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因隙間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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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單獨」兩個字,祝悅清微微皺眉,鄧雲揚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不妨礙,你們請便。」

  祝悅清沉著臉坐到沙發上,正想開口說話,鄧雲揚轉身進了走廊,回到書房關上房門。

  「兩位警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找我了解情況,還有必要背著我丈夫嗎?」

  可芸聽出祝悅清有些情緒,立馬賠笑道:「祝主任別誤會,如果你希望鄧老闆在場的話,也可以請他出來。」

  「哼!」祝悅清瞪了芮雪一眼,也沒起身去叫鄧雲揚,直接向可芸問道:「你們想了解哪方面的情況?」

  「祝主任,鄧老闆在殯儀館給父親辦喪事這幾天,聽說你出差了?」

  「嗯,陪同局領導去省外參觀水利工程,住的地方手機沒有信號。公公過世第二天下午,雲揚才打通我的電話。我連夜趕回來,到林城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祝悅清似乎也清楚,她作為媳婦,沒有出現在公公的葬禮上,肯定會惹人非議。

  「祝主任,在開弔那天晚上,有一位前來弔唁你公公的客人,在另一間悼念廳被殺。這事你知道嗎?」

  「那天早上在公墓聽說了。被害人是林晨東,跟我丈夫一樣,都在玉橋市場租門面做生意,他是做典當的。我還聽說,案發當晚你們在殯儀館抓了一個人。那人叫莫崢鵬,在林晨東那抵押了一輛車,借了十萬塊錢。」

  「這是鄧老闆告訴你的?」

  「那天早上在公墓,大家都在議論這事。警官,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跑來找我和丈夫了解情況。案發時我不在林城,對任何情況都不了解。我丈夫給公公辦喪事,一個人忙前忙後。難道你們認為,是我丈夫忙中抽空殺了林晨東嗎?」

  可芸淡淡一笑,和聲說道:「祝主任,是鄧老闆告訴你,警方懷疑他有作案嫌疑?」

  「你們如果不是懷疑他,那把他支走,單獨向我詢問,是什麼意思?」祝悅清似乎對警察很是牴觸。

  「嗬嗬……」可芸笑而不答,隨即換了一個問題。「祝主任,你和鄧老闆的夫妻關係怎麼樣啊?」

  「我們關係很好!」

  「那對於你們的孩子,只在爺爺過世的頭一天,到殯儀館磕了頭就走,你是怎麼看的呢?」

  「人死不能復生,就算讓兩個孩子守在殯儀館又能怎麼樣?他們現在正是學業緊張的階段,我丈夫不希望因為爺爺過世而影響到兩個孩子的學習,並沒有什麼不妥。」

  可芸輕輕點了下頭,好像是接受了祝悅清的說法。「祝主任,關於林晨東被殺一案,我覺得有必要讓你了解一些信息。」

  「什麼信息?」

  「警方檢查林晨東的住所,找到以往發生的兩起懸案的被害人遺物。」

  祝悅清愣了一下,有點沒聽明白。「警官,什麼被害人遺物,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四年前,有一名叫姚遙的姑娘,被人用繩索勒死。兩年前,又出現作案手法相同的命案,被害者叫錢麗蓉。警方在林晨東家中,找到了這兩名受害者生前穿過的內褲和佩戴的首飾。」

  「這……,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還沒有說完。」可芸朝走廊那邊瞟了一眼,繼續說道:「經過調查,警方發現兩年前那名被害人錢麗蓉的父親——錢伯辛,在殯儀館火化車間工作。我們在他的休息室,也找到了殺害林晨東的兇器。但錢伯辛並不是兇手,他被人陷害了。而種種跡象表明,林晨東也與那兩名被害人的死無關,他同樣是被人嫁禍。」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只想知道,這些事跟鄧雲揚有什麼關聯?」

  「祝主任,請耐心聽我說完。林晨東被害當晚,大概九點四十幾分離開悼念廳。他沒有去停車場取車,而去了一間未被租用的悼念廳——松竹園。根據我們找到的線索,表明當晚有一個叫梁安琴的女人,把林晨東騙到了松竹園。這個女人上周五晚上,也涉及了一起謀殺案。在殯儀館出現之後就失蹤了。」

  「梁安琴……」祝悅清念了一遍名字,覺得沒有印象。「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其實,我們今天來見你的目的,是想弄清楚,上周五的晚上,你的丈夫鄧雲揚,在什麼地方?」

  「他在家照顧他爸啊!」

  「當時你已經出差了,怎麼知道他在家裡照顧父親呢?」

  祝悅清愣了一下,她的確無法證實那天晚上鄧雲揚在什麼地方,但也由不得兩個小姑娘在她面前說東道西。「你有什麼證據懷疑鄧雲揚做了犯法的事?」


  「祝主任,這不是懷疑。警方需要了解相關涉案人員,在案發時間的活動軌跡。請你理解!」

  「涉案人員?鄧雲揚涉了什麼案?警官,你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啊!」

  「所謂涉案,是指與案件有牽涉的人。林晨東是到殯儀館弔唁鄧雲揚的父親,才出的事。說鄧老闆與被害人有所牽涉,不過分吧!」

  「有牽涉的人多了!那天晚上去過悼念廳的人,跟林晨東都有牽涉。你們也會對所有人都進行調查嗎?」

  「林晨東離開悼念廳的時候,跟鄧老闆打了招呼。並且當晚九點二十,梁安琴即已到達殯儀館停車場。十分鐘後,鄧老闆去停車場的公廁。之後在停車場耽擱了幾分鐘,說是去車上拿手機充電器。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和梁安晴曾在停車場會面。」

  「這梁安琴到底是什麼人?停車場不時有人進進出出,你們又憑什麼認定,鄧雲揚在停車場跟她見面?」

  「很簡單。那幾天鄧老闆在殯儀館給父親辦後事,每天肯定會接打無數電話,手機必然非常耗電。他連續兩天晚上都在悼念廳,沒有回家。是不是早就該把手機充電器帶去悼念廳,以方便隨時充電。如果是在殯儀館的第一天晚上九點過,鄧老闆去車上拿充電器還情有可原。但在開弔那天晚上九點半,他才想起去車上拿手機充電器,就不太合理了吧!」

  「這有什麼不合理的!悼念廳人來人往,十分嘈雜。充電器放在悼念廳,萬一弄丟了怎麼辦?手機充滿電,就把充電器放回車上,需要用的時候再去拿。這也值得你們懷疑嗎?」

  「那兩天是石鋒開車,負責接送親友,車子不停往返於市區和殯儀館。如果充電器放在車上,需要充電器的時候,車子恰好出去,就很不方便,也許還會耽誤事。在案發當晚,我們去棲鶴園的時候,收禮那張長桌上擺著一個手機充電器。長桌後的牆面插座上,也插著一個充電器。這兩個充電器都可以對安卓手機進行充電,當晚九點半,鄧老闆似乎沒必要去車上拿充電器吧!」

  「不過就是去車上拿個充電器,你們就胡亂猜疑。那天晚上難道除了鄧雲揚,就沒人去過停車場了嗎?」

  「嗬,看得出,祝主任很維護自己的丈夫。但不知道,祝主任對你們的夫妻關係,到底有多少信心……」

  「這是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明白!」祝悅清被可芸的話弄得有點冒火。

  「祝主任因為工作關係,晚上可能很少在家吧?」

  祝悅清不說話,氣呼呼地瞪著可芸。

  「我想,你不在家的時候,鄧雲揚應該也不在家,並且他還有十分正當的理由外出。比如,去照顧他的父親。可他所有外出時間,真是在父親家裡嗎?」

  祝悅清眉頭緊鎖,可芸的話好像起作用了。

  「他父親在老房子獨居,房子內外沒有監控。除了已經過世的父親,也沒人能夠證實,鄧雲揚外出確實是去父親家了。」

  祝悅清調整了一下呼吸,用嚴厲的眼神看著可芸。「你們懷疑鄧雲揚,就拿出真憑實據來,別在我面前說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

  可芸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點開一張圖片。「祝主任,請看看這個人眼熟嗎?」

  這是劉勇先前發過來的截圖,畫面上是那個穿風衣的男人,身後跟著梁安琴。兩人剛走出飯店大門,梁安琴落後風衣男一步。截圖放大後,畫面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梁安琴身材勻稱,穿著年輕。

  祝悅清仔細了片刻,疑惑地問道:「這是誰?」

  「後面的女孩就是梁安琴,現年27歲,長得還不錯。前面穿風衣的男人,故意把領子豎起來,擋住臉,還戴了副眼鏡,頭髮也是假髮,顯然不想讓別人認出他來。這是上周五晚上八點零七分,飯店附近的監控拍到的。當時他們剛從飯店吃完飯出來,梁安琴乘計程車,風衣男自己開車,朝同一方向走了。」

  「我沒見過這個人。」祝悅清不經意地朝走廊瞥了一眼。

  「當晚梁安琴在某公寓內用繩索勒住一個女人的脖子,風衣男開的車,停在公寓外面的路邊。被勒住脖子的女人休克後,梁安晴的丈夫認為她死了,就把屍體轉移到公寓後方的河邊。可那女人當時並沒有死,又被風衣男搬上車,運到雲湖山莊的爛尾別墅再次勒殺,然後拿走這個女人的遺物。」

  「不可能!鄧雲揚絕不會做這種事的!」祝悅清說得斬釘截鐵。

  「祝主任,四年間,前後四條人命。現在梁安琴不知所蹤,我們有理由懷疑,她將會被殺人滅口。所以現在必須儘快找到梁安琴,儘量避免兇手再次作案!」

  門鎖發出一陣響動,門開了,祝悅清的父母走進客廳。可芸微笑著站起身來,沖兩位老人點頭致意,隨後對祝悅清說道:「祝主任,我剛才說的話,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這是我的號碼,你可以隨時聯繫我。」

  說完,可芸示意芮雪離開了鄧家。

  下樓回到車上,芮雪滿是期待地問道:「你這樣做真會有效果嗎?」

  「肯定會有效果,等著看吧,讓祝悅清去對付鄧雲揚,比任何手段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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