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潛入案發現場的人
無論誰都能看出，易彥彬顯然不敢直視受害者的照片。但這畢竟只是手機屏幕上的圖像，與案發現場的真實場景帶給人的視覺衝擊相去甚遠。所以易彥彬並沒有嘔吐，倒也能理解。
「對，這就是在你家對面的402號房被害的死者——米怡萱。」簡逸頓了一下，冷冷說道：「五月二十八號晚上，住在萬品酒店7011號房間的人，就是米怡萱。」
易彥彬轉動眼睛，快速瞟了一眼簡逸的手機屏幕，旋即看向簡逸。「我不知道她那天晚上也在酒店，每個房間都關著門，我不可能看到她！」
「有意思的是，米怡萱是晚上八點半登記入住，而你是九點到達酒店。十一點過你離開酒店，米怡萱也是那個退房的。你和米怡萱在酒店的時間，有兩個小時是重疊的。這是不是太巧了？」
「警官，那天晚上在酒店，我根本就沒見到這個女人。要說巧合的話，如果我跟這個女人上了同一輛公交車，在同一間超市買東西，逛同一個商場，甚至進了同一家電影院，之後她死了，難道我就是殺她的兇手嗎？」
簡逸目中露出一絲驚奇，他完全沒想到，易彥彬竟能如此冷靜而巧妙地回答自己的問題。這番回答想表達的意思其實是：當時酒店七樓客房，還住有其他客人。警方不能以易彥彬曾與米怡萱同一時段出現在酒店，就懷疑他有殺人嫌疑。
侯峰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地走到窗邊，掏出手機撥打酒店經理的電話。
「喂，卜經理，我是刑警隊的侯峰，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你看能不能把酒店五月二十八號的住宿登記記錄，傳一份給我。沒問題，手續我待會讓人送過來。好，謝謝！」
侯峰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易彥彬聽到。簡逸沉默下來，環視辦公室一圈，在老闆桌上的菸灰缸里，看到一支還剩下大半截的煙。他從褲袋摸出香菸，先遞了一隻給侯峰，然後又遞了一隻給易彥彬。
「我不會。」易彥彬冷淡地拒絕。
簡逸自顧點燃香菸，走了幾步從老闆桌上拿起菸灰缸，到會客沙發前坐下。侯峰在等卜經理傳住宿登記記錄，簡逸優哉游哉地吸著香菸。警察不說話，易彥彬也不吱聲，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隨著「滴滴」兩聲脆響，侯峰點開手機，查看卜經理傳來的資料。
「老簡……」
「嗯？」簡逸湊到侯峰身旁，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董長平。住宿登記顯示，五月二十八晚上八點，董長平登記入住酒店7009號房間，第二天早上九點退房。
簡逸立馬聯想到顧曉芬的昂克賽拉，不由擡眼看向易彥彬。兩人視線交匯，易彥彬沒有避開簡逸的目光。
「易先生，請你回憶一下，五月二十八號晚上，你在酒店七樓樓道，看到什麼人了嗎？」
易彥彬認真想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在等電梯下樓的時候，有個酒店服務員從我身後走過。」
「除了服務員，你沒看到別的人？」
「沒有，所有房間都關著門，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你忙吧！」簡逸十分無奈，在還沒掌握更多線索之前，跟易彥彬談什麼都是白費勁。
「兩位慢走！」易彥彬很有禮貌地將二人送到門外。
「易先生，下午你也要加班嗎？」
「不，等待會見完客戶，我也要回家了。」
簡逸笑著點點頭，和侯峰走向了電梯間。易彥彬站在門邊沒動，從他站的位置看不到簡逸二人，相應的簡逸和侯峰也看不到他。
「這傢伙不簡單啊！」侯峰仍是用那種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話。
「哼哼！」簡逸只是冷笑。
易彥彬輕輕關上門，侯峰探頭看了一眼，沖簡逸眨了眨眼睛，
「他關門了。」
「下樓再說吧！」
可芸和芮雪早已等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樓下，關於對易彥彬的懷疑，兩人討論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正圍繞著易彥彬的殺人動機展開猜測的時候，芮雪接到了簡逸的電話。
「你們在雲宮花城？」
「我們在這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暫時還不能帶王大媽去醫院檢查，現在有一條新的線索，五月二十八號晚上，董長平也入住了萬品酒店，在7009號房間，我已經讓杜哥和鍾念去順雲見董長平了。」
「董長平？怎麼會這麼巧。」
「這也許真是巧合，董長平如果約米怡萱在酒店見面，沒必要兩人各自開一個房間。不過還是得弄清楚，董長平那天晚上為什麼要住酒店。」
「那我們呢？王大媽就不管了？」
「王大媽出門了嗎？」
「沒看到她下來。」
「可芸……」
「我在。」
「你想怎麼辦？」
「我還是想繼續接觸王大媽。」
「那行，就按你的想法辦。」
「好的。」
芮雪聽到揚聲器響起忙音，隨手掛斷了電話。
「你想怎麼辦？」
「402號房的鑰匙，你帶了嗎？」
「帶了，你還想再檢查一遍案發現場？」
「嗯，我一直想不通，米怡萱在402被害之後，是誰半夜又進了案發現場。」
「你不是懷疑易彥彬嗎？」
「沒錯，我是懷疑易彥彬半夜進入案發現場。可他去現場幹什麼？警方已經對402進行全面搜查，並未找到與他相關的任何線索。」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易彥彬是殺人兇手，重返案發現場，不外乎兩個原因。第一，他作案時可能在現場遺落了什麼東西，他得把東西找回來。第二，是扭曲的變態心理作祟，想在作案現場享受殺人之後的那種滿足感。」
「如果半夜進入案發現場的人不是易彥彬呢？」
「我說凌大小姐，你不會是想推翻對易彥彬的懷疑吧？」
「不，我仍然懷疑易彥彬殺害了米怡萱。他也完全有可能利用對面的402作案，但是袁丘也知道達隆把402的房門鑰匙藏在樓下的花盆底下。」
「半夜潛入402的人難道是袁丘？可鑰匙只有一把……」芮雪突然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他會不會配了一把402的鑰匙？」
「你說呢？」
「我看很有可能！」
「袁丘為什麼要接近達隆，因為他需要找弄錢的途徑。達隆在萬溚的賭場雖然被警方端掉了，但是袁炤還跟著達隆，這說明達隆依然有錢有勢，所以袁丘很想傍上這個大老闆。在米怡萱遇害的前一天，袁丘就去過12棟二單元，在樓梯上遇到王大媽。可王大媽記錯了日子，偏說案發當天下午在樓梯上看到袁丘了。」
「王大媽有沒有可能故意說錯？」
「應該不會。如果王大媽是故意說錯在樓梯上看到袁丘的時間，那她就是想幫自己的兒子擺脫嫌疑。可她並不知道，易彥彬與發生在402的謀殺案有關。否則也不會告訴老簡和侯峰，案發後的那天半夜，她發現有人從402出來。」
「那王大媽是真的記錯了。」
「嗯，我認為袁丘確實是案發前一天去的二單元，可那兩天，達隆並不在402。那袁丘去那幹什麼呢？他既然跟蹤達隆去過12棟，就有可能看到達隆在樓下的花盆裡拿出鑰匙。因此我猜測，達隆離開雲宮花城的時候，袁丘可能偷走藏在花盆下的鑰匙，私下另配了一把。但他可能並不清楚，達隆究竟住在幾號房。」
「這麼說，案發前一天，王大媽在樓梯上看到袁丘，他其實是想上樓去試鑰匙？」
「對，袁丘從袁炤口中得知，達隆這次來林城，帶了很多現金，他的手下甚至還有槍。反正達隆也不願意帶他玩，袁丘既然確認達隆在二單元有藏身處，他肯定想在達隆住的地方，撈上一筆油水。」
「那王大媽在樓梯上看到袁丘那天，他到底進入達隆的住所沒有？」
「我想應該沒有。要不然，他第二天半夜也不會去案發現場了。」
「可現在還無法確定，案發後的那天半夜，是袁丘進入了案發現場。」
可芸沒有理會芮雪的疑慮，「我推測，袁丘當晚在樓下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402整晚都沒亮過燈，便在半夜上了樓。他看到門上的警戒帶和封條，會誤以為達隆已被警方抓獲。可手上拿著402的鑰匙，袁丘不進去看看又不甘心。他就開門進去，看到了客廳地板上的血跡。袁丘馬上意識到，402出了人命案……」
「然後他立即離開402，可卻被住在401的王大媽，從門鏡里看到。」
「對，後來我們找到袁丘，他才知道死在402的人是米怡萱。無論袁丘是案發前還是案發後進入現場，他都不會向警方坦白承認的。」
「發現米怡萱的屍體後，老簡、劉哥他們在現場找到六萬元現金，達隆承認是他的錢。我覺得奇怪，兇手為什麼沒拿走這筆錢呢？這是不是表明，兇手殺害米怡萱與金錢無關？」
「現場勘查結果顯示，兇手應該沒有翻動室內的柜子和抽屜，他可能不知道那六萬塊錢。不過你說的也沒錯，兇手殺人應該與金錢無關。如果是為財殺人的話，就不會選擇在402動手了。兇手既然能把米怡萱約來雲宮花城，同樣可以把她約去別的任何地方。」
「所以選擇402為作案現場，完全是想讓警方認為，兇手不會傻到在自己對門的鄰居家裡作案！」
「對！」
簡逸和侯峰返回萬品酒店，通過前台查到，五月二十八號入住7009號房的客人，曾做過免費停車登記。董長平當時所錄入的車牌，正是林AH1659。
侯峰疑惑問道：「老簡，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是不是看到董長平和那輛白色昂克賽拉了？」
簡逸搖了搖頭，不明白易彥彬為何要暗示他調查當日住在酒店的其他客人。
「對，這就是在你家對面的402號房被害的死者——米怡萱。」簡逸頓了一下，冷冷說道：「五月二十八號晚上，住在萬品酒店7011號房間的人，就是米怡萱。」
易彥彬轉動眼睛，快速瞟了一眼簡逸的手機屏幕，旋即看向簡逸。「我不知道她那天晚上也在酒店，每個房間都關著門，我不可能看到她！」
「有意思的是，米怡萱是晚上八點半登記入住，而你是九點到達酒店。十一點過你離開酒店，米怡萱也是那個退房的。你和米怡萱在酒店的時間，有兩個小時是重疊的。這是不是太巧了？」
「警官，那天晚上在酒店，我根本就沒見到這個女人。要說巧合的話，如果我跟這個女人上了同一輛公交車，在同一間超市買東西，逛同一個商場，甚至進了同一家電影院，之後她死了，難道我就是殺她的兇手嗎？」
簡逸目中露出一絲驚奇，他完全沒想到，易彥彬竟能如此冷靜而巧妙地回答自己的問題。這番回答想表達的意思其實是：當時酒店七樓客房，還住有其他客人。警方不能以易彥彬曾與米怡萱同一時段出現在酒店，就懷疑他有殺人嫌疑。
侯峰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地走到窗邊，掏出手機撥打酒店經理的電話。
「喂，卜經理，我是刑警隊的侯峰，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你看能不能把酒店五月二十八號的住宿登記記錄，傳一份給我。沒問題，手續我待會讓人送過來。好，謝謝！」
侯峰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易彥彬聽到。簡逸沉默下來，環視辦公室一圈，在老闆桌上的菸灰缸里，看到一支還剩下大半截的煙。他從褲袋摸出香菸，先遞了一隻給侯峰，然後又遞了一隻給易彥彬。
「我不會。」易彥彬冷淡地拒絕。
簡逸自顧點燃香菸，走了幾步從老闆桌上拿起菸灰缸，到會客沙發前坐下。侯峰在等卜經理傳住宿登記記錄，簡逸優哉游哉地吸著香菸。警察不說話，易彥彬也不吱聲，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隨著「滴滴」兩聲脆響，侯峰點開手機，查看卜經理傳來的資料。
「老簡……」
「嗯？」簡逸湊到侯峰身旁，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董長平。住宿登記顯示，五月二十八晚上八點，董長平登記入住酒店7009號房間，第二天早上九點退房。
簡逸立馬聯想到顧曉芬的昂克賽拉，不由擡眼看向易彥彬。兩人視線交匯，易彥彬沒有避開簡逸的目光。
「易先生，請你回憶一下，五月二十八號晚上，你在酒店七樓樓道，看到什麼人了嗎？」
易彥彬認真想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在等電梯下樓的時候，有個酒店服務員從我身後走過。」
「除了服務員，你沒看到別的人？」
「沒有，所有房間都關著門，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你忙吧！」簡逸十分無奈，在還沒掌握更多線索之前，跟易彥彬談什麼都是白費勁。
「兩位慢走！」易彥彬很有禮貌地將二人送到門外。
「易先生，下午你也要加班嗎？」
「不，等待會見完客戶，我也要回家了。」
簡逸笑著點點頭，和侯峰走向了電梯間。易彥彬站在門邊沒動，從他站的位置看不到簡逸二人，相應的簡逸和侯峰也看不到他。
「這傢伙不簡單啊！」侯峰仍是用那種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話。
「哼哼！」簡逸只是冷笑。
易彥彬輕輕關上門，侯峰探頭看了一眼，沖簡逸眨了眨眼睛，
「他關門了。」
「下樓再說吧！」
可芸和芮雪早已等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樓下，關於對易彥彬的懷疑，兩人討論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正圍繞著易彥彬的殺人動機展開猜測的時候，芮雪接到了簡逸的電話。
「你們在雲宮花城？」
「我們在這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暫時還不能帶王大媽去醫院檢查，現在有一條新的線索，五月二十八號晚上，董長平也入住了萬品酒店，在7009號房間，我已經讓杜哥和鍾念去順雲見董長平了。」
「董長平？怎麼會這麼巧。」
「這也許真是巧合，董長平如果約米怡萱在酒店見面，沒必要兩人各自開一個房間。不過還是得弄清楚，董長平那天晚上為什麼要住酒店。」
「那我們呢？王大媽就不管了？」
「王大媽出門了嗎？」
「沒看到她下來。」
「可芸……」
「我在。」
「你想怎麼辦？」
「我還是想繼續接觸王大媽。」
「那行，就按你的想法辦。」
「好的。」
芮雪聽到揚聲器響起忙音，隨手掛斷了電話。
「你想怎麼辦？」
「402號房的鑰匙，你帶了嗎？」
「帶了，你還想再檢查一遍案發現場？」
「嗯，我一直想不通，米怡萱在402被害之後，是誰半夜又進了案發現場。」
「你不是懷疑易彥彬嗎？」
「沒錯，我是懷疑易彥彬半夜進入案發現場。可他去現場幹什麼？警方已經對402進行全面搜查，並未找到與他相關的任何線索。」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易彥彬是殺人兇手，重返案發現場，不外乎兩個原因。第一，他作案時可能在現場遺落了什麼東西，他得把東西找回來。第二，是扭曲的變態心理作祟，想在作案現場享受殺人之後的那種滿足感。」
「如果半夜進入案發現場的人不是易彥彬呢？」
「我說凌大小姐，你不會是想推翻對易彥彬的懷疑吧？」
「不，我仍然懷疑易彥彬殺害了米怡萱。他也完全有可能利用對面的402作案，但是袁丘也知道達隆把402的房門鑰匙藏在樓下的花盆底下。」
「半夜潛入402的人難道是袁丘？可鑰匙只有一把……」芮雪突然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他會不會配了一把402的鑰匙？」
「你說呢？」
「我看很有可能！」
「袁丘為什麼要接近達隆，因為他需要找弄錢的途徑。達隆在萬溚的賭場雖然被警方端掉了，但是袁炤還跟著達隆，這說明達隆依然有錢有勢，所以袁丘很想傍上這個大老闆。在米怡萱遇害的前一天，袁丘就去過12棟二單元，在樓梯上遇到王大媽。可王大媽記錯了日子，偏說案發當天下午在樓梯上看到袁丘了。」
「王大媽有沒有可能故意說錯？」
「應該不會。如果王大媽是故意說錯在樓梯上看到袁丘的時間，那她就是想幫自己的兒子擺脫嫌疑。可她並不知道，易彥彬與發生在402的謀殺案有關。否則也不會告訴老簡和侯峰，案發後的那天半夜，她發現有人從402出來。」
「那王大媽是真的記錯了。」
「嗯，我認為袁丘確實是案發前一天去的二單元，可那兩天，達隆並不在402。那袁丘去那幹什麼呢？他既然跟蹤達隆去過12棟，就有可能看到達隆在樓下的花盆裡拿出鑰匙。因此我猜測，達隆離開雲宮花城的時候，袁丘可能偷走藏在花盆下的鑰匙，私下另配了一把。但他可能並不清楚，達隆究竟住在幾號房。」
「這麼說，案發前一天，王大媽在樓梯上看到袁丘，他其實是想上樓去試鑰匙？」
「對，袁丘從袁炤口中得知，達隆這次來林城，帶了很多現金，他的手下甚至還有槍。反正達隆也不願意帶他玩，袁丘既然確認達隆在二單元有藏身處，他肯定想在達隆住的地方，撈上一筆油水。」
「那王大媽在樓梯上看到袁丘那天，他到底進入達隆的住所沒有？」
「我想應該沒有。要不然，他第二天半夜也不會去案發現場了。」
「可現在還無法確定，案發後的那天半夜，是袁丘進入了案發現場。」
可芸沒有理會芮雪的疑慮，「我推測，袁丘當晚在樓下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402整晚都沒亮過燈，便在半夜上了樓。他看到門上的警戒帶和封條，會誤以為達隆已被警方抓獲。可手上拿著402的鑰匙，袁丘不進去看看又不甘心。他就開門進去，看到了客廳地板上的血跡。袁丘馬上意識到，402出了人命案……」
「然後他立即離開402，可卻被住在401的王大媽，從門鏡里看到。」
「對，後來我們找到袁丘，他才知道死在402的人是米怡萱。無論袁丘是案發前還是案發後進入現場，他都不會向警方坦白承認的。」
「發現米怡萱的屍體後，老簡、劉哥他們在現場找到六萬元現金，達隆承認是他的錢。我覺得奇怪，兇手為什麼沒拿走這筆錢呢？這是不是表明，兇手殺害米怡萱與金錢無關？」
「現場勘查結果顯示，兇手應該沒有翻動室內的柜子和抽屜，他可能不知道那六萬塊錢。不過你說的也沒錯，兇手殺人應該與金錢無關。如果是為財殺人的話，就不會選擇在402動手了。兇手既然能把米怡萱約來雲宮花城，同樣可以把她約去別的任何地方。」
「所以選擇402為作案現場，完全是想讓警方認為，兇手不會傻到在自己對門的鄰居家裡作案！」
「對！」
簡逸和侯峰返回萬品酒店，通過前台查到，五月二十八號入住7009號房的客人，曾做過免費停車登記。董長平當時所錄入的車牌，正是林AH1659。
侯峰疑惑問道：「老簡，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是不是看到董長平和那輛白色昂克賽拉了？」
簡逸搖了搖頭，不明白易彥彬為何要暗示他調查當日住在酒店的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