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自駕路上的插曲
因被修車耽擱，張述南和鄧雲揚在達利古城多住了兩天。林晨東、董允浩、宋傳慶先行一步，去了黎江古鎮。這個情況，實際上對可芸和簡逸的猜測十分有利。至少，讓鄧雲揚的時間證人，從四人減少到了一人。
再者，警官與張述南多次接觸，他從未提及此事。如果今天沒有細問，相信他也不會道出實情。可芸和瑞雪在向董允浩及宋傳慶求證後，馬上離開了玉橋市場。她們走的時候，鄧雲揚還沒有回到店裡，石鋒也不知道他去哪裡。
上車後可芸跟簡逸通了氣，簡逸讓二人先在玉橋附近等一會，看看鄧雲揚什麼時候回店裡。最好能直接跟他聊聊，當初在達利耽擱那兩天的情況。
「老簡，林城距達利小一千公里。短短兩天的時間，鄧雲揚不可能千里奔襲，獨自返回林城作案吧？」侯峰聽了簡逸的轉述，不由得心生困惑。
簡逸眉頭緊皺，根據當年法醫的判斷，被害者失蹤的時間和死亡時間相隔近24小時。以姚遙被殺案為例，她是在失蹤的第二天晚上死亡。就算鄧雲揚不眠不休，也很難在48小時以內，往返近兩千公里，回林城伺機作案。
侯峰打開手機導航，查了一下林城到達利的自駕路線。總里程八百多公里。平均行車時速保持在一百左右，加上進服務區方便和加油的時間。至少也需要十個小時，才能跑完這段路程。
「一個人開十個小時的車，趕回林城作案，之後再開十個小時回到達利，這傢伙太拼命了吧？他就不怕疲勞駕駛，路上出車禍嗎！」
「他是怎麼想的，我們管不上。但張述南的證詞肯定有問題，這事在我們開始調查的時候，張述南就應該如實告知警方。他直到現在才說，怕是別有隱情。」
「什麼隱情？」
「你認為，兩年前在達利，張述南的車真的出問題了嗎？」
「如果車沒出問題，張述南為什麼要說假話？」
「可芸一開始接觸張述南的時候，並不是因為懷疑鄧雲揚，對吧？」
「嗯，是啊。我們是因為在林晨東家裡找到錢麗蓉和姚遙的遺物及內褲，才會向張述南、董允浩等人詢問，兩年前命案發生的時候，林晨東是否具備作案時間。」
「對啊，前幾次接觸張述南時，我們還沒有懷疑上鄧雲揚，所以張述南不必跟我們說實話，他只要如實回答林晨東當時的動向就行了。但現在不一樣了，可芸和小雪對張述南的詢問，明顯有針對性。張述南應該能夠想到，警方在懷疑鄧雲揚。所以他才會告訴可芸和小雪，兩年前那次自駕游，他和鄧雲揚在達利耽擱了兩天。」
「那董允浩和宋傳慶為什麼不說呢？」
「因為他們覺得這事無關緊要。可芸和小雪前幾次與這兩人接觸，詢問的焦點，都是在林晨東的身上。他們當時和林晨東一直待在一起，只要實話實說就行。沒必要攀扯，留在達利古城修車的張述南和鄧雲揚。」
「這麼說，張述南現在已經意識到，他和鄧雲揚留在達利古城那兩天，可能有什麼問題。」
「對，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張述南不便直接告訴警方，那兩天他實際上，並沒有和鄧雲揚待在一起。」
「張述南為什麼要幫鄧雲揚撒謊？」
「這就需要我們自己調查了！」
「把張述南帶回刑警隊訊問不行嗎？」
「當然行了，不過最好等玉橋市場關門，沒必要讓別人看到，張述南被警方帶走。他在這幾個人裡面年齡最大，城府也比董允浩和宋傳慶更深。其實他對可芸和小雪說的話，就是一種暗示。想提醒警方注意，鄧雲揚在達利耽擱的那兩天。」
「他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不，以張述南和鄧雲揚的關係，他不方便直接說出來，只能暗示警察自己去調查。如果鄧雲揚沒問題，他就不會得罪人。萬一鄧雲揚有問題，他也不會算作偽證。」
「看不出他還是條老狐狸。」
可芸和芮雪在玉橋市場等到下午六點，裡面的商戶陸續關門下班，鄧雲揚還是沒有露面。張述南走出市場大門，剛進停車場，就見芮雪向他走來。
「張老闆，我們有些事，需要你去刑警隊配合調查。」
「呃……」張述南立馬扭頭看了看四周，沒發現熟人，隨後便向芮雪問道：「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嗎？」
「嗬，這停車場人來人往的，說話不方便，張老闆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張述南看芮雪這意思，估計不跟她走是不行了。
「那我要不要開車？」
「開啊，我坐你的車。」
二十分鐘後，可芸和張述南的車開進了刑警隊大門。下車後，直接把張述南請進了簡逸的辦公室。
「張老闆，不好意思，今天可能要耽誤你回家吃飯了。」簡逸伸出手，和張述南握了一下，然後笑道：「要不要跟夫人打個招呼？」
「呃，不用了。」
「那好吧！」簡逸收起笑容，正色說道：「張老闆，你看，我們是就在這聊，還是去詢問室？」
張述南側目瞟了一下身旁的可芸和芮雪，臉色顯得有些不太自在。
「侯峰，準備2號詢問室。」簡逸當即看懂了張述南的表情，明白他不想當著太多人接受詢問。
芮雪看著簡逸陪張述南走出辦公室，翹著嘴說道：「這什麼意思啊？有什麼事還需要背著我們說嗎？」
「嗬，正好到飯點了，我們去食堂邊吃邊等吧，順便給老簡和你家胖子帶點吃的。」可芸倒是一臉輕鬆，既然張述南主動選擇去詢問室，說明他真有什麼信息要透給警方。
進了詢問室，簡逸對張述南很客氣，讓侯峰給他倒了一杯水，又問他要不要先抽支煙。
「呃，不用了。」張述南則有些局促不安，這畢竟不是哪家客廳，而是刑警隊的詢問室。
「那我們就開始吧！」簡逸坐到椅子上，面色平和地問道：「張老闆，下午我們的兩位警員去找你，你說兩年前的那次自駕游，你和鄧雲揚在達利古城耽擱了兩天。另外一輛車的林晨東等人，先行一步去了黎江古鎮。對吧？」
「嗯。」
「在達利，你那輛車的變速箱真的出了問題？」
張述南面露難色，似乎有些猶豫。
「張老闆，這裡沒有外人，就我們三個，有什麼話你都可以放心說出來，我們絕對不會隨意外傳。」
「簡隊，這事……」張述南頓了一下，隨即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這事我說出來，能不能別讓我家裡人知道？」
「當然，我答應你，絕不會讓你家裡人知道。」
「其實，當時在達利，我的車沒出問題。」張述南的神色變得十分尬尷。
簡逸沒有打斷，靜靜地看著他。
「我們幾個剛到達利那天晚上，住進一家民宿。半夜，有個女人敲門進了我的房間。」張述南一張老臉長得通紅。「我，我和她正在，正在那個的時候，警察突然來敲門，就，就把我和那女人帶去派出所了。」
「這事，林晨東他們知道嗎？」
「知道，本來我們計劃，第二天去黎江古鎮，現在周邊繞一圈再回達利休整。我被警察帶回派出所，就打亂了計劃。鄧雲揚讓晨東他們按計劃先走，他留在達利，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這種事，一般不是第二天交了罰款，就可以放出來了嗎？」
「是啊，可達利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關了我兩天，然後送去了拘留所。第三天中午，鄧雲揚才和派出所的警察，去拘留所把我接出來。」
「警察沒說是怎麼回事？」
「沒說，我也不敢問。出來以後，鄧雲揚跟我說，達利那邊對這種事管得特別嚴。本來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是應該處以十天以上十五天以下的拘留，還要罰款五千塊錢。罰款他第二天就幫我交了，可派出所不放人，他也沒辦法。後來還是找到派出所所長，說我年紀大了，低三下四地求人家，才把我給放出來。」
「所以在達利耽擱的那兩天，你和鄧雲揚並沒有在一起。」
「嗯。」
「鄧雲揚幫了你，這兩年來，你一定很感激他吧？」
「嗯。」張述南無奈地笑了笑，「我一直以為，要不是他，我可能真會在拘留所關上十來天。」
「你們跟林晨東幾人碰頭之後，就跟大家說好，這事回來以後，誰也不許提，是不是？」
「嗯，這種事怎麼好讓別人知道啊！」
「那你下午為什麼要告訴我們的警員，說你和鄧雲揚在達利耽擱了兩天？」
「因為我覺得不對勁，一開始你們是問林晨東兩年前的九月中旬是否在林城。後來開始問起鄧雲揚，我想起兩年前被抓的事，越想越覺得奇怪。當晚在那家民宿，那女的為什麼要來敲我的房門？我們五個住的都是單間，其它幾個人都沒有碰上這種事，偏偏就叫我趕上了。」
「你是不是懷疑，那本來就是個圈套？」
「哼，巧的是，我們剛開始那個，警察就來了。也沒去別的房間檢查，直接就來敲我的房門。在那邊拘留所的時候，我還以為，可能是那女人勾結派出所搞釣魚執法。直到這兩天，你們的警員反覆問起兩年前九月中旬的事，我才有點醒悟，當時我達利被抓，也許是有人搞鬼。」
「你出來之後，有沒有注意你那輛車的行駛里程？」
「行駛里程沒有問題，所以當時我對鄧雲揚也沒有多想。我之所以告訴那兩位女警，就是希望你們能從達利那邊查一查，當時到底怎麼回事。因為我也不敢確定，就是鄧雲揚在算計我。」
「這好辦，你還記當時是被哪個派出所抓的嗎？」
「就是古城派出所。」
簡逸掃了侯峰一眼，後者立即離開詢問室，到辦公室聯繫達利古城派出所。
再者，警官與張述南多次接觸，他從未提及此事。如果今天沒有細問，相信他也不會道出實情。可芸和瑞雪在向董允浩及宋傳慶求證後，馬上離開了玉橋市場。她們走的時候，鄧雲揚還沒有回到店裡，石鋒也不知道他去哪裡。
上車後可芸跟簡逸通了氣，簡逸讓二人先在玉橋附近等一會，看看鄧雲揚什麼時候回店裡。最好能直接跟他聊聊，當初在達利耽擱那兩天的情況。
「老簡，林城距達利小一千公里。短短兩天的時間，鄧雲揚不可能千里奔襲，獨自返回林城作案吧？」侯峰聽了簡逸的轉述，不由得心生困惑。
簡逸眉頭緊皺，根據當年法醫的判斷，被害者失蹤的時間和死亡時間相隔近24小時。以姚遙被殺案為例，她是在失蹤的第二天晚上死亡。就算鄧雲揚不眠不休，也很難在48小時以內，往返近兩千公里，回林城伺機作案。
侯峰打開手機導航，查了一下林城到達利的自駕路線。總里程八百多公里。平均行車時速保持在一百左右，加上進服務區方便和加油的時間。至少也需要十個小時，才能跑完這段路程。
「一個人開十個小時的車，趕回林城作案，之後再開十個小時回到達利，這傢伙太拼命了吧？他就不怕疲勞駕駛，路上出車禍嗎！」
「他是怎麼想的，我們管不上。但張述南的證詞肯定有問題，這事在我們開始調查的時候，張述南就應該如實告知警方。他直到現在才說，怕是別有隱情。」
「什麼隱情？」
「你認為，兩年前在達利，張述南的車真的出問題了嗎？」
「如果車沒出問題，張述南為什麼要說假話？」
「可芸一開始接觸張述南的時候，並不是因為懷疑鄧雲揚，對吧？」
「嗯，是啊。我們是因為在林晨東家裡找到錢麗蓉和姚遙的遺物及內褲，才會向張述南、董允浩等人詢問，兩年前命案發生的時候，林晨東是否具備作案時間。」
「對啊，前幾次接觸張述南時，我們還沒有懷疑上鄧雲揚，所以張述南不必跟我們說實話，他只要如實回答林晨東當時的動向就行了。但現在不一樣了，可芸和小雪對張述南的詢問，明顯有針對性。張述南應該能夠想到，警方在懷疑鄧雲揚。所以他才會告訴可芸和小雪，兩年前那次自駕游，他和鄧雲揚在達利耽擱了兩天。」
「那董允浩和宋傳慶為什麼不說呢？」
「因為他們覺得這事無關緊要。可芸和小雪前幾次與這兩人接觸，詢問的焦點，都是在林晨東的身上。他們當時和林晨東一直待在一起，只要實話實說就行。沒必要攀扯，留在達利古城修車的張述南和鄧雲揚。」
「這麼說，張述南現在已經意識到，他和鄧雲揚留在達利古城那兩天，可能有什麼問題。」
「對，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張述南不便直接告訴警方，那兩天他實際上，並沒有和鄧雲揚待在一起。」
「張述南為什麼要幫鄧雲揚撒謊？」
「這就需要我們自己調查了！」
「把張述南帶回刑警隊訊問不行嗎？」
「當然行了，不過最好等玉橋市場關門，沒必要讓別人看到，張述南被警方帶走。他在這幾個人裡面年齡最大，城府也比董允浩和宋傳慶更深。其實他對可芸和小雪說的話，就是一種暗示。想提醒警方注意，鄧雲揚在達利耽擱的那兩天。」
「他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不，以張述南和鄧雲揚的關係，他不方便直接說出來，只能暗示警察自己去調查。如果鄧雲揚沒問題，他就不會得罪人。萬一鄧雲揚有問題，他也不會算作偽證。」
「看不出他還是條老狐狸。」
可芸和芮雪在玉橋市場等到下午六點，裡面的商戶陸續關門下班，鄧雲揚還是沒有露面。張述南走出市場大門，剛進停車場，就見芮雪向他走來。
「張老闆，我們有些事，需要你去刑警隊配合調查。」
「呃……」張述南立馬扭頭看了看四周，沒發現熟人，隨後便向芮雪問道：「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嗎？」
「嗬，這停車場人來人往的，說話不方便，張老闆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張述南看芮雪這意思，估計不跟她走是不行了。
「那我要不要開車？」
「開啊，我坐你的車。」
二十分鐘後，可芸和張述南的車開進了刑警隊大門。下車後，直接把張述南請進了簡逸的辦公室。
「張老闆，不好意思，今天可能要耽誤你回家吃飯了。」簡逸伸出手，和張述南握了一下，然後笑道：「要不要跟夫人打個招呼？」
「呃，不用了。」
「那好吧！」簡逸收起笑容，正色說道：「張老闆，你看，我們是就在這聊，還是去詢問室？」
張述南側目瞟了一下身旁的可芸和芮雪，臉色顯得有些不太自在。
「侯峰，準備2號詢問室。」簡逸當即看懂了張述南的表情，明白他不想當著太多人接受詢問。
芮雪看著簡逸陪張述南走出辦公室，翹著嘴說道：「這什麼意思啊？有什麼事還需要背著我們說嗎？」
「嗬，正好到飯點了，我們去食堂邊吃邊等吧，順便給老簡和你家胖子帶點吃的。」可芸倒是一臉輕鬆，既然張述南主動選擇去詢問室，說明他真有什麼信息要透給警方。
進了詢問室，簡逸對張述南很客氣，讓侯峰給他倒了一杯水，又問他要不要先抽支煙。
「呃，不用了。」張述南則有些局促不安，這畢竟不是哪家客廳，而是刑警隊的詢問室。
「那我們就開始吧！」簡逸坐到椅子上，面色平和地問道：「張老闆，下午我們的兩位警員去找你，你說兩年前的那次自駕游，你和鄧雲揚在達利古城耽擱了兩天。另外一輛車的林晨東等人，先行一步去了黎江古鎮。對吧？」
「嗯。」
「在達利，你那輛車的變速箱真的出了問題？」
張述南面露難色，似乎有些猶豫。
「張老闆，這裡沒有外人，就我們三個，有什麼話你都可以放心說出來，我們絕對不會隨意外傳。」
「簡隊，這事……」張述南頓了一下，隨即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這事我說出來，能不能別讓我家裡人知道？」
「當然，我答應你，絕不會讓你家裡人知道。」
「其實，當時在達利，我的車沒出問題。」張述南的神色變得十分尬尷。
簡逸沒有打斷，靜靜地看著他。
「我們幾個剛到達利那天晚上，住進一家民宿。半夜，有個女人敲門進了我的房間。」張述南一張老臉長得通紅。「我，我和她正在，正在那個的時候，警察突然來敲門，就，就把我和那女人帶去派出所了。」
「這事，林晨東他們知道嗎？」
「知道，本來我們計劃，第二天去黎江古鎮，現在周邊繞一圈再回達利休整。我被警察帶回派出所，就打亂了計劃。鄧雲揚讓晨東他們按計劃先走，他留在達利，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這種事，一般不是第二天交了罰款，就可以放出來了嗎？」
「是啊，可達利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關了我兩天，然後送去了拘留所。第三天中午，鄧雲揚才和派出所的警察，去拘留所把我接出來。」
「警察沒說是怎麼回事？」
「沒說，我也不敢問。出來以後，鄧雲揚跟我說，達利那邊對這種事管得特別嚴。本來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是應該處以十天以上十五天以下的拘留，還要罰款五千塊錢。罰款他第二天就幫我交了，可派出所不放人，他也沒辦法。後來還是找到派出所所長，說我年紀大了，低三下四地求人家，才把我給放出來。」
「所以在達利耽擱的那兩天，你和鄧雲揚並沒有在一起。」
「嗯。」
「鄧雲揚幫了你，這兩年來，你一定很感激他吧？」
「嗯。」張述南無奈地笑了笑，「我一直以為，要不是他，我可能真會在拘留所關上十來天。」
「你們跟林晨東幾人碰頭之後，就跟大家說好，這事回來以後，誰也不許提，是不是？」
「嗯，這種事怎麼好讓別人知道啊！」
「那你下午為什麼要告訴我們的警員，說你和鄧雲揚在達利耽擱了兩天？」
「因為我覺得不對勁，一開始你們是問林晨東兩年前的九月中旬是否在林城。後來開始問起鄧雲揚，我想起兩年前被抓的事，越想越覺得奇怪。當晚在那家民宿，那女的為什麼要來敲我的房門？我們五個住的都是單間，其它幾個人都沒有碰上這種事，偏偏就叫我趕上了。」
「你是不是懷疑，那本來就是個圈套？」
「哼，巧的是，我們剛開始那個，警察就來了。也沒去別的房間檢查，直接就來敲我的房門。在那邊拘留所的時候，我還以為，可能是那女人勾結派出所搞釣魚執法。直到這兩天，你們的警員反覆問起兩年前九月中旬的事，我才有點醒悟，當時我達利被抓，也許是有人搞鬼。」
「你出來之後，有沒有注意你那輛車的行駛里程？」
「行駛里程沒有問題，所以當時我對鄧雲揚也沒有多想。我之所以告訴那兩位女警，就是希望你們能從達利那邊查一查，當時到底怎麼回事。因為我也不敢確定，就是鄧雲揚在算計我。」
「這好辦，你還記當時是被哪個派出所抓的嗎？」
「就是古城派出所。」
簡逸掃了侯峰一眼，後者立即離開詢問室，到辦公室聯繫達利古城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