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秘密工作室
辦公室牆上的掛鍾已經走到一點半，伍明凱一言不發，臉色極為難看，就像鬧了肚子又找不到衛生間。侯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手輕輕拍了拍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老簡，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他去羈押室吧，沒必要跟他乾耗著。」
「嗯。」簡逸點頭同意，「伍明凱，既然你什麼都不願說，我們只好先扣留你48小時。」
伍明凱煩躁地低著頭，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去吧！」簡逸示意侯峰把人帶走，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可芸嘆了口氣，眼睛瞟向筆記本。「老簡……」
「你們也回去休息吧，今晚什麼都不做了。」簡逸覺得很累，把筆記本鎖進文件櫃，見可芸、芮雪站著沒動，無奈地笑道：「想破案也不急在這一時，走吧，回宿舍睡覺，讓身體和大腦都放鬆，不管有什麼問題都放到明天再談。」
侯峰安置好伍明凱，直接回了宿舍。簡逸房間關著門，侯峰本想敲門進去聊兩句，剛走到門外，窗口的燈光居然滅了。
這一夜簡逸睡得很沉，天色大亮還在打著呼嚕。可芸和芮雪早上七點半就起了，到食堂吃完早餐也不見簡逸露面。侯峰去宿舍敲了半天門，簡逸才睡眼惺忪地給他開了門。
「你怎麼回事啊？這不可像你啊，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想睡覺，大家都起了？」
「嗯，早餐都吃好了。」
「行，我先洗漱，你幫我帶兩個包子去辦公室。」
「好，那我下午了。」
五分鐘後，簡逸走進二中隊辦公區，可芸、芮雪已經等在他辦公室門外。簡逸四處看了一下，沒看到杜晨和鍾念。
「杜哥呢？」
「他們又去殯儀館了。」
「哦。」簡逸打開辦公室的門，侯峰拎著包子、豆漿也來了。
芮雪有點心急，不明白簡逸怎麼還能慢條斯理地去泡茶。
「老簡，接下來的工作該怎麼做，你倒是說一聲啊？」
「上午我和侯峰留在隊裡，檢查筆記本上的文件。」簡逸吃了一口包子，含混不清地說道：「你和可芸帶上伍明凱，去一趟林晨東家。」
「帶他去林晨東家幹什麼？」
「讓伍明凱感受一下那套房子的氣息。」
「感受房子的氣息？」芮雪一頭霧水。
可芸淡淡笑了一下，馬上聽懂簡逸的意思，拉著芮雪走出了辦公室。
「老簡到底是什麼意思？帶伍明凱去林晨東家，對破案有幫助嗎？」
「既然老簡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們照做就是了。」可芸也沒有說明簡逸的意圖，拽著芮雪去羈押室把伍明凱提了出來。
「警官，我，我可以走了？」伍明凱不明就裡，還以為要放了他。
「你想什麼呢？」芮雪輕蔑地白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想我們放了你，哪有這種好事！」
「那，那你們要帶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芮雪拿出手銬，二話不說就銬在伍明凱手上。
「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罪犯，你怎麼能……」
芮雪輕輕一扯手銬，冷冷打斷伍明凱：「你現在是林晨東被殺案的嫌疑人，我當然有權給你上銬子。」
「嫌，嫌疑人？開什麼玩笑！警官，我跟林晨東被殺完全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芮雪抓著伍明凱的手臂，不由分說把人拉去了停車場。
可芸拿了車鑰匙，坐進駕駛室。芮雪把伍明凱推進後排，解開一隻手銬，銬在車門把手上。
「警官，我不會跑的，你沒必要這樣做吧！」
「誰叫你不老實的，林晨東被害當晚十點，你在什麼地方。你只要能說清楚，我就解開手銬。」
聽到芮雪的條件，伍明凱乖乖閉了嘴。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可芸瞥了一眼內後視鏡，隨後輕聲說道：「伍明凱，前天晚上你離開殯儀館是幾點？」
「差不多七點。」這個問題，伍明凱倒是願意回答。
「你是和徐秋來一起走的？」
「嗯。」
「你們沒有開車？」
「老徐開了。」
「你怎麼不坐他的車？」
「呃，當時恰好有輛計程車送人到殯儀館，我就坐計程車走了。」
「那你進入市區，是在什麼地方下的車？」
「……」伍明凱又閉了嘴。
「前天晚上不管你幹了什麼，跟謀殺案相比，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吧？」
伍明凱還是不吭聲，扭頭看著車窗外。
「你寧願背負作案嫌疑，也不願說案發時你在哪？」芮雪感到難以理解。
「我在哪重要嗎？警官，案發時我已經離開殯儀館了，我有什麼嫌疑！」
「可是誰能證明，案發前你沒有返回殯儀館呢？」
伍明凱一時啞口無言。
芮雪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你實在不願說就算了，反正48小時結束，我們還可以申請延長扣押時間。」
伍明凱沉默以對，不滿地扭著頭，不讓芮雪看到他的臉。
可芸把車開到玉橋，在林晨東所住的商住樓附近尋找停車位。伍明凱突然回過頭看了下可芸的側影，似乎沒想到警察會把他帶來這個地方。
芮雪注意到這個細節，心裡暗暗打鼓，不由疑心簡逸有什麼事沒告訴她。等可芸把車停好，就解開手銬把伍明凱推下車，將他另一隻手也銬住，拉著他走到林晨東家單元口。
兩個站在單元口閒聊的老頭，好奇地打量著伍明凱和他身邊的兩個姑娘。伍明凱臉上發燙，羞愧地低著頭。芮雪卻不著急走進單元口，故意向兩位老人打聽林晨東家在幾樓。
其中一名老人就住在這個單元，一邊回答芮雪，一邊用疑惑的眼神瞅著吳明凱。可芸覺著不對勁，就對老頭問道：「大爺，你認識他？」
「呃……」大爺略顯猶豫，表情隱隱有些為難。
芮雪朗聲說道：「大爺，我們是刑警隊的，你知道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們，誰要是敢打擊報復，我們絕不會放過他。」
這話就是說給伍明凱聽的，芮雪話音一落，伍明凱一臉苦澀地瞟了下老頭。
大爺被芮雪看破心事，當下也不想認慫，挺直了腰板說道：「我，我見過他，他經常來我們這兒。」
「嗯？」芮雪抓著伍明凱的手突然用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經常來這？」
伍明凱沉默不語，低著頭毫無反應。
可芸疑惑問道：「大爺，你知道他是去樓上哪一家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家住在一樓，經常看到他上樓，不知道是去哪家。」
「好吧，謝謝了大爺！」可芸示意芮雪上去再說。
三人到了林晨東家門外，可芸拿出鑰匙開了門。芮雪把伍明凱推進屋裡，給可芸打了個眼色，意思是叫她別關門。
「伍明凱，這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嗯。」
「前天晚上，你來過這？」
「沒有。」
「樓下的大爺說你經常過來，林晨東被殺前一天晚上，你也來過這吧！」
門外有位大姐下樓，見房裡有人帶著手銬，被一個姑娘拽著，不禁好奇心切，在門外駐足觀望。伍明凱側過了臉，好像不想被人看見他的臉。
「大姐！」可芸走到門邊，微笑著說道：「你好，我們是刑警隊的，請問，你是住在這棟樓嗎？」
「是啊，姑娘，你們這是……」大姐朝伍明凱指了一下。
「我們在調查一件案子，帶嫌疑人過來看看。」
「嫌疑人？」大姐對這個名詞好像很感興趣，「他幹什麼了？」
「大姐，你認識他。」
「見過幾次。」大姐掃視屋內，微微皺眉說道：「這不是林晨東家嗎，他好像住樓上吧！」
芮雪大為驚奇，「大姐，你說他住在樓上？」
「是啊，就在五樓，我看見他開門進501的。」
「501？」芮雪立即看向可芸，離開刑警隊的時候，簡逸特地讓可芸帶著伍明凱的手機和鑰匙，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可芸趕緊從包里拿出伍明凱的那串鑰匙，對門外的大姐說道：「謝謝了大姐！」
「呃……」大姐十分尷尬，不安地看了看仍低著頭的伍明凱，連忙下了樓。
芮雪拽著伍明凱上樓，可芸走在前面，在501門外看了看鎖眼，找出相應的鑰匙，很快打開了房門。
這房子的格局跟樓下林晨東家一模一樣，但是房內基本上沒什麼家具。客廳除了沙發，其他地方都是空的。兩間臥室只有一間擺了床，但是除了床什麼都沒有。另一間臥室像個雜物房，不但有衣櫃，還有三腳架、攝影燈、打光板、背景板，一部EOS 5D MAKE2，靠窗的桌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和兩塊相機電池。
芮雪露出譏誚的笑容，「想不到你還是一個攝影愛好者！」
可芸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發現裡面除了幾件男式衣服之外，居然還有十幾套女士情趣內衣。轉身看了一眼三腳架上相機，馬上明白伍明凱利用這些設備做什麼了。
芮雪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現出用戶登錄界面。「伍明凱，輸入開機密碼！」
伍明凱站著沒動，低著頭已是面如死灰。
「你不配合也沒關係，筆記本拿到技術科，解開你的密碼也是分分鐘的事！」芮雪說完，就給簡逸打去電話。「頭，伍明凱在林晨東家樓上有個攝影工作室。他不願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我們懷疑他長期從事拍攝淫穢視頻。哦，好，我們馬上把他帶回來！」
伍明凱突然衝到桌子前，伸手想搶筆記本。幸好可芸夠快，一個箭步上前撞開伍明凱，急忙把筆記本抱在胸前。
「你想幹什麼？」
芮雪大吼一聲，快步竄到伍明凱身旁，一把拉著手銬連接處，稍一用力，伍明凱就發出一聲悶哼，瞪著兩眼怒視芮雪。
「你想襲警嗎？」芮雪毫不示弱，抓住手銬連接處，把伍明凱拉出了臥室。
可芸從相機里取出SD卡，順手拉開抽屜檢查，又找到了兩張儲存卡。
「老簡，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他去羈押室吧，沒必要跟他乾耗著。」
「嗯。」簡逸點頭同意，「伍明凱，既然你什麼都不願說，我們只好先扣留你48小時。」
伍明凱煩躁地低著頭，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去吧！」簡逸示意侯峰把人帶走，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可芸嘆了口氣，眼睛瞟向筆記本。「老簡……」
「你們也回去休息吧，今晚什麼都不做了。」簡逸覺得很累，把筆記本鎖進文件櫃，見可芸、芮雪站著沒動，無奈地笑道：「想破案也不急在這一時，走吧，回宿舍睡覺，讓身體和大腦都放鬆，不管有什麼問題都放到明天再談。」
侯峰安置好伍明凱，直接回了宿舍。簡逸房間關著門，侯峰本想敲門進去聊兩句，剛走到門外，窗口的燈光居然滅了。
這一夜簡逸睡得很沉，天色大亮還在打著呼嚕。可芸和芮雪早上七點半就起了，到食堂吃完早餐也不見簡逸露面。侯峰去宿舍敲了半天門，簡逸才睡眼惺忪地給他開了門。
「你怎麼回事啊？這不可像你啊，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想睡覺，大家都起了？」
「嗯，早餐都吃好了。」
「行，我先洗漱，你幫我帶兩個包子去辦公室。」
「好，那我下午了。」
五分鐘後，簡逸走進二中隊辦公區，可芸、芮雪已經等在他辦公室門外。簡逸四處看了一下，沒看到杜晨和鍾念。
「杜哥呢？」
「他們又去殯儀館了。」
「哦。」簡逸打開辦公室的門，侯峰拎著包子、豆漿也來了。
芮雪有點心急，不明白簡逸怎麼還能慢條斯理地去泡茶。
「老簡，接下來的工作該怎麼做，你倒是說一聲啊？」
「上午我和侯峰留在隊裡，檢查筆記本上的文件。」簡逸吃了一口包子，含混不清地說道：「你和可芸帶上伍明凱，去一趟林晨東家。」
「帶他去林晨東家幹什麼？」
「讓伍明凱感受一下那套房子的氣息。」
「感受房子的氣息？」芮雪一頭霧水。
可芸淡淡笑了一下，馬上聽懂簡逸的意思，拉著芮雪走出了辦公室。
「老簡到底是什麼意思？帶伍明凱去林晨東家，對破案有幫助嗎？」
「既然老簡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們照做就是了。」可芸也沒有說明簡逸的意圖，拽著芮雪去羈押室把伍明凱提了出來。
「警官，我，我可以走了？」伍明凱不明就裡，還以為要放了他。
「你想什麼呢？」芮雪輕蔑地白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想我們放了你，哪有這種好事！」
「那，那你們要帶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芮雪拿出手銬，二話不說就銬在伍明凱手上。
「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罪犯，你怎麼能……」
芮雪輕輕一扯手銬，冷冷打斷伍明凱：「你現在是林晨東被殺案的嫌疑人，我當然有權給你上銬子。」
「嫌，嫌疑人？開什麼玩笑！警官，我跟林晨東被殺完全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芮雪抓著伍明凱的手臂，不由分說把人拉去了停車場。
可芸拿了車鑰匙，坐進駕駛室。芮雪把伍明凱推進後排，解開一隻手銬，銬在車門把手上。
「警官，我不會跑的，你沒必要這樣做吧！」
「誰叫你不老實的，林晨東被害當晚十點，你在什麼地方。你只要能說清楚，我就解開手銬。」
聽到芮雪的條件，伍明凱乖乖閉了嘴。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可芸瞥了一眼內後視鏡，隨後輕聲說道：「伍明凱，前天晚上你離開殯儀館是幾點？」
「差不多七點。」這個問題，伍明凱倒是願意回答。
「你是和徐秋來一起走的？」
「嗯。」
「你們沒有開車？」
「老徐開了。」
「你怎麼不坐他的車？」
「呃，當時恰好有輛計程車送人到殯儀館，我就坐計程車走了。」
「那你進入市區，是在什麼地方下的車？」
「……」伍明凱又閉了嘴。
「前天晚上不管你幹了什麼，跟謀殺案相比，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吧？」
伍明凱還是不吭聲，扭頭看著車窗外。
「你寧願背負作案嫌疑，也不願說案發時你在哪？」芮雪感到難以理解。
「我在哪重要嗎？警官，案發時我已經離開殯儀館了，我有什麼嫌疑！」
「可是誰能證明，案發前你沒有返回殯儀館呢？」
伍明凱一時啞口無言。
芮雪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你實在不願說就算了，反正48小時結束，我們還可以申請延長扣押時間。」
伍明凱沉默以對，不滿地扭著頭，不讓芮雪看到他的臉。
可芸把車開到玉橋，在林晨東所住的商住樓附近尋找停車位。伍明凱突然回過頭看了下可芸的側影，似乎沒想到警察會把他帶來這個地方。
芮雪注意到這個細節，心裡暗暗打鼓，不由疑心簡逸有什麼事沒告訴她。等可芸把車停好，就解開手銬把伍明凱推下車，將他另一隻手也銬住，拉著他走到林晨東家單元口。
兩個站在單元口閒聊的老頭，好奇地打量著伍明凱和他身邊的兩個姑娘。伍明凱臉上發燙，羞愧地低著頭。芮雪卻不著急走進單元口，故意向兩位老人打聽林晨東家在幾樓。
其中一名老人就住在這個單元，一邊回答芮雪，一邊用疑惑的眼神瞅著吳明凱。可芸覺著不對勁，就對老頭問道：「大爺，你認識他？」
「呃……」大爺略顯猶豫，表情隱隱有些為難。
芮雪朗聲說道：「大爺，我們是刑警隊的，你知道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們，誰要是敢打擊報復，我們絕不會放過他。」
這話就是說給伍明凱聽的，芮雪話音一落，伍明凱一臉苦澀地瞟了下老頭。
大爺被芮雪看破心事，當下也不想認慫，挺直了腰板說道：「我，我見過他，他經常來我們這兒。」
「嗯？」芮雪抓著伍明凱的手突然用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經常來這？」
伍明凱沉默不語，低著頭毫無反應。
可芸疑惑問道：「大爺，你知道他是去樓上哪一家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家住在一樓，經常看到他上樓，不知道是去哪家。」
「好吧，謝謝了大爺！」可芸示意芮雪上去再說。
三人到了林晨東家門外，可芸拿出鑰匙開了門。芮雪把伍明凱推進屋裡，給可芸打了個眼色，意思是叫她別關門。
「伍明凱，這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嗯。」
「前天晚上，你來過這？」
「沒有。」
「樓下的大爺說你經常過來，林晨東被殺前一天晚上，你也來過這吧！」
門外有位大姐下樓，見房裡有人帶著手銬，被一個姑娘拽著，不禁好奇心切，在門外駐足觀望。伍明凱側過了臉，好像不想被人看見他的臉。
「大姐！」可芸走到門邊，微笑著說道：「你好，我們是刑警隊的，請問，你是住在這棟樓嗎？」
「是啊，姑娘，你們這是……」大姐朝伍明凱指了一下。
「我們在調查一件案子，帶嫌疑人過來看看。」
「嫌疑人？」大姐對這個名詞好像很感興趣，「他幹什麼了？」
「大姐，你認識他。」
「見過幾次。」大姐掃視屋內，微微皺眉說道：「這不是林晨東家嗎，他好像住樓上吧！」
芮雪大為驚奇，「大姐，你說他住在樓上？」
「是啊，就在五樓，我看見他開門進501的。」
「501？」芮雪立即看向可芸，離開刑警隊的時候，簡逸特地讓可芸帶著伍明凱的手機和鑰匙，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可芸趕緊從包里拿出伍明凱的那串鑰匙，對門外的大姐說道：「謝謝了大姐！」
「呃……」大姐十分尷尬，不安地看了看仍低著頭的伍明凱，連忙下了樓。
芮雪拽著伍明凱上樓，可芸走在前面，在501門外看了看鎖眼，找出相應的鑰匙，很快打開了房門。
這房子的格局跟樓下林晨東家一模一樣，但是房內基本上沒什麼家具。客廳除了沙發，其他地方都是空的。兩間臥室只有一間擺了床，但是除了床什麼都沒有。另一間臥室像個雜物房，不但有衣櫃，還有三腳架、攝影燈、打光板、背景板，一部EOS 5D MAKE2，靠窗的桌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和兩塊相機電池。
芮雪露出譏誚的笑容，「想不到你還是一個攝影愛好者！」
可芸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發現裡面除了幾件男式衣服之外，居然還有十幾套女士情趣內衣。轉身看了一眼三腳架上相機，馬上明白伍明凱利用這些設備做什麼了。
芮雪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現出用戶登錄界面。「伍明凱，輸入開機密碼！」
伍明凱站著沒動，低著頭已是面如死灰。
「你不配合也沒關係，筆記本拿到技術科，解開你的密碼也是分分鐘的事！」芮雪說完，就給簡逸打去電話。「頭，伍明凱在林晨東家樓上有個攝影工作室。他不願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我們懷疑他長期從事拍攝淫穢視頻。哦，好，我們馬上把他帶回來！」
伍明凱突然衝到桌子前，伸手想搶筆記本。幸好可芸夠快，一個箭步上前撞開伍明凱，急忙把筆記本抱在胸前。
「你想幹什麼？」
芮雪大吼一聲，快步竄到伍明凱身旁，一把拉著手銬連接處，稍一用力，伍明凱就發出一聲悶哼，瞪著兩眼怒視芮雪。
「你想襲警嗎？」芮雪毫不示弱，抓住手銬連接處，把伍明凱拉出了臥室。
可芸從相機里取出SD卡，順手拉開抽屜檢查，又找到了兩張儲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