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借力
根據物業提供的信息，簡逸聯繫到1805的房東。好巧不巧，1805號房居然在十天前剛租出去。租客是一名實習護士，名叫潘文欣。在租房合同上填寫的身份證號，顯示其1994年出生，現年21歲。
這名實習護士顯然不會是潛入可芸家中的人。但簡逸還是讓侯峰和芮雪去潘文欣實習的醫院，了解此人情況。令人意外的是，潘文欣的戶籍竟是長金縣威遠鎮。侯峰問明情況之後，立即到呼吸科與潘文欣見面。
「你是潘文欣？」侯峰看著面前矮小瘦弱的女孩，腦子亂作一團。
「是啊，警官，你們找我什麼事啊？」潘文欣顯得一頭霧水，到醫院實習才幾天，就有警察找她，科室的領導和同事，不知道會怎麼看她。
「呃，你最近是不是在沸城公寓租了一套房子？」
「是啊，怎麼了？」
「你是一個人住？」
「對。本來想找人合租，分擔一部分房租，可惜沒找到合適的人。」
「小潘，你租的是1805號房，你知道在你樓上的1905，住了什麼人嗎？」
「1905?」潘文欣楞了一下，疑惑說道：「樓上好像沒住人啊，我住進1805這幾天晚上，從沒聽到樓上有動靜。」
侯峰輕輕嘆了口氣，最近可芸都沒回過家，潘文欣又怎麼會聽到樓上的動靜。
「警官，難道我樓上住的人出事了？」
「呃，不是。」侯峰被弄得不知如何解釋了。「小潘，你家是魏遠的？」
「是啊，我家在長金縣威遠鎮。來林城上的醫專，畢業後就留在林城實習。」
「魏遠鎮有一家雄峰砂石廠，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但那邊位置偏僻，我從來沒去過。」
芮雪急不可耐地問道：「你認識一個叫林晨東的人嗎？」
「不認識，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芮雪又拿出手機，讓潘文欣看照片。「那你見過這輛棕色越野車嗎？」
「沒見過。警官，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啊？」
「呃……」侯峰失望地說道：「沒事了，我們可能找錯人了。」
芮雪還不死心，又多問了一句：「小潘，你租下沸城公寓1805號房，是自己找到的房源，還是別人介紹你去沸城公寓的？」
「我是在網上看到房屋出租的GG。」
侯峰沖芮雪輕輕搖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警官，我租的那房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潘文欣追到走廊上，擔心地看著二人。
「房子沒問題，你放心住吧，可能是我們弄錯人了。」侯峰不想過多解釋，拉著芮雪趕緊進了電梯。
簡逸和可芸走到她家門口，回頭望了一眼樓道，所有住戶都關著門。
「可芸，公寓的保安，你都認識嗎？」
「我只認識李師傅，他在這已經幹了兩年多。另外幾名保安都很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這個李師傅看著年紀不大啊！」
「嗯，他大概有三十四五歲吧，平時對人挺客氣的。」
「他叫什麼名字？」
「李少寧。」
簡逸默默點了下頭，準備回去以後好好查查物業所聘保安的底子。
可芸打開門，伸腳把放在門口的拖鞋掃到一邊。「進來吧！」
簡逸進了門，徑直走到陽台上，朝左右兩邊鄰居家的陽台看了一眼。住在1904那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發現簡逸探頭張望，立即離開了自家陽台。
可芸關上門，走到簡逸身後。「省廳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想從那具骸骨上找到什麼線索，我估計有點夠嗆。」
「也許，我們可以查查醫院。」
「早上我讓侯峰協調林城各家醫療機構，查詢近五年內，右手食指骨折的就醫記錄。長金縣那邊，我也請張黎陽協助調查，縣城及周邊鄉鎮五年內收治的右手食指骨折病例。兩邊暫時都還沒收到回復。」
「依我看，送去省廳的這具骸骨，當初拋屍者為了不讓警方確定死者身份，才脫掉了死者的衣服，帶走所有遺物。可最近，這個拋屍者似乎又改變了主意，轉而希望警方能夠關注這名死者。」
「拋屍者的轉變，我想也有你的因素。」
可芸點點頭，「這個人可能認識我，不僅知道我住在沸城公寓，而且很清楚我做什麼工作。」
「你想想，會不會因為林晨東的死，拋屍者才突然轉變，希望警方調查那具骸骨。」
「我們之所以能發現這具骸骨，是因為林晨東那輛XC90。我們查顏詠晴被殺案，劉哥在髮廊的監控視頻中看到這輛車，才會調查車主。然後從沈渤查到林晨東，通過高速收費站提供的信息，查明該車今年四月中下旬曾去過魏遠。但這些線索，我們從未向外人公布。」
「對，所以我懷疑，有人知道林晨東借車給鄧雲揚。」
「這個人就是今年四月開車去魏遠的人！」
「嗯。鄧雲揚殺害林晨東之後，並沒有把車停回廠門口的空門面。你和芮雪找去化工廠宿舍區，看到XC90停在4號樓與5號樓之間的空地上。當時這個人就在附近，他看到你，才臨時決定讓警方關注這案子。」
「有道理，也許就是從我和小雪找到XC90那天，這個人就開始去我家了。」
「是啊，他知道你住在沸城公寓，也知道你在刑警隊工作。但他不清楚，你最近並不住在沸城公寓。」
「如果是這樣，此人近期應該也不住在沸城公寓，所以不知道我近期住在刑警隊宿舍。」
「現在有兩個調查方向，一是通過骸骨確定死者的身份，這可以從死者右手食指骨折著手。二是調查你周邊的人，先找出這個潛入你家的不速之客。」
「你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要能猜到是誰潛入我家，這案子就不用查了。」
「住在隔壁1904的那個男人，剛才我探頭出去，他正好從陽台上退回屋裡，給人感覺像在是偷窺時被人撞見一樣。」
「住在1904那個人是剛搬來的，我以前從沒見過他。」
簡逸無奈地苦笑一聲，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其實我有個猜測！」
「什麼猜測？」
「今年四月十九號，駕駛XC90去魏遠的人，也許並不是殺害山洞中那名死者的兇手。」
「何以見得？」
「你先聽我說完。」簡逸現在還拿不出證據，但是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目前我們已經基本可以認定，那輛XC90在今年四月二十號左右，出現在魏遠雄峰砂石廠西面的采砂區，應該就是為了運送屍體到那附近的山洞中。對吧？」
「對。要運送屍體，就離不開車。砂石廠的保安祥叔，也是因為回憶起四月中下旬，有一輛棕色越野車曾開進砂石廠西面采砂區，才會想到去附近那個山洞看看。因而在洞中，發現了一具骸骨。」
「假設駕駛XC90的司機，他的任務只是負責轉移屍體，而他又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在幾個月後，讓他轉移身體的人死了。這個司機，會不會對他曾經轉移到這具屍體，產生強烈的好奇心呢？」
「你是說，潛入我家的人，就是半年前將屍體藏進砂石場附近山洞裡的司機。他在林晨東死後，突然想弄清半年前那具屍體的身份？」
「對，這個司機開林晨東的XC90去魏遠的山洞中藏屍，正因為他不清楚屍體的身份，才會在林晨東死後借警方之力，查明半年前運送的屍體到底是誰！」
「若是這樣假設的話，就是林晨東授意司機轉移屍體了！」
「對！但我想不出，林晨東與那具屍體是什麼關係。現在屍體已經變成一具骸骨，從骸骨的牙齒和骨齡判斷，死者大約四十五歲，跟林晨東的年紀差不多一樣大。雖然李華說，林晨東可能多少有些心理變態。但林晨東有什麼理由，謀殺一名與他年齡相仿的男人呢？」
「會不會是誤殺？」
「通常誤殺，會在什麼情況下發生？」
「這就很難說了。一般情況下，通常是兩人發生爭吵，在推搡中失手，造成誤殺。但推搡所導致的誤殺，很大概率會弄傷頭部。送去省廳的那具骸骨，頭骨沒有任何傷痕。事實上，不管哪一種誤殺，都會在死者的屍體上留下線索。可惜那具骸骨，已經無法為我們提供這方面的信息。」
「還有一種誤殺，可能你沒有碰到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這名死者的身體本就患有某種基礎病，在與林晨東爭吵的時候，他所患疾病突然發作，比如突發心臟病或是哮喘，因為沒有及時救治，從而導致死亡。林晨東可能會害怕承擔責任，而隱瞞此事。這就需要轉移死者的屍體，他才能擺脫責任。可幫林晨東轉移屍體的司機，憑什麼要聽他的？」
簡逸搓動食指和拇指，做出數鈔票的手勢。「當然是為了錢！」
「好，就算是為了錢，這個司機開著林晨東的XC90，幫他轉移屍體。可又該如何解釋，林晨東平時總是把這輛車藏在廢棄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呢？沈渤兩年前就死了，這輛XC90一直在林晨東手上。我們只查到今年四月十九號到二十一號，這輛車往返魏遠的信息。假如這輛車長期停在化工廠的空門面，還用得著在車上安裝GPS嗎？」
「正因為那輛車長期停放在化工廠的空門面，為了防止車輛被盜，安裝GPS也很合理。」
「問題是，林晨東或者那個司機，今年四月利用那輛車運送屍體。按常理說，他們早就應該處理掉這輛車了！即便賣不掉，也可以把車拆散了賣零件。」
簡逸臉色一僵，沉聲說道：「留著這輛車，也許是因為他們今後還會用到這輛車！」
「沒錯。我們只查到這輛車今年四月中下旬上高速的信息，也並不代表，這輛車就一直停在化工廠的空門面沒有動過。」
這名實習護士顯然不會是潛入可芸家中的人。但簡逸還是讓侯峰和芮雪去潘文欣實習的醫院，了解此人情況。令人意外的是，潘文欣的戶籍竟是長金縣威遠鎮。侯峰問明情況之後，立即到呼吸科與潘文欣見面。
「你是潘文欣？」侯峰看著面前矮小瘦弱的女孩，腦子亂作一團。
「是啊，警官，你們找我什麼事啊？」潘文欣顯得一頭霧水，到醫院實習才幾天，就有警察找她，科室的領導和同事，不知道會怎麼看她。
「呃，你最近是不是在沸城公寓租了一套房子？」
「是啊，怎麼了？」
「你是一個人住？」
「對。本來想找人合租，分擔一部分房租，可惜沒找到合適的人。」
「小潘，你租的是1805號房，你知道在你樓上的1905，住了什麼人嗎？」
「1905?」潘文欣楞了一下，疑惑說道：「樓上好像沒住人啊，我住進1805這幾天晚上，從沒聽到樓上有動靜。」
侯峰輕輕嘆了口氣，最近可芸都沒回過家，潘文欣又怎麼會聽到樓上的動靜。
「警官，難道我樓上住的人出事了？」
「呃，不是。」侯峰被弄得不知如何解釋了。「小潘，你家是魏遠的？」
「是啊，我家在長金縣威遠鎮。來林城上的醫專，畢業後就留在林城實習。」
「魏遠鎮有一家雄峰砂石廠，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但那邊位置偏僻，我從來沒去過。」
芮雪急不可耐地問道：「你認識一個叫林晨東的人嗎？」
「不認識，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芮雪又拿出手機，讓潘文欣看照片。「那你見過這輛棕色越野車嗎？」
「沒見過。警官，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啊？」
「呃……」侯峰失望地說道：「沒事了，我們可能找錯人了。」
芮雪還不死心，又多問了一句：「小潘，你租下沸城公寓1805號房，是自己找到的房源，還是別人介紹你去沸城公寓的？」
「我是在網上看到房屋出租的GG。」
侯峰沖芮雪輕輕搖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警官，我租的那房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潘文欣追到走廊上，擔心地看著二人。
「房子沒問題，你放心住吧，可能是我們弄錯人了。」侯峰不想過多解釋，拉著芮雪趕緊進了電梯。
簡逸和可芸走到她家門口，回頭望了一眼樓道，所有住戶都關著門。
「可芸，公寓的保安，你都認識嗎？」
「我只認識李師傅，他在這已經幹了兩年多。另外幾名保安都很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這個李師傅看著年紀不大啊！」
「嗯，他大概有三十四五歲吧，平時對人挺客氣的。」
「他叫什麼名字？」
「李少寧。」
簡逸默默點了下頭，準備回去以後好好查查物業所聘保安的底子。
可芸打開門，伸腳把放在門口的拖鞋掃到一邊。「進來吧！」
簡逸進了門，徑直走到陽台上，朝左右兩邊鄰居家的陽台看了一眼。住在1904那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發現簡逸探頭張望，立即離開了自家陽台。
可芸關上門，走到簡逸身後。「省廳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想從那具骸骨上找到什麼線索，我估計有點夠嗆。」
「也許，我們可以查查醫院。」
「早上我讓侯峰協調林城各家醫療機構，查詢近五年內，右手食指骨折的就醫記錄。長金縣那邊，我也請張黎陽協助調查，縣城及周邊鄉鎮五年內收治的右手食指骨折病例。兩邊暫時都還沒收到回復。」
「依我看，送去省廳的這具骸骨，當初拋屍者為了不讓警方確定死者身份，才脫掉了死者的衣服，帶走所有遺物。可最近，這個拋屍者似乎又改變了主意，轉而希望警方能夠關注這名死者。」
「拋屍者的轉變，我想也有你的因素。」
可芸點點頭，「這個人可能認識我，不僅知道我住在沸城公寓，而且很清楚我做什麼工作。」
「你想想，會不會因為林晨東的死，拋屍者才突然轉變，希望警方調查那具骸骨。」
「我們之所以能發現這具骸骨，是因為林晨東那輛XC90。我們查顏詠晴被殺案，劉哥在髮廊的監控視頻中看到這輛車，才會調查車主。然後從沈渤查到林晨東，通過高速收費站提供的信息，查明該車今年四月中下旬曾去過魏遠。但這些線索，我們從未向外人公布。」
「對，所以我懷疑，有人知道林晨東借車給鄧雲揚。」
「這個人就是今年四月開車去魏遠的人！」
「嗯。鄧雲揚殺害林晨東之後，並沒有把車停回廠門口的空門面。你和芮雪找去化工廠宿舍區，看到XC90停在4號樓與5號樓之間的空地上。當時這個人就在附近，他看到你，才臨時決定讓警方關注這案子。」
「有道理，也許就是從我和小雪找到XC90那天，這個人就開始去我家了。」
「是啊，他知道你住在沸城公寓，也知道你在刑警隊工作。但他不清楚，你最近並不住在沸城公寓。」
「如果是這樣，此人近期應該也不住在沸城公寓，所以不知道我近期住在刑警隊宿舍。」
「現在有兩個調查方向，一是通過骸骨確定死者的身份，這可以從死者右手食指骨折著手。二是調查你周邊的人，先找出這個潛入你家的不速之客。」
「你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要能猜到是誰潛入我家，這案子就不用查了。」
「住在隔壁1904的那個男人，剛才我探頭出去，他正好從陽台上退回屋裡，給人感覺像在是偷窺時被人撞見一樣。」
「住在1904那個人是剛搬來的，我以前從沒見過他。」
簡逸無奈地苦笑一聲，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其實我有個猜測！」
「什麼猜測？」
「今年四月十九號，駕駛XC90去魏遠的人，也許並不是殺害山洞中那名死者的兇手。」
「何以見得？」
「你先聽我說完。」簡逸現在還拿不出證據，但是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目前我們已經基本可以認定，那輛XC90在今年四月二十號左右，出現在魏遠雄峰砂石廠西面的采砂區，應該就是為了運送屍體到那附近的山洞中。對吧？」
「對。要運送屍體，就離不開車。砂石廠的保安祥叔，也是因為回憶起四月中下旬，有一輛棕色越野車曾開進砂石廠西面采砂區，才會想到去附近那個山洞看看。因而在洞中，發現了一具骸骨。」
「假設駕駛XC90的司機，他的任務只是負責轉移屍體，而他又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在幾個月後，讓他轉移身體的人死了。這個司機，會不會對他曾經轉移到這具屍體，產生強烈的好奇心呢？」
「你是說，潛入我家的人，就是半年前將屍體藏進砂石場附近山洞裡的司機。他在林晨東死後，突然想弄清半年前那具屍體的身份？」
「對，這個司機開林晨東的XC90去魏遠的山洞中藏屍，正因為他不清楚屍體的身份，才會在林晨東死後借警方之力，查明半年前運送的屍體到底是誰！」
「若是這樣假設的話，就是林晨東授意司機轉移屍體了！」
「對！但我想不出，林晨東與那具屍體是什麼關係。現在屍體已經變成一具骸骨，從骸骨的牙齒和骨齡判斷，死者大約四十五歲，跟林晨東的年紀差不多一樣大。雖然李華說，林晨東可能多少有些心理變態。但林晨東有什麼理由，謀殺一名與他年齡相仿的男人呢？」
「會不會是誤殺？」
「通常誤殺，會在什麼情況下發生？」
「這就很難說了。一般情況下，通常是兩人發生爭吵，在推搡中失手，造成誤殺。但推搡所導致的誤殺，很大概率會弄傷頭部。送去省廳的那具骸骨，頭骨沒有任何傷痕。事實上，不管哪一種誤殺，都會在死者的屍體上留下線索。可惜那具骸骨，已經無法為我們提供這方面的信息。」
「還有一種誤殺，可能你沒有碰到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這名死者的身體本就患有某種基礎病，在與林晨東爭吵的時候，他所患疾病突然發作，比如突發心臟病或是哮喘，因為沒有及時救治，從而導致死亡。林晨東可能會害怕承擔責任，而隱瞞此事。這就需要轉移死者的屍體，他才能擺脫責任。可幫林晨東轉移屍體的司機，憑什麼要聽他的？」
簡逸搓動食指和拇指，做出數鈔票的手勢。「當然是為了錢！」
「好，就算是為了錢，這個司機開著林晨東的XC90，幫他轉移屍體。可又該如何解釋，林晨東平時總是把這輛車藏在廢棄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呢？沈渤兩年前就死了，這輛XC90一直在林晨東手上。我們只查到今年四月十九號到二十一號，這輛車往返魏遠的信息。假如這輛車長期停在化工廠的空門面，還用得著在車上安裝GPS嗎？」
「正因為那輛車長期停放在化工廠的空門面，為了防止車輛被盜，安裝GPS也很合理。」
「問題是，林晨東或者那個司機，今年四月利用那輛車運送屍體。按常理說，他們早就應該處理掉這輛車了！即便賣不掉，也可以把車拆散了賣零件。」
簡逸臉色一僵，沉聲說道：「留著這輛車，也許是因為他們今後還會用到這輛車！」
「沒錯。我們只查到這輛車今年四月中下旬上高速的信息，也並不代表，這輛車就一直停在化工廠的空門面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