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譚吉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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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逸對戴元波的爛事雖是嗤之以鼻,但與謀殺案相比,他還拎得清輕重。戴元波的問題,頂多就是批評教育。而易彥彬的問題,就要嚴重太多了。

  「你只要給我一個號碼就行!」

  「好。」戴元波毫不拖泥帶水,馬上翻開手機聯繫人,報給簡逸一個手機號。

  「這個人怎麼稱呼?」

  「呃,小靜。」

  侯峰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還留人家號碼了,是準備長期聯繫嗎?」

  「不不,我現在就把號碼刪掉。」

  簡逸連忙攔住戴元波,「先別急,戴科長,你之後和小靜通過電話嗎?」

  「嗯。」戴元波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

  「那好,你能不能再約她一次,讓她今晚八點,還是到萬品酒店見面,房號到時候再告訴她。」

  「這……」戴元波很是為難,讓他當著警察的面打那種電話,這種要求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要不我們先迴避一下?」侯峰憋著壞笑問道。

  戴元波還沒表態,簡逸站起來拽著侯峰走出了辦公室,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兩分鐘後,戴元波給二人開了門,告訴簡逸,他已經和小靜約好了,晚上八點在萬品酒店見面。

  「謝謝戴科長了,如果有什麼變化,請你及時通知我們。還有,要是易彥彬聯繫你,千萬不要讓他察覺到什麼。」

  「我知道。」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有問題隨時電話聯繫。」

  「好的,兩位警官慢走!」

  簡逸上了車,沒好氣地瞪了侯峰一眼,「我說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老去擠兌戴元波做什麼!」

  「誒,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假裝正經的臉嘴。」

  「戴元波若是一口咬定,那天晚上易彥彬一直待在他的房間,你又能拿他怎麼樣?」

  「算我多嘴,你也別生氣了,我們趕緊回林城吧!」

  芮雪剛把車停好,手機就響了起來。本以為是譚吉郴回了電話,看清來電顯示,才發現是簡逸的號碼。

  「頭,你們從開磷回來了?」

  「還在路上,小雪,你發的信息我看到了。馬上聯繫深鎮警方,務必儘快找到譚吉郴。」

  「好,我現在就聯繫。」

  可芸下了車,走到刑警隊辦公大樓前,無意中瞟了不遠處的大門一眼,發現一個很眼熟的人,站在大門外朝裡面張望,口中喃喃自語:「那不是方業濤嗎?」

  在大門外張望的人,正是精神病院的門崗保安方業濤。偵辦南山養老院一案時,可芸等人曾與方業濤有過多次接觸。方業濤原來也在南山養老院幹過一段時間,後來被保安公司安排到精神病院工作。

  芮雪見可芸走向大門,也注意到大門外那張熟悉的面孔,便快步跟了過去。

  可芸走出大門,面帶微笑問道:「方師傅,你怎麼在這?是有什麼事嗎?」

  「呃,也沒什麼事,我從這路過,看到你和芮警官開車進去,就在這隨便看看。」方業濤似乎有什麼話不便說出口。

  「哦。」可芸疑惑地點了點頭,「方師傅,那你要不要進來,到我們辦公室坐坐?」

  「還是算了吧,你們工作挺忙的,我……」

  方業濤話沒說完,芮雪的手機又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咦」了一聲,回過頭就朝刑警大樓走去。

  可芸猜到肯定是譚吉郴的來電,否則芮雪也不會「咦」了。當下也顧不上方業濤,隨便打了個招呼,就追著芮雪上了大樓。

  方業濤面露一絲難色,無奈地轉身離開。

  「譚先生,你好,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探員芮雪,下午給你打電話,你的助理說你還在開會。」

  「不好意思,芮警官,這麼晚才給你回電話。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譚先生,你還記得池芳潔吧?」

  「芳潔……」譚吉郴在電話那頭竟沉默良久。

  「譚先生!」

  「我在,警官,池芳潔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會不記得她呢!」

  「非常抱歉,譚先生。」


  「誒,沒事!芮警官,芳潔已經過世兩年了,你給我打電話,是想……」

  「林城最近發生的案子,與池芳潔有些聯繫。所以,我想通過譚先生,多了解一些池芳潔的情況。」

  「什麼案子,怎麼會跟芳潔有聯繫?她,她兩年前就不在了呀!」

  「譚先生,你聽過易彥彬這個名字嗎?」

  「易彥彬?我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芮警官,他是什麼人啊?」

  「他是池芳潔的前男友。」

  「呃?」譚吉郴頓時有些錯愕。「前,前男友?」

  「對,池芳潔沒有跟你提過易彥彬嗎?」

  「沒有,芳潔從未跟我提過這個名字。我們都不是小孩子,都有自己的過去,所以我也沒過問她以前的事。」

  「譚先生,聽說,你和池芳潔當時已經準備結婚了?」

  「是的,芳潔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原本準備,等孩子生下來滿月的時候,再補辦婚禮。誰知道,她……,誒!」

  「如果你們結婚,是準備在林城定居,還是回深鎮居住呢?」

  「都可以,芳潔的媽媽不願跟我們回深鎮,如果我們結了婚,可能兩邊都會住。反正我在林城也買了房子,婚後隨便芳潔想在哪長住都行。」

  「你在林城買了房子?」

  「是啊,就在松江雅園。當初購房的時候,芳潔還說過,想在房產證上寫她的名字。可惜等能辦房產證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池芳潔活著的時候,你還沒辦房產證?」

  「不是我不辦,是房開公司一直拖著沒辦。直到去年,才通知所有業主,可以辦房產證了。」

  「呃,譚先生,你和池芳潔在一起的時候,你們登記結婚了嗎?」

  「登記了,我們是在深鎮領的結婚證,只是還沒來得及舉辦婚禮,芳潔就有了。」

  「對於池芳潔的意外離世,你是怎麼看的?」

  「這……」譚吉郴頓了一下,「芮警官,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這不是意外嗎?」

  「如果你的父親沒有堅持要去凡荊山,也許池芳潔就不會出意外。當時她已經懷孕32周,只要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不會同意讓池芳潔登上山頂。」

  「我……」譚吉郴再次沉默。

  「譚先生,你怪你的父親嗎?」

  「怪又能怎麼樣?」

  「那池芳潔的母親怪過你嗎?」

  「芳潔的母親,當時沒有責怪我和我的父親。但我想,她心裡應該還是怪我們的!」

  「你現在結婚了嗎?」

  「沒有,回到深鎮後,我和父親吵了一架。沒過多久,他就被查出了肝癌,送到醫院治療了八個月,他也過世了。我一直無法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出來,這兩年也沒有心情跟女性接觸。」

  「池芳潔的母親過世時,你也沒有來林城?」

  「我,我不敢面對,也不敢再去林城。」

  「你不敢來林城?」芮雪覺得奇怪,連忙逼問道:「為什麼?」

  「芳潔出事之後,我在林城兩次差點死掉!芳潔是懷著我的孩子出事的,我,我怕我也……」

  「你怎麼會兩次差點死掉?」

  「安葬芳潔後的第三天,我從家裡出來,剛走出單元門,接到一個快遞的電話,是芳潔生前買的日用品到了。我站在單元門外接完電話,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聽到身後一聲巨響。是一隻花盆,砸到我先前站的地方。如果晚幾秒鐘掛斷電話,我已經被那個花盆砸死了。」

  「你沒調監控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就報警了,派出所的警察到小區調查,整個小區都沒有朝上拍的攝像頭。根本查不出是誰幹的,後來只能不了了之。」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就更奇怪,我的車剛開進停車場,無緣無故就起火了。」

  「什麼地方起火?」

  「左後輪翼子板,正好靠近油箱的位置。我從後視鏡看到火苗,想開門下車,車門居然打不開。幸好有個保安在附近,看到車子起火,趕緊找了滅火器過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報警了嗎?」

  「沒有,我報了保險,理賠員把車子送到修理廠,查不出起火原因。車門出現的故障,到了修理廠就正常了。」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不對勁,估計肯定有人在暗中針對我。第二天我就離開了林城,回到深鎮後,類似的意外,就再也沒有發生過。」

  「所以後來你一直不敢來林城?」

  「是的。警官,你剛才說易彥彬是芳潔的前男友,會不會就是這個人在暗中針對我呢?」

  「譚先生,你說的那些情況,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如果你遭遇的那兩次意外,確實跟易彥彬有關,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譚先生,待會我加你的微信,請你通過一下。」

  「好。」

  芮雪掛了電話,在微信中添加了譚吉郴。對方通過之後,馬上把易彥彬的照片發了過去。

  譚吉郴很快打來電話,說他好像見過照片上的人。

  「這個人就是易彥彬。譚先生,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到易彥彬的嗎?」

  「應該是芳潔出事之前,就在我住的那個小區,我不止一次見過這個人。」

  「不止一次?」

  「對,好幾次都是我和芳潔開車出去,他在停車場出口附近閒逛。當時我還以為,他也是小區的住戶。」

  「池芳潔對此人的出現,沒有表現出異常嗎?」

  「沒有,芳潔甚至都沒有看他。如果他是芳潔的前男友,這倒是不奇怪了。」

  「譚先生,芳潔出意外的具體日期,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二零一三年九月十五號,這個日子我永遠不會忘記。」

  「九月十五?」芮雪目瞪口呆地看著可芸,她完全沒有想到,米怡萱被害那天,竟是池芳潔離世兩周年的忌日。池芳潔是流血過量死亡,米怡萱、蘇曼、滕芳儀也是流血過量死亡。不同的是,三名受害者都被切開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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