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猜測而已
鄧雲揚辭掉工作之後，做過很多生意。服裝、木材、運輸、飯店、酒吧都做過，唯獨沒有從事過開鎖行業。據鄧先勇對他二叔的了解，鄧雲揚與從事開鎖行業的人也幾乎沒有交集。
可芸之所以懷疑鄧雲揚，是基於兩方面的原因。一是鄧雲揚才能確定林晨東將於何時去殯儀館，又在何時離開悼念廳。二是因為鄧雲揚面對警方詢問的態度。他那種態度，讓可芸感覺他仿佛是有恃無恐。
在玉橋做生意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自己照看店面的生意。也只有鄧雲揚請了幫手——石鋒，這就意味著鄧雲揚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時間外出，去干他想幹的事，包括學習如何開鎖。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簡逸向來重視證據。可芸對鄧雲揚諸多猜疑，顯然拿不上檯面。特別是她對鄧雲揚那種有恃無恐的態度，可以說是全憑感覺。換個思路去想，如果鄧雲揚心裡沒鬼，他的態度就可以理解為光明磊落了。
他甚至還幫警方推斷出另一種可能性——某人在悼念廳門口借花圈遮擋戴上了孝布。而可芸卻認為，案發當晚，鄧雲揚就是通過這種方式玩了一招金蟬脫殼，偷偷離開悼念廳的。
芮雪上了車，皺著眉頭說道：「可芸，我總覺得，你懷疑鄧雲揚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事實上，我們還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
「案發當晚九點半，鄧雲揚曾和張述南去過停車場的公廁，梁安琴可是九點二十在停車場下計程車的。」
「難道鄧雲揚和梁安琴在停車場見過面？」
「當晚付雋乘坐另一輛計程車跟蹤梁安琴，他並未親眼看到梁安琴下車。只是看到梁安琴坐的那輛計程車駛出殯儀館的停車場。付雋立即走進停車場，卻已經找不到梁安琴了。」
「梁安琴是不是去公廁了？」
「對，付雋走進停車場的時候，梁安琴肯定是進女廁所了，所以付雋在停車場才沒有看到她。其實她一直沒有離開停車場，付雋去殯儀館園區找梁安琴的時候，她就留在停車場裡，等著跟某人見面。」
可芸話音未落便抓起手機，調出張述南的電話號碼。
「張老闆，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凌可芸……」
「警官，還有事想問嗎？」
「是啊，張老闆。你說鄧家開弔那天晚上九點半，你和鄧雲揚去了一趟停車場的公廁，當時你有沒有注意，公廁附近有個女人？」
「女人？」張述南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進出的時候沒看到什么女人啊！」
「你和鄧雲揚上完廁所，是一起出去的嗎？」
「是啊，我們一起出去的。不過雲揚去車上拿東西，讓我在停車場進出口等了他一下。」
「他去車上拿什麼？」
「手機充電器。」
「你看到他手上拿著手機充電器了嗎？」
「看到了。」
「當時他的車在停車場？」
「應該在吧！」
「你沒看到他的車？」
「我不知道他的車停在哪，那天晚上是石鋒開他的車幫忙送客人回市區。」
「你等了他多長時間？」
「大概兩三分鐘。」
「在這兩三分鐘內，他完全脫離了你的視野？」
「呃，是啊！警官，雲揚他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們要這樣問來問去的。」
「張老闆，你了解鄧雲揚的家庭嗎？」
「了解一些。」
「鄧雲揚在玉橋做生意這幾年，他老婆祝悅清來過他的店裡嗎？」
「沒有，他老婆從來不去門面。」
「也就是說，你從未在玉橋市場見到祝悅清。」
「是的。」
「你覺得鄧雲揚的性格怎麼樣？」
「呃，怎麼說呢，雲揚這人很好相處，也比較合群。但有時大家在一起聊天，他偶爾會有些寡言少語，坐在一邊發呆，好像有什麼心事。」
「鄧雲揚和祝悅清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
「應該不會吧，祝悅清可能是有點強勢，但是雲揚也沒什麼怨言，兩口子的關係處得還算和睦。雲揚不是還把岳父岳母也接到家裡一起住了嗎，要是處得不好，怎麼能在一起住好幾年啊！」
可芸看著芮雪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張述南對鄧雲揚的家事，還是不夠了解。
其實從今天去鄧家的情況來看，僅憑鄧雲揚岳母對來客的態度就能想到，這老太太肯定不好相處。說句不好聽的，那老太太連基本的待客禮貌都沒有。不僅對可芸和芮雪十分冷淡，而且還有可能站在門外偷聽他們在書房裡的談話。
魏方弘在看守所待了兩天，人就瘦了一圈，臉上現出深深的黑眼圈。聽到獄警叫他出去，連忙走到門邊，打聽是不是刑警隊的人來了。
「別多問，跟我走吧！」警察把魏方弘帶進會見室，簡逸和侯峰坐在桌後向他點了點頭。
「簡隊，你們總算來了，梁安琴找到了嗎？」
「還沒有！」簡逸示意魏方弘坐下，拿出手機讓他先看照片。「你見過這個人嗎？」
魏方弘看了一眼鄧雲揚的照片，就搖頭說道：「沒見過。」
「這個人叫鄧雲揚，在玉橋市場開了一家文玩店……」
魏方弘立馬打斷道：「簡隊，難道梁安琴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鄧雲揚與梁安琴是否存在聯繫，目前還不清楚。但是，近幾個月，梁安琴曾去過玉橋市場幾次。並且，前兩天鄧雲揚在殯儀館給父親辦喪事期間，梁安琴在開弔那天晚上九點過，還去過殯儀館。而你卻聯繫不上她！」
「麼的，她是不是跟姓鄧的有一腿？」
「魏方弘，請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你和梁安琴在一起生活，她有沒有出軌，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我沒發現……」
「我們能在你的貨車上找到顏詠晴的手錶，說明陷害你的人，很清楚你在日化批發市場開店，也知道你平時會把貨車停在什麼位置。所以請你好好回憶一下，近期有沒有在批發市場或是你家附近，見到過這個男人。」
「就是他陷害我的？」魏方弘滿面怒氣，失控地吼道：「那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審訊啊！」
「魏方弘，你冷靜一下，有人長期在暗中窺視你的一舉一動，你怎麼能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個人不僅知道你的貨車停在哪，還知道你在離金荷花園不遠的地方租了公寓。而你和顏詠晴的事，也是這個窺視你的人告訴梁安琴的。」
「我，我真的沒發現有人監視我，再說那人是暗中窺視，我怎麼會察覺到呢！」
「他不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也許會躲在車裡……」
「車……」魏方弘怔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警官，那天晚上路邊確實停了幾輛車。」
「你是說顏詠晴被害那天晚上？」
「對！梁安琴和顏詠晴在樓上談話，我在樓下等她們。當時路邊停了幾輛車，我當時還特意看了一下，可那幾輛車上沒人啊！」
「你還記得具體有幾輛車嗎？」
「記得，五輛。兩輛SUV，三輛轎車。有兩輛轎車是黑色的，另一輛是白色。SUV一輛是黑色，一輛是棕色。」魏方弘居然能把那天晚上停在路邊的車記得這麼清楚，也算不容易了。
「你沒有靠近這幾輛車，查看車內的情況吧？」
「我沒靠近，但是透過車窗，就能確定駕駛室有沒有人。」
「車窗一般都貼著太陽膜，你還能看清駕駛室有沒有人？」
「能，路上偶爾有車經過，車燈照向那輛幾輛車的車窗，就能看到車裡有沒有人了。」
簡逸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幾輛車就停在公寓的馬路邊，車主應該就住在公寓吧？」
「嗯，那附近沒什麼居民，停在路邊的車，車主肯定住在那棟公寓。」
「好，我會想辦法找到那幾輛車的車主了解情況，你也儘量回憶一下……」
「簡隊！」魏方弘再次打斷簡逸，「我的門面裝有監控，你能不能去查查監控錄製的視頻，如果姓鄧的暗中監視我，肯定去過日化批發市場。」
「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你門面調監控了。」簡逸去看守所之前，就讓劉勇和成山去日化批發市場調看監控。
「那你們要不要去找姓鄧的問問，梁安琴到底藏在哪！」
侯峰冷冷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簡逸站起身來，看了看時間。「我們該走了！」
魏方弘抑鬱地看著二人走出會見室，深深地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杜晨和鍾念再次進入火化車間。錢伯辛守在焚化爐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緩緩回頭看去。
「你們怎麼進來了？」
「錢師傅，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了。」杜晨也是拿出手機，先請錢伯辛看照片。「請你看看，見過這個人嗎？」
「見過，他好像姓鄧，前兩天在殯儀館給他爸辦喪事。」
「錢師傅，你以前見過他嗎？」
「以前？」錢伯辛皺眉回憶了一下，「以前好像也見過，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的了。」
杜晨無奈地輕輕搖頭，隨後又問道：「錢師傅，錢麗蓉去過玉橋文玩市場嗎？」
「我不知道，警官，是不是這男人殺了麗蓉？」錢伯辛目中露出恨意。
「暫時還沒有證據表明，他與錢麗蓉遇害有關。錢師傅，請你放心，你女兒的案子，我們會竭盡全力找出兇手。」
錢伯辛沉聲問道：「這個人是不是在玉橋做生意？」
「錢師傅，我有必要提醒你，查案是警方的事，如果這個人真與錢麗蓉遇害有關，我們絕不會放過他。但你不能私自去找他，好嗎！」
「嗯。」錢伯辛聲音沉悶地答應一聲，轉過頭看著焚化爐。
鍾念和杜晨走出火化車間，不禁疑惑問道：「杜哥，不是說兩年前錢麗蓉遇害的時候，鄧雲揚和張述南那幫人去達利自駕遊了嗎？他不可能是殺害錢麗蓉的兇手啊！」
「是啊，不知道簡隊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懷疑到鄧雲揚身上。」杜晨也覺得難以理解。
可芸之所以懷疑鄧雲揚，是基於兩方面的原因。一是鄧雲揚才能確定林晨東將於何時去殯儀館，又在何時離開悼念廳。二是因為鄧雲揚面對警方詢問的態度。他那種態度，讓可芸感覺他仿佛是有恃無恐。
在玉橋做生意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自己照看店面的生意。也只有鄧雲揚請了幫手——石鋒，這就意味著鄧雲揚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時間外出，去干他想幹的事，包括學習如何開鎖。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簡逸向來重視證據。可芸對鄧雲揚諸多猜疑，顯然拿不上檯面。特別是她對鄧雲揚那種有恃無恐的態度，可以說是全憑感覺。換個思路去想，如果鄧雲揚心裡沒鬼，他的態度就可以理解為光明磊落了。
他甚至還幫警方推斷出另一種可能性——某人在悼念廳門口借花圈遮擋戴上了孝布。而可芸卻認為，案發當晚，鄧雲揚就是通過這種方式玩了一招金蟬脫殼，偷偷離開悼念廳的。
芮雪上了車，皺著眉頭說道：「可芸，我總覺得，你懷疑鄧雲揚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事實上，我們還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
「案發當晚九點半，鄧雲揚曾和張述南去過停車場的公廁，梁安琴可是九點二十在停車場下計程車的。」
「難道鄧雲揚和梁安琴在停車場見過面？」
「當晚付雋乘坐另一輛計程車跟蹤梁安琴，他並未親眼看到梁安琴下車。只是看到梁安琴坐的那輛計程車駛出殯儀館的停車場。付雋立即走進停車場，卻已經找不到梁安琴了。」
「梁安琴是不是去公廁了？」
「對，付雋走進停車場的時候，梁安琴肯定是進女廁所了，所以付雋在停車場才沒有看到她。其實她一直沒有離開停車場，付雋去殯儀館園區找梁安琴的時候，她就留在停車場裡，等著跟某人見面。」
可芸話音未落便抓起手機，調出張述南的電話號碼。
「張老闆，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凌可芸……」
「警官，還有事想問嗎？」
「是啊，張老闆。你說鄧家開弔那天晚上九點半，你和鄧雲揚去了一趟停車場的公廁，當時你有沒有注意，公廁附近有個女人？」
「女人？」張述南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進出的時候沒看到什么女人啊！」
「你和鄧雲揚上完廁所，是一起出去的嗎？」
「是啊，我們一起出去的。不過雲揚去車上拿東西，讓我在停車場進出口等了他一下。」
「他去車上拿什麼？」
「手機充電器。」
「你看到他手上拿著手機充電器了嗎？」
「看到了。」
「當時他的車在停車場？」
「應該在吧！」
「你沒看到他的車？」
「我不知道他的車停在哪，那天晚上是石鋒開他的車幫忙送客人回市區。」
「你等了他多長時間？」
「大概兩三分鐘。」
「在這兩三分鐘內，他完全脫離了你的視野？」
「呃，是啊！警官，雲揚他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們要這樣問來問去的。」
「張老闆，你了解鄧雲揚的家庭嗎？」
「了解一些。」
「鄧雲揚在玉橋做生意這幾年，他老婆祝悅清來過他的店裡嗎？」
「沒有，他老婆從來不去門面。」
「也就是說，你從未在玉橋市場見到祝悅清。」
「是的。」
「你覺得鄧雲揚的性格怎麼樣？」
「呃，怎麼說呢，雲揚這人很好相處，也比較合群。但有時大家在一起聊天，他偶爾會有些寡言少語，坐在一邊發呆，好像有什麼心事。」
「鄧雲揚和祝悅清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
「應該不會吧，祝悅清可能是有點強勢，但是雲揚也沒什麼怨言，兩口子的關係處得還算和睦。雲揚不是還把岳父岳母也接到家裡一起住了嗎，要是處得不好，怎麼能在一起住好幾年啊！」
可芸看著芮雪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張述南對鄧雲揚的家事，還是不夠了解。
其實從今天去鄧家的情況來看，僅憑鄧雲揚岳母對來客的態度就能想到，這老太太肯定不好相處。說句不好聽的，那老太太連基本的待客禮貌都沒有。不僅對可芸和芮雪十分冷淡，而且還有可能站在門外偷聽他們在書房裡的談話。
魏方弘在看守所待了兩天，人就瘦了一圈，臉上現出深深的黑眼圈。聽到獄警叫他出去，連忙走到門邊，打聽是不是刑警隊的人來了。
「別多問，跟我走吧！」警察把魏方弘帶進會見室，簡逸和侯峰坐在桌後向他點了點頭。
「簡隊，你們總算來了，梁安琴找到了嗎？」
「還沒有！」簡逸示意魏方弘坐下，拿出手機讓他先看照片。「你見過這個人嗎？」
魏方弘看了一眼鄧雲揚的照片，就搖頭說道：「沒見過。」
「這個人叫鄧雲揚，在玉橋市場開了一家文玩店……」
魏方弘立馬打斷道：「簡隊，難道梁安琴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鄧雲揚與梁安琴是否存在聯繫，目前還不清楚。但是，近幾個月，梁安琴曾去過玉橋市場幾次。並且，前兩天鄧雲揚在殯儀館給父親辦喪事期間，梁安琴在開弔那天晚上九點過，還去過殯儀館。而你卻聯繫不上她！」
「麼的，她是不是跟姓鄧的有一腿？」
「魏方弘，請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你和梁安琴在一起生活，她有沒有出軌，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我沒發現……」
「我們能在你的貨車上找到顏詠晴的手錶，說明陷害你的人，很清楚你在日化批發市場開店，也知道你平時會把貨車停在什麼位置。所以請你好好回憶一下，近期有沒有在批發市場或是你家附近，見到過這個男人。」
「就是他陷害我的？」魏方弘滿面怒氣，失控地吼道：「那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審訊啊！」
「魏方弘，你冷靜一下，有人長期在暗中窺視你的一舉一動，你怎麼能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個人不僅知道你的貨車停在哪，還知道你在離金荷花園不遠的地方租了公寓。而你和顏詠晴的事，也是這個窺視你的人告訴梁安琴的。」
「我，我真的沒發現有人監視我，再說那人是暗中窺視，我怎麼會察覺到呢！」
「他不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也許會躲在車裡……」
「車……」魏方弘怔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警官，那天晚上路邊確實停了幾輛車。」
「你是說顏詠晴被害那天晚上？」
「對！梁安琴和顏詠晴在樓上談話，我在樓下等她們。當時路邊停了幾輛車，我當時還特意看了一下，可那幾輛車上沒人啊！」
「你還記得具體有幾輛車嗎？」
「記得，五輛。兩輛SUV，三輛轎車。有兩輛轎車是黑色的，另一輛是白色。SUV一輛是黑色，一輛是棕色。」魏方弘居然能把那天晚上停在路邊的車記得這麼清楚，也算不容易了。
「你沒有靠近這幾輛車，查看車內的情況吧？」
「我沒靠近，但是透過車窗，就能確定駕駛室有沒有人。」
「車窗一般都貼著太陽膜，你還能看清駕駛室有沒有人？」
「能，路上偶爾有車經過，車燈照向那輛幾輛車的車窗，就能看到車裡有沒有人了。」
簡逸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幾輛車就停在公寓的馬路邊，車主應該就住在公寓吧？」
「嗯，那附近沒什麼居民，停在路邊的車，車主肯定住在那棟公寓。」
「好，我會想辦法找到那幾輛車的車主了解情況，你也儘量回憶一下……」
「簡隊！」魏方弘再次打斷簡逸，「我的門面裝有監控，你能不能去查查監控錄製的視頻，如果姓鄧的暗中監視我，肯定去過日化批發市場。」
「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你門面調監控了。」簡逸去看守所之前，就讓劉勇和成山去日化批發市場調看監控。
「那你們要不要去找姓鄧的問問，梁安琴到底藏在哪！」
侯峰冷冷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簡逸站起身來，看了看時間。「我們該走了！」
魏方弘抑鬱地看著二人走出會見室，深深地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杜晨和鍾念再次進入火化車間。錢伯辛守在焚化爐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緩緩回頭看去。
「你們怎麼進來了？」
「錢師傅，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了。」杜晨也是拿出手機，先請錢伯辛看照片。「請你看看，見過這個人嗎？」
「見過，他好像姓鄧，前兩天在殯儀館給他爸辦喪事。」
「錢師傅，你以前見過他嗎？」
「以前？」錢伯辛皺眉回憶了一下，「以前好像也見過，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的了。」
杜晨無奈地輕輕搖頭，隨後又問道：「錢師傅，錢麗蓉去過玉橋文玩市場嗎？」
「我不知道，警官，是不是這男人殺了麗蓉？」錢伯辛目中露出恨意。
「暫時還沒有證據表明，他與錢麗蓉遇害有關。錢師傅，請你放心，你女兒的案子，我們會竭盡全力找出兇手。」
錢伯辛沉聲問道：「這個人是不是在玉橋做生意？」
「錢師傅，我有必要提醒你，查案是警方的事，如果這個人真與錢麗蓉遇害有關，我們絕不會放過他。但你不能私自去找他，好嗎！」
「嗯。」錢伯辛聲音沉悶地答應一聲，轉過頭看著焚化爐。
鍾念和杜晨走出火化車間，不禁疑惑問道：「杜哥，不是說兩年前錢麗蓉遇害的時候，鄧雲揚和張述南那幫人去達利自駕遊了嗎？他不可能是殺害錢麗蓉的兇手啊！」
「是啊，不知道簡隊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懷疑到鄧雲揚身上。」杜晨也覺得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