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幌子
聽到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芮雪與可芸相視皺眉，兩人同時想起董俊榮的話。當初池芳潔和易彥彬在一起，都到了討論結婚事宜的階段。池芳潔提出不想跟老人住，要求易彥彬重新買一套房子，並且還要在房產證寫上她的名字。
易彥彬的條件與譚吉郴相比天差地別，池芳潔尚且要求易彥彬買套新房結婚，她懷上譚吉郴的孩子，兩人預備孩子滿月就辦婚禮。那池芳潔會不會也要求譚吉郴買一套房子，才同意結婚呢？
答案毋庸懷疑，以譚吉郴的經濟實力，在林城買一套房子簡直輕而易舉。就是專門送一套房子給池芳潔，譚吉郴也辦得到。
但無論是蔣科長還是佟科長，都沒有提到池芳潔母女死後，曾留下房產。所以芮雪懷疑，池芳潔名下沒有自己的房子。
「佟科長，池芳潔在供銷科上班有多久了？」
「將近五年！」
「在跟譚吉郴戀愛之前，池芳潔有男朋友嗎？」
「芳潔原來交了一個男朋友，我記得好像姓易，和芳潔是大學校友。但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後來分手了。」
「池芳潔的男朋友，來廠里找過她嗎？」
「來過，我見過一兩次，小伙子挺精神的。」
「池芳潔出事的時候，她的前男友有沒有出現？」
「好像沒有吧？」佟科長向蔣科長投去探詢的眼神。
蔣科長搖了搖頭，「池芳潔的男朋友我也見過，但是辦喪禮的時候沒看到他。」
芮雪焦躁不安地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到下班時間。譚吉郴還沒給她回電話，不知道他的會還要開多久。
「警官，要沒什麼事，我先回辦公室了。」佟科長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想找我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佟科長！」芮雪接了名片，便向蔣科長也告了別。
兩人走出厂部辦公樓，芮雪到車上給簡逸打去電話，卻聽到拒接電話的忙音聲。
侯峰和簡逸剛到開磷，在計劃科辦公室，找到了這個不願接電話的戴科長。
戴元波五十出頭，身材肥胖，臉上冒著一層油，相貌不敢恭維，讓人一看就有點反感。
侯峰冷著臉說道：「戴科長，我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的，下午找過電話找你。」
「哦，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戴科長挺忙的啊？」
「嗬，在工廠上班就是這樣。」
簡逸瞟了侯峰一眼，立即步入正題，「戴科長，你認識易彥彬吧？」
「彥彬？認識啊，有什麼問題嗎？」戴元波略顯驚訝，似乎沒想到，警察來找他是因為易彥彬。
「今年五月二十八號，戴科長去過林城？」
「呃，去過，五月下旬我是去過林城，易彥彬還來酒店看過我。」
「你住在酒店7008號房間？」
「房號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7008。」
「易彥彬去看你的時候，是幾點進你房間的？」
「好像九點過吧，那天晚上我跟林城的幾個老朋友在一塊吃飯，喝了點酒。九點過才回酒店。易彥彬在樓下大廳等我，跟我們一起進的房間。」
「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十一點左右吧！」
「從九點過到十一點左右，易彥彬一直待在你的房間，中途沒有出去過？」
「沒有啊，他一直在房間裡陪我聊天，沒有出去過。」
「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誒，開始是聊工作上的事，後來天南海北什麼都聊。」
「你們上樓進房間的時候，7樓走廊上有人嗎？」
「沒有啊，就我們兩個，沒看到別的人。」
「易彥彬走的時候，你送他出去了嗎？」
「也沒有，我送他到門邊，他自己出去的。」
「房間裡就你們兩個人？」簡逸覺得奇怪，按說易彥彬和戴元波也就是業務關係。戴元波到林城來，易彥彬前往看望，本不足為奇。可要在酒店房間裡陪著戴元波閒聊到深夜十一點，似乎就有點過了。
通常這種情況，易彥彬到房間坐上半個小時，就應該走了，聊得太晚會影響人家休息。易彥彬是老業務員，懂規矩、有分寸。當晚戴元波還喝了不少酒，易彥彬跟他的關係，還沒到徹夜長談的程度。看望一下聊表敬意，就該讓戴科長早點休息。在人家房間裡待到深夜十一點左右，顯得不太有眼力見。
「是啊，就我們兩個。」戴元波的目光突然有些閃爍。
簡逸定睛直視戴元波的眼睛，他不自然地錯開了簡逸的目光。
「戴科長，你見過這個人嗎？」簡逸不再廢話，直接讓戴元波看米怡萱的照片。
戴元波隨便撇了一眼，就漫不經心地說：「沒見過。」
簡逸對戴元波的態度很不滿，盯著他看了片刻，便冷冷問道：「戴科長，你住在萬品酒店，是你自己訂的房，還是別人給你安排的？」
「我自己訂的啊！」
「萬品酒店是四星級酒店，開磷礦業對於科級領導出差住宿的條件，應該有規定吧？」
「廠里是有出差報銷規定，但是我那次去林城不是出差，住酒店的費用是自己承擔。酒店房費打折下來三百左右，是稍微貴了點，但總比住小旅社放心啊！」
戴元波的話，簡逸竟無法反駁。
「戴科長應該也是經常去林城吧？」
「呃，也不是經常，一年大概要去三四次吧！」
「那你五月二十八去林城，是為了辦什麼事呢？」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專程去會朋友的。有個老同學從外地回來，我們好多年沒見了。」
「就是為了跟朋友聚會，所以專程去了一趟林城？」
「是啊，開磷離林城也不遠，開車個把小時就到了。」
「你和朋友的聚會結束，才九點過。最晚一班回開磷的客車是十點半，你怎麼當晚沒回去？」
「我是自己開車去林城的，想著晚飯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就訂了房間，第二天再回來。」
戴元波的回答滴水不漏。簡逸從他的言談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但還是覺得戴元波不太對勁。這也許就是長期從事刑偵工作，所培養出的直覺吧！
「戴科長，剛才你問我，易彥彬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易彥彬可能涉及了一起謀殺案！」
「什麼？」戴元波顯然十分意外，「小易怎麼會涉及謀殺案？」
「五月二十八晚，戴科長入住萬品酒店7008號房間。在斜對面的7011號房間，住了一名叫米怡萱的女士。九月十五下午，警方在林城雲宮花城小區12棟二單元402室，發現了米怡萱的屍體。戴科長，你知道402對面的401室，是誰住嗎？」
「我怎麼會知道！」
「哼，我想你也不會知道，401的住戶，就是易彥彬。」
「啊？」戴元波有些吃驚。
「五月二十八晚上八點半，米怡萱住進萬品酒店7011號房間。當晚十一點二十，她就退房離開了酒店。易彥彬待在酒店七樓客房的時間，與米怡萱在7011號房間的時間有很大重合。因此，警方必須弄清楚，在當晚九點至十一點之間，易彥彬有沒有可能進入過7011號房間。事關謀殺重案，希望戴科長考慮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幫易彥彬說話！」
「這……」戴元波面露難色，他當然明白謀殺案的分量。簡逸的意思他也能聽懂，他若是繼續幫易彥彬說話，將來如果被查出來，那他就是做偽證。與他在酒店做的髒事相比，孰輕孰重，戴元波一時間不知該作何選擇。
「戴科長，目前已有線索表明，易彥彬與被害者米怡萱存在某種聯繫。如果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離開過你的房間。你執意替他遮掩，我們只好相信，你和易彥彬可能達成了某種共識。」
「不不，警官，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和易彥彬之間沒有任何共識。那天晚上，我……」戴元波欲言又止，內心激烈掙扎。
「戴科長不說，我也能猜到。那天晚上，你可能在房間裡做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這是你的個人品德問題，經過這次的教訓，我相信你今後應該也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對吧，戴科長？」
簡逸的話，立時打動了戴元波。
「對，對，我今後絕不會再犯了！警官，我跟你說實話，那天晚上易彥彬沒在我房間待那麼久，他只是把我送進房間就走了。」
「易彥彬是幾點送你進房間的？」
「應該不到九點。」
「他去哪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那他什麼時候離開酒店的？」
「這我也不知道。他事先跟我統一了口徑，說我們兩個一直在房間裡聊天，十一點左右他才離開。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為了我好。現在才知道，他原來是拿我當幌子。」
「沒錯，易彥彬就是想利用你當幌子。表面上是幫你作證，證明你那天晚上在房間裡什麼也沒幹，就是跟他閒聊。實際上，卻是你給他當了證人，證實他那天晚上沒有機會去7011號房間，那他就跟被害者米怡萱的死沒有關係了！」
「警，警官，小易，易彥彬真的殺人了？」
「案子還在調查，據我們掌握的線索顯示，易彥彬具有重大嫌疑。因此，我還需要戴科長幫我一個忙。」
「要我幫什麼忙，警官請說！」
「那天晚上在你房間裡的那個人，你還能聯繫到嗎？」
「這……」戴元波再次猶豫。
「除了戴科長，我還需要一個證人，證實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並沒有待在你的房間。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好吧，既然事關人命，就算因此丟掉工作，我也要幫你。」戴元波沒有跟簡逸談條件，但話內之音，其實就是向簡逸求情。他那些爛事如果被曝光，他就會丟掉飯碗。但他仍然願意給警方提供幫助，就看簡逸能不能對他網開一面了。
易彥彬的條件與譚吉郴相比天差地別，池芳潔尚且要求易彥彬買套新房結婚，她懷上譚吉郴的孩子，兩人預備孩子滿月就辦婚禮。那池芳潔會不會也要求譚吉郴買一套房子，才同意結婚呢？
答案毋庸懷疑，以譚吉郴的經濟實力，在林城買一套房子簡直輕而易舉。就是專門送一套房子給池芳潔，譚吉郴也辦得到。
但無論是蔣科長還是佟科長，都沒有提到池芳潔母女死後，曾留下房產。所以芮雪懷疑，池芳潔名下沒有自己的房子。
「佟科長，池芳潔在供銷科上班有多久了？」
「將近五年！」
「在跟譚吉郴戀愛之前，池芳潔有男朋友嗎？」
「芳潔原來交了一個男朋友，我記得好像姓易，和芳潔是大學校友。但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後來分手了。」
「池芳潔的男朋友，來廠里找過她嗎？」
「來過，我見過一兩次，小伙子挺精神的。」
「池芳潔出事的時候，她的前男友有沒有出現？」
「好像沒有吧？」佟科長向蔣科長投去探詢的眼神。
蔣科長搖了搖頭，「池芳潔的男朋友我也見過，但是辦喪禮的時候沒看到他。」
芮雪焦躁不安地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到下班時間。譚吉郴還沒給她回電話，不知道他的會還要開多久。
「警官，要沒什麼事，我先回辦公室了。」佟科長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想找我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佟科長！」芮雪接了名片，便向蔣科長也告了別。
兩人走出厂部辦公樓，芮雪到車上給簡逸打去電話，卻聽到拒接電話的忙音聲。
侯峰和簡逸剛到開磷，在計劃科辦公室，找到了這個不願接電話的戴科長。
戴元波五十出頭，身材肥胖，臉上冒著一層油，相貌不敢恭維，讓人一看就有點反感。
侯峰冷著臉說道：「戴科長，我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的，下午找過電話找你。」
「哦，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戴科長挺忙的啊？」
「嗬，在工廠上班就是這樣。」
簡逸瞟了侯峰一眼，立即步入正題，「戴科長，你認識易彥彬吧？」
「彥彬？認識啊，有什麼問題嗎？」戴元波略顯驚訝，似乎沒想到，警察來找他是因為易彥彬。
「今年五月二十八號，戴科長去過林城？」
「呃，去過，五月下旬我是去過林城，易彥彬還來酒店看過我。」
「你住在酒店7008號房間？」
「房號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7008。」
「易彥彬去看你的時候，是幾點進你房間的？」
「好像九點過吧，那天晚上我跟林城的幾個老朋友在一塊吃飯，喝了點酒。九點過才回酒店。易彥彬在樓下大廳等我，跟我們一起進的房間。」
「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十一點左右吧！」
「從九點過到十一點左右，易彥彬一直待在你的房間，中途沒有出去過？」
「沒有啊，他一直在房間裡陪我聊天，沒有出去過。」
「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誒，開始是聊工作上的事，後來天南海北什麼都聊。」
「你們上樓進房間的時候，7樓走廊上有人嗎？」
「沒有啊，就我們兩個，沒看到別的人。」
「易彥彬走的時候，你送他出去了嗎？」
「也沒有，我送他到門邊，他自己出去的。」
「房間裡就你們兩個人？」簡逸覺得奇怪，按說易彥彬和戴元波也就是業務關係。戴元波到林城來，易彥彬前往看望，本不足為奇。可要在酒店房間裡陪著戴元波閒聊到深夜十一點，似乎就有點過了。
通常這種情況，易彥彬到房間坐上半個小時，就應該走了，聊得太晚會影響人家休息。易彥彬是老業務員，懂規矩、有分寸。當晚戴元波還喝了不少酒，易彥彬跟他的關係，還沒到徹夜長談的程度。看望一下聊表敬意，就該讓戴科長早點休息。在人家房間裡待到深夜十一點左右，顯得不太有眼力見。
「是啊，就我們兩個。」戴元波的目光突然有些閃爍。
簡逸定睛直視戴元波的眼睛，他不自然地錯開了簡逸的目光。
「戴科長，你見過這個人嗎？」簡逸不再廢話，直接讓戴元波看米怡萱的照片。
戴元波隨便撇了一眼，就漫不經心地說：「沒見過。」
簡逸對戴元波的態度很不滿，盯著他看了片刻，便冷冷問道：「戴科長，你住在萬品酒店，是你自己訂的房，還是別人給你安排的？」
「我自己訂的啊！」
「萬品酒店是四星級酒店，開磷礦業對於科級領導出差住宿的條件，應該有規定吧？」
「廠里是有出差報銷規定，但是我那次去林城不是出差，住酒店的費用是自己承擔。酒店房費打折下來三百左右，是稍微貴了點，但總比住小旅社放心啊！」
戴元波的話，簡逸竟無法反駁。
「戴科長應該也是經常去林城吧？」
「呃，也不是經常，一年大概要去三四次吧！」
「那你五月二十八去林城，是為了辦什麼事呢？」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專程去會朋友的。有個老同學從外地回來，我們好多年沒見了。」
「就是為了跟朋友聚會，所以專程去了一趟林城？」
「是啊，開磷離林城也不遠，開車個把小時就到了。」
「你和朋友的聚會結束，才九點過。最晚一班回開磷的客車是十點半，你怎麼當晚沒回去？」
「我是自己開車去林城的，想著晚飯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就訂了房間，第二天再回來。」
戴元波的回答滴水不漏。簡逸從他的言談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但還是覺得戴元波不太對勁。這也許就是長期從事刑偵工作，所培養出的直覺吧！
「戴科長，剛才你問我，易彥彬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易彥彬可能涉及了一起謀殺案！」
「什麼？」戴元波顯然十分意外，「小易怎麼會涉及謀殺案？」
「五月二十八晚，戴科長入住萬品酒店7008號房間。在斜對面的7011號房間，住了一名叫米怡萱的女士。九月十五下午，警方在林城雲宮花城小區12棟二單元402室，發現了米怡萱的屍體。戴科長，你知道402對面的401室，是誰住嗎？」
「我怎麼會知道！」
「哼，我想你也不會知道，401的住戶，就是易彥彬。」
「啊？」戴元波有些吃驚。
「五月二十八晚上八點半，米怡萱住進萬品酒店7011號房間。當晚十一點二十，她就退房離開了酒店。易彥彬待在酒店七樓客房的時間，與米怡萱在7011號房間的時間有很大重合。因此，警方必須弄清楚，在當晚九點至十一點之間，易彥彬有沒有可能進入過7011號房間。事關謀殺重案，希望戴科長考慮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幫易彥彬說話！」
「這……」戴元波面露難色，他當然明白謀殺案的分量。簡逸的意思他也能聽懂，他若是繼續幫易彥彬說話，將來如果被查出來，那他就是做偽證。與他在酒店做的髒事相比，孰輕孰重，戴元波一時間不知該作何選擇。
「戴科長，目前已有線索表明，易彥彬與被害者米怡萱存在某種聯繫。如果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離開過你的房間。你執意替他遮掩，我們只好相信，你和易彥彬可能達成了某種共識。」
「不不，警官，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和易彥彬之間沒有任何共識。那天晚上，我……」戴元波欲言又止，內心激烈掙扎。
「戴科長不說，我也能猜到。那天晚上，你可能在房間裡做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這是你的個人品德問題，經過這次的教訓，我相信你今後應該也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對吧，戴科長？」
簡逸的話，立時打動了戴元波。
「對，對，我今後絕不會再犯了！警官，我跟你說實話，那天晚上易彥彬沒在我房間待那麼久，他只是把我送進房間就走了。」
「易彥彬是幾點送你進房間的？」
「應該不到九點。」
「他去哪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那他什麼時候離開酒店的？」
「這我也不知道。他事先跟我統一了口徑，說我們兩個一直在房間裡聊天，十一點左右他才離開。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為了我好。現在才知道，他原來是拿我當幌子。」
「沒錯，易彥彬就是想利用你當幌子。表面上是幫你作證，證明你那天晚上在房間裡什麼也沒幹，就是跟他閒聊。實際上，卻是你給他當了證人，證實他那天晚上沒有機會去7011號房間，那他就跟被害者米怡萱的死沒有關係了！」
「警，警官，小易，易彥彬真的殺人了？」
「案子還在調查，據我們掌握的線索顯示，易彥彬具有重大嫌疑。因此，我還需要戴科長幫我一個忙。」
「要我幫什麼忙，警官請說！」
「那天晚上在你房間裡的那個人，你還能聯繫到嗎？」
「這……」戴元波再次猶豫。
「除了戴科長，我還需要一個證人，證實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並沒有待在你的房間。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好吧，既然事關人命，就算因此丟掉工作，我也要幫你。」戴元波沒有跟簡逸談條件，但話內之音，其實就是向簡逸求情。他那些爛事如果被曝光，他就會丟掉飯碗。但他仍然願意給警方提供幫助，就看簡逸能不能對他網開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