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被害妄想症
就在簡逸正猶豫該不該把配槍亮出來的時候，防盜門唰地一下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健壯男子猛然撲了出來。侯峰正好站在開門那一側，錯眼瞟見男子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頓時頭皮一陣發麻，條件反射跨步撞向男子左側身子。
簡逸站的位置正對防盜門，看到開門，自然向後退了一步。發現侯峰撞向開門的男子，雖然還沒看到此人右手握的菜刀，但也立即猜到是怎麼回事。當下毫不遲疑地用力推門。只聽「哎喲」一聲痛哼，男子額頭被門撞了一下，手上的菜刀也磕到門上。
別看侯峰身材肥胖，反應卻十分敏捷，趁著防盜門擋住菜刀的間隙，一下子竄到男子身後，伸手雙手死死箍住那隻握著菜刀的手。
「殺人啦，快來人啊，救命啊……」男子握刀的手無法動彈，竟然叫起了救命。
簡逸把門拉開，迅速從男人手上將菜刀奪下，侯峰這才鬆開了手，臉上掛著苦笑說道：「別叫了，我們是警察，沒人要殺你！」
簡逸撩開衣服下擺，露出腰裡的配槍。「我們真是警察，特地過來保護你的。沈仲馳，我保證沒人會傷害你！」
沈仲馳愣愣地瞅了二人片刻，仍自有些質疑地對侯峰問道：「你有槍嗎？」
「有。」侯峰簡直哭笑不得，像簡逸一樣撩開衣服，讓沈仲馳能看到他的配槍。「現在相信了吧，我們真是警察，林城警局刑警隊的，他是我們中隊長。」
「隊長……」沈仲馳隨即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一把抓住簡逸的手，「有人要殺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誰要殺你？」簡逸連忙還手把菜刀遞給侯峰。
「我不知道，反正有人要殺我，他已經開始動手了，要不是周醫生我就死了。隊長，你一定要把那個殺人犯抓起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啊……」
「沈仲馳，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現在先進去慢慢說，好嗎！」簡逸對沈仲馳無可奈何，只能動作輕緩地把他往屋裡帶。
好在沈仲馳對簡逸這個「隊長」十分信任，順從地進了屋子。侯峰趕緊去廚房，把灶台上其餘的刀都收起來了。
「沈仲馳，你從康復中心跑出來，就是因為有人要殺你？」
「是啊，我不能在那等死，隊長，你一定救我。」
「你怎麼知道，有人想殺你？」
「是，是周醫生告訴我的，我留在康復中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周醫生沒說，是誰想殺你！」
「他還在查，就快查到了！」
「是周醫生帶你離開康復中心的？」
「嗯，你們真是警察，周醫生沒有出賣我，他是好人，不是他幫我，我就死定了。」
「沈仲馳，你現在已經安全了，誰也不能再傷害你，放心吧！」
「那個殺人犯呢，你們還沒找到他啊！」
「他跑不了，只要先保證了你的安全，殺人犯就跑不了！」簡逸稍稍掙動了一下手，可沈仲馳抓得很緊，他竟沒能把手抽出來。「沈仲馳，你先鬆開手，我們又不走，鬆開手慢慢談，行嗎！」
「哦！」沈仲馳放開簡逸，兩手放在膝蓋上，來回摩擦褲子。
「沈仲馳，昨晚十點半左右，你睡著了嗎？」
「沒有，沒睡著，昨天晚上太吵了。」
「是什麼聲音在吵？」
「腳步聲！我一直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有人想進來，我把門反鎖了，他才進不來。」
簡逸皺眉與侯峰對視一眼，沈仲馳的病房是1-5號病房，就在一樓病區的鐵門旁邊。上樓的腳步聲他能聽到，進出鐵門的腳步聲他也能聽見。
「你說外面有腳步聲，是有人上樓，還是有人從鐵門進入一樓。」
「不是，是有人在我病房外面。」
「你聽到『嘭』的一聲悶響了嗎？」簡逸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為難地說道：「就像是西瓜從高處掉下來發出的聲音，『嘭』……」
「好像聽到了，『嘭』……，有東西重重地從高處砸下來！」
「聽到『嘭』的這一聲之前，你聽到有人上樓嗎？」
「有。」沈仲馳立即點了點頭，「有個人上樓，腳步聲有點重，發出『噗、噗、噗、噗』的聲音。」
「你能確定是上樓的腳步聲？」
「肯定是上樓的腳步聲，我天天都聽到有人上樓。但是昨晚上樓的那個人，腳步聲比別人重，『噗、噗、噗、噗』，就是這樣……」沈仲馳站起身來，在客廳的空地上走了幾步，腳步放得有點重。
「你知道，是誰上樓嗎？」
「不知道，我沒看到他的臉。」
簡逸不禁有些動容，「你拉開窗簾看了？」
「我輕輕地拉開一點點，看到兩隻腳在樓梯上。」
「只看到兩隻腳嗎？那人的上半身呢？」
「他穿著工作服，我看不到他的上半身。」
「那人穿的是什麼工作服？是醫生，還是護理員？」
「護理員，他是護理員，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要拐上二樓。我只看他的腳，沒看到他的臉。」
「這個護理員穿的是什麼鞋？」
「平底鞋，看著很新。」
「那人的鞋大不大？」
「我看不出來。」
「你是不是在這個護理員上樓之後，很快就聽到有東西從高處砸下來的聲音了？」
「是啊，那個人上樓去了，腳步聲越來越遠。大概過了幾分鐘，我就聽到『嘭』的一聲，有東西從高處砸下來。然後就安靜了。又過了一會，有幾個人進了鐵門，病房外面又開始聽到腳步聲，那些人在病房門外面走來走去。」
簡逸馬上明白，沈仲馳聽到他們帶著易彥彬進入一樓病區的腳步聲了。
「沈仲馳，你聽到『嘭』的那一聲以後，有人從樓上下來嗎？」
「我沒聽到有人下來。」
「那你認識方業濤嗎？就是康復中心門崗值班室的保安方師傅。」
「我見過他，但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
「方師傅常到病房來嗎？」
沈仲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是半年前到康復中心住院的，你還記得剛住進17號病房那幾天，後院的人工湖出了什麼事嗎？」
「死了人！我剛來兩三天，那湖裡就淹死人了！死的還是個護理員，隊長，他也是被人殺死的！」
「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殺死的？」
「我……，反正他就是被人殺死的！」
「從17號病房的窗戶到湖邊至少有一百米的距離，當時是半夜，後院有不少樹木遮擋視線，你從窗口看不到湖邊吧？」
「我看到了，有人從後院出來，穿了一身黑衣服。」
「那人長什麼樣子？」
「樹蔭下太黑了，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你是什麼時候看到那個人的？」
「就是半夜啊！」
「你能肯定，是在護理員被淹死的那天晚上，看到那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
「對，就是那天晚上，第二天一早，警察就來了，好多人都跑去了湖邊。沒過多久那個護理員的屍體就從後院擡出來了。」
「沈仲馳，你說半夜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從後院走出來，他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他從後院出來，直接走停車場那邊去了。對了，頭天晚上有個人躲在我窗戶底下，肯定就是那個穿黑衣服的人。他本來想殺我，但是進不來病房，第二天就把護理員殺了！」
「你說頭天晚上，就是護理員被淹死的前一天？」
「是啊，我住進去第二天晚上，就發現窗外有人，他躲在窗戶下面，想進來殺我。但是窗戶上有鐵欄，他進不來。病房門也被護理員反鎖了。他殺不了我，第二天晚上就把護理員殺了。對，一定是這樣！」
簡逸與侯峰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沈仲馳的話究竟有多少水分，誰也無法判斷。
「沈仲馳，這套房子是誰的？」
「是我表弟的。」
「你怎麼會有這的鑰匙？」
「他給我的，讓我沒事過來幫他看看房子。」
「你把鑰匙帶去康復中心了？」
「沒有啊，早上我回家拿的。」
「早上你回過家？」
「嗯，從康復中心出來，我就先回家拿鑰匙了。」
「你住院還帶了家裡的鑰匙？」
「不帶鑰匙我怎麼回家？」
簡逸突然發現，他這話問得有點白痴。
「那你準備在這住多久？」
「等周醫生查到誰想殺我啊，你們把殺人犯抓起來，我就能回家了。」
「那你一個人在這，吃飯怎麼辦？」
「我自己弄啊，早上我買了好多吃的，能吃好多天呢！」
侯峰馬上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冷藏室放了不少蔬菜，冷凍室還有幾塊豬肉。侯峰感覺有點看不透沈仲馳，回到客廳不解地問道：「你去菜場買菜了？」
「是啊，不去菜場，我怎麼買菜？」
「你有錢？」
「當然了，沒錢人家怎麼會把菜賣給我。」
簡逸嘆了口氣，無比糾結地說道：「沈仲馳，你表弟家非常隱秘，你可千萬別離開這！除了警察，誰來敲門也別開，知道嗎？」
「我知道，隊長，你們還是快點把殺人犯抓起來吧！」
「嗯，我們儘快吧！」簡逸站起來，擡眼看向廚房，對於是否該把刀還給沈仲馳，感到大傷腦筋。
侯峰湊到簡逸耳邊低語道：「要不還是送他回康復中心吧！」
「還不是時候。」簡逸轉過臉望著沈仲馳，「不管誰敲門都別開，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不會開麼的。」
「除了我們兩個，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我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
簡逸又對侯峰說道：「留一把菜刀，其他刀具全部帶走。」
沈仲馳見侯峰進廚房拿出來幾把刀，立馬就不高興了。
「你把刀拿走了，我還怎麼做飯？」
侯峰耐著性子說道：「給你留了一把菜刀！」
簡逸站到沈仲馳面前，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你一定要記住，堅決不能拿刀對著別人。否則，你就成殺人犯了！」
簡逸站的位置正對防盜門，看到開門，自然向後退了一步。發現侯峰撞向開門的男子，雖然還沒看到此人右手握的菜刀，但也立即猜到是怎麼回事。當下毫不遲疑地用力推門。只聽「哎喲」一聲痛哼，男子額頭被門撞了一下，手上的菜刀也磕到門上。
別看侯峰身材肥胖，反應卻十分敏捷，趁著防盜門擋住菜刀的間隙，一下子竄到男子身後，伸手雙手死死箍住那隻握著菜刀的手。
「殺人啦，快來人啊，救命啊……」男子握刀的手無法動彈，竟然叫起了救命。
簡逸把門拉開，迅速從男人手上將菜刀奪下，侯峰這才鬆開了手，臉上掛著苦笑說道：「別叫了，我們是警察，沒人要殺你！」
簡逸撩開衣服下擺，露出腰裡的配槍。「我們真是警察，特地過來保護你的。沈仲馳，我保證沒人會傷害你！」
沈仲馳愣愣地瞅了二人片刻，仍自有些質疑地對侯峰問道：「你有槍嗎？」
「有。」侯峰簡直哭笑不得，像簡逸一樣撩開衣服，讓沈仲馳能看到他的配槍。「現在相信了吧，我們真是警察，林城警局刑警隊的，他是我們中隊長。」
「隊長……」沈仲馳隨即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一把抓住簡逸的手，「有人要殺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誰要殺你？」簡逸連忙還手把菜刀遞給侯峰。
「我不知道，反正有人要殺我，他已經開始動手了，要不是周醫生我就死了。隊長，你一定要把那個殺人犯抓起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啊……」
「沈仲馳，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現在先進去慢慢說，好嗎！」簡逸對沈仲馳無可奈何，只能動作輕緩地把他往屋裡帶。
好在沈仲馳對簡逸這個「隊長」十分信任，順從地進了屋子。侯峰趕緊去廚房，把灶台上其餘的刀都收起來了。
「沈仲馳，你從康復中心跑出來，就是因為有人要殺你？」
「是啊，我不能在那等死，隊長，你一定救我。」
「你怎麼知道，有人想殺你？」
「是，是周醫生告訴我的，我留在康復中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周醫生沒說，是誰想殺你！」
「他還在查，就快查到了！」
「是周醫生帶你離開康復中心的？」
「嗯，你們真是警察，周醫生沒有出賣我，他是好人，不是他幫我，我就死定了。」
「沈仲馳，你現在已經安全了，誰也不能再傷害你，放心吧！」
「那個殺人犯呢，你們還沒找到他啊！」
「他跑不了，只要先保證了你的安全，殺人犯就跑不了！」簡逸稍稍掙動了一下手，可沈仲馳抓得很緊，他竟沒能把手抽出來。「沈仲馳，你先鬆開手，我們又不走，鬆開手慢慢談，行嗎！」
「哦！」沈仲馳放開簡逸，兩手放在膝蓋上，來回摩擦褲子。
「沈仲馳，昨晚十點半左右，你睡著了嗎？」
「沒有，沒睡著，昨天晚上太吵了。」
「是什麼聲音在吵？」
「腳步聲！我一直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有人想進來，我把門反鎖了，他才進不來。」
簡逸皺眉與侯峰對視一眼，沈仲馳的病房是1-5號病房，就在一樓病區的鐵門旁邊。上樓的腳步聲他能聽到，進出鐵門的腳步聲他也能聽見。
「你說外面有腳步聲，是有人上樓，還是有人從鐵門進入一樓。」
「不是，是有人在我病房外面。」
「你聽到『嘭』的一聲悶響了嗎？」簡逸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為難地說道：「就像是西瓜從高處掉下來發出的聲音，『嘭』……」
「好像聽到了，『嘭』……，有東西重重地從高處砸下來！」
「聽到『嘭』的這一聲之前，你聽到有人上樓嗎？」
「有。」沈仲馳立即點了點頭，「有個人上樓，腳步聲有點重，發出『噗、噗、噗、噗』的聲音。」
「你能確定是上樓的腳步聲？」
「肯定是上樓的腳步聲，我天天都聽到有人上樓。但是昨晚上樓的那個人，腳步聲比別人重，『噗、噗、噗、噗』，就是這樣……」沈仲馳站起身來，在客廳的空地上走了幾步，腳步放得有點重。
「你知道，是誰上樓嗎？」
「不知道，我沒看到他的臉。」
簡逸不禁有些動容，「你拉開窗簾看了？」
「我輕輕地拉開一點點，看到兩隻腳在樓梯上。」
「只看到兩隻腳嗎？那人的上半身呢？」
「他穿著工作服，我看不到他的上半身。」
「那人穿的是什麼工作服？是醫生，還是護理員？」
「護理員，他是護理員，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要拐上二樓。我只看他的腳，沒看到他的臉。」
「這個護理員穿的是什麼鞋？」
「平底鞋，看著很新。」
「那人的鞋大不大？」
「我看不出來。」
「你是不是在這個護理員上樓之後，很快就聽到有東西從高處砸下來的聲音了？」
「是啊，那個人上樓去了，腳步聲越來越遠。大概過了幾分鐘，我就聽到『嘭』的一聲，有東西從高處砸下來。然後就安靜了。又過了一會，有幾個人進了鐵門，病房外面又開始聽到腳步聲，那些人在病房門外面走來走去。」
簡逸馬上明白，沈仲馳聽到他們帶著易彥彬進入一樓病區的腳步聲了。
「沈仲馳，你聽到『嘭』的那一聲以後，有人從樓上下來嗎？」
「我沒聽到有人下來。」
「那你認識方業濤嗎？就是康復中心門崗值班室的保安方師傅。」
「我見過他，但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
「方師傅常到病房來嗎？」
沈仲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是半年前到康復中心住院的，你還記得剛住進17號病房那幾天，後院的人工湖出了什麼事嗎？」
「死了人！我剛來兩三天，那湖裡就淹死人了！死的還是個護理員，隊長，他也是被人殺死的！」
「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殺死的？」
「我……，反正他就是被人殺死的！」
「從17號病房的窗戶到湖邊至少有一百米的距離，當時是半夜，後院有不少樹木遮擋視線，你從窗口看不到湖邊吧？」
「我看到了，有人從後院出來，穿了一身黑衣服。」
「那人長什麼樣子？」
「樹蔭下太黑了，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你是什麼時候看到那個人的？」
「就是半夜啊！」
「你能肯定，是在護理員被淹死的那天晚上，看到那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
「對，就是那天晚上，第二天一早，警察就來了，好多人都跑去了湖邊。沒過多久那個護理員的屍體就從後院擡出來了。」
「沈仲馳，你說半夜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從後院走出來，他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他從後院出來，直接走停車場那邊去了。對了，頭天晚上有個人躲在我窗戶底下，肯定就是那個穿黑衣服的人。他本來想殺我，但是進不來病房，第二天就把護理員殺了！」
「你說頭天晚上，就是護理員被淹死的前一天？」
「是啊，我住進去第二天晚上，就發現窗外有人，他躲在窗戶下面，想進來殺我。但是窗戶上有鐵欄，他進不來。病房門也被護理員反鎖了。他殺不了我，第二天晚上就把護理員殺了。對，一定是這樣！」
簡逸與侯峰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沈仲馳的話究竟有多少水分，誰也無法判斷。
「沈仲馳，這套房子是誰的？」
「是我表弟的。」
「你怎麼會有這的鑰匙？」
「他給我的，讓我沒事過來幫他看看房子。」
「你把鑰匙帶去康復中心了？」
「沒有啊，早上我回家拿的。」
「早上你回過家？」
「嗯，從康復中心出來，我就先回家拿鑰匙了。」
「你住院還帶了家裡的鑰匙？」
「不帶鑰匙我怎麼回家？」
簡逸突然發現，他這話問得有點白痴。
「那你準備在這住多久？」
「等周醫生查到誰想殺我啊，你們把殺人犯抓起來，我就能回家了。」
「那你一個人在這，吃飯怎麼辦？」
「我自己弄啊，早上我買了好多吃的，能吃好多天呢！」
侯峰馬上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冷藏室放了不少蔬菜，冷凍室還有幾塊豬肉。侯峰感覺有點看不透沈仲馳，回到客廳不解地問道：「你去菜場買菜了？」
「是啊，不去菜場，我怎麼買菜？」
「你有錢？」
「當然了，沒錢人家怎麼會把菜賣給我。」
簡逸嘆了口氣，無比糾結地說道：「沈仲馳，你表弟家非常隱秘，你可千萬別離開這！除了警察，誰來敲門也別開，知道嗎？」
「我知道，隊長，你們還是快點把殺人犯抓起來吧！」
「嗯，我們儘快吧！」簡逸站起來，擡眼看向廚房，對於是否該把刀還給沈仲馳，感到大傷腦筋。
侯峰湊到簡逸耳邊低語道：「要不還是送他回康復中心吧！」
「還不是時候。」簡逸轉過臉望著沈仲馳，「不管誰敲門都別開，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不會開麼的。」
「除了我們兩個，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我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
簡逸又對侯峰說道：「留一把菜刀，其他刀具全部帶走。」
沈仲馳見侯峰進廚房拿出來幾把刀，立馬就不高興了。
「你把刀拿走了，我還怎麼做飯？」
侯峰耐著性子說道：「給你留了一把菜刀！」
簡逸站到沈仲馳面前，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你一定要記住，堅決不能拿刀對著別人。否則，你就成殺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