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譚蒼林的下落
所謂的深入了解，其實意義並不大。在西園村，就陶、史兩家挨得最近，都是靠著大河建的房子。其他村里住得就很分散，每到深夜，附近的村民也不會往村東頭這邊走動，因為村里那條水泥路到河邊就是盡頭了。
三九月號晚上，在竹林外的河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了那幾名當晚去過河邊的人，村里誰也不會知道。
杜晨和鍾念留在村里，只能多方打聽陶靜珍與史唯阡的日常關係。別人能夠看見的，也僅此而已。至於兩人私下，是否曾經互生情愫，村民們也不可能知情。
不過，史唯阡對陶靜珍確實呵護有加，對這個比他小三歲多的姑娘，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不管是在村里還是學校，有了他的看護，誰也不敢欺負陶靜珍。上小學的時候，放學後甚至連書包都是史唯阡幫陶靜珍背回家的。
史唯阡說那些往事，什麼春天挖鮮筍，夏天摸螃蟹，秋天摘菌子，冬天烤紅薯，也有人見過。但當時兩人年齡尚小，兩家又是鄰居，旁人倒也沒有往深處想。
陶靜珍上了初中，史唯阡在學校高中部，由於都是住校，男女寢室不能隨意亂進，兩人忙著學業，因此在學校相處的機會很少。放假回到村里，也不像小時候那般不顧男女之嫌，畢竟兩人都進入了青春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陶靜珍在西園村長大的這些年，幾乎從未與史唯阡以外的異性有過稍顯親密的交往。
簡逸等人拿到譚蒼林的地址，兩輛車風馳電掣般趕回林城，已經是下午一點。
中山大道91號，原是某地勘單位的宿舍樓。幾年前這家單位搬至郊區，大部分職工也另買了住房，現在百分之八十的住戶，基本上都是外來租客。
夏瑩滎住的是2單元，譚蒼林住在3單元，他的身份證上登記的也是這個地址。回城途中，簡逸電話聯繫了那家地勘單位的辦公室，了解到譚蒼林的父母都是單位職工。但在十幾年前，夫婦二人就在一次勘探任務中不幸遇難。
單位根據相關規定，給了譚蒼林一筆賠償。當時正值房改階段，譚蒼林的小姨便代他與父母單位協商，用一部分賠償款買下了譚家原來的住房。
對於譚蒼林的近況，他父母的單位完全不了解，只聽說當時這孩子上完高中就踏入社會謀生了。
侯峰在3單元樓下停了車，可芸不等芮雪找到車位，就急著下車跟簡逸上了樓。譚蒼老家在5樓左邊一戶，簡逸「咚咚咚」敲了幾下門，一個兩鬢斑白的大媽開門瞅著外面的一男一女，臉色一片茫然。
「你們找誰啊？」
「請問，這是譚蒼林家嗎？」
「是啊，你們是……」大媽眯著眼睛，感覺好像沒見過這兩個人。
「大媽，你好，我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的，請問譚蒼林在家嗎？」
「不在，他出去打工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啊？」
簡逸疑惑地問道：「他去哪打工了？」
「苔州。」
「出省了？」
「是啊！」
「什麼時候去的？」
「有半年了吧！」
「是三月份走的？」
「嗯，三月十五號走的。」
簡逸回頭與可芸相視一眼，心內滿是疑慮。三月十四號，支亞萍在康復中心的人工湖發現常榮發的屍體，第二天三月十五號，譚蒼林離開林城到苔州打工，這時間點也太巧了。
「大媽，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沒有，他去那邊，原來的號碼就打不通了。」
「這半年來他跟你聯繫過嗎？」
「聯繫過，蒼林每個月給我打次電話。」
「他打給你的號碼，你還存著嗎？」
「沒有號碼，他打給我的是微信語音電話。」
簡逸朝屋裡瞟了一下，發現這房子近期做過簡單裝修。
「大媽，現在是你住在這？」
「不是，我兒子年底要結婚了，蒼林把這房子騰給他表弟結婚，前段時間剛裝修好，我每天過來收拾一下。警官，蒼林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簡逸也顧不上解釋，繼續追問道：「大媽，你知道譚蒼林在苔州的什麼地方上班嗎？」
「說是在一家軸承廠，地址他說過，但我記不清楚。」
「你兒子跟譚蒼林有聯繫嗎？」
「他們沒什麼聯繫，蒼林一般只給我打電話。」
「呃，大媽，現在能用你的手機跟他進行語音通話嗎？」
「通不了，他上班不能接電話。」
「試試看好嗎？」
「你不信，就自己試吧！」大媽轉身從沙發上的提包里拿出一部智慧型手機，走回門邊遞給簡逸。
手機沒有屏鎖，滑動屏幕就進入待機頁面。簡逸點開微信，在近期聯繫人中找到「蒼林」的名字，點進去撥了語音通話。可半天沒人接聽，屏幕顯示對方沒帶手機或是沒有連接網絡。
「對了，大媽，譚蒼林有輛麵包車吧？」
「那車不是他的，是他以前上班的公司給配的車。」
「他出去打工前，是在哪上班？」
「百大商場。」
簡逸頓時愣住，萬萬沒想到，譚蒼林竟然也在百大商場上過班。
「他在商場做什麼工作？」
「就是開車啊，給商場拉東西。」
「呃，大媽，除了你，誰還能聯繫到譚蒼林？」
「警察同志，蒼林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們這麼著急找他？」
「我正在調查的一個案子，需要向他了解點情況。他不是在百大商場上班嗎，他們以前有個同事出了點狀況。」
「什麼狀況啊？」
「具體案情我不方便透露，大媽，譚蒼林一般什麼時候跟你聯繫？」
「月底，不一定是哪天。」
面對這種情況，簡逸也沒辦法，只好暫時告別譚蒼林的小姨，示意可芸下了樓。
侯峰和芮雪見二人下來，臉色不太好看，馬上猜到肯定是沒找到譚蒼林。
簡逸不等他們發問，邊沖著芮雪說道：「小雪，你趕緊查一下譚蒼林的身份證使用記錄。」
芮雪二話不說，立即打了兩個電話。
可芸看了看二單元的樓梯口，同樣摸出手機，撥通夏瑩滎的號碼。
「喂，夏瑩滎，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嗬，你聽出我的聲音了？是這樣的，你們百大商場，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叫譚蒼林的麵包車司機？我知道他早就不在商場幹了，你和他熟悉嗎？那你知道怎麼聯繫他嗎？哦，好的，打擾了。」
簡逸也放下了手機，困惑地掃視另外三人。
侯峰驚訝地問道：「怎麼回事？找不到人？」
簡逸皺眉嘆道：「嗯，劉哥查到的那兩個號碼，打過去一個是關機，一個是無法接通，譚蒼林的小姨也聯繫不上他。」
「老簡……」芮雪走到簡逸面前，急聲說道：「查不到譚蒼林的身份證使用信息！」
「怎麼會查不到？」
「就是查不到，譚蒼林半年前最後一次使用身份證，是在平山鎮登記住宿。」
可芸皺眉說道：「難道他根本沒有離開林城？」
「如果他在林城，這半年會住在哪呢？」侯峰大惑不解。
可芸驚疑不定地看著簡逸，心裡生出異常強烈的懷疑。「譚蒼林會不會在康復中心？」
「什麼，康復中心？」芮雪極為驚訝。
簡逸立即找出龐興源的號碼，撥通電話。「龐主任，我是簡逸，你們中心有沒有一個叫譚蒼林的職工？」
「譚蒼林？沒有啊，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那病人呢，有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病人？」
「我幫你問問，待會給你回電話。」
簡逸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譚蒼林竟會下落不明。
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等了幾分鐘，龐興源給簡逸回了電話，康復中心並未收治名叫譚蒼林的病人。
簡逸掛斷電話，焦急地問道：「小雪，劉哥傳譚蒼林的照片給你了嗎？」
「傳了，是身份證照。」芮雪打開手機，調出劉勇先前發過來的照片。
說實話，這種身份證照的成像質量真是不敢恭維，臉上一團黑，鼻子眼睛都有些模糊，僅憑這張照片，就算遇到本人，恐怕也很難認出來。
簡逸盯著照片看了許久，隱約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可又不敢確定。
可芸皺眉說道：「我上去問問譚蒼林的小姨，看她能不能提供譚蒼林近期的照片。」
「嗯！」
小雪跟著可芸上了樓，譚蒼林的小姨開門看到可芸，馬上認出她是剛才來過的女警。
「呃，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可芸直接問道：「大媽，請問你有譚蒼林近期的照片嗎？」
「有，你要他照片做什麼？」大媽露出警惕的目光。
「我們想試試通過他的照片找到他。」
「警察同志，你們跟我說實話，蒼林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沒什麼事，我們就是找他核實一些情況。大媽，請你配合一下，提供他的照片給我們，好嗎？」
大媽板著臉，從茶几上拿過手機，點開了微信，從聊天記錄中找出一張照片。
「喏，這是他兩個月前發給我的。」
可芸接過一看，頓時愣住了，照片上的人她在康復中心見過。芮雪湊過去看了一眼，也是當即怔了一下。可芸很快回過神來，滿面狐疑地問道：「呃，大媽，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啊？」
「孫健，怎麼了？」
「孫健！」芮雪驚訝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我兒子是叫孫健啊，這，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大媽覺得芮雪的反應簡直莫名其妙。
「呃，大媽，你別誤會！」可芸趕緊解釋道：「你給我們看的這張照片，你說是譚蒼林，對吧？」
「對啊，這就是我外甥譚蒼林啊！」
「南郊精神康復中心有個精神病人，跟你這張照片上的人長得非常相像，但那個病人的名字叫做孫健。」
「精神康復中心？」大媽似乎還不太確定，這個中心是什麼性質。
芮雪無奈地苦笑道：「精神康復中心，其實就是我們常說的精神病院！」
三九月號晚上，在竹林外的河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了那幾名當晚去過河邊的人，村里誰也不會知道。
杜晨和鍾念留在村里，只能多方打聽陶靜珍與史唯阡的日常關係。別人能夠看見的，也僅此而已。至於兩人私下，是否曾經互生情愫，村民們也不可能知情。
不過，史唯阡對陶靜珍確實呵護有加，對這個比他小三歲多的姑娘，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不管是在村里還是學校，有了他的看護，誰也不敢欺負陶靜珍。上小學的時候，放學後甚至連書包都是史唯阡幫陶靜珍背回家的。
史唯阡說那些往事，什麼春天挖鮮筍，夏天摸螃蟹，秋天摘菌子，冬天烤紅薯，也有人見過。但當時兩人年齡尚小，兩家又是鄰居，旁人倒也沒有往深處想。
陶靜珍上了初中，史唯阡在學校高中部，由於都是住校，男女寢室不能隨意亂進，兩人忙著學業，因此在學校相處的機會很少。放假回到村里，也不像小時候那般不顧男女之嫌，畢竟兩人都進入了青春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陶靜珍在西園村長大的這些年，幾乎從未與史唯阡以外的異性有過稍顯親密的交往。
簡逸等人拿到譚蒼林的地址，兩輛車風馳電掣般趕回林城，已經是下午一點。
中山大道91號，原是某地勘單位的宿舍樓。幾年前這家單位搬至郊區，大部分職工也另買了住房，現在百分之八十的住戶，基本上都是外來租客。
夏瑩滎住的是2單元，譚蒼林住在3單元，他的身份證上登記的也是這個地址。回城途中，簡逸電話聯繫了那家地勘單位的辦公室，了解到譚蒼林的父母都是單位職工。但在十幾年前，夫婦二人就在一次勘探任務中不幸遇難。
單位根據相關規定，給了譚蒼林一筆賠償。當時正值房改階段，譚蒼林的小姨便代他與父母單位協商，用一部分賠償款買下了譚家原來的住房。
對於譚蒼林的近況，他父母的單位完全不了解，只聽說當時這孩子上完高中就踏入社會謀生了。
侯峰在3單元樓下停了車，可芸不等芮雪找到車位，就急著下車跟簡逸上了樓。譚蒼老家在5樓左邊一戶，簡逸「咚咚咚」敲了幾下門，一個兩鬢斑白的大媽開門瞅著外面的一男一女，臉色一片茫然。
「你們找誰啊？」
「請問，這是譚蒼林家嗎？」
「是啊，你們是……」大媽眯著眼睛，感覺好像沒見過這兩個人。
「大媽，你好，我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的，請問譚蒼林在家嗎？」
「不在，他出去打工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啊？」
簡逸疑惑地問道：「他去哪打工了？」
「苔州。」
「出省了？」
「是啊！」
「什麼時候去的？」
「有半年了吧！」
「是三月份走的？」
「嗯，三月十五號走的。」
簡逸回頭與可芸相視一眼，心內滿是疑慮。三月十四號，支亞萍在康復中心的人工湖發現常榮發的屍體，第二天三月十五號，譚蒼林離開林城到苔州打工，這時間點也太巧了。
「大媽，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沒有，他去那邊，原來的號碼就打不通了。」
「這半年來他跟你聯繫過嗎？」
「聯繫過，蒼林每個月給我打次電話。」
「他打給你的號碼，你還存著嗎？」
「沒有號碼，他打給我的是微信語音電話。」
簡逸朝屋裡瞟了一下，發現這房子近期做過簡單裝修。
「大媽，現在是你住在這？」
「不是，我兒子年底要結婚了，蒼林把這房子騰給他表弟結婚，前段時間剛裝修好，我每天過來收拾一下。警官，蒼林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簡逸也顧不上解釋，繼續追問道：「大媽，你知道譚蒼林在苔州的什麼地方上班嗎？」
「說是在一家軸承廠，地址他說過，但我記不清楚。」
「你兒子跟譚蒼林有聯繫嗎？」
「他們沒什麼聯繫，蒼林一般只給我打電話。」
「呃，大媽，現在能用你的手機跟他進行語音通話嗎？」
「通不了，他上班不能接電話。」
「試試看好嗎？」
「你不信，就自己試吧！」大媽轉身從沙發上的提包里拿出一部智慧型手機，走回門邊遞給簡逸。
手機沒有屏鎖，滑動屏幕就進入待機頁面。簡逸點開微信，在近期聯繫人中找到「蒼林」的名字，點進去撥了語音通話。可半天沒人接聽，屏幕顯示對方沒帶手機或是沒有連接網絡。
「對了，大媽，譚蒼林有輛麵包車吧？」
「那車不是他的，是他以前上班的公司給配的車。」
「他出去打工前，是在哪上班？」
「百大商場。」
簡逸頓時愣住，萬萬沒想到，譚蒼林竟然也在百大商場上過班。
「他在商場做什麼工作？」
「就是開車啊，給商場拉東西。」
「呃，大媽，除了你，誰還能聯繫到譚蒼林？」
「警察同志，蒼林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們這麼著急找他？」
「我正在調查的一個案子，需要向他了解點情況。他不是在百大商場上班嗎，他們以前有個同事出了點狀況。」
「什麼狀況啊？」
「具體案情我不方便透露，大媽，譚蒼林一般什麼時候跟你聯繫？」
「月底，不一定是哪天。」
面對這種情況，簡逸也沒辦法，只好暫時告別譚蒼林的小姨，示意可芸下了樓。
侯峰和芮雪見二人下來，臉色不太好看，馬上猜到肯定是沒找到譚蒼林。
簡逸不等他們發問，邊沖著芮雪說道：「小雪，你趕緊查一下譚蒼林的身份證使用記錄。」
芮雪二話不說，立即打了兩個電話。
可芸看了看二單元的樓梯口，同樣摸出手機，撥通夏瑩滎的號碼。
「喂，夏瑩滎，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嗬，你聽出我的聲音了？是這樣的，你們百大商場，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叫譚蒼林的麵包車司機？我知道他早就不在商場幹了，你和他熟悉嗎？那你知道怎麼聯繫他嗎？哦，好的，打擾了。」
簡逸也放下了手機，困惑地掃視另外三人。
侯峰驚訝地問道：「怎麼回事？找不到人？」
簡逸皺眉嘆道：「嗯，劉哥查到的那兩個號碼，打過去一個是關機，一個是無法接通，譚蒼林的小姨也聯繫不上他。」
「老簡……」芮雪走到簡逸面前，急聲說道：「查不到譚蒼林的身份證使用信息！」
「怎麼會查不到？」
「就是查不到，譚蒼林半年前最後一次使用身份證，是在平山鎮登記住宿。」
可芸皺眉說道：「難道他根本沒有離開林城？」
「如果他在林城，這半年會住在哪呢？」侯峰大惑不解。
可芸驚疑不定地看著簡逸，心裡生出異常強烈的懷疑。「譚蒼林會不會在康復中心？」
「什麼，康復中心？」芮雪極為驚訝。
簡逸立即找出龐興源的號碼，撥通電話。「龐主任，我是簡逸，你們中心有沒有一個叫譚蒼林的職工？」
「譚蒼林？沒有啊，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那病人呢，有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病人？」
「我幫你問問，待會給你回電話。」
簡逸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譚蒼林竟會下落不明。
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等了幾分鐘，龐興源給簡逸回了電話，康復中心並未收治名叫譚蒼林的病人。
簡逸掛斷電話，焦急地問道：「小雪，劉哥傳譚蒼林的照片給你了嗎？」
「傳了，是身份證照。」芮雪打開手機，調出劉勇先前發過來的照片。
說實話，這種身份證照的成像質量真是不敢恭維，臉上一團黑，鼻子眼睛都有些模糊，僅憑這張照片，就算遇到本人，恐怕也很難認出來。
簡逸盯著照片看了許久，隱約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可又不敢確定。
可芸皺眉說道：「我上去問問譚蒼林的小姨，看她能不能提供譚蒼林近期的照片。」
「嗯！」
小雪跟著可芸上了樓，譚蒼林的小姨開門看到可芸，馬上認出她是剛才來過的女警。
「呃，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可芸直接問道：「大媽，請問你有譚蒼林近期的照片嗎？」
「有，你要他照片做什麼？」大媽露出警惕的目光。
「我們想試試通過他的照片找到他。」
「警察同志，你們跟我說實話，蒼林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沒什麼事，我們就是找他核實一些情況。大媽，請你配合一下，提供他的照片給我們，好嗎？」
大媽板著臉，從茶几上拿過手機，點開了微信，從聊天記錄中找出一張照片。
「喏，這是他兩個月前發給我的。」
可芸接過一看，頓時愣住了，照片上的人她在康復中心見過。芮雪湊過去看了一眼，也是當即怔了一下。可芸很快回過神來，滿面狐疑地問道：「呃，大媽，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啊？」
「孫健，怎麼了？」
「孫健！」芮雪驚訝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我兒子是叫孫健啊，這，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大媽覺得芮雪的反應簡直莫名其妙。
「呃，大媽，你別誤會！」可芸趕緊解釋道：「你給我們看的這張照片，你說是譚蒼林，對吧？」
「對啊，這就是我外甥譚蒼林啊！」
「南郊精神康復中心有個精神病人，跟你這張照片上的人長得非常相像，但那個病人的名字叫做孫健。」
「精神康復中心？」大媽似乎還不太確定，這個中心是什麼性質。
芮雪無奈地苦笑道：「精神康復中心，其實就是我們常說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