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見客戶
對於酒店樓層服務員來說，客人晚上十一點左右退房的情況並不少見。可在這種時間退房的客人，一般訂的都是鐘點房。樓層服務員會提前接到前台的通知，以便了解鐘點房的客人大概幾點離開房間。
但那天是個例外，蒙江紅並未接到前台通知，所以7011的客人突然退房，她就多嘴問了前台一句，才得知當時退房的客人訂的並不是鐘點房。
蒙江紅當晚就是在去7011檢查房間的時候，在電梯口看到了照片上的男人，她並不清楚易彥彬是哪個房間的客人。不過按照酒店規定，服務員在樓道里遇上客人時，必須面帶微笑說一句「你好，歡迎入住萬品酒店」。
可當時易彥彬臉朝電梯門一動不動，根本沒看蒙江紅一眼。她就算想給易彥彬打招呼，也沒有機會跟人家面對面。蒙江紅本身長得還不錯，平時在客房樓道里遇見入住酒店的客人，人家至少也會看她一眼。所以易彥彬給她留下很深印象。
雖然蒙江紅記不清楚那天到底是不是五月二十八號，但是根據值班記錄顯示。她的上一個夜班是五月二十四號，下一個夜班已到了六月一號。因此可以確定，蒙江紅在7樓電梯口看到易彥彬那天，就是五月二十八號。
「你進入7011號房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呃……」蒙江紅稍作猶豫，隨後說道：「說起來，的確有點不同尋常。」
「怎麼不同尋常？」
「通常我們會在客房擺放兩瓶礦泉水，那天晚上我檢查房間，發現少了一瓶礦泉水，客房和衛生間的垃圾桶里，都沒有找到空的礦泉水瓶。如果說客人是貪小便宜，離開房間時帶走礦泉水，倒是也正常。但那個房間的客人，卻只帶走一瓶礦泉水，這多少有點奇怪。」
簡逸點點頭，繼續問道：「你看到那個男人時，他手上沒拿礦泉水瓶吧？」
「沒有，不過他背了一個挎包。」
「那房間裡是什麼情況呢？」
「床上不是很亂，但是床肯定是被睡過了，枕頭和床單都有壓痕。對了，垃圾桶里不但沒有礦泉水瓶，什麼東西都沒有。」
「菸灰缸呢？」
「菸灰缸很乾淨，但是客人用過浴室，地面、牆面濺得到處是水。」
「你說床有人睡過，可床上又不是很亂？」
「是啊，估計客人離開的時候，簡單整理了一下床單和被子。」
「訂房的是位女性，於當晚辦理登記入住，十一點退房離開。以你的工作經驗來看，那個房間會不會有兩個人？」
「很難說，客人在房間裡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甚至連垃圾都沒有，看不出房間裡有幾個人。這種情況，在我們的工作中，非常少見。」
「床上和浴室里，有沒有發現頭髮或其他體毛？」
「沒有。其實這種情況也很奇怪，如果入住的客人是位女士，她使用浴室，無論如何都會留下幾根頭髮。可浴室的地面沒有頭髮，枕頭和枕頭上也沒有毛髮，我做起衛生也要輕鬆很多。」
「你接到前台通知有人退房，到你走進7樓樓道，相隔多長時間？」
「不會超過三分鐘。」
「當時照片上這個男人站在電梯口，他有沒有發現你從樓道里經過？」
「電梯門像鏡面一樣，我從他身後經過，他肯定能看到我。我就是從電梯門上看到他的長相，不然怎麼能認出那張照片呢！」
「那他有沒有同樣通過電梯門看你呢？」
「我感覺他目不斜視，一動不動地盯著電梯門。」
「他那天也戴著這副黑框眼鏡？」
「是啊，看著斯斯文文的。警官，這個人不會是逃犯吧？」
「嗬嗬，不是。」簡逸與可芸對視一眼，目中盡顯疑惑。
芮雪鬱悶地問道：「蒙姐，客人離開房間的時候，會不會收走垃圾桶里的東西啊？」
「我感覺垃圾桶是用過的，平時我們套完垃圾袋，只要不往裡丟東西，袋子底部就不會下墜。但是那個房間的垃圾袋，袋子底部差不多貼著垃圾桶。」
可芸好奇地看著蒙江紅，「浴室的毛巾是什麼情況？」
「兩張毛巾用了一張，浴巾沒動，一次性的洗髮水和沐浴露，還有放在洗臉池上的小香皂和牙刷牙膏也打開用了。」
「呃……」可芸有點不好意思地放低了聲音，「蒙姐，床上有沒有那種痕跡？」
「你是說『那個』？」
「嗯。」
「床單和被子簡單整理過，我看不出來。」
可芸隱隱有些失望，向簡逸投去一個失落的眼神。
簡逸心裡明白，蒙江紅也提供不了更多線索了。「呃，蒙小姐，非常謝謝你的配合，我們就不影響你上班了。」
蒙江紅看向經理，經理輕輕點了下頭，蒙江紅便離開了辦公室。經理這才開始向簡逸打聽，7011號房間的客人，到底有什麼問題。
米怡萱的死，簡逸自然不便告知，只說這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是警方正在抓捕的犯罪嫌疑人。禮貌地敷衍了經理兩句，就帶著侯峰等人走了。
早上八點半，易彥彬一如往常地走進公司。老闆董俊榮走到飲水機前接開水泡茶，看見易彥彬便開口問道：「你今天不是要去長廣化工廠嗎？」
「那邊的宋科長臨時有事，我們改到下周見面。」
「既然沒事，你就休息一天吧，今天是周六，又不用你坐班。」
「我來辦公室整理一下這個月的單據。」
「急什麼呀，現在才19號，離月底還有十來天呢！」
「還是把單據整理清楚放心點。」
「誒，隨便你吧！」
「你今天怎麼也來公司了？」
「有個客戶想來公司看樣品，正好你也在，待會客戶來了，你幫我接待吧！」
「你有事？」
「是啊，幾個老同學約好周末出去露營，十一點出發。你來了，我就回去準備東西。」
「行，那你去吧！」
董俊榮雖然是老闆，但易彥彬主管公司業務，又是公司元老，兩人的關係處得還不錯。董俊榮喝了兩口茶，又跟易彥彬閒聊了幾句，就回去準備露營裝備了。
公司里沒有別人，易彥彬坐到董俊榮的老闆椅中，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一隻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咳，咳……」，在煙氣的刺激下，易彥彬一陣猛烈咳嗽，眼睛裡竟然冒出淚花。可他沒有放下香菸，又把菸嘴放到嘴邊狠吸了一口。這次強忍著沒有咳出來，但是表情略微有點痛苦。
易彥彬摘掉眼鏡，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了擦眼角。門外的走廊傳來腳步聲，易彥彬趕緊戴好眼鏡，熄滅菸頭，擡手揮動面前還未散盡的煙霧。
有人敲了敲門，隨之響起一個耳熟的聲音。「有人嗎？」
易彥彬皺了皺眉，很快眉頭又舒展開來，也不問外面是誰，直接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兩位警官，你們怎麼來了？」易彥彬顯得有些驚訝。
侯峰面無表情地問道：「今天不是周六嗎，你還來公司加班？」
「有個客戶九點半要來看樣品，我順便來辦公室，整理一下單據。」
「就你一個人？」
「是啊，老闆剛走。」易彥彬沒提芮雪和可芸半夜去他家的事，很自然地把侯峰、簡逸請到會客區坐下。「兩位警官，是特地來公司找我的？」
「對！」簡逸毫無避忌地點頭說道：「易先生，你還記得五月二十八號晚上，你去過什麼地方嗎？」
「五月二十八？」易彥彬虛著眼想了一下，「晚上我一般都在家啊！」
「你再好好想想！」
易彥彬露出幾分疑惑之色，兩隻眼睛在簡逸和侯峰臉上來回移動，片刻之後眼睛突然睜大，「五月底有一天我去過萬品酒店，你們說的是不是那天晚上？」
「應該就是那天，你能告訴我們，那天晚上你去萬品酒店幹什麼嘛？」
「見客戶啊，我去酒店還能幹什麼！警官，你們不是認為，我去酒店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吧？」
簡逸若無其事地繼續問道：「那天晚上你去酒店見的是哪一位客戶？幾點去的，幾點走的？」
「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到酒店見客戶不犯法吧？」易彥彬對簡逸的態度明顯很生氣。
「見客戶當然不犯法。但是當晚還有一個人，也在萬品酒店的7011號房間。你見的那位客戶，不會是7011號房間的客人吧？」
「你想說什麼啊？誰在7011？我見的那位客戶住在7008。」
「客戶叫什麼名字，是哪家公司的？」
「那位客戶是開磷礦業的計劃科長，叫戴元波。我們公司和開磷一直有業務往來，人家到了林城，我總得去看看吧！」
「你幾點去的？幾點走的？」
「我九點到的酒店，戴科長和朋友出去吃飯了。我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戴科長才回來。」
「你在哪等了半個小時？」
「酒店一樓大廳啊！總不能在樓道里站半個小時吧！」
「然後你和戴科長一起上樓去708號房間？」
「是啊，他當時有點醉了，跟我說是林城的幾個老同學請他吃飯，大家好久沒見，就喝多了點。」
「你跟戴科長事先沒約好嗎？」
「肯定要提前約好啊！他本來說九點就能回來，可遲到了半個小時，我也不好說什麼！」
「那你是幾點走的呢？」
「十一點左右。」
「你和戴科長在房間裡聊了一個半小時？」
「差不多吧！」
「你不是說戴科長有點醉了嗎，還能跟你聊那麼久？」
「我給戴科長泡了一杯濃茶，他喝下茶就好多了。」
「剛才我說，當晚還有一個人，住在7011號房間，你不好奇我說的這個人是誰嗎？」
「當然好奇了，你說的是誰啊？」
簡逸笑而不答，打開手機里米怡萱遇害時的照片，將屏幕遞到易彥彬的面前。
易彥彬一臉驚懼地側開視線，「這不是那個女人嗎！」
但那天是個例外，蒙江紅並未接到前台通知，所以7011的客人突然退房，她就多嘴問了前台一句，才得知當時退房的客人訂的並不是鐘點房。
蒙江紅當晚就是在去7011檢查房間的時候，在電梯口看到了照片上的男人，她並不清楚易彥彬是哪個房間的客人。不過按照酒店規定，服務員在樓道里遇上客人時，必須面帶微笑說一句「你好，歡迎入住萬品酒店」。
可當時易彥彬臉朝電梯門一動不動，根本沒看蒙江紅一眼。她就算想給易彥彬打招呼，也沒有機會跟人家面對面。蒙江紅本身長得還不錯，平時在客房樓道里遇見入住酒店的客人，人家至少也會看她一眼。所以易彥彬給她留下很深印象。
雖然蒙江紅記不清楚那天到底是不是五月二十八號，但是根據值班記錄顯示。她的上一個夜班是五月二十四號，下一個夜班已到了六月一號。因此可以確定，蒙江紅在7樓電梯口看到易彥彬那天，就是五月二十八號。
「你進入7011號房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呃……」蒙江紅稍作猶豫，隨後說道：「說起來，的確有點不同尋常。」
「怎麼不同尋常？」
「通常我們會在客房擺放兩瓶礦泉水，那天晚上我檢查房間，發現少了一瓶礦泉水，客房和衛生間的垃圾桶里，都沒有找到空的礦泉水瓶。如果說客人是貪小便宜，離開房間時帶走礦泉水，倒是也正常。但那個房間的客人，卻只帶走一瓶礦泉水，這多少有點奇怪。」
簡逸點點頭，繼續問道：「你看到那個男人時，他手上沒拿礦泉水瓶吧？」
「沒有，不過他背了一個挎包。」
「那房間裡是什麼情況呢？」
「床上不是很亂，但是床肯定是被睡過了，枕頭和床單都有壓痕。對了，垃圾桶里不但沒有礦泉水瓶，什麼東西都沒有。」
「菸灰缸呢？」
「菸灰缸很乾淨，但是客人用過浴室，地面、牆面濺得到處是水。」
「你說床有人睡過，可床上又不是很亂？」
「是啊，估計客人離開的時候，簡單整理了一下床單和被子。」
「訂房的是位女性，於當晚辦理登記入住，十一點退房離開。以你的工作經驗來看，那個房間會不會有兩個人？」
「很難說，客人在房間裡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甚至連垃圾都沒有，看不出房間裡有幾個人。這種情況，在我們的工作中，非常少見。」
「床上和浴室里，有沒有發現頭髮或其他體毛？」
「沒有。其實這種情況也很奇怪，如果入住的客人是位女士，她使用浴室，無論如何都會留下幾根頭髮。可浴室的地面沒有頭髮，枕頭和枕頭上也沒有毛髮，我做起衛生也要輕鬆很多。」
「你接到前台通知有人退房，到你走進7樓樓道，相隔多長時間？」
「不會超過三分鐘。」
「當時照片上這個男人站在電梯口，他有沒有發現你從樓道里經過？」
「電梯門像鏡面一樣，我從他身後經過，他肯定能看到我。我就是從電梯門上看到他的長相，不然怎麼能認出那張照片呢！」
「那他有沒有同樣通過電梯門看你呢？」
「我感覺他目不斜視，一動不動地盯著電梯門。」
「他那天也戴著這副黑框眼鏡？」
「是啊，看著斯斯文文的。警官，這個人不會是逃犯吧？」
「嗬嗬，不是。」簡逸與可芸對視一眼，目中盡顯疑惑。
芮雪鬱悶地問道：「蒙姐，客人離開房間的時候，會不會收走垃圾桶里的東西啊？」
「我感覺垃圾桶是用過的，平時我們套完垃圾袋，只要不往裡丟東西，袋子底部就不會下墜。但是那個房間的垃圾袋，袋子底部差不多貼著垃圾桶。」
可芸好奇地看著蒙江紅，「浴室的毛巾是什麼情況？」
「兩張毛巾用了一張，浴巾沒動，一次性的洗髮水和沐浴露，還有放在洗臉池上的小香皂和牙刷牙膏也打開用了。」
「呃……」可芸有點不好意思地放低了聲音，「蒙姐，床上有沒有那種痕跡？」
「你是說『那個』？」
「嗯。」
「床單和被子簡單整理過，我看不出來。」
可芸隱隱有些失望，向簡逸投去一個失落的眼神。
簡逸心裡明白，蒙江紅也提供不了更多線索了。「呃，蒙小姐，非常謝謝你的配合，我們就不影響你上班了。」
蒙江紅看向經理，經理輕輕點了下頭，蒙江紅便離開了辦公室。經理這才開始向簡逸打聽，7011號房間的客人，到底有什麼問題。
米怡萱的死，簡逸自然不便告知，只說這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是警方正在抓捕的犯罪嫌疑人。禮貌地敷衍了經理兩句，就帶著侯峰等人走了。
早上八點半，易彥彬一如往常地走進公司。老闆董俊榮走到飲水機前接開水泡茶，看見易彥彬便開口問道：「你今天不是要去長廣化工廠嗎？」
「那邊的宋科長臨時有事，我們改到下周見面。」
「既然沒事，你就休息一天吧，今天是周六，又不用你坐班。」
「我來辦公室整理一下這個月的單據。」
「急什麼呀，現在才19號，離月底還有十來天呢！」
「還是把單據整理清楚放心點。」
「誒，隨便你吧！」
「你今天怎麼也來公司了？」
「有個客戶想來公司看樣品，正好你也在，待會客戶來了，你幫我接待吧！」
「你有事？」
「是啊，幾個老同學約好周末出去露營，十一點出發。你來了，我就回去準備東西。」
「行，那你去吧！」
董俊榮雖然是老闆，但易彥彬主管公司業務，又是公司元老，兩人的關係處得還不錯。董俊榮喝了兩口茶，又跟易彥彬閒聊了幾句，就回去準備露營裝備了。
公司里沒有別人，易彥彬坐到董俊榮的老闆椅中，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一隻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咳，咳……」，在煙氣的刺激下，易彥彬一陣猛烈咳嗽，眼睛裡竟然冒出淚花。可他沒有放下香菸，又把菸嘴放到嘴邊狠吸了一口。這次強忍著沒有咳出來，但是表情略微有點痛苦。
易彥彬摘掉眼鏡，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了擦眼角。門外的走廊傳來腳步聲，易彥彬趕緊戴好眼鏡，熄滅菸頭，擡手揮動面前還未散盡的煙霧。
有人敲了敲門，隨之響起一個耳熟的聲音。「有人嗎？」
易彥彬皺了皺眉，很快眉頭又舒展開來，也不問外面是誰，直接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兩位警官，你們怎麼來了？」易彥彬顯得有些驚訝。
侯峰面無表情地問道：「今天不是周六嗎，你還來公司加班？」
「有個客戶九點半要來看樣品，我順便來辦公室，整理一下單據。」
「就你一個人？」
「是啊，老闆剛走。」易彥彬沒提芮雪和可芸半夜去他家的事，很自然地把侯峰、簡逸請到會客區坐下。「兩位警官，是特地來公司找我的？」
「對！」簡逸毫無避忌地點頭說道：「易先生，你還記得五月二十八號晚上，你去過什麼地方嗎？」
「五月二十八？」易彥彬虛著眼想了一下，「晚上我一般都在家啊！」
「你再好好想想！」
易彥彬露出幾分疑惑之色，兩隻眼睛在簡逸和侯峰臉上來回移動，片刻之後眼睛突然睜大，「五月底有一天我去過萬品酒店，你們說的是不是那天晚上？」
「應該就是那天，你能告訴我們，那天晚上你去萬品酒店幹什麼嘛？」
「見客戶啊，我去酒店還能幹什麼！警官，你們不是認為，我去酒店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吧？」
簡逸若無其事地繼續問道：「那天晚上你去酒店見的是哪一位客戶？幾點去的，幾點走的？」
「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到酒店見客戶不犯法吧？」易彥彬對簡逸的態度明顯很生氣。
「見客戶當然不犯法。但是當晚還有一個人，也在萬品酒店的7011號房間。你見的那位客戶，不會是7011號房間的客人吧？」
「你想說什麼啊？誰在7011？我見的那位客戶住在7008。」
「客戶叫什麼名字，是哪家公司的？」
「那位客戶是開磷礦業的計劃科長，叫戴元波。我們公司和開磷一直有業務往來，人家到了林城，我總得去看看吧！」
「你幾點去的？幾點走的？」
「我九點到的酒店，戴科長和朋友出去吃飯了。我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戴科長才回來。」
「你在哪等了半個小時？」
「酒店一樓大廳啊！總不能在樓道里站半個小時吧！」
「然後你和戴科長一起上樓去708號房間？」
「是啊，他當時有點醉了，跟我說是林城的幾個老同學請他吃飯，大家好久沒見，就喝多了點。」
「你跟戴科長事先沒約好嗎？」
「肯定要提前約好啊！他本來說九點就能回來，可遲到了半個小時，我也不好說什麼！」
「那你是幾點走的呢？」
「十一點左右。」
「你和戴科長在房間裡聊了一個半小時？」
「差不多吧！」
「你不是說戴科長有點醉了嗎，還能跟你聊那麼久？」
「我給戴科長泡了一杯濃茶，他喝下茶就好多了。」
「剛才我說，當晚還有一個人，住在7011號房間，你不好奇我說的這個人是誰嗎？」
「當然好奇了，你說的是誰啊？」
簡逸笑而不答，打開手機里米怡萱遇害時的照片，將屏幕遞到易彥彬的面前。
易彥彬一臉驚懼地側開視線，「這不是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