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秘而不宣
上一次有汽車停在陶家門口的空地上，還是半年前的事了。陶靜珍的媽媽從地里回來，看到一輛小轎車停在自家門外，心裡隱隱有些緊張。在堂屋門外站了許久，終於等到簡逸等人回來取車。
史唯阡是在村里長大的，和陶家又是鄰居。一見陶靜珍的媽媽，趕緊上前招呼道：「張嬸，回來了？」
「嗯，唯阡，他們是……？」張嬸好奇看著簡逸和侯峰。
「呃，他們……」史唯阡略有猶豫，回頭向簡逸投去徵詢的目光。
簡逸微微一笑，走到張嬸面前和聲說道：「張嬸，你好，我們是林城的警察，昨天我們同事來你家了解過情況，我們特地過來到河邊去看看。」
張嬸頓時一陣緊張，「警官，靜珍的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我們能到屋裡談嗎？」簡逸說完，側目向史唯阡使了個眼色。
「噢，你們進來吧！」
史唯阡讀懂簡逸的眼色，便對眾人說了一聲，他要回家看看，便快步走開了。
簡逸和侯峰進了陶家堂屋，張嬸請二人在竹椅坐下，繼續追問道：「警官，我家靜珍半年前落水淹死，你們這兩天總是來村里打聽靜珍的事，難道我家靜珍是被人害死的？」
可芸和小雪昨天到陶家了解情況，她們走後，杜晨和鍾念又在村里打聽陶靜珍落水溺亡的前後經過。張嬸已經開始懷疑，半年前女兒的死，可能不是自殺或意外。
「張嬸，陶靜珍半年落水溺亡，是鎮上的張所長出的現場，村醫務室的楊醫生對屍體做的檢查。具體情況我們也了解了一些，但目前還不能確定，陶靜珍的死是否存在疑點。」
「呃，既然你們不能確定靜珍的死有沒有問題，那還三番兩次地派人到村里打聽靜珍的情況，又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找到了一些有關靜珍溺亡事件的線索，所以需要向張嬸核實一下。」
「什麼線索啊？」
「事實上，有一部分線索，也是靜珍的父親提供的。比如三月九號中午，靜珍的父親吃過午飯在堂屋外坐了一會，當時有個年輕人在那邊的竹林里轉悠。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已經確定，他是林城南郊精神康復中心的工作人員，名字叫常榮發。他和靜珍早就相識，那天是特地在竹林里等候跟靜珍見面的。」
「昨天你們有兩個女警過來，拿這個常榮發的照片我那口子看了，聽說這人在靜珍出事幾天後，也掉湖裡淹死了！」
「是的，張嬸，三月九號晚上，你九點過回到家，當時靜珍並不在家，對嗎？」
「嗯，我到家沒多久，她就回來了。」
「聽說靜珍一月下旬從林城回來，心情一直不太好？」
「嗯，她回來以後就很少出門，在家跟我們也不太說話，感覺有什麼心事。」
「她有沒有跟你們提過，對今後的生活或工作有什麼想法？」
「她倒是說想出去打工，但是過完年，村里好多年輕人都跟著招工的人去外省了，靜珍拖到三月份幾號都還沒決定，要什麼時候走。」
「她為什麼拖到三月幾號還沒決定呢？」
「我聽她說，前面走的那幾批人，去的工廠條件都不太理想。她可能是想再挑挑廠子吧！」
「村裡有專人帶著大夥出去打工？」
「不是村裡的，是鎮上有幾個工頭，專門幫沿海那些廠子招人。到各個村子去動員年輕人出去打工，招滿二三十個，就送一批人過去。」
「靜珍見過鎮上那幾個工頭了？」
「見過了，還從工頭手上拿了幾份招工啟事。」
簡逸頓了一下，稍顯為難地說道：「張嬸，我接下來要談到的話題，可能會讓你感到不高興，但是為了弄清靜珍的死是怎麼回事，請你諒解我將提到的某些問題。」
張嬸遲疑地點了點頭，知道簡逸可能會提到哪方面的問題，暗暗做好了心理準備。
「陶靜珍有那方面的生理缺陷，張嬸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一直瞞著我，直到她出事之後，楊醫生給她檢查身體，我才知道她，誒……」
「按我的理解，這件事，靜珍不會告訴任何人吧？」
「她連我都沒說，肯定不會告訴別人！」
「聽說靜珍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那有沒有跟她關係比較親近的男生呢？」
「呃……」張嬸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要說有，那就是唯阡了。對了警官，是唯阡帶你們來的？」
「是的，我們知道史唯阡家也在西園村，就讓他帶我們過來，到河邊看看。來的路上，我也向史唯阡了解過，你們家和史家是鄰居，靜珍和史唯阡可以說是從小一塊長大，後來又都在鎮上讀書，靜珍跟他的關係很親密，是這樣嗎？」
「是啊，我們兩家住得近，靜珍和唯阡從小就在一塊玩。但是後來唯阡去了城裡上大專，他們兩個的關係就淡了。當時我和靜珍他爸也沒多想。還以為是女孩子大了，知道跟男人在一起要避嫌，所以才故意疏遠唯阡，沒想到是因為……」
「如果靜珍沒有那方面的生理缺陷，你認為，靜珍和史唯阡最終會在一起嗎？」
「你是說結婚？」
「結婚，談戀愛都行！」
「呃，我說不準。靜珍上高中的時候，唯阡已經去城裡上大專了。等到唯阡大專畢業開始工作，靜珍也高中畢業去了城裡打工。現在的年輕人，接觸到社會上各種各樣的人，很難說得清楚，他們還會不會在意小時候的情分。」
「那在你看來，史唯阡的心裡有靜珍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唯阡去林城上學之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
「你有沒有聽說，史唯阡交了女朋友呢？」
「這倒沒有。」
「史唯阡已經差不多二十九歲，在村里，這個年齡還不結婚，他的父母恐怕要著急了吧？」
張嬸一聽這話，不由有些驚訝，「警官，你是說，唯阡這些年都沒交女朋友，是因為靜珍？」
「我也不太確定，但是通過與史唯阡的交談，我感覺他對靜珍還是有感情的。」
「誒，真是可憐這孩子了！」
「你覺得史唯阡這個人怎麼樣？」
「唯阡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他特別照顧靜珍，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靜珍，而且對靜珍也是處處忍讓。我和靜珍他爸都很喜歡唯阡這孩子，可惜啊！」
「史唯阡的性格怎麼樣？」
「還不錯，挺有耐心的，對人也很有禮貌。」
「其實，三月九號晚上，史唯阡來你家找過靜珍。」
「什麼？」張嬸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來過你家兩次，第一次是八點半左右來的，當時你家裡沒有人，他就回去了。第二次是半夜，快十二點的時候來的。你和陶叔都休息了，史唯阡站在靜珍房間的窗戶外面，發現她不在屋裡。」
「然後呢？」
「當時竹林那邊有腳步聲，史唯阡聽到動靜，轉過臉看見有個穿著深色上衣的男人，從竹林里走出來……」
張嬸激動地打斷道：「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當時外面很黑，史唯阡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那人走得很快，一下子就上了外面的水泥路，走得沒影了。史唯阡以為靜珍會在竹林里，就跑進去找。可在林子裡沒找到人，他穿過竹林，發現靜珍一個人在河邊。」
「靜珍在河邊幹什麼？」
「她當時正蹲在一塊巨石旁小便。」
「啊……」張嬸感到十分尷尬。
「我讓史唯阡帶我們去看了那塊巨石，三月九號，是陰曆十九，午夜十二點，月亮位於正南方。而巨石一面緊臨河水，靜珍是在巨石的東北方位，因為巨石擋住了大部分月光，所以靜珍基本上是在陰影中，史唯阡只能大致看到靜珍的臉。」
「哦……」張嬸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靜珍發現史唯阡後，立即叫他轉過身去，並迅速整理好了衣褲，然後順著河邊往下走。史唯阡想追她，但是靜珍威脅史唯阡，說如果史唯阡再纏著她，她就跳河！」
「這，這是唯阡告訴你的？」
「是的，史唯阡親口告訴我的。聽到靜珍這麼說，史唯阡也不敢追了，眼睜睜地看著靜珍走遠。張嬸，說到這，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以你對靜珍的了解，如果史唯阡真的追上前，她有可能會跳河嗎？」
「這……」張嬸面露難色。
「你也說不準？」
「不是，我，我覺得，既然靜珍都這麼說了，唯阡應該不會再去追她。」
「你認為史唯阡一定會聽靜珍的話？」
「嗯，唯阡從小就對靜珍非常忍讓，靜珍不管說什麼，他都願意照辦。靜珍要是不讓他追，他就不會去追。」
「好，第二個問題：靜珍的父親已經把門上了插銷，如果靜珍回來，發現門打不開，她會叫你們給她開門嗎？」
「當然會了，她不叫我們開門，她晚上去哪睡啊！」
「她不怕你們追問，這麼晚了她還出去幹什麼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靜珍都二十五了，就算晚上回來晚一點，我們也不會說她什麼。頂多問一句，她去哪了。她如果不想說，隨便編個理由，難道我們還會去查她說的是真是假嗎？」
簡逸似乎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之後，繼續問道：「張嬸，我想，雖然靜珍沒有告訴你，她有那方面的生理缺陷，但她肯定早就清楚自己的問題了。所以在上高中後，史唯阡放假從林城回來，她才會故意疏遠史唯阡。在靜珍上高中那三年，張嬸有沒有發現，靜珍存在悲觀的心理和情緒？」
「呃……」張嬸輕輕搖了搖頭，「我沒發現她悲觀，上高中的時候，靜珍學習很努力，她考上了林城的一所大學，但是家裡條件不好，她不願去上大學。就跟我們商量，要去林城打工。」
史唯阡是在村里長大的，和陶家又是鄰居。一見陶靜珍的媽媽，趕緊上前招呼道：「張嬸，回來了？」
「嗯，唯阡，他們是……？」張嬸好奇看著簡逸和侯峰。
「呃，他們……」史唯阡略有猶豫，回頭向簡逸投去徵詢的目光。
簡逸微微一笑，走到張嬸面前和聲說道：「張嬸，你好，我們是林城的警察，昨天我們同事來你家了解過情況，我們特地過來到河邊去看看。」
張嬸頓時一陣緊張，「警官，靜珍的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我們能到屋裡談嗎？」簡逸說完，側目向史唯阡使了個眼色。
「噢，你們進來吧！」
史唯阡讀懂簡逸的眼色，便對眾人說了一聲，他要回家看看，便快步走開了。
簡逸和侯峰進了陶家堂屋，張嬸請二人在竹椅坐下，繼續追問道：「警官，我家靜珍半年前落水淹死，你們這兩天總是來村里打聽靜珍的事，難道我家靜珍是被人害死的？」
可芸和小雪昨天到陶家了解情況，她們走後，杜晨和鍾念又在村里打聽陶靜珍落水溺亡的前後經過。張嬸已經開始懷疑，半年前女兒的死，可能不是自殺或意外。
「張嬸，陶靜珍半年落水溺亡，是鎮上的張所長出的現場，村醫務室的楊醫生對屍體做的檢查。具體情況我們也了解了一些，但目前還不能確定，陶靜珍的死是否存在疑點。」
「呃，既然你們不能確定靜珍的死有沒有問題，那還三番兩次地派人到村里打聽靜珍的情況，又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找到了一些有關靜珍溺亡事件的線索，所以需要向張嬸核實一下。」
「什麼線索啊？」
「事實上，有一部分線索，也是靜珍的父親提供的。比如三月九號中午，靜珍的父親吃過午飯在堂屋外坐了一會，當時有個年輕人在那邊的竹林里轉悠。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已經確定，他是林城南郊精神康復中心的工作人員，名字叫常榮發。他和靜珍早就相識，那天是特地在竹林里等候跟靜珍見面的。」
「昨天你們有兩個女警過來，拿這個常榮發的照片我那口子看了，聽說這人在靜珍出事幾天後，也掉湖裡淹死了！」
「是的，張嬸，三月九號晚上，你九點過回到家，當時靜珍並不在家，對嗎？」
「嗯，我到家沒多久，她就回來了。」
「聽說靜珍一月下旬從林城回來，心情一直不太好？」
「嗯，她回來以後就很少出門，在家跟我們也不太說話，感覺有什麼心事。」
「她有沒有跟你們提過，對今後的生活或工作有什麼想法？」
「她倒是說想出去打工，但是過完年，村里好多年輕人都跟著招工的人去外省了，靜珍拖到三月份幾號都還沒決定，要什麼時候走。」
「她為什麼拖到三月幾號還沒決定呢？」
「我聽她說，前面走的那幾批人，去的工廠條件都不太理想。她可能是想再挑挑廠子吧！」
「村裡有專人帶著大夥出去打工？」
「不是村裡的，是鎮上有幾個工頭，專門幫沿海那些廠子招人。到各個村子去動員年輕人出去打工，招滿二三十個，就送一批人過去。」
「靜珍見過鎮上那幾個工頭了？」
「見過了，還從工頭手上拿了幾份招工啟事。」
簡逸頓了一下，稍顯為難地說道：「張嬸，我接下來要談到的話題，可能會讓你感到不高興，但是為了弄清靜珍的死是怎麼回事，請你諒解我將提到的某些問題。」
張嬸遲疑地點了點頭，知道簡逸可能會提到哪方面的問題，暗暗做好了心理準備。
「陶靜珍有那方面的生理缺陷，張嬸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一直瞞著我，直到她出事之後，楊醫生給她檢查身體，我才知道她，誒……」
「按我的理解，這件事，靜珍不會告訴任何人吧？」
「她連我都沒說，肯定不會告訴別人！」
「聽說靜珍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那有沒有跟她關係比較親近的男生呢？」
「呃……」張嬸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要說有，那就是唯阡了。對了警官，是唯阡帶你們來的？」
「是的，我們知道史唯阡家也在西園村，就讓他帶我們過來，到河邊看看。來的路上，我也向史唯阡了解過，你們家和史家是鄰居，靜珍和史唯阡可以說是從小一塊長大，後來又都在鎮上讀書，靜珍跟他的關係很親密，是這樣嗎？」
「是啊，我們兩家住得近，靜珍和唯阡從小就在一塊玩。但是後來唯阡去了城裡上大專，他們兩個的關係就淡了。當時我和靜珍他爸也沒多想。還以為是女孩子大了，知道跟男人在一起要避嫌，所以才故意疏遠唯阡，沒想到是因為……」
「如果靜珍沒有那方面的生理缺陷，你認為，靜珍和史唯阡最終會在一起嗎？」
「你是說結婚？」
「結婚，談戀愛都行！」
「呃，我說不準。靜珍上高中的時候，唯阡已經去城裡上大專了。等到唯阡大專畢業開始工作，靜珍也高中畢業去了城裡打工。現在的年輕人，接觸到社會上各種各樣的人，很難說得清楚，他們還會不會在意小時候的情分。」
「那在你看來，史唯阡的心裡有靜珍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唯阡去林城上學之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
「你有沒有聽說，史唯阡交了女朋友呢？」
「這倒沒有。」
「史唯阡已經差不多二十九歲，在村里，這個年齡還不結婚，他的父母恐怕要著急了吧？」
張嬸一聽這話，不由有些驚訝，「警官，你是說，唯阡這些年都沒交女朋友，是因為靜珍？」
「我也不太確定，但是通過與史唯阡的交談，我感覺他對靜珍還是有感情的。」
「誒，真是可憐這孩子了！」
「你覺得史唯阡這個人怎麼樣？」
「唯阡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他特別照顧靜珍，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靜珍，而且對靜珍也是處處忍讓。我和靜珍他爸都很喜歡唯阡這孩子，可惜啊！」
「史唯阡的性格怎麼樣？」
「還不錯，挺有耐心的，對人也很有禮貌。」
「其實，三月九號晚上，史唯阡來你家找過靜珍。」
「什麼？」張嬸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來過你家兩次，第一次是八點半左右來的，當時你家裡沒有人，他就回去了。第二次是半夜，快十二點的時候來的。你和陶叔都休息了，史唯阡站在靜珍房間的窗戶外面，發現她不在屋裡。」
「然後呢？」
「當時竹林那邊有腳步聲，史唯阡聽到動靜，轉過臉看見有個穿著深色上衣的男人，從竹林里走出來……」
張嬸激動地打斷道：「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當時外面很黑，史唯阡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那人走得很快，一下子就上了外面的水泥路，走得沒影了。史唯阡以為靜珍會在竹林里，就跑進去找。可在林子裡沒找到人，他穿過竹林，發現靜珍一個人在河邊。」
「靜珍在河邊幹什麼？」
「她當時正蹲在一塊巨石旁小便。」
「啊……」張嬸感到十分尷尬。
「我讓史唯阡帶我們去看了那塊巨石，三月九號，是陰曆十九，午夜十二點，月亮位於正南方。而巨石一面緊臨河水，靜珍是在巨石的東北方位，因為巨石擋住了大部分月光，所以靜珍基本上是在陰影中，史唯阡只能大致看到靜珍的臉。」
「哦……」張嬸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靜珍發現史唯阡後，立即叫他轉過身去，並迅速整理好了衣褲，然後順著河邊往下走。史唯阡想追她，但是靜珍威脅史唯阡，說如果史唯阡再纏著她，她就跳河！」
「這，這是唯阡告訴你的？」
「是的，史唯阡親口告訴我的。聽到靜珍這麼說，史唯阡也不敢追了，眼睜睜地看著靜珍走遠。張嬸，說到這，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以你對靜珍的了解，如果史唯阡真的追上前，她有可能會跳河嗎？」
「這……」張嬸面露難色。
「你也說不準？」
「不是，我，我覺得，既然靜珍都這麼說了，唯阡應該不會再去追她。」
「你認為史唯阡一定會聽靜珍的話？」
「嗯，唯阡從小就對靜珍非常忍讓，靜珍不管說什麼，他都願意照辦。靜珍要是不讓他追，他就不會去追。」
「好，第二個問題：靜珍的父親已經把門上了插銷，如果靜珍回來，發現門打不開，她會叫你們給她開門嗎？」
「當然會了，她不叫我們開門，她晚上去哪睡啊！」
「她不怕你們追問，這麼晚了她還出去幹什麼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靜珍都二十五了，就算晚上回來晚一點，我們也不會說她什麼。頂多問一句，她去哪了。她如果不想說，隨便編個理由，難道我們還會去查她說的是真是假嗎？」
簡逸似乎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之後，繼續問道：「張嬸，我想，雖然靜珍沒有告訴你，她有那方面的生理缺陷，但她肯定早就清楚自己的問題了。所以在上高中後，史唯阡放假從林城回來，她才會故意疏遠史唯阡。在靜珍上高中那三年，張嬸有沒有發現，靜珍存在悲觀的心理和情緒？」
「呃……」張嬸輕輕搖了搖頭，「我沒發現她悲觀，上高中的時候，靜珍學習很努力，她考上了林城的一所大學，但是家裡條件不好，她不願去上大學。就跟我們商量，要去林城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