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賴帳
十天後就是十月八號，到了還款期，如果莫崢鵬拿不出錢來，那輛CX60就要過戶到林辰東的名下。
侯峰檢查莫崢鵬的車時，就看了他的行駛證。那輛車是去年九月買的，是貸款買車還是全款現在還不清楚。不過這十二萬的債務，莫崢鵬卻隻字未提。
簡逸不敢耽擱，趕緊讓侯峰收好抵押協議，兩人迅速趕回了刑警隊。
昨晚簡逸到留置室看過莫崢鵬，他竟然能在刑警隊安心入睡，也算是神經比較大條了。
聽到有人開門，莫崢鵬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一臉期盼地看向來人。
「警官，你們總算來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林晨東被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儘快查清楚把我放了吧！」
簡逸冷冷問道：「莫崢鵬，你跟林晨東有債務關係？」
「債……，債我不是都還給他了！」莫崢鵬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什麼時候還的？」
「就前天啊，他來我公司，我給了他十二萬現金，你不信可以問我的秘書。」
「你從哪來的錢還帳？」
「我一個朋友還給我的，當初跟林晨東借款，也是為了幫我那個朋友。」
侯峰不以為然地笑道：「你倒挺仗義，為了幫朋友，寧願借高利貸。十萬塊錢半年就是兩萬的利息，這筆利息算是你的，還是你朋友承擔啊？」
「當，當然是我朋友承擔了，我只是拿車子幫他做抵押而已。」
簡逸問道：「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生意的？」
「吳剛，是做建築工程的。半年前接了個工程，需要墊資錢不夠，就找我幫忙。都是好哥們，這點忙我能不幫嗎！」
「既然你已經還款，林晨東為什麼不把抵押協議還給你或者是銷毀呢？」
「老林當時答應回去把就抵押協議銷毀，怎麼他沒銷毀嗎？」莫崢鵬顯得十分驚訝。
「我們在林晨東的辦公桌里，找到了這份抵押協議。」簡逸展開那張對摺的A4紙，「還款期是十月八號，你能提前十幾天還款，林晨東沒給你減點利息嗎？」
「十幾天能有多少利息，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會不計較。」
「嗬，那行，我們會核實你說的情況。只要屬實，這筆抵押借款就沒問題。」
莫崢鵬無所謂地說道：「你去核實好了。」
簡逸對此人十分反感，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問道：「昨晚你去松竹園幹什麼？」
「你，你說什麼？松竹園不是你們帶我去的嗎？」
「我說的是你把壽碗放到車上之前。」
莫崢鵬稍稍頓了一下，旋即說道：「我放壽碗之前沒去過松竹園，警官，無憑無據的你可不能亂說啊！」
「你的秘書是叫陳璐吧？」
「呃，是啊！」莫崢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昨晚十點四十六分，你先給吳剛打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兩分鐘，接著又給陳璐打電話，通話時間一分鐘。你跟他們商量什麼，他們也許會按你說的做，但也可能不會。前提就要看你是否存在謀殺林晨東的嫌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會存在謀殺林晨東的嫌疑？」
「首先，因為你們之間的債務關係，你具備殺人動機。其次，我們在你的車尾箱裡發現了林晨東的血液，並且你自己也承認，從車尾箱裡將那袋吸滿血液的海綿扔進了垃圾桶。我只要告訴吳剛和陳璐這兩點，你認為他們還會照你的意思說話嗎？」
「我……」
「你不必在我面前狡辯，如果昨晚十點四十六分之前，你沒有去過松竹園，就不會給吳剛和陳璐打電話。你從現在開始說實話還不晚，如果想繼續欺騙警方，頂多就是讓我費點事，可一旦你的謊言被揭穿，後果就很嚴重了。」
「警官，我，我……」莫崢鵬表情非常尷尬，他忘了一件事，昨晚被送進留置室的時候，他的手機就被警察給收走了。
簡逸不耐煩地搖了搖頭，皺眉對侯峰說道：「送拘留所吧！」
「是！」侯峰從腰後拿出手銬，咵嚓一聲銬在莫崢鵬手腕上。
「警官，我說……」莫崢鵬哭喪著臉側開身子，以躲避侯峰銬住他的另一隻手。
「哼，想通了？」簡逸冷冷看著莫崢鵬。
「警官，我是去過松竹園，但我沒進去啊！當時林晨東已經死了，我看到他的屍體也嚇了一跳，就趕緊跑去了停車場。」
「把經過詳細說一遍。」
「昨晚十點差幾分，我看林晨東走了，就想跟出去找他商量一下，那筆借款能不能延期兩個月。我出去的時候，遇到一個熟人，拉著我說了兩句，林晨東就在通往停車場的岔路口不見了。我在追去停車場，看林晨東的車還在，就上了自己的車，準備等他回來取車。」
「當時是幾點？」
「我上車的時候，是十點零一分。」
「記得這麼清楚？」
「我把車子通電放音樂，看了中控屏上顯示的時間。」
「然後呢？」
「我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他來取車，心裡覺得奇怪，下車走到停車場外面的那個岔路口看了一下，心想他會不會去廁所了，就回去把車鎖了，然後到公廁找他。可他也不在廁所，我又回棲鶴園，也沒看到他。正好鄧家在發宵夜票，我就順手要了一張，準備拿壽碗去車上放。走到停車場外面的岔路口，我就想林晨東先前是不是沒進停車場，而是直接朝前面走了……」
「你就找過去了？」
「是啊，前面還有幾間悼念廳，我以為林晨東可能還要去另一家弔唁，可是順著路走到底，那邊的悼念廳全是黑燈瞎火的。就是最後那間松竹園，隱隱約約有點亮光。我當時也好奇，想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剛走到悼念廳門口，就看見靈堂里躺著一個人……」
「當時附近有人嗎？」
「沒有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看到林晨東脖子上的血，馬上就意識到他已經死了，所以一直沒見到他去停車場取車。我趕緊給吳剛和陳璐打電話，向他們交代了一套說辭。如果有人問起那筆借款，就說我已經把錢還給林晨東了。」
「接下來呢？」
「我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回停車場，站在車頭跟陳璐通完電話，繞到車尾箱想把壽碗放進去。可打開尾箱門，發現墊子上有個黑塑膠袋，解開一看裡面竟是一塊吸滿血的海綿。我當時就懷疑，那些血可能是林辰東的，就在我把塑膠袋扔進垃圾桶，再次返回停車場的時候，被你們的兩個女警盯上了。」
簡逸聽完莫崢鵬的敘述，許久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莫崢鵬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
「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次絕對沒有騙你。我不知道林晨東是怎麼死的，我只是想賴掉借他的那筆錢，才說了假話。那個塑膠袋跟我沒關係，一定是殺林晨東的兇手想害我，才把塑膠袋放到我車上。」
「莫崢鵬！」簡逸正色說道：「你暫時還不能離開刑警隊，你所說的情況，我們會進一步核實。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就沒有人會懷疑你！」
「那，那還要關我多久啊？」
簡逸沒有回答，轉身走出了留置室。
「耐點等著吧！」侯峰一臉不屑地打開手銬，快步追上簡逸。
「胖子，你怎麼看？」
「他的話可能是真的。」
「嗯，我也覺得他沒有說謊。敘述的時候條理清楚，細節分明，順序流暢。在時間節點上，也挑不出毛病。」
「是啊，莫崢鵬是在林晨東離開悼念廳後才跟出去的。他說的那個岔路口我們也看過，左轉是去停車場，直走到底就是松竹園。可莫崢鵬遇到的那個熟人，他連人家的姓名和聯繫方式都無法提供，好像就有點扯了。」
「雖然是有點扯，不過我認為莫崢鵬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這事交給杜哥和鍾念，莫崢鵬遇到的這個熟人，昨晚應該是去哪個喪家弔唁的。慢慢查，應該能找到這個人。我們還是先去三中隊，調兩年前那起懸案的資料吧。」
「嗯。」
聽簡逸提到三中隊兩年前沒有偵破的那起兇殺案，中隊長屈謹德不禁眉頭一緊，連忙追問簡逸是什麼意思。
「屈隊，我記得那名女死者，是被繩子勒死的。當時的屍檢報告，有沒有提到，死者生前曾遭到侵犯？」
「被害者沒有遭到侵犯的痕跡。」
「那有沒有查到死者體內有乙醚殘留呢？」
「也沒有，你也知道，乙醚在體內存留的時間很短。屍體被人發現時，距離死亡時間已經超過24小時，就算生前被迫吸入乙醚，屍檢也很難查出來。小簡，你怎麼突然對這件案子感興趣了？」
「屈隊，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謀殺案，從被害者家中找到一隻收納箱，箱子裡有兩條穿過的女士內褲，還有一條尼龍繩，半瓶乙醚，一枚耳釘一隻戒指。我懷疑……」
屈謹德立即打斷道：「你懷疑這些東西是某起案件的受害者遺物？」
「對！看到繩子我就想起了三中隊兩年前沒有破獲的那起命案。」
「不不！」屈謹德擺了擺手，惑然說道：「那名女被害者沒有丟失內褲。」
「什麼？」簡逸十分驚訝。
「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內衣褲並沒有被脫掉。」
簡逸愣了片刻，遲疑著問道：「那她有沒有丟失耳釘或是戒子呢？」
屈謹德的眉頭再次收緊，「呃……，女被害者的戒子，確實不見了。」
「屈隊，我想聯繫被害者的家屬！」
屈謹德稍稍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好吧，一定要注意溝通方式，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再讓被害者家屬回憶這段痛苦經歷，說話儘量婉轉一點。」
「我知道，放心吧屈隊！」
簡逸和侯峰帶著案卷資料回到二中隊辦公室，賈寶良也把蔣明洲四年前未偵破的案件材料送了過來，另一名女被害者同樣沒有丟失內衣褲。
侯峰檢查莫崢鵬的車時，就看了他的行駛證。那輛車是去年九月買的，是貸款買車還是全款現在還不清楚。不過這十二萬的債務，莫崢鵬卻隻字未提。
簡逸不敢耽擱，趕緊讓侯峰收好抵押協議，兩人迅速趕回了刑警隊。
昨晚簡逸到留置室看過莫崢鵬，他竟然能在刑警隊安心入睡，也算是神經比較大條了。
聽到有人開門，莫崢鵬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一臉期盼地看向來人。
「警官，你們總算來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林晨東被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儘快查清楚把我放了吧！」
簡逸冷冷問道：「莫崢鵬，你跟林晨東有債務關係？」
「債……，債我不是都還給他了！」莫崢鵬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什麼時候還的？」
「就前天啊，他來我公司，我給了他十二萬現金，你不信可以問我的秘書。」
「你從哪來的錢還帳？」
「我一個朋友還給我的，當初跟林晨東借款，也是為了幫我那個朋友。」
侯峰不以為然地笑道：「你倒挺仗義，為了幫朋友，寧願借高利貸。十萬塊錢半年就是兩萬的利息，這筆利息算是你的，還是你朋友承擔啊？」
「當，當然是我朋友承擔了，我只是拿車子幫他做抵押而已。」
簡逸問道：「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生意的？」
「吳剛，是做建築工程的。半年前接了個工程，需要墊資錢不夠，就找我幫忙。都是好哥們，這點忙我能不幫嗎！」
「既然你已經還款，林晨東為什麼不把抵押協議還給你或者是銷毀呢？」
「老林當時答應回去把就抵押協議銷毀，怎麼他沒銷毀嗎？」莫崢鵬顯得十分驚訝。
「我們在林晨東的辦公桌里，找到了這份抵押協議。」簡逸展開那張對摺的A4紙，「還款期是十月八號，你能提前十幾天還款，林晨東沒給你減點利息嗎？」
「十幾天能有多少利息，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會不計較。」
「嗬，那行，我們會核實你說的情況。只要屬實，這筆抵押借款就沒問題。」
莫崢鵬無所謂地說道：「你去核實好了。」
簡逸對此人十分反感，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問道：「昨晚你去松竹園幹什麼？」
「你，你說什麼？松竹園不是你們帶我去的嗎？」
「我說的是你把壽碗放到車上之前。」
莫崢鵬稍稍頓了一下，旋即說道：「我放壽碗之前沒去過松竹園，警官，無憑無據的你可不能亂說啊！」
「你的秘書是叫陳璐吧？」
「呃，是啊！」莫崢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昨晚十點四十六分，你先給吳剛打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兩分鐘，接著又給陳璐打電話，通話時間一分鐘。你跟他們商量什麼，他們也許會按你說的做，但也可能不會。前提就要看你是否存在謀殺林晨東的嫌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會存在謀殺林晨東的嫌疑？」
「首先，因為你們之間的債務關係，你具備殺人動機。其次，我們在你的車尾箱裡發現了林晨東的血液，並且你自己也承認，從車尾箱裡將那袋吸滿血液的海綿扔進了垃圾桶。我只要告訴吳剛和陳璐這兩點，你認為他們還會照你的意思說話嗎？」
「我……」
「你不必在我面前狡辯，如果昨晚十點四十六分之前，你沒有去過松竹園，就不會給吳剛和陳璐打電話。你從現在開始說實話還不晚，如果想繼續欺騙警方，頂多就是讓我費點事，可一旦你的謊言被揭穿，後果就很嚴重了。」
「警官，我，我……」莫崢鵬表情非常尷尬，他忘了一件事，昨晚被送進留置室的時候，他的手機就被警察給收走了。
簡逸不耐煩地搖了搖頭，皺眉對侯峰說道：「送拘留所吧！」
「是！」侯峰從腰後拿出手銬，咵嚓一聲銬在莫崢鵬手腕上。
「警官，我說……」莫崢鵬哭喪著臉側開身子，以躲避侯峰銬住他的另一隻手。
「哼，想通了？」簡逸冷冷看著莫崢鵬。
「警官，我是去過松竹園，但我沒進去啊！當時林晨東已經死了，我看到他的屍體也嚇了一跳，就趕緊跑去了停車場。」
「把經過詳細說一遍。」
「昨晚十點差幾分，我看林晨東走了，就想跟出去找他商量一下，那筆借款能不能延期兩個月。我出去的時候，遇到一個熟人，拉著我說了兩句，林晨東就在通往停車場的岔路口不見了。我在追去停車場，看林晨東的車還在，就上了自己的車，準備等他回來取車。」
「當時是幾點？」
「我上車的時候，是十點零一分。」
「記得這麼清楚？」
「我把車子通電放音樂，看了中控屏上顯示的時間。」
「然後呢？」
「我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他來取車，心裡覺得奇怪，下車走到停車場外面的那個岔路口看了一下，心想他會不會去廁所了，就回去把車鎖了，然後到公廁找他。可他也不在廁所，我又回棲鶴園，也沒看到他。正好鄧家在發宵夜票，我就順手要了一張，準備拿壽碗去車上放。走到停車場外面的岔路口，我就想林晨東先前是不是沒進停車場，而是直接朝前面走了……」
「你就找過去了？」
「是啊，前面還有幾間悼念廳，我以為林晨東可能還要去另一家弔唁，可是順著路走到底，那邊的悼念廳全是黑燈瞎火的。就是最後那間松竹園，隱隱約約有點亮光。我當時也好奇，想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剛走到悼念廳門口，就看見靈堂里躺著一個人……」
「當時附近有人嗎？」
「沒有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看到林晨東脖子上的血，馬上就意識到他已經死了，所以一直沒見到他去停車場取車。我趕緊給吳剛和陳璐打電話，向他們交代了一套說辭。如果有人問起那筆借款，就說我已經把錢還給林晨東了。」
「接下來呢？」
「我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回停車場，站在車頭跟陳璐通完電話，繞到車尾箱想把壽碗放進去。可打開尾箱門，發現墊子上有個黑塑膠袋，解開一看裡面竟是一塊吸滿血的海綿。我當時就懷疑，那些血可能是林辰東的，就在我把塑膠袋扔進垃圾桶，再次返回停車場的時候，被你們的兩個女警盯上了。」
簡逸聽完莫崢鵬的敘述，許久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莫崢鵬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
「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次絕對沒有騙你。我不知道林晨東是怎麼死的，我只是想賴掉借他的那筆錢，才說了假話。那個塑膠袋跟我沒關係，一定是殺林晨東的兇手想害我，才把塑膠袋放到我車上。」
「莫崢鵬！」簡逸正色說道：「你暫時還不能離開刑警隊，你所說的情況，我們會進一步核實。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就沒有人會懷疑你！」
「那，那還要關我多久啊？」
簡逸沒有回答，轉身走出了留置室。
「耐點等著吧！」侯峰一臉不屑地打開手銬，快步追上簡逸。
「胖子，你怎麼看？」
「他的話可能是真的。」
「嗯，我也覺得他沒有說謊。敘述的時候條理清楚，細節分明，順序流暢。在時間節點上，也挑不出毛病。」
「是啊，莫崢鵬是在林晨東離開悼念廳後才跟出去的。他說的那個岔路口我們也看過，左轉是去停車場，直走到底就是松竹園。可莫崢鵬遇到的那個熟人，他連人家的姓名和聯繫方式都無法提供，好像就有點扯了。」
「雖然是有點扯，不過我認為莫崢鵬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這事交給杜哥和鍾念，莫崢鵬遇到的這個熟人，昨晚應該是去哪個喪家弔唁的。慢慢查，應該能找到這個人。我們還是先去三中隊，調兩年前那起懸案的資料吧。」
「嗯。」
聽簡逸提到三中隊兩年前沒有偵破的那起兇殺案，中隊長屈謹德不禁眉頭一緊，連忙追問簡逸是什麼意思。
「屈隊，我記得那名女死者，是被繩子勒死的。當時的屍檢報告，有沒有提到，死者生前曾遭到侵犯？」
「被害者沒有遭到侵犯的痕跡。」
「那有沒有查到死者體內有乙醚殘留呢？」
「也沒有，你也知道，乙醚在體內存留的時間很短。屍體被人發現時，距離死亡時間已經超過24小時，就算生前被迫吸入乙醚，屍檢也很難查出來。小簡，你怎麼突然對這件案子感興趣了？」
「屈隊，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謀殺案，從被害者家中找到一隻收納箱，箱子裡有兩條穿過的女士內褲，還有一條尼龍繩，半瓶乙醚，一枚耳釘一隻戒指。我懷疑……」
屈謹德立即打斷道：「你懷疑這些東西是某起案件的受害者遺物？」
「對！看到繩子我就想起了三中隊兩年前沒有破獲的那起命案。」
「不不！」屈謹德擺了擺手，惑然說道：「那名女被害者沒有丟失內褲。」
「什麼？」簡逸十分驚訝。
「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內衣褲並沒有被脫掉。」
簡逸愣了片刻，遲疑著問道：「那她有沒有丟失耳釘或是戒子呢？」
屈謹德的眉頭再次收緊，「呃……，女被害者的戒子，確實不見了。」
「屈隊，我想聯繫被害者的家屬！」
屈謹德稍稍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好吧，一定要注意溝通方式，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再讓被害者家屬回憶這段痛苦經歷，說話儘量婉轉一點。」
「我知道，放心吧屈隊！」
簡逸和侯峰帶著案卷資料回到二中隊辦公室，賈寶良也把蔣明洲四年前未偵破的案件材料送了過來，另一名女被害者同樣沒有丟失內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