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黃偉
詢問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無論可芸問什麼，陳芳琪都顧左右而言他，不願意正面回答。這種反常的情緒，令人難以理解。
可芸靜靜地看了陳芳琪半分鐘，最後決定停止詢問。
「沒事了，陳小姐，你可以回去上班了，打擾你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那你們自便。」陳芳琪起身走回售樓部大廳。
芮雪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十分不滿。
「可芸，你怎麼讓她走了。她的表現很反常，明顯有問題啊！」
「我知道她有問題。但是你發現沒有，她並沒有表現出慌亂或是害怕。我覺得她只是緊張，不願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已。」
「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你提到被綁架的孩子，又給她看了小羽辰的照片，她的神色變得古怪，對詢問充滿牴觸情緒，而且還很緊張。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那你想怎麼辦？對她進行正式審訊？」可芸苦笑著搖搖頭，「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任何證據足以表明，黃偉與羽辰被綁架有直接聯繫，更沒有證據證明陳芳琪與黃偉存在特殊關係。」
「你現在怎麼變得和老簡一樣了！開口閉口就是證據。」
「小雪，我們現在是異地辦案。你怎麼不想想，老簡和胖子為什麼不趕過來？」
「他們在林城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唄！」
「不，我想老簡可能是想鍛鍊我們獨立辦案。在惠澤這個地方，沒有老簡幫我們擋雷，不管做什麼，我們都要謹慎。特別是在對待羽辰爸爸的問題上，更要慎之又慎。你看饒思平對羽辰爸爸的態度，就非常小心。羽辰爸爸畢竟是對那家大型國企有貢獻的人，即便是個人生活作風有問題，我們也不能草率行事。」
「要這樣畏首畏尾，那案子還辦不辦了！」芮雪性格耿直，做事一向風風火火。眼下明知陳芳琪有問題，還要考慮各方面的影響，讓她覺得憋氣。
「案子當然要辦，但也要講究方式方法。」可芸緩緩起身，輕舒了一口氣，「羽辰爸爸說，當初籌措贖金的時候，他曾向黃偉借了三十萬。這個黃偉，當初只是羽辰爸爸的行政助理，雖說權限很大，但他的年薪應該還達不到羽辰爸爸的一半。兩年前黃偉一次性付款四十一萬，買下風華小區的房子。半年前又借給羽辰爸爸三十萬。我對黃偉的實際收入，倒是很感興趣。」
「說起黃偉，他去年下半年就跳槽去了曲州一家私企。今年四月，羽辰爸爸向他開口借三十萬，他當天就把錢送過來。我感覺，他們倆的關係很微妙啊！」
「沒錯，羽辰爸爸向黃偉借錢的時候，他已經到曲州工作了半年多。這個年頭，一張口就能借給你三十萬的朋友，恐怕不多吧！」
「黃偉是羽辰爸爸作為接班人來培養的，但實際上，羽辰爸爸在某種角度來說，也擋住了黃偉的升遷之路。可以說，黃偉實際上是因為升遷無望，才跳槽去了曲州的私企。我聽饒思平說，那家私企雖然給黃偉的待遇不錯，但是企業規模比惠澤這家大型國企，可是低了好幾個檔次。」
「人都是自私的，黃偉雖然是羽辰爸爸帶出來的，但他不一定會感恩。你說是嗎？」
「是啊，這種例子太多了。就像電視劇里那個做了三十年太子的皇子，皇帝對他百般痛愛，他卻嫌老爹活得太長，耽誤他坐上皇位。」
「還有個問題，也讓黃偉很沒面子。羽辰爸爸想讓黃偉當企業的掌舵人，可幾千個職工卻不認可。說是捨不得羽辰爸爸，其實還是不相信黃偉的能力。想必他跳槽去私企的時候，也是心有不甘吧！」
「所以黃偉借三十萬給羽辰爸爸，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嗯，羽辰是四月十五號晚上九點被綁架的。之後羽辰爸爸接到綁匪的信息，讓他準備一百萬，在四月十二號零點交付贖金。羽辰爸爸十一號上午到銀行預約，要到十二號上午才能取款，那就無法在十二號的零點準時交出贖金，因此才向黃偉借款三十萬。可黃偉在十一號上午接到羽辰爸爸的電話，同樣要準備三十萬現金，他就不用去銀行預約取款嗎？難道黃偉隨時都備有幾十萬在手上嗎？」
「就算是黃偉供職的那家私企，恐怕也不是隨時能夠拿出幾十萬的現金吧！」
「那我們就從黃偉身上開始查！」
兩人商議之後，就給饒思平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黃偉上班的地址和聯繫方式，直接開車去了曲州。
黃偉跳槽去的私企，是一家自產自銷的精密儀器廠。黃偉具備豐富的生產管理經驗，對構建銷售網絡也有一套。加入這家企業短短几個月，就坐穩了常務副總的位置，老闆對他信任有加，讓他負責公司的全面運作。
可芸和芮雪找到這家儀器廠，已經是下午四點。到前台打聽到黃偉正好在辦公室，卻因為沒有預約，而被接待員拒之門外。
無奈之下，芮雪只好直接給黃偉打電話，但接電話的不是黃偉本人，而是他的秘書。
「不好意思，黃總正在開會，你有什麼事，等黃總開完會我可以轉告。」
「請你告訴黃總，我是黔州省林城市警察局刑警隊探員，我叫芮雪。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跟黃總面談。」
「呃……」秘書一聽對方是刑警，頓時有些猶豫。「好的，請您在會客區稍等。我找機會轉告黃總，待會給您答覆。」
「謝謝了！」
兩人沒等太久，十來分鐘後，秘書親自下樓把她們請去了黃偉的辦公室。
黃偉四十來歲，相貌端正很有氣質，見秘書帶人進來，立即起身走到來客面前。
「你們好，我是黃偉。聽說你們是黔州來的刑警，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芮雪正色說道：「黃總，你好，半年前在惠澤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半年前……」黃偉微微皺了下眉，轉而看向秘書。「你先出去吧！」
秘書馬上離開辦公室，隨手關上房門。黃偉示意二人坐下，一臉疑惑地問道：「警官，你能告訴我，半年前在惠澤發生了什麼事嗎？」
「黃總，半年前發生過什麼事，你應該有點印象才對啊！」芮雪似笑非笑地看著黃偉。
「半年前，我在惠澤工作時的領導，打電話找我借了一筆錢，第二天就把錢還給我了。警官，你所說的刑事案件，難道與這件事有關？」黃偉說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二人對面。
「是的。」芮雪點頭說道：「黃總，你知道那位領導，為什麼要跟你借錢嗎？」
「當時他說借錢有急用，但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
「你都不清楚什麼情況，就隨隨便便把三十萬送去惠澤了？」
「呵，你可能不了解我們的關係。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困難，我這個老朋友也不會開口找我借錢的。」
「黃總，有個問題我很好奇。」
「你說。」
「那位領導急需用錢，但是取大額款項，需要到銀行預約。他不得已才向你求助，你當天就帶著三十萬的現金趕去惠澤。難道你取這麼大一筆錢，不用預約的嗎？」
「嗬……」黃偉尷尬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這事說起來，我確實是違反了財務制度。當天上午財務科收到三十萬的貨款，我接到老朋友的電話，就從財務那把三十萬現金借了出來送去惠澤。」
「你不擔心他第二天拿不出三十萬還給你嗎？」
「我很了解這個朋友的為人和經濟實力，以他的信譽，從其他渠道也能借到這筆錢，所以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人家在有困難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我，我當然不能讓朋友失望。」
「萬一第二天你朋友沒有三十萬還給你呢？」
「這種事不可能發生，既然他承諾第二天還給我，就絕不會食言。」
「我是說萬一真的發生這種事呢？」
「其實當時我也做好了應對特殊情況的準備，在去惠澤送錢之前，我到銀行預約，第二天取現三十萬。萬一他真的周轉不過來，我就把自己的錢墊還給財務。」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隨後繼續問道：「黃總，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半年前你朋友找你借那麼多錢，到底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我問過他，但他不願說。」
「其實當時他需要的不止三十萬，而是一百萬。」
「一百萬？」黃偉有些驚訝，「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交贖金！」
「贖金……，什麼意思？他抵押什麼了？」
「不是抵押，而是綁架！所以需要支付巨額贖金。」
「綁架？」黃偉似乎覺得不可思議，「綁架誰啊？」
「一個孩子！」
「誰的孩子？」
「你說呢？」芮雪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
「老康哪來的孩子啊？」黃偉緊皺眉頭，疑惑不解地望著二人。
「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被綁架，他何至於要在一天之內籌到一百萬的贖金呢！」芮雪不想繞彎子，直接給對方攤牌。
「他老婆根本不能生育，老康怎麼可能有孩子！」黃偉眼中竟冒出幾分怒意。
「嗬，黃總，你認識陳芳琪嗎？」芮雪突然轉換了話題。
「誰？」黃偉好像沒聽清楚。
「陳芳琪！」
黃偉眨了眨眼睛，仿佛回憶起這個人。「你說的是風華地產售樓部的陳芳琪？」
「對。你曾經她的手，在惠澤縣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對嗎？」
「是的，那是兩年前的事了。警官，她和老康有什麼關係嗎？」
「在你買房兩個月前，你說的這個老康也通過陳芳琪在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
「什麼？老康在風華小區也買房了？」黃偉顯得十分驚訝。
「買是買了，只不過，房本上登記的不是老康的名字。」
黃偉驚愕問道：「那是誰啊？」
可芸靜靜地看了陳芳琪半分鐘，最後決定停止詢問。
「沒事了，陳小姐，你可以回去上班了，打擾你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那你們自便。」陳芳琪起身走回售樓部大廳。
芮雪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十分不滿。
「可芸，你怎麼讓她走了。她的表現很反常，明顯有問題啊！」
「我知道她有問題。但是你發現沒有，她並沒有表現出慌亂或是害怕。我覺得她只是緊張，不願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已。」
「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你提到被綁架的孩子，又給她看了小羽辰的照片，她的神色變得古怪，對詢問充滿牴觸情緒，而且還很緊張。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那你想怎麼辦？對她進行正式審訊？」可芸苦笑著搖搖頭，「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任何證據足以表明，黃偉與羽辰被綁架有直接聯繫，更沒有證據證明陳芳琪與黃偉存在特殊關係。」
「你現在怎麼變得和老簡一樣了！開口閉口就是證據。」
「小雪，我們現在是異地辦案。你怎麼不想想，老簡和胖子為什麼不趕過來？」
「他們在林城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唄！」
「不，我想老簡可能是想鍛鍊我們獨立辦案。在惠澤這個地方，沒有老簡幫我們擋雷，不管做什麼，我們都要謹慎。特別是在對待羽辰爸爸的問題上，更要慎之又慎。你看饒思平對羽辰爸爸的態度，就非常小心。羽辰爸爸畢竟是對那家大型國企有貢獻的人，即便是個人生活作風有問題，我們也不能草率行事。」
「要這樣畏首畏尾，那案子還辦不辦了！」芮雪性格耿直，做事一向風風火火。眼下明知陳芳琪有問題，還要考慮各方面的影響，讓她覺得憋氣。
「案子當然要辦，但也要講究方式方法。」可芸緩緩起身，輕舒了一口氣，「羽辰爸爸說，當初籌措贖金的時候，他曾向黃偉借了三十萬。這個黃偉，當初只是羽辰爸爸的行政助理，雖說權限很大，但他的年薪應該還達不到羽辰爸爸的一半。兩年前黃偉一次性付款四十一萬，買下風華小區的房子。半年前又借給羽辰爸爸三十萬。我對黃偉的實際收入，倒是很感興趣。」
「說起黃偉，他去年下半年就跳槽去了曲州一家私企。今年四月，羽辰爸爸向他開口借三十萬，他當天就把錢送過來。我感覺，他們倆的關係很微妙啊！」
「沒錯，羽辰爸爸向黃偉借錢的時候，他已經到曲州工作了半年多。這個年頭，一張口就能借給你三十萬的朋友，恐怕不多吧！」
「黃偉是羽辰爸爸作為接班人來培養的，但實際上，羽辰爸爸在某種角度來說，也擋住了黃偉的升遷之路。可以說，黃偉實際上是因為升遷無望，才跳槽去了曲州的私企。我聽饒思平說，那家私企雖然給黃偉的待遇不錯，但是企業規模比惠澤這家大型國企，可是低了好幾個檔次。」
「人都是自私的，黃偉雖然是羽辰爸爸帶出來的，但他不一定會感恩。你說是嗎？」
「是啊，這種例子太多了。就像電視劇里那個做了三十年太子的皇子，皇帝對他百般痛愛，他卻嫌老爹活得太長，耽誤他坐上皇位。」
「還有個問題，也讓黃偉很沒面子。羽辰爸爸想讓黃偉當企業的掌舵人，可幾千個職工卻不認可。說是捨不得羽辰爸爸，其實還是不相信黃偉的能力。想必他跳槽去私企的時候，也是心有不甘吧！」
「所以黃偉借三十萬給羽辰爸爸，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嗯，羽辰是四月十五號晚上九點被綁架的。之後羽辰爸爸接到綁匪的信息，讓他準備一百萬，在四月十二號零點交付贖金。羽辰爸爸十一號上午到銀行預約，要到十二號上午才能取款，那就無法在十二號的零點準時交出贖金，因此才向黃偉借款三十萬。可黃偉在十一號上午接到羽辰爸爸的電話，同樣要準備三十萬現金，他就不用去銀行預約取款嗎？難道黃偉隨時都備有幾十萬在手上嗎？」
「就算是黃偉供職的那家私企，恐怕也不是隨時能夠拿出幾十萬的現金吧！」
「那我們就從黃偉身上開始查！」
兩人商議之後，就給饒思平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黃偉上班的地址和聯繫方式，直接開車去了曲州。
黃偉跳槽去的私企，是一家自產自銷的精密儀器廠。黃偉具備豐富的生產管理經驗，對構建銷售網絡也有一套。加入這家企業短短几個月，就坐穩了常務副總的位置，老闆對他信任有加，讓他負責公司的全面運作。
可芸和芮雪找到這家儀器廠，已經是下午四點。到前台打聽到黃偉正好在辦公室，卻因為沒有預約，而被接待員拒之門外。
無奈之下，芮雪只好直接給黃偉打電話，但接電話的不是黃偉本人，而是他的秘書。
「不好意思，黃總正在開會，你有什麼事，等黃總開完會我可以轉告。」
「請你告訴黃總，我是黔州省林城市警察局刑警隊探員，我叫芮雪。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跟黃總面談。」
「呃……」秘書一聽對方是刑警，頓時有些猶豫。「好的，請您在會客區稍等。我找機會轉告黃總，待會給您答覆。」
「謝謝了！」
兩人沒等太久，十來分鐘後，秘書親自下樓把她們請去了黃偉的辦公室。
黃偉四十來歲，相貌端正很有氣質，見秘書帶人進來，立即起身走到來客面前。
「你們好，我是黃偉。聽說你們是黔州來的刑警，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芮雪正色說道：「黃總，你好，半年前在惠澤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半年前……」黃偉微微皺了下眉，轉而看向秘書。「你先出去吧！」
秘書馬上離開辦公室，隨手關上房門。黃偉示意二人坐下，一臉疑惑地問道：「警官，你能告訴我，半年前在惠澤發生了什麼事嗎？」
「黃總，半年前發生過什麼事，你應該有點印象才對啊！」芮雪似笑非笑地看著黃偉。
「半年前，我在惠澤工作時的領導，打電話找我借了一筆錢，第二天就把錢還給我了。警官，你所說的刑事案件，難道與這件事有關？」黃偉說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二人對面。
「是的。」芮雪點頭說道：「黃總，你知道那位領導，為什麼要跟你借錢嗎？」
「當時他說借錢有急用，但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
「你都不清楚什麼情況，就隨隨便便把三十萬送去惠澤了？」
「呵，你可能不了解我們的關係。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困難，我這個老朋友也不會開口找我借錢的。」
「黃總，有個問題我很好奇。」
「你說。」
「那位領導急需用錢，但是取大額款項，需要到銀行預約。他不得已才向你求助，你當天就帶著三十萬的現金趕去惠澤。難道你取這麼大一筆錢，不用預約的嗎？」
「嗬……」黃偉尷尬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這事說起來，我確實是違反了財務制度。當天上午財務科收到三十萬的貨款，我接到老朋友的電話，就從財務那把三十萬現金借了出來送去惠澤。」
「你不擔心他第二天拿不出三十萬還給你嗎？」
「我很了解這個朋友的為人和經濟實力，以他的信譽，從其他渠道也能借到這筆錢，所以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人家在有困難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我，我當然不能讓朋友失望。」
「萬一第二天你朋友沒有三十萬還給你呢？」
「這種事不可能發生，既然他承諾第二天還給我，就絕不會食言。」
「我是說萬一真的發生這種事呢？」
「其實當時我也做好了應對特殊情況的準備，在去惠澤送錢之前，我到銀行預約，第二天取現三十萬。萬一他真的周轉不過來，我就把自己的錢墊還給財務。」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隨後繼續問道：「黃總，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半年前你朋友找你借那麼多錢，到底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我問過他，但他不願說。」
「其實當時他需要的不止三十萬，而是一百萬。」
「一百萬？」黃偉有些驚訝，「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交贖金！」
「贖金……，什麼意思？他抵押什麼了？」
「不是抵押，而是綁架！所以需要支付巨額贖金。」
「綁架？」黃偉似乎覺得不可思議，「綁架誰啊？」
「一個孩子！」
「誰的孩子？」
「你說呢？」芮雪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
「老康哪來的孩子啊？」黃偉緊皺眉頭，疑惑不解地望著二人。
「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被綁架，他何至於要在一天之內籌到一百萬的贖金呢！」芮雪不想繞彎子，直接給對方攤牌。
「他老婆根本不能生育，老康怎麼可能有孩子！」黃偉眼中竟冒出幾分怒意。
「嗬，黃總，你認識陳芳琪嗎？」芮雪突然轉換了話題。
「誰？」黃偉好像沒聽清楚。
「陳芳琪！」
黃偉眨了眨眼睛，仿佛回憶起這個人。「你說的是風華地產售樓部的陳芳琪？」
「對。你曾經她的手，在惠澤縣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對嗎？」
「是的，那是兩年前的事了。警官，她和老康有什麼關係嗎？」
「在你買房兩個月前，你說的這個老康也通過陳芳琪在風華小區買了一套房子。」
「什麼？老康在風華小區也買房了？」黃偉顯得十分驚訝。
「買是買了，只不過，房本上登記的不是老康的名字。」
黃偉驚愕問道：「那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