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樂樂
芮雪默默點頭，是的，她也同樣佩服吳勤樂的生父。孩子被人販賣給吳於勤時，還是三個月大的嬰兒。三年之後，孩子的長相已經改變不少，吳於勤也搬到惠澤這種四五線的小縣城。樂樂的生父卻依然找到了自己的孩子，怎不叫人佩服。
可芸皺眉道：「吳於勤說，樂樂的生父能說出人販的特徵，他如果找到當初拐走樂樂的人販，對會怎麼做呢？」
「不外乎兩條路，一是報警，但不解恨。二是把人打殘，以消心頭之恨。」
「就不會殺了人販嗎？」
「如果殺了人販，就不一定能找到樂樂了！」
「可以問出樂樂的消息，再把人殺掉。」
「那王詡也不可能是當初把樂樂從生父身邊拐走的人販。」
「嗯，人販應該另有其人。小雪，如果樂樂的生父真的殺了人販，怎麼辦？」
「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樂樂的生父真的殺了人販，你會抓他嗎？」
「於情不想抓，但是於理必須抓。」芮雪已然猜到可芸話中之意，「你在猶豫，該不該把樂樂的親生父母找出來？」
辦公室的門開了，楊力走了進來。可芸朝芮雪淡淡一笑，隨後扭頭說道：「楊哥，謝謝你的大力協助。」
「應該的，別客氣。兩位，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麼？」
芮雪沒表態，不動聲色看向可芸。
「呃，楊哥，火車站你熟嗎？」
「熟啊，想查什麼？」
「我們想查半個多月前出站口的監控。」
「沒問題，現在就去？」
「嗯，現在就去。」
吳於勤手機上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已經發給可芸。雖然照片上僅有樂樂親生父母的背影，但火車站出站口的監控肯定拍下了那對夫婦的正臉。
楊力把二人帶去火車站派出所，監控室值班人員很快就把照片拍攝日期那天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據監控室的值班人員說，十幾天前，也有人到監控室要求調看這一天的監控。說是包在出站時被偷了，可工作人員在監控中並未看到此人出站的畫面。
芮雪拿出手機，把她偷拍吳於勤的照片拿給工作人員看，「師兄，你說的是這個人吧？」
「對，就是他。」工作人員露出驚奇的目光，「你怎麼知道是他？」
「他想找的不是包，二是人。」芮雪視線移向顯示器，可芸已經按照照片拍攝的時間找到了相應時段的監控畫面。
擁擠的出站通道中，一對抱著孩子的夫婦夾在人群里，走出出站口。男人懷抱的孩子，正是樂樂。
可芸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大約三十四五歲，臉上稜角分明，目光剛毅有神。女人身材瘦弱，小鳥依人地挽著男人手臂，不停地跟趴在男人肩上的樂樂說話。
芮雪回過頭問道：「楊哥，有辦法找到這對夫婦嗎？」
「呃，只要他們現在還在春城就沒問題，但是需要一點時間。」楊力看了看時間，「這樣吧，我先找地方給你們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來辦！」
「好的，那就麻煩楊哥了！」
楊力請派出所的同事把芮雪和可芸安排到鐵路賓館，兩人也沒心思睡覺，就在火車站附近逛到晚飯時間，正準備找地方吃飯，芮雪突然接到了楊力的電話。
「小芮，我是楊力。」
「楊哥，有消息了？」
「嗯，我們找到了那對夫婦離開火車站時乘坐的計程車，那天當班的司機回憶，他們把那對夫婦和孩子送到了凱鴻佳園。我剛到小區保安室，你們導航過來吧！」
「太好了，我們馬上過來。」芮雪掛了電話，因為怕耽擱時間，也沒回賓館取車，就和可芸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凱鴻佳園。
楊力在監控室查看那對夫婦從火車站出來當天的監控，找到了這一家三口在小區大門下計程車的視頻。隨後切換了兩個攝像頭的畫面，看見他們走進8號樓的單元口。
芮雪和可芸剛到監控室門口，楊力就從裡面出來，揚著手示意二人跟他走。
「找到了？」
「嗯，住在八號樓，電梯裡的監控拍到他們進了12樓的走廊。可惜樓層走廊上沒有監控，不然就能查到他們家的房號了。」
三人進了8號樓的電梯，可芸感覺心跳有點加速，就像馬上能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忐忑不安的走進12樓的走廊。
楊力站在走廊中，朝兩邊住戶的房門掃了一眼。「從1201開始吧！」說完，上前按響1201的門鈴。
門開了，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栓住圍裙站在門邊。「你們找誰？」
「阿姨，我是警察，請問你是一個人住嗎？」
「誰啊？」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從餐廳探出頭來。
「家裡就我和老伴，你們有什麼事啊？」
楊力掏出手機，把他從監控設備上複製的視頻放給對方看。「阿姨，你知道這一家三口，住在幾號嗎？」
阿姨馬上認出了視頻中的人，「噢，你是找小邵啊，他們住在1203，在那一頭。」
「謝謝了阿姨！」
楊力還沒轉過身來，芮雪就急匆匆地走到1203敲響房門。
屋裡本來還有動畫片的聲音，突然間沒了動靜。楊力走到門前，用力拍了幾下房門。「家裡有人嗎？我是警察！」
房門緩緩打開，視頻中那個長相稜角分明的男人沉著臉看向門外三人。
「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是姓邵吧？」
「是，怎麼了？」
楊力朝客廳里瞄了一眼，電視機已經關了，客廳里沒人。
「你一個人在家？」
「嗯，到底什麼事啊？」
「我們能進來再說嗎？」楊力向男人出示了證件，芮雪和可芸也趕緊亮出各自的警官證。
男人臉上閃現出一絲不耐，默默示意三人進屋。
茶几和電視柜上有幾個小玩具，三間臥室門都關著，廚房和衛生間也沒亮燈。室內的空氣中，隱約飄散著家常菜的氣味。
楊力很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下，可芸和芮雪也坐到他身旁。男人冷靜地看著三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邵先生，我想先請你看一段視頻。」楊力再次播放男子一家三口走出火車站的視頻。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影像，男人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力笑了笑沒說話，芮雪拿出自己手機，給男人看了另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畫面中的孩子，與男子走出出站口時抱的孩子眉眼十分相似，只是抱孩子的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邵先生應該見過這一家三口吧？」
男人猶豫了一下，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間臥室前，輕輕敲了兩下門。
可芸心裡一陣緊張，兩眼緊盯著徐徐開啟的臥室門。一個嬌小可人的女人，抱著樂樂走到門外，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樂樂長得很可愛，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忽閃著在三個陌生人身上轉來轉去。
楊力起身看了看孩子，向男人問道：「這是你兒子？」
「嗯。」
「叫什麼名字？」
「邵平樂。」
「平安、快樂，好名字！」楊力不再說話，坐回到沙發上。
樂樂靜靜地待在媽媽的懷抱里，對家裡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表現得有些緊張。
芮雪面帶微笑走到這對母子面前，柔聲叫道：「樂樂，你吃飯了嗎？」
「吃了。」樂樂發出稚嫩的童音。
芮雪回頭看了可芸一眼，又將視線移向姓邵的男子。
「邵先生，讓你愛人帶孩子回房間吧！」
男子似乎有些意外，眼中露出感激之情，沖妻子使了個眼色，女人就抱著孩子回了臥室。
「請坐吧，邵先生。」芮雪反客為主，請男人坐下。「既然邵先生這麼爽快，那我也不兜圈子了。邵先生，請問你的全名叫什麼？」
「我叫邵智勛，我愛人叫段秋瑩。」
「樂樂是你們的兒子？」
「對，親生兒子。」邵智勛特意加重了語氣。
芮雪嘴角掛起一個苦笑，「今年四月十五號，樂樂才回到你們身邊吧！」
「對！他出生才三個月，就被人抱走了。我找了整整三年，直到半年前，才把樂樂找回來。」
邵智勛並未提到尋找孩子的艱辛，但誰都能想像到，他找回孩子的整個過程，是多麼艱難。
「做過親子鑑定了？」
「不用做，樂樂就是我們的孩子。」
「我勸你還是做一個吧，這種事千萬不容有錯。」
「行，我們做。」
「邵先生，你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找回孩子的嗎？」
「沒什麼好說的。」
「你見過當初抱走孩子的人？」
「嗯。」
「這個人在哪？」
「不知道。」
「你沒報警抓他？」
「哼哼！」邵智勛冷笑道：「來不及報警，他就跑了。」
「知道這個人的姓名嗎？」
「不知道。」
「當初抱走孩子的人，和把孩子賣給吳於勤夫婦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是兩夫妻。女的負責抱走別人家的孩子，男的負責找買家。」
「你還能找到這兩個人嗎？」
「找不到。」
「他們是不是死了？」
「哼，死太便宜他們了。」
「沒死，那就是殘了？」
「不清楚，也許吧！」
「四月十五號那天，在小巷裡推垃圾車的人是你吧？」
邵智勛眼中露出幾分驚訝，遲疑著點了點頭。
「垃圾車是偷的？」
「嗯，工作服也是偷的，不過我還回去了。」
「邵先生，我想請你看張照片。」芮雪先拿出王詡的照片，遞到邵智勛面前。
「這是誰？」邵智勛疑惑問道。
「他叫王詡。今年四月八號和九號，曾在古城街路邊監視吳於勤的金店。」
「我沒見過他。」
「那你見過這輛車嗎？」芮雪又拿出那輛XC90的照片。
「應該沒見過。」
芮雪收起照片，無奈地看向可芸。
可芸微微一笑，終於開口詢問：「邵先生，我有個問題。六月十號晚上，你是不是也在惠澤？」
「對，那兩天我去惠澤了。我想親眼看看，失去了孩子，他們會怎麼樣！」
可芸皺眉道：「吳於勤說，樂樂的生父能說出人販的特徵，他如果找到當初拐走樂樂的人販，對會怎麼做呢？」
「不外乎兩條路，一是報警，但不解恨。二是把人打殘，以消心頭之恨。」
「就不會殺了人販嗎？」
「如果殺了人販，就不一定能找到樂樂了！」
「可以問出樂樂的消息，再把人殺掉。」
「那王詡也不可能是當初把樂樂從生父身邊拐走的人販。」
「嗯，人販應該另有其人。小雪，如果樂樂的生父真的殺了人販，怎麼辦？」
「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樂樂的生父真的殺了人販，你會抓他嗎？」
「於情不想抓，但是於理必須抓。」芮雪已然猜到可芸話中之意，「你在猶豫，該不該把樂樂的親生父母找出來？」
辦公室的門開了，楊力走了進來。可芸朝芮雪淡淡一笑，隨後扭頭說道：「楊哥，謝謝你的大力協助。」
「應該的，別客氣。兩位，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麼？」
芮雪沒表態，不動聲色看向可芸。
「呃，楊哥，火車站你熟嗎？」
「熟啊，想查什麼？」
「我們想查半個多月前出站口的監控。」
「沒問題，現在就去？」
「嗯，現在就去。」
吳於勤手機上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已經發給可芸。雖然照片上僅有樂樂親生父母的背影，但火車站出站口的監控肯定拍下了那對夫婦的正臉。
楊力把二人帶去火車站派出所，監控室值班人員很快就把照片拍攝日期那天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據監控室的值班人員說，十幾天前，也有人到監控室要求調看這一天的監控。說是包在出站時被偷了，可工作人員在監控中並未看到此人出站的畫面。
芮雪拿出手機，把她偷拍吳於勤的照片拿給工作人員看，「師兄，你說的是這個人吧？」
「對，就是他。」工作人員露出驚奇的目光，「你怎麼知道是他？」
「他想找的不是包，二是人。」芮雪視線移向顯示器，可芸已經按照照片拍攝的時間找到了相應時段的監控畫面。
擁擠的出站通道中，一對抱著孩子的夫婦夾在人群里，走出出站口。男人懷抱的孩子，正是樂樂。
可芸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大約三十四五歲，臉上稜角分明，目光剛毅有神。女人身材瘦弱，小鳥依人地挽著男人手臂，不停地跟趴在男人肩上的樂樂說話。
芮雪回過頭問道：「楊哥，有辦法找到這對夫婦嗎？」
「呃，只要他們現在還在春城就沒問題，但是需要一點時間。」楊力看了看時間，「這樣吧，我先找地方給你們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來辦！」
「好的，那就麻煩楊哥了！」
楊力請派出所的同事把芮雪和可芸安排到鐵路賓館，兩人也沒心思睡覺，就在火車站附近逛到晚飯時間，正準備找地方吃飯，芮雪突然接到了楊力的電話。
「小芮，我是楊力。」
「楊哥，有消息了？」
「嗯，我們找到了那對夫婦離開火車站時乘坐的計程車，那天當班的司機回憶，他們把那對夫婦和孩子送到了凱鴻佳園。我剛到小區保安室，你們導航過來吧！」
「太好了，我們馬上過來。」芮雪掛了電話，因為怕耽擱時間，也沒回賓館取車，就和可芸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凱鴻佳園。
楊力在監控室查看那對夫婦從火車站出來當天的監控，找到了這一家三口在小區大門下計程車的視頻。隨後切換了兩個攝像頭的畫面，看見他們走進8號樓的單元口。
芮雪和可芸剛到監控室門口，楊力就從裡面出來，揚著手示意二人跟他走。
「找到了？」
「嗯，住在八號樓，電梯裡的監控拍到他們進了12樓的走廊。可惜樓層走廊上沒有監控，不然就能查到他們家的房號了。」
三人進了8號樓的電梯，可芸感覺心跳有點加速，就像馬上能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忐忑不安的走進12樓的走廊。
楊力站在走廊中，朝兩邊住戶的房門掃了一眼。「從1201開始吧！」說完，上前按響1201的門鈴。
門開了，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栓住圍裙站在門邊。「你們找誰？」
「阿姨，我是警察，請問你是一個人住嗎？」
「誰啊？」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從餐廳探出頭來。
「家裡就我和老伴，你們有什麼事啊？」
楊力掏出手機，把他從監控設備上複製的視頻放給對方看。「阿姨，你知道這一家三口，住在幾號嗎？」
阿姨馬上認出了視頻中的人，「噢，你是找小邵啊，他們住在1203，在那一頭。」
「謝謝了阿姨！」
楊力還沒轉過身來，芮雪就急匆匆地走到1203敲響房門。
屋裡本來還有動畫片的聲音，突然間沒了動靜。楊力走到門前，用力拍了幾下房門。「家裡有人嗎？我是警察！」
房門緩緩打開，視頻中那個長相稜角分明的男人沉著臉看向門外三人。
「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是姓邵吧？」
「是，怎麼了？」
楊力朝客廳里瞄了一眼，電視機已經關了，客廳里沒人。
「你一個人在家？」
「嗯，到底什麼事啊？」
「我們能進來再說嗎？」楊力向男人出示了證件，芮雪和可芸也趕緊亮出各自的警官證。
男人臉上閃現出一絲不耐，默默示意三人進屋。
茶几和電視柜上有幾個小玩具，三間臥室門都關著，廚房和衛生間也沒亮燈。室內的空氣中，隱約飄散著家常菜的氣味。
楊力很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下，可芸和芮雪也坐到他身旁。男人冷靜地看著三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邵先生，我想先請你看一段視頻。」楊力再次播放男子一家三口走出火車站的視頻。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影像，男人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力笑了笑沒說話，芮雪拿出自己手機，給男人看了另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畫面中的孩子，與男子走出出站口時抱的孩子眉眼十分相似，只是抱孩子的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邵先生應該見過這一家三口吧？」
男人猶豫了一下，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間臥室前，輕輕敲了兩下門。
可芸心裡一陣緊張，兩眼緊盯著徐徐開啟的臥室門。一個嬌小可人的女人，抱著樂樂走到門外，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樂樂長得很可愛，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忽閃著在三個陌生人身上轉來轉去。
楊力起身看了看孩子，向男人問道：「這是你兒子？」
「嗯。」
「叫什麼名字？」
「邵平樂。」
「平安、快樂，好名字！」楊力不再說話，坐回到沙發上。
樂樂靜靜地待在媽媽的懷抱里，對家裡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表現得有些緊張。
芮雪面帶微笑走到這對母子面前，柔聲叫道：「樂樂，你吃飯了嗎？」
「吃了。」樂樂發出稚嫩的童音。
芮雪回頭看了可芸一眼，又將視線移向姓邵的男子。
「邵先生，讓你愛人帶孩子回房間吧！」
男子似乎有些意外，眼中露出感激之情，沖妻子使了個眼色，女人就抱著孩子回了臥室。
「請坐吧，邵先生。」芮雪反客為主，請男人坐下。「既然邵先生這麼爽快，那我也不兜圈子了。邵先生，請問你的全名叫什麼？」
「我叫邵智勛，我愛人叫段秋瑩。」
「樂樂是你們的兒子？」
「對，親生兒子。」邵智勛特意加重了語氣。
芮雪嘴角掛起一個苦笑，「今年四月十五號，樂樂才回到你們身邊吧！」
「對！他出生才三個月，就被人抱走了。我找了整整三年，直到半年前，才把樂樂找回來。」
邵智勛並未提到尋找孩子的艱辛，但誰都能想像到，他找回孩子的整個過程，是多麼艱難。
「做過親子鑑定了？」
「不用做，樂樂就是我們的孩子。」
「我勸你還是做一個吧，這種事千萬不容有錯。」
「行，我們做。」
「邵先生，你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找回孩子的嗎？」
「沒什麼好說的。」
「你見過當初抱走孩子的人？」
「嗯。」
「這個人在哪？」
「不知道。」
「你沒報警抓他？」
「哼哼！」邵智勛冷笑道：「來不及報警，他就跑了。」
「知道這個人的姓名嗎？」
「不知道。」
「當初抱走孩子的人，和把孩子賣給吳於勤夫婦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是兩夫妻。女的負責抱走別人家的孩子，男的負責找買家。」
「你還能找到這兩個人嗎？」
「找不到。」
「他們是不是死了？」
「哼，死太便宜他們了。」
「沒死，那就是殘了？」
「不清楚，也許吧！」
「四月十五號那天，在小巷裡推垃圾車的人是你吧？」
邵智勛眼中露出幾分驚訝，遲疑著點了點頭。
「垃圾車是偷的？」
「嗯，工作服也是偷的，不過我還回去了。」
「邵先生，我想請你看張照片。」芮雪先拿出王詡的照片，遞到邵智勛面前。
「這是誰？」邵智勛疑惑問道。
「他叫王詡。今年四月八號和九號，曾在古城街路邊監視吳於勤的金店。」
「我沒見過他。」
「那你見過這輛車嗎？」芮雪又拿出那輛XC90的照片。
「應該沒見過。」
芮雪收起照片，無奈地看向可芸。
可芸微微一笑，終於開口詢問：「邵先生，我有個問題。六月十號晚上，你是不是也在惠澤？」
「對，那兩天我去惠澤了。我想親眼看看，失去了孩子，他們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