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冷戰
說實話，黃偉的反應略微顯得有點誇張。芮雪與可芸再次交換目光，兩人都感覺黃偉在裝傻。
「黃總，你和老康是多年的上下級關係，也是老朋友。否則也不會輕易把三十萬借給他，那你對老康的情況應該很了解才對啊！」芮雪毫不掩飾對黃偉的質疑。
「我確實非常了解老康，但是我真不知道，他也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更不清楚他會在房本上寫誰的名字。他從來就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些事！」
芮雪輕輕笑道：「你在風華小區買房，好像也沒有告訴老康吧？」
「這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你和老康關係這麼好，買房那麼大的事，怎麼還要向對方保密呢！」
「這也不算保密。我是覺得買房這種瑣事，沒必要滿世界嚷嚷，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買了房似的。」
「低調，對吧？」
「嗯。」
芮雪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把屏幕對著黃偉問道：「黃總認識這個人嗎？」
「不認識。」黃偉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移開視線。
「這女人叫王露，曾經也是你和老康所在單位的職工。」
「是嗎！」黃偉又看了照片一眼，「好像是有點面熟，可能以前見過。」
「老康買的房子，房本登記的就是王露的名字。」
「啊？」黃偉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老康他……」
「沒錯！」芮雪不動聲色地把黃偉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老康出軌了！」
「你剛才說的孩子，是老康和王露的？」黃偉顯得十分震驚，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芮雪，「這……，我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孩子隨王露的姓，叫王羽辰。今年四月十號晚上九點，孩子在公園被人綁架。綁匪要求老康十二號零點準備一百萬的贖金，老康一時弄不到那麼多現金，才開口找你借錢。」
「難怪當時老康問我能籌到多少現金，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真是沒想到，他，他居然在外面有……，誒，這事要傳出去，後果難以想像啊！」
「會有後果？」
「警官，你們在來找我之前，應該已經對老康有所了解了吧？」
「嗯。」
「他的私事如果被曝光，對他的家庭和單位都會有很大影響。如果他因此不能繼續擔任領導職務，那個幾千號職工的企業，很可能會一蹶不振。」
「你已經不在那家企業上班，還擔心企業是否會受到老康私事的影響？」芮雪對黃偉的認知，稍稍有些改變。
「嗬，我在那家企業幹了十八年，跟老康一起共事也將近十年。雖然我現在離開了，但不管怎麼說對企業還是有感情的。我的很多老熟人，還有父輩的那些老職工，都還要依靠企業生存。我當然不想看到，企業因為老康的私事，而遭受任何影響和損失。」
黃偉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停在可芸的耳里，卻不是那個味。
「黃總，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可以。」黃偉移目看向可芸，這個女警從進來一直沒說話，突然開口就要問私人問題，黃偉心裡暗暗打鼓。
「你愛人知道，你在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嗎？」
黃偉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可芸竟會提這個問題。「當然知道，我怎麼會瞞著她。」
可芸略感意外，頓了片刻，又緩緩問道：「那黃總是什麼時候，把買房的事告訴你愛人的？」
一絲慌亂從黃偉眼底一閃而過，「買房的時候自然要跟她商量啊！」
「這麼說，黃總是兩年前就跟愛人商量，想在風華小區買套房子了？」
「嗯。」黃偉擡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
「黃總還有事？」
「嗯，待會還有個會。」
「那好，既然黃總工作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可芸說完，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
「呃……」黃偉也趕緊站起來，「警官，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黃總有什麼話儘管說。」
「老康的事，兩位能不能儘量控制傳播的範圍？」
「你是希望我們對此事保密？」
「嗯，這事如果鬧出去，影響真的很大。」
「放心，我們不會亂傳的。」
「那就好！」黃偉走到門邊，拉開房門。「兩位如果還需要了解什麼情況，隨時可以來找我。」
可芸點點頭，和芮雪走到門邊，忽然回頭問了一句：「王詡死了，你知道嗎？」
「什，什麼？」黃偉竟似猝不及防，一臉驚詫看著可芸。
「我說王詡死了。」
「王詡是誰？」
「綁匪。」
「那，那孩子呢？」
「孩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警官……」
「黃總還有事？」
「請你們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老康他沒有子女，其實也挺遺憾的！」
「我們會盡力的！」可芸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芮雪皺眉瞥了黃偉一眼，趕緊快步跟上可芸。
黃偉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表情複雜地嘆了口氣。
芮雪和可芸走出辦公樓，還沒上車，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黃偉絕對有問題！」
「嗯，你有沒有感覺，這個人很假！」
「當然了，我提問的時候，他一直盡力做到滴水不漏。可你一問他老婆是否知道他在風華小區買房，他馬上就慌了。還有，他聽說老康的孩子被綁架，卻沒有追問孩子後來怎麼樣了。直到你說出王詡就是綁匪，他才想起詢問孩子的事。」
「這一切都很反常！特別是我提到『王詡死了』，黃偉居然連話都說不流暢了。」
「這傢伙肯定認識王詡！」
「可我有種感覺，黃偉好像不知道王詡死了。」
「怎麼會呢？」
「當時黃偉的表情，似乎真的很驚訝。」
「你突然對他提到王詡，他當然感到驚訝。」
「不，我認為他的驚訝，是因為聽到『王詡死了』。誒，是我失策了，不該告訴他，王詡已經死了。」
「如果黃偉真的與王詡暗中聯繫的話，他聽你提到王詡，肯定會感到驚訝。但你告訴他王詡已經死了，他就該慶幸，而不是驚訝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基本可以認定，黃偉對老康有私生子一事早就知情。」
「可他不承認，你有什麼辦法！」
「現在還不到五點，黃偉的愛人應該還沒下班吧？」
「嗬嗬！」芮雪促狹地笑道「那我們就去見見他老婆。」
孟蘭欣是電信公司的中層幹部，見她不用預約。芮雪和可芸憑警官證進入電信辦公大樓，直接找去了她的辦公室。
「請問是孟主任嗎？」芮雪笑著問道。
一個四十來歲身著藍色西服的女人，在辦公桌後擡起頭來。
「我是孟蘭欣，你們找我？」
「你好孟主任！」芮雪等可芸也進了辦公室後，隨手關上了門。「我們是林城刑警隊的，我叫芮雪，這是我的同事凌可芸。」
「林城刑警隊？」孟蘭欣頓時有些錯愕，「你們是黔州的警察？」
「是的，孟主任，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找我了解情況？」孟蘭欣只覺一頭霧水，「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我們就想了解一下，你知道你丈夫黃偉，在惠澤縣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嗎？」芮雪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知道啊，買房子的錢可是合法所得，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孟蘭欣不禁有些疑惑，「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我是半年前知道的。」
「那黃偉是什麼時候買的那套房子，你知道嗎？」
「這……」孟蘭欣突然有些尷尬，「房子兩年前就買了，只是當時我們正在冷戰，後來我們關係緩和下來，黃偉才告訴我。」
「冷戰？」芮雪淡淡一笑，輕聲問道：「就是說，兩年前黃偉買房的時候，你們的夫妻關係不太好，對嗎？」
「嗯。我因為工作需要調到曲州上班，希望黃偉也能來曲州發展。憑他的能力，不論去哪家公司都可以進入管理層。可他就是不願意放棄所謂的鐵飯碗，我們因此產生了一些分歧和矛盾。當時我已經先來了曲州，黃偉還住在我原先的福利房。可能是想跟我賭氣吧，他就背著我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
「既然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那黃偉應該是打算在惠澤常住的。那他後來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同意來曲州發展了呢？」
「我一直都在勸他，康總也支持我們夫妻團聚。去年還特意帶黃偉來曲州，跟宏盛的蔣總見面。向蔣總推薦黃偉，擔任他公司的副總。」
「是康總推薦你丈夫去那家儀器廠當副總的？」芮雪大感驚訝。
「是啊，康總對黃偉真的很好。」
「康總在風華小區也買了房子。」
「是嗎？難怪黃偉也想在風華小區買房呢！」
「可黃偉說他不知道康總在風華小區買了房。」
「啊？」孟蘭欣隱隱察覺到不對勁，「警官，你說找我了解情況，可你老在說買房的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康總和黃偉在風華小區買房，經辦人是同一個售樓員。這個人叫陳芳琪，也是曲州人，長得很漂亮。」
孟蘭欣緊張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奇怪，黃偉比康總晚兩個月找陳芳琪買房，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康總也在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
「售樓員有責任對客戶信息保密，這有什麼不對嗎？」
「是沒什麼不對。但你幾年前就調到曲州工作，還把孩子也帶過來上學。黃偉一個人留在惠澤，你對他就不擔心嗎？」
「警官，你把話說清楚行嗎？」
「我只能告訴你，康總買的房子，房本上登記的名字是王露。」
「王露是誰啊？」
芮雪避而不答，「孟主任，黃偉兩年前買房的時候，沒有跟你商量，那房本上登記的是誰的名字呢？」
「當然是他的名字啊！」孟蘭欣話剛出口，就品出芮雪所提問題似乎別有深意。
「黃總，你和老康是多年的上下級關係，也是老朋友。否則也不會輕易把三十萬借給他，那你對老康的情況應該很了解才對啊！」芮雪毫不掩飾對黃偉的質疑。
「我確實非常了解老康，但是我真不知道，他也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更不清楚他會在房本上寫誰的名字。他從來就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些事！」
芮雪輕輕笑道：「你在風華小區買房，好像也沒有告訴老康吧？」
「這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你和老康關係這麼好，買房那麼大的事，怎麼還要向對方保密呢！」
「這也不算保密。我是覺得買房這種瑣事，沒必要滿世界嚷嚷，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買了房似的。」
「低調，對吧？」
「嗯。」
芮雪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把屏幕對著黃偉問道：「黃總認識這個人嗎？」
「不認識。」黃偉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移開視線。
「這女人叫王露，曾經也是你和老康所在單位的職工。」
「是嗎！」黃偉又看了照片一眼，「好像是有點面熟，可能以前見過。」
「老康買的房子，房本登記的就是王露的名字。」
「啊？」黃偉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老康他……」
「沒錯！」芮雪不動聲色地把黃偉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老康出軌了！」
「你剛才說的孩子，是老康和王露的？」黃偉顯得十分震驚，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芮雪，「這……，我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孩子隨王露的姓，叫王羽辰。今年四月十號晚上九點，孩子在公園被人綁架。綁匪要求老康十二號零點準備一百萬的贖金，老康一時弄不到那麼多現金，才開口找你借錢。」
「難怪當時老康問我能籌到多少現金，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真是沒想到，他，他居然在外面有……，誒，這事要傳出去，後果難以想像啊！」
「會有後果？」
「警官，你們在來找我之前，應該已經對老康有所了解了吧？」
「嗯。」
「他的私事如果被曝光，對他的家庭和單位都會有很大影響。如果他因此不能繼續擔任領導職務，那個幾千號職工的企業，很可能會一蹶不振。」
「你已經不在那家企業上班，還擔心企業是否會受到老康私事的影響？」芮雪對黃偉的認知，稍稍有些改變。
「嗬，我在那家企業幹了十八年，跟老康一起共事也將近十年。雖然我現在離開了，但不管怎麼說對企業還是有感情的。我的很多老熟人，還有父輩的那些老職工，都還要依靠企業生存。我當然不想看到，企業因為老康的私事，而遭受任何影響和損失。」
黃偉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停在可芸的耳里，卻不是那個味。
「黃總，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可以。」黃偉移目看向可芸，這個女警從進來一直沒說話，突然開口就要問私人問題，黃偉心裡暗暗打鼓。
「你愛人知道，你在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嗎？」
黃偉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可芸竟會提這個問題。「當然知道，我怎麼會瞞著她。」
可芸略感意外，頓了片刻，又緩緩問道：「那黃總是什麼時候，把買房的事告訴你愛人的？」
一絲慌亂從黃偉眼底一閃而過，「買房的時候自然要跟她商量啊！」
「這麼說，黃總是兩年前就跟愛人商量，想在風華小區買套房子了？」
「嗯。」黃偉擡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
「黃總還有事？」
「嗯，待會還有個會。」
「那好，既然黃總工作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可芸說完，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
「呃……」黃偉也趕緊站起來，「警官，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黃總有什麼話儘管說。」
「老康的事，兩位能不能儘量控制傳播的範圍？」
「你是希望我們對此事保密？」
「嗯，這事如果鬧出去，影響真的很大。」
「放心，我們不會亂傳的。」
「那就好！」黃偉走到門邊，拉開房門。「兩位如果還需要了解什麼情況，隨時可以來找我。」
可芸點點頭，和芮雪走到門邊，忽然回頭問了一句：「王詡死了，你知道嗎？」
「什，什麼？」黃偉竟似猝不及防，一臉驚詫看著可芸。
「我說王詡死了。」
「王詡是誰？」
「綁匪。」
「那，那孩子呢？」
「孩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警官……」
「黃總還有事？」
「請你們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老康他沒有子女，其實也挺遺憾的！」
「我們會盡力的！」可芸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芮雪皺眉瞥了黃偉一眼，趕緊快步跟上可芸。
黃偉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表情複雜地嘆了口氣。
芮雪和可芸走出辦公樓，還沒上車，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黃偉絕對有問題！」
「嗯，你有沒有感覺，這個人很假！」
「當然了，我提問的時候，他一直盡力做到滴水不漏。可你一問他老婆是否知道他在風華小區買房，他馬上就慌了。還有，他聽說老康的孩子被綁架，卻沒有追問孩子後來怎麼樣了。直到你說出王詡就是綁匪，他才想起詢問孩子的事。」
「這一切都很反常！特別是我提到『王詡死了』，黃偉居然連話都說不流暢了。」
「這傢伙肯定認識王詡！」
「可我有種感覺，黃偉好像不知道王詡死了。」
「怎麼會呢？」
「當時黃偉的表情，似乎真的很驚訝。」
「你突然對他提到王詡，他當然感到驚訝。」
「不，我認為他的驚訝，是因為聽到『王詡死了』。誒，是我失策了，不該告訴他，王詡已經死了。」
「如果黃偉真的與王詡暗中聯繫的話，他聽你提到王詡，肯定會感到驚訝。但你告訴他王詡已經死了，他就該慶幸，而不是驚訝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基本可以認定，黃偉對老康有私生子一事早就知情。」
「可他不承認，你有什麼辦法！」
「現在還不到五點，黃偉的愛人應該還沒下班吧？」
「嗬嗬！」芮雪促狹地笑道「那我們就去見見他老婆。」
孟蘭欣是電信公司的中層幹部，見她不用預約。芮雪和可芸憑警官證進入電信辦公大樓，直接找去了她的辦公室。
「請問是孟主任嗎？」芮雪笑著問道。
一個四十來歲身著藍色西服的女人，在辦公桌後擡起頭來。
「我是孟蘭欣，你們找我？」
「你好孟主任！」芮雪等可芸也進了辦公室後，隨手關上了門。「我們是林城刑警隊的，我叫芮雪，這是我的同事凌可芸。」
「林城刑警隊？」孟蘭欣頓時有些錯愕，「你們是黔州的警察？」
「是的，孟主任，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找我了解情況？」孟蘭欣只覺一頭霧水，「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我們就想了解一下，你知道你丈夫黃偉，在惠澤縣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嗎？」芮雪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知道啊，買房子的錢可是合法所得，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孟蘭欣不禁有些疑惑，「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我是半年前知道的。」
「那黃偉是什麼時候買的那套房子，你知道嗎？」
「這……」孟蘭欣突然有些尷尬，「房子兩年前就買了，只是當時我們正在冷戰，後來我們關係緩和下來，黃偉才告訴我。」
「冷戰？」芮雪淡淡一笑，輕聲問道：「就是說，兩年前黃偉買房的時候，你們的夫妻關係不太好，對嗎？」
「嗯。我因為工作需要調到曲州上班，希望黃偉也能來曲州發展。憑他的能力，不論去哪家公司都可以進入管理層。可他就是不願意放棄所謂的鐵飯碗，我們因此產生了一些分歧和矛盾。當時我已經先來了曲州，黃偉還住在我原先的福利房。可能是想跟我賭氣吧，他就背著我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
「既然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那黃偉應該是打算在惠澤常住的。那他後來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同意來曲州發展了呢？」
「我一直都在勸他，康總也支持我們夫妻團聚。去年還特意帶黃偉來曲州，跟宏盛的蔣總見面。向蔣總推薦黃偉，擔任他公司的副總。」
「是康總推薦你丈夫去那家儀器廠當副總的？」芮雪大感驚訝。
「是啊，康總對黃偉真的很好。」
「康總在風華小區也買了房子。」
「是嗎？難怪黃偉也想在風華小區買房呢！」
「可黃偉說他不知道康總在風華小區買了房。」
「啊？」孟蘭欣隱隱察覺到不對勁，「警官，你說找我了解情況，可你老在說買房的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康總和黃偉在風華小區買房，經辦人是同一個售樓員。這個人叫陳芳琪，也是曲州人，長得很漂亮。」
孟蘭欣緊張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奇怪，黃偉比康總晚兩個月找陳芳琪買房，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康總也在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
「售樓員有責任對客戶信息保密，這有什麼不對嗎？」
「是沒什麼不對。但你幾年前就調到曲州工作，還把孩子也帶過來上學。黃偉一個人留在惠澤，你對他就不擔心嗎？」
「警官，你把話說清楚行嗎？」
「我只能告訴你，康總買的房子，房本上登記的名字是王露。」
「王露是誰啊？」
芮雪避而不答，「孟主任，黃偉兩年前買房的時候，沒有跟你商量，那房本上登記的是誰的名字呢？」
「當然是他的名字啊！」孟蘭欣話剛出口，就品出芮雪所提問題似乎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