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報錯仇
門崗上晚班的還是盧祺永，可芸和小雪先回到康復中心，看許駿升不在，就到值班室坐了一會。
「盧師傅，許駿升回去了？」可芸隨口問道。
「嗯，我一來接班，他就回去了。」
「你們認識有幾個月了，你覺得許駿升這人怎麼樣？」
「呃……」盧祺永有些驚訝，感覺可芸的口吻不太對勁。「警官，小許有問題？」
「嗬，我只是隨便問問。」可芸當然不可能直說警方懷疑許駿升。
「其實小許人還不錯，對我和老方挺客氣的。」
「是嗎，那你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嗎？」
「聽他說過一些，他媽媽是老師，父親很早就不在了，他是跟媽媽長大的。」
「就這些？」
「嗯。」
「許駿升沒提過關於女朋友那方面的話題？」
「小許沒有女朋友，他說現在的女生太現實，對他這種條件的男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那他就不準備找女朋友了？」
「找肯定要找，就是還沒碰上合適的。」
「許駿昇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不清楚，他平時不抽菸，也不打麻將，就是偶爾喝點酒。好像沒聽說，他還有什麼別的愛好。」
可芸暗暗嘆了口氣，盧祺永雖然和許駿升是同事，但是兩人一個上班另一個就下班，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劉智與許駿升同住，對他尚且不太了解，更何況是盧祺永呢。
芮雪聽到門外的汽車聲，走到值班窗口看見侯峰的車開過來，示意可芸可以去病房了。
1-17號已經成為簡逸等人的臨時辦公點，四人進入病房，可芸看了一下時間，就快九點整了。
「杜哥他們到了哪了？」
簡逸也看了一眼手錶，「在路上，大概九點半能到吧！」
芮雪眨了眨眼睛，鬱悶地說道：「老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簡逸搖了搖頭，對於許駿升的懷疑，他並不是很有把握找到確鑿的證據。
「呃……」侯峰掃視三人，目光最後落在簡逸臉上。「目前只能證實，許駿升與陶靜珍曾在一起工作過。常榮發和陶靜珍已死，我們無法查明，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他一定是陶靜珍出事那晚去過河邊的第四個人！」眼下芮雪對可芸的推測已是深信不疑。
「那又怎麼樣？」侯峰不屑地瞥向芮雪，「你能證實許駿升三月九號晚上去過西園村嗎？」
可芸深深地皺起眉頭，「各位，假設許駿升是謀殺常榮發的兇手，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當然是為了給陶靜珍報仇啊！」芮雪立即答道。
「對，他的殺人動機是為了給陶靜珍報仇，可如果陶靜珍的死與常榮發無關，他不就報錯仇了嗎？」
「問題是我們也難以證實，陶靜珍的死只是意外。」
「對，的確無法證實。但是鑑於陶靜珍的生理缺陷，我們可以確定，她不會與常榮發或是別的男性，產生情感上或是身體上的關係。無論是對常榮發，還是對史唯阡和譚蒼林，她都是一再拒絕，避免跟任何人發生糾葛。」
「你說這些，是想表明什麼？」
「我想表明，常榮發完全沒有理由害死陶靜珍。」
簡逸已然猜到可芸的心思，輕輕地問了一句：「你是想跟許駿升打心理戰？」
「對！事實上常榮發和陶靜珍之間的確什麼都沒有發生。沒錯，常榮發可能愛上了陶靜珍，但是陶靜珍對他採取逃避的態度。不僅搬出與夏瑩滎合租的房子，而且還辭掉了工作。三月九號下午，常榮發去了西園村，在陶家外面的竹林與陶靜珍見了一面。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陶靜珍把常榮發送到村口，恰好被開車經過的譚蒼林看見。我認為，當時陶靜珍應該已經跟常榮發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芮雪不滿地反駁道：「可常榮發又返回了陶家屋後！」
「那是因為常榮發發現了譚蒼林停在路邊的麵包車，夏瑩滎和陶靜珍都在百大商場上班，譚蒼林是商場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常榮發有可能認出了那輛麵包車！他返回陶家，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擔心陶靜珍獨自回家不安全，二是想看看譚蒼林是不是去找陶靜珍。所以他才繞去陶家屋後暗中觀察。」
簡逸點了點頭，隨後朗聲說道：「還有個問題我們應該注意，為什麼這幾個男人，都會在同一天跑去西園村。三月九號並不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你知道為什麼？」侯峰疑惑地問道。
簡逸看向可芸，沒有回應侯峰。
「呃……」可芸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想，三月九號那天，第一個決定去西園村的，應該是史唯阡。常榮發也許通過某種途徑，了解到史唯阡與陶靜珍的關係了。史唯阡的戶籍也在西園村，這並不難查到，員工登記表上就有記錄。」
芮雪一臉恍然地看著可芸，「你是說，常榮發其實是跟著史唯阡去的西園村？」
「沒錯。那天史唯阡先到平山鎮，在鎮上他父母經營的水泥店吃了午飯，才回西園村，而常榮發是午飯過後出現在陶家外面那片竹林的。當時史唯阡和常榮發都住在康復中心的職工宿舍，所以常榮發完全有可能知道史唯阡那天要回西園村。那段時間陶靜珍離開了林城，常榮發一定很想見她，就乘坐史唯阡的下一班車去了西園村。」
簡逸點頭說道：「譚蒼林是晚上才去西園村，幫他們經理給家裡送東西。他的出現，只是碰巧了。」
「對！但許駿升去西園村，就不是碰巧了。」
芮雪不解地問道：「許駿升也知道史唯阡要去西園村？」
「是的！其實許駿升早就見過史唯阡，只是史唯阡不認識他而已！」
侯峰立馬會意，「你是說，史唯阡可能去鎮上那家紙廠找過陶靜珍？」
「是啊，陶靜珍高中畢業後，在鎮上的紙廠打了一年工。史唯阡當時在上大學，假期回家肯定要去找陶靜珍啊！那時候許駿升在紙廠開車，他會關注去找陶靜珍的人，而史唯阡卻不會注意到在紙廠上班的工作人員。」
侯峰說道：「在方業濤和盧祺永到康復中心上班之前，許駿升一直上長白班。史唯阡三月九號回西園村，應該不會告訴他吧？」
「史唯阡肯定不會直接告訴他，但如果在史唯阡走出康復中心大門的時候，恰好有同事問他準備去哪，正在門崗值班的許駿升聽到史唯阡的回答了呢？」可芸早已設想過各種可能。
簡逸沒有參與爭論，摸出手機給史唯阡打去電話。
「喂，史師傅，我是簡逸。我想問一下，三月九號那天，你有沒有跟同事說過，當天你要回西園村？」
「有，那天早上在食堂吃早餐，齊邵剛說他要陪女朋友回家，我就說我也要回西園村，還問齊邵剛準備坐幾點的班車。」
「當時常榮發和許駿升應該也在食堂吧？」
「常榮發當時就坐在我們旁邊的餐桌，許駿升我沒注意，不過他每天都要到食堂打早餐的。」
「就是說，常榮發可能聽到你和齊邵剛的對話了？」
「呃，可能吧！簡隊，靜珍她……」
「陶靜珍的死，很有可能是意外。」
「意外？」
「對，誰也沒有理由殺她！」
「那常榮發？」
「三月九號晚上十一點半，陶靜珍送常榮發到村口，他們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很平靜，常榮發同樣沒有理由殺他。」
「可常榮發也死了？」
「史師傅，陶靜珍曾經在平山鎮的一家紙廠上班，你放假回家的時候，去那家紙廠找過她吧？」
「嗯，去過幾次。」
「除了陶靜珍，那家紙廠還有一個你認識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
「誰啊？」
「許駿升。」
「許駿升？」史唯阡十分意外，「他，他也在那家紙廠上過班？」
「對，他是紙廠負責送貨的卡車司機。」
「送貨的司機……」史唯阡頓了一下，隨即說道：「許駿升早就見過我了？」
「沒錯，你去紙廠找陶靜珍的時候，許駿升也許就在卡車的駕駛室里看著你。」
「他，他是不是喜歡靜珍？」
「不好說，我還沒有跟他談過。」
史唯阡突然一陣沉默。
「史師傅，你和許駿升的住處相距不遠，在回去的途中，偶爾也會遇到吧？」
「嗯，經常遇到。」
「許駿升跟你見面的時候，客氣嗎？」
「我跟他很少打招呼！」
「他對你是不是有點冷淡？」
「嗯，是有點。」
「他應該沒有去過你的住處吧？」
「沒有。」
「你知道嗎，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的時候，在路邊的燒烤攤遇見許駿升，他很熱心地幫我帶路，並且指明你住的是哪一棟民房，哪一層哪一戶。」
史唯阡再次沉默。
「你回住處的時候，沒發現有人跟蹤你吧？」
「沒發現。」史唯阡感到有些後怕，「簡隊，他跟蹤我，是不是也想要我的命？」
「不，他如果想對付你，半年前就動手了。好吧，先這樣，你也別多想，我跟你說的事，不要告訴別人。」
「哦。」
簡逸放下手機，又看了一下時間，騰地站起身來。「不等杜哥了，我們過去吧！」
芮雪驚訝地問道：「你想直接去找許駿升？」
「嗯！」簡逸鄭重地點點頭，看了看可芸，邁開腳步走出病房。其餘三人連忙跟上前去。
到了停車場，可芸扯了扯侯峰的衣服，從他手裡拿過車鑰匙，讓他去坐芮雪的車。
簡逸見可芸鑽進駕駛室，不由有些奇怪。「你來開車？」
「是啊，不行嗎！」
「當然行了！」
可芸緩緩開動車子，「其實我有個想法！」
「什麼？」
「你上次對付易彥彬的那一套，我覺得還挺有用的。」
「你不會是想帶許駿升去常榮發的墓前吧？」
可芸卻答非所問，「方師傅的遺體也還在殯儀館，他被害時，許駿升並不具備作案時間，你想好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嗎？」
「盧師傅，許駿升回去了？」可芸隨口問道。
「嗯，我一來接班，他就回去了。」
「你們認識有幾個月了，你覺得許駿升這人怎麼樣？」
「呃……」盧祺永有些驚訝，感覺可芸的口吻不太對勁。「警官，小許有問題？」
「嗬，我只是隨便問問。」可芸當然不可能直說警方懷疑許駿升。
「其實小許人還不錯，對我和老方挺客氣的。」
「是嗎，那你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嗎？」
「聽他說過一些，他媽媽是老師，父親很早就不在了，他是跟媽媽長大的。」
「就這些？」
「嗯。」
「許駿升沒提過關於女朋友那方面的話題？」
「小許沒有女朋友，他說現在的女生太現實，對他這種條件的男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那他就不準備找女朋友了？」
「找肯定要找，就是還沒碰上合適的。」
「許駿昇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不清楚，他平時不抽菸，也不打麻將，就是偶爾喝點酒。好像沒聽說，他還有什麼別的愛好。」
可芸暗暗嘆了口氣，盧祺永雖然和許駿升是同事，但是兩人一個上班另一個就下班，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劉智與許駿升同住，對他尚且不太了解，更何況是盧祺永呢。
芮雪聽到門外的汽車聲，走到值班窗口看見侯峰的車開過來，示意可芸可以去病房了。
1-17號已經成為簡逸等人的臨時辦公點，四人進入病房，可芸看了一下時間，就快九點整了。
「杜哥他們到了哪了？」
簡逸也看了一眼手錶，「在路上，大概九點半能到吧！」
芮雪眨了眨眼睛，鬱悶地說道：「老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簡逸搖了搖頭，對於許駿升的懷疑，他並不是很有把握找到確鑿的證據。
「呃……」侯峰掃視三人，目光最後落在簡逸臉上。「目前只能證實，許駿升與陶靜珍曾在一起工作過。常榮發和陶靜珍已死，我們無法查明，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他一定是陶靜珍出事那晚去過河邊的第四個人！」眼下芮雪對可芸的推測已是深信不疑。
「那又怎麼樣？」侯峰不屑地瞥向芮雪，「你能證實許駿升三月九號晚上去過西園村嗎？」
可芸深深地皺起眉頭，「各位，假設許駿升是謀殺常榮發的兇手，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當然是為了給陶靜珍報仇啊！」芮雪立即答道。
「對，他的殺人動機是為了給陶靜珍報仇，可如果陶靜珍的死與常榮發無關，他不就報錯仇了嗎？」
「問題是我們也難以證實，陶靜珍的死只是意外。」
「對，的確無法證實。但是鑑於陶靜珍的生理缺陷，我們可以確定，她不會與常榮發或是別的男性，產生情感上或是身體上的關係。無論是對常榮發，還是對史唯阡和譚蒼林，她都是一再拒絕，避免跟任何人發生糾葛。」
「你說這些，是想表明什麼？」
「我想表明，常榮發完全沒有理由害死陶靜珍。」
簡逸已然猜到可芸的心思，輕輕地問了一句：「你是想跟許駿升打心理戰？」
「對！事實上常榮發和陶靜珍之間的確什麼都沒有發生。沒錯，常榮發可能愛上了陶靜珍，但是陶靜珍對他採取逃避的態度。不僅搬出與夏瑩滎合租的房子，而且還辭掉了工作。三月九號下午，常榮發去了西園村，在陶家外面的竹林與陶靜珍見了一面。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陶靜珍把常榮發送到村口，恰好被開車經過的譚蒼林看見。我認為，當時陶靜珍應該已經跟常榮發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芮雪不滿地反駁道：「可常榮發又返回了陶家屋後！」
「那是因為常榮發發現了譚蒼林停在路邊的麵包車，夏瑩滎和陶靜珍都在百大商場上班，譚蒼林是商場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常榮發有可能認出了那輛麵包車！他返回陶家，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擔心陶靜珍獨自回家不安全，二是想看看譚蒼林是不是去找陶靜珍。所以他才繞去陶家屋後暗中觀察。」
簡逸點了點頭，隨後朗聲說道：「還有個問題我們應該注意，為什麼這幾個男人，都會在同一天跑去西園村。三月九號並不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你知道為什麼？」侯峰疑惑地問道。
簡逸看向可芸，沒有回應侯峰。
「呃……」可芸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想，三月九號那天，第一個決定去西園村的，應該是史唯阡。常榮發也許通過某種途徑，了解到史唯阡與陶靜珍的關係了。史唯阡的戶籍也在西園村，這並不難查到，員工登記表上就有記錄。」
芮雪一臉恍然地看著可芸，「你是說，常榮發其實是跟著史唯阡去的西園村？」
「沒錯。那天史唯阡先到平山鎮，在鎮上他父母經營的水泥店吃了午飯，才回西園村，而常榮發是午飯過後出現在陶家外面那片竹林的。當時史唯阡和常榮發都住在康復中心的職工宿舍，所以常榮發完全有可能知道史唯阡那天要回西園村。那段時間陶靜珍離開了林城，常榮發一定很想見她，就乘坐史唯阡的下一班車去了西園村。」
簡逸點頭說道：「譚蒼林是晚上才去西園村，幫他們經理給家裡送東西。他的出現，只是碰巧了。」
「對！但許駿升去西園村，就不是碰巧了。」
芮雪不解地問道：「許駿升也知道史唯阡要去西園村？」
「是的！其實許駿升早就見過史唯阡，只是史唯阡不認識他而已！」
侯峰立馬會意，「你是說，史唯阡可能去鎮上那家紙廠找過陶靜珍？」
「是啊，陶靜珍高中畢業後，在鎮上的紙廠打了一年工。史唯阡當時在上大學，假期回家肯定要去找陶靜珍啊！那時候許駿升在紙廠開車，他會關注去找陶靜珍的人，而史唯阡卻不會注意到在紙廠上班的工作人員。」
侯峰說道：「在方業濤和盧祺永到康復中心上班之前，許駿升一直上長白班。史唯阡三月九號回西園村，應該不會告訴他吧？」
「史唯阡肯定不會直接告訴他，但如果在史唯阡走出康復中心大門的時候，恰好有同事問他準備去哪，正在門崗值班的許駿升聽到史唯阡的回答了呢？」可芸早已設想過各種可能。
簡逸沒有參與爭論，摸出手機給史唯阡打去電話。
「喂，史師傅，我是簡逸。我想問一下，三月九號那天，你有沒有跟同事說過，當天你要回西園村？」
「有，那天早上在食堂吃早餐，齊邵剛說他要陪女朋友回家，我就說我也要回西園村，還問齊邵剛準備坐幾點的班車。」
「當時常榮發和許駿升應該也在食堂吧？」
「常榮發當時就坐在我們旁邊的餐桌，許駿升我沒注意，不過他每天都要到食堂打早餐的。」
「就是說，常榮發可能聽到你和齊邵剛的對話了？」
「呃，可能吧！簡隊，靜珍她……」
「陶靜珍的死，很有可能是意外。」
「意外？」
「對，誰也沒有理由殺她！」
「那常榮發？」
「三月九號晚上十一點半，陶靜珍送常榮發到村口，他們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很平靜，常榮發同樣沒有理由殺他。」
「可常榮發也死了？」
「史師傅，陶靜珍曾經在平山鎮的一家紙廠上班，你放假回家的時候，去那家紙廠找過她吧？」
「嗯，去過幾次。」
「除了陶靜珍，那家紙廠還有一個你認識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
「誰啊？」
「許駿升。」
「許駿升？」史唯阡十分意外，「他，他也在那家紙廠上過班？」
「對，他是紙廠負責送貨的卡車司機。」
「送貨的司機……」史唯阡頓了一下，隨即說道：「許駿升早就見過我了？」
「沒錯，你去紙廠找陶靜珍的時候，許駿升也許就在卡車的駕駛室里看著你。」
「他，他是不是喜歡靜珍？」
「不好說，我還沒有跟他談過。」
史唯阡突然一陣沉默。
「史師傅，你和許駿升的住處相距不遠，在回去的途中，偶爾也會遇到吧？」
「嗯，經常遇到。」
「許駿升跟你見面的時候，客氣嗎？」
「我跟他很少打招呼！」
「他對你是不是有點冷淡？」
「嗯，是有點。」
「他應該沒有去過你的住處吧？」
「沒有。」
「你知道嗎，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的時候，在路邊的燒烤攤遇見許駿升，他很熱心地幫我帶路，並且指明你住的是哪一棟民房，哪一層哪一戶。」
史唯阡再次沉默。
「你回住處的時候，沒發現有人跟蹤你吧？」
「沒發現。」史唯阡感到有些後怕，「簡隊，他跟蹤我，是不是也想要我的命？」
「不，他如果想對付你，半年前就動手了。好吧，先這樣，你也別多想，我跟你說的事，不要告訴別人。」
「哦。」
簡逸放下手機，又看了一下時間，騰地站起身來。「不等杜哥了，我們過去吧！」
芮雪驚訝地問道：「你想直接去找許駿升？」
「嗯！」簡逸鄭重地點點頭，看了看可芸，邁開腳步走出病房。其餘三人連忙跟上前去。
到了停車場，可芸扯了扯侯峰的衣服，從他手裡拿過車鑰匙，讓他去坐芮雪的車。
簡逸見可芸鑽進駕駛室，不由有些奇怪。「你來開車？」
「是啊，不行嗎！」
「當然行了！」
可芸緩緩開動車子，「其實我有個想法！」
「什麼？」
「你上次對付易彥彬的那一套，我覺得還挺有用的。」
「你不會是想帶許駿升去常榮發的墓前吧？」
可芸卻答非所問，「方師傅的遺體也還在殯儀館，他被害時，許駿升並不具備作案時間，你想好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