突然給黃偉換了房間，看到傳訊室里的攝像機和監控設備，黃偉臉色越發難看，惴惴不安地坐到訊問桌後。
簡逸拿著一疊文件進來，侯峰「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黃偉，知道這是什麼文件嗎？」簡逸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輕輕晃了晃手裡的文件。
黃偉慌亂搖頭，視線定在那份文件上。簡逸冷哼一聲，將文件摔在黃偉面前的桌面上。他看清文件封面上的字，當場就呆住了。
「今年三月二十三號下午兩點，你把兩份DNA樣本送去曲州市親緣鑑定中心，要求做親子鑑定。黃偉，我很想知道，這兩份DNA樣本是什麼人的？」
黃偉低頭不語，表情比哭還難看。
「據我所知，那天中午你請康總吃午飯，你們聊到下午一點半才分開。半小時後，你就帶著兩份DNA樣本去了親緣鑑定中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中一份DNA樣本，就是從康總身上采的樣吧？」
黃偉側著頭，目光投向桌面以外。既不回答，也不願接觸簡逸的視線。
侯峰揶揄道：「你要是不想跟我們談，那就請個人來跟你談，好嗎？」
黃偉快速瞟了一下侯峰，表情滿是疑惑。
侯峰朝監控點了點頭，饒思平立即把康總帶進了傳訊室。黃偉看到曾經的上司，眼神更加慌亂。
康總走到黃偉面前，顫聲問道：「黃偉，真的是你做的？」
「我……」黃偉似乎想解釋，可又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要錢，還是想報復我？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對我？羽辰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康總忍不住哽咽，不敢再問下去。
侯峰厲聲喝道：「黃偉，你老實交代，小羽辰是否還活著！」
「我……」黃偉哭喪著臉，用極低的語調說道：「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孩子就是被你找人綁架的！」
「我，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給康總和羽辰做親子鑑定是什麼意思？」
黃偉咬了咬牙，低下頭不敢繼續辯解。
康總滿面怒容，兩手緊緊握著拳頭，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黃偉，我只想知道，羽辰是不是還活著！」
「我真的不知道！」黃偉垂著頭完全不敢對面康總。
「那你敢不敢發誓，說你跟羽辰被綁架無關？」
黃偉別說發誓，連康總的話都不敢接，深深地低著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簡逸轉身對饒思平耳語幾句，饒思平上前想把康總拉走。誰知康總奮力甩脫饒思平的手，歇斯底里地沖黃偉喊道：「我求你告訴我，羽辰到底怎麼樣了！」
黃偉瑟瑟發抖，脖子像斷掉一樣再也擡不起頭。
「康總，你別著急，請克制一下情緒，讓簡隊他們繼續問吧！」饒思平拉著康總的手臂，強行把人拖了出去。
侯峰看著康總通紅的眼睛，默默嘆了口氣，如果他處在康總的角度，可能已經忍不住對黃偉動手了。
簡逸重新坐回到黃偉對面，沉默片刻之後，緩緩說道：「黃偉，我希望你明白，綁架是一回事，但若是牽扯到人命，那性質就變了。如果羽辰還活著，你最好告訴我們他在哪。要是羽辰已經遇害，那你就等著……」
「我真的不知道！」黃偉失控地打斷簡逸，驚慌失措地嚷道：「我沒有殺人，我根本見到他！」
「那誰知道？」
黃偉內心極度糾結，他很清楚，無論如何解釋都不可能消除警察對他的懷疑，可不解釋的話，綁架殺人的罪名肯定會扣到他頭上。一番心理掙扎之後，他決定向警方坦白。
「我不認識他們！」
簡逸立即反駁，「但你認識王詡。」
「我只見過他一次，根本不清楚他們的底細。」
「羽辰是你找王詡綁架的？」
「我……」黃偉再次頓住，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