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村民
其實簡逸並未查看屍體，但僅從車尾箱墊那灘血的位置，就能夠判斷出死者的致命傷在腹部。事實也的確如此，老鄭站在車尾箱後，輕輕掀開死者的T恤下擺看了一眼，便已確定謀殺這名受害者的手法與殺害米怡萱和蘇曼完全一致。
芮雪開車跟在侯峰的車後，可芸沮喪地長嘆一聲，眼神空洞地看著前車的後擋風玻璃。
「你剛才還在勸老簡，怎麼自己也泄氣了！」
「我不是泄氣，是後悔！其實這事根本不怪老簡，兇手去取車的時候，我們就在菸酒店裡，我甚至懷疑，他在外面都看到我們了。」
「誰能想到，兇手當時會去那把車開走啊！」芮雪有點不服氣。
「不，之前老簡就有過這方面的擔心，是我們疏忽了。」
「可芸，平心而論，我們倆走進菸酒店時，那輛昂克賽拉就停在路邊。當時你能想到，兇手會在幾分鐘後駕車離開嗎？」
「我確實沒想到！」可芸又嘆了一聲，「當時看到昂克賽拉停在原位，我還稍稍覺得安心，估計兇手今晚應該不會再用這輛車作案。」
「是啊，按照常理，如果你是兇手，千萬已經用這輛車作過一次案，今晚還會跑來開走這輛車繼續作案嗎？他就不怕警方在那附近蹲守？」
可芸無奈地搖了搖頭，「兇手這樣做還真是出其不意。」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
「兇手也許不知道，我們通過消防隊大門外的監控，已經找到了他用來作案的車輛。」
可芸愣了一下，用讚賞的眼神看向芮雪，「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所以我認為，兇手其實也不是那麼高明。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抓住他的。」
「希望如此吧！」可芸知道芮雪是在給她打氣，可被兇手如此耍弄，還是讓她心裡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小雪，你說兇手去取車的時候，有沒有留意人行道上的菸酒店？」
「你是擔心，兇手看到我們進菸酒店了？」
「我是在想，兇手有沒有見過我們？」
「難道你懷疑，兇手是我們見過的人？」
「我在菸酒店門口，發現停在路邊的昂克賽拉亮起車燈，你立即衝出來開車追趕。可他怎麼知道，我們這輛車是在追他？這是民用牌照，車型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晚上十二點後，很多司機的車速都很快。就算他發現後面的車開得飛快，也不能確定就是沖他去的。」
「肯定是做賊心虛了唄！」
「哼哼！做賊心虛……」可芸不由反駁道：「既然是做賊心虛，他為什麼還要把車開回原來的車位停放。就像你說的，兇手就不怕警方在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留了人嗎？」
「當時我們在城郊被他甩掉了，他肯定認為，我們會聯繫增援出城搜索。警方人手有限，應該不會留人在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
「不管怎麼說，兇手把裝載屍體的車開回原來的車位停放，還是非常冒險。換做是我的話，就絕不會這麼做。我如果發現後面有車追蹤，把尾巴甩掉之後，就會儘快棄車逃離，不給警方任何機會抓到自己。」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是想說明兇手膽大心細嗎?」
「不，我想說的是，兇手為什麼要把車開回原來的位置停放……」
芮雪馬上聽懂了可芸的意思，「莫非兇手希望警方能儘快發現屍體？」
「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案發第一現場，應該就在我們追蹤那輛昂克賽拉時，曾經過的某條支路上。當時消防隊員的車緊緊跟在我們的車後面，如果兇手駕車駛進某條支路，只需關閉車燈，我們就完全不會察覺。」
「桑嶺村……」
「對，紙箱廠往前不遠就是去桑嶺村的路，兇手在路口關閉車燈，駛入通向桑嶺村的那條支路。那個路口距離消防隊門崗至少七八百米，門崗的值班員根本看不清，昂克賽拉開去哪了！」
「那麼第一現場就在桑嶺村，等我們的車經過去桑嶺村的那個路口之後，兇手便把屍體裝上車，直接原路返回！」
「沒錯，通向桑林村的那條支路兩邊都是樹林。蘇曼案發生後，我們就考慮過，兇手原定的作案地點，很可能就是那一片。但在經過紙箱廠時，無意中發現值夜班的許英磊騎摩托車從紙箱廠出來。兇手才臨時改變計劃，把蘇曼帶進紙箱廠的廠房殺害。」
「所以，兇手這次是沿用了上次物色好的作案地點！可如果被害者的屍體，被拋棄在支路兩邊的樹林裡，頂多到明天中午，就會被人發現。」
「是的，就算兇手不轉移屍體，桑嶺村的村民在明天中午之前，也會發現藏在樹林中的屍體。可兇手卻急於讓警方儘快發現屍體，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兇手在案發時間段，給自己準備好了不在場證明！」
「回答正確！」可芸沮喪的心情逐漸好轉，眼神也慢慢開始自信。「既然兇手到凱龍怡景取車，回到桑嶺村轉移屍體，那麼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一定早於半夜十二點。兇手無法偽造十二點之前的不在場證據，就只能讓冒著被警方發現的危險，開車把受害者的屍體送回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
芮雪點了點頭，「至少，在兇手取車轉移屍體的這個時間段，他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只要此人不具備轉移屍體的時間，警方就不會對他產生懷疑。」
「因此我認為，兇手就在外我們見過的人之中，他擔心被警方懷疑，才會處心積慮，甘願冒險，也要給警方框定轉移屍體的時間段。因為只有殺人兇手才會去轉移屍體，他只需證明自己不具備轉移屍體的條件，自然就擺脫了殺人嫌疑。」
「今晚這名受害者的身份還有待查明，與米怡萱和蘇曼相關的涉案人，基本上也都被控制了。如果兇手真是我們見過的人，那他是相關涉案人中的哪一個呢？」
這個問題，可芸還沒考慮清楚，所以暫時不想回答。芮雪正想追問，前面侯峰的車已左轉駛進一條支路。
可芸瞟了一眼豎在路口的地名牌，這條路正是通往桑嶺村。據許英磊說，這條小路的長度大約有二三百米。侯峰的車開進小路僅五十米，就靠邊停車了。
實際上侯峰並沒有在路邊發現血跡，但是這條不足四米寬的砂土路上，有很明顯的車輛掉頭痕跡。芮雪和可芸也趕緊下車，快步走到侯峰的車頭前。
簡逸正朝右側樹林張望，芮雪上前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侯峰仔細看著地面的車輪印，左右掃視一遍，朝簡逸喊道：「老簡，那邊有東西！」
「什麼東西？」芮雪立刻跑到左側樹林邊緣，四處打量。借著侯峰手中電筒的光亮，發現距路邊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團類似塑料布的東西。
侯峰邁步走入林中，芮雪也趕緊跟了進去。簡逸耐心地查看砂土與樹林草地之間的腳印，可芸站在簡逸身旁，緊張地看著侯峰從地上拿起那團東西。
「老簡，快過來！」侯峰一邊叫，一邊蹲了下來。
可芸和簡逸連忙走過去，看到侯峰小心地展開染上不少血跡的白色塑料布。
「這裡就是案發第一現場？」芮雪不可置信地四下掃視。
侯峰冷著臉肯定地說道：「對，這就是第一現場！」
簡逸一言不發，兩眼緊盯著地上被展開的塑料布。這是一塊加厚型的農用塑料布，大小為2米乘2米。塑料布的中心有很多血。簡逸腦中不禁浮現出受害者躺在塑料布上，腹部血流不止的畫面。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可芸環視四周，心內困惑不已。
簡逸對侯峰、芮雪說道：「仔細檢查周邊，看看有沒有遺留什麼線索！」
「好！」侯峰、芮雪散向兩邊。
「剛才你說什麼？」簡逸走到可芸面前。
「第一次現場為什麼要選在這呢？受害者是自己過來的，還是兇手帶她來的？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什麼？」
可芸一連幾個問題，簡逸一個也答不上來。
這條通向桑嶺村的支路，沒有路燈照明。晚上九點以後，就很少有人步行經過。偶爾有車輛通行，也是從城裡回村，十一點後，這條路上連車輛也很難見到。
無論受害者是自己來的，還是兇手將她帶來，都需要交通工具。特別是在兇手殺掉受害者後，他還要去凱龍怡景把顧曉芬的車開過來，將屍體運走。
所以就算這個地點便於兇手作案，也不利於他往返城郊。
首先，兇手要想辦法讓受害者準時抵達第一現場，兇手將其殺害以後，迅速前往凱龍怡景取車，回到案發現場，把受害者的屍體裝進車尾箱，再把車開回凱龍怡景小區外的路邊停車帶。
在可芸看來，兇手殺人之後的這番操作，顯然對他十分麻煩。
既然兇手持有顧曉芬那輛昂克賽拉的車鑰匙，完全可以提早去凱龍怡景取車，然後栽上受害者前往第一現場，將受害者騙下車殺害，再把屍體裝進車尾箱，最後開車回原處停放。
簡逸和可芸沉思良久，突然同聲說道：「受害者是桑嶺村的！」
芮雪聽見兩人的聲音，立即跑了過來，「你們說受害者是桑嶺村的？」
可芸輕輕點了點頭，簡逸朝著侯峰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侯峰也走回幾人面前。
「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不過這塊農用塑料布，本身就是線索！」
可芸舉棋不定地問道：「那現在是進村還是回城？」
「進村吧！」簡逸掏出手機聯繫老鄭，讓他把死者的面部照片發過來。桑嶺村是地處郊區的小村落，雖然沒有駐村警務室，但是村委會的工作人員，肯定能認出本村的村民。
侯峰收好那張塑料布，塞進了車尾箱裡。四人上車，沿著小路駛向桑嶺村。
芮雪開車跟在侯峰的車後，可芸沮喪地長嘆一聲，眼神空洞地看著前車的後擋風玻璃。
「你剛才還在勸老簡，怎麼自己也泄氣了！」
「我不是泄氣，是後悔！其實這事根本不怪老簡，兇手去取車的時候，我們就在菸酒店裡，我甚至懷疑，他在外面都看到我們了。」
「誰能想到，兇手當時會去那把車開走啊！」芮雪有點不服氣。
「不，之前老簡就有過這方面的擔心，是我們疏忽了。」
「可芸，平心而論，我們倆走進菸酒店時，那輛昂克賽拉就停在路邊。當時你能想到，兇手會在幾分鐘後駕車離開嗎？」
「我確實沒想到！」可芸又嘆了一聲，「當時看到昂克賽拉停在原位，我還稍稍覺得安心，估計兇手今晚應該不會再用這輛車作案。」
「是啊，按照常理，如果你是兇手，千萬已經用這輛車作過一次案，今晚還會跑來開走這輛車繼續作案嗎？他就不怕警方在那附近蹲守？」
可芸無奈地搖了搖頭，「兇手這樣做還真是出其不意。」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
「兇手也許不知道，我們通過消防隊大門外的監控，已經找到了他用來作案的車輛。」
可芸愣了一下，用讚賞的眼神看向芮雪，「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所以我認為，兇手其實也不是那麼高明。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抓住他的。」
「希望如此吧！」可芸知道芮雪是在給她打氣，可被兇手如此耍弄，還是讓她心裡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小雪，你說兇手去取車的時候，有沒有留意人行道上的菸酒店？」
「你是擔心，兇手看到我們進菸酒店了？」
「我是在想，兇手有沒有見過我們？」
「難道你懷疑，兇手是我們見過的人？」
「我在菸酒店門口，發現停在路邊的昂克賽拉亮起車燈，你立即衝出來開車追趕。可他怎麼知道，我們這輛車是在追他？這是民用牌照，車型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晚上十二點後，很多司機的車速都很快。就算他發現後面的車開得飛快，也不能確定就是沖他去的。」
「肯定是做賊心虛了唄！」
「哼哼！做賊心虛……」可芸不由反駁道：「既然是做賊心虛，他為什麼還要把車開回原來的車位停放。就像你說的，兇手就不怕警方在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留了人嗎？」
「當時我們在城郊被他甩掉了，他肯定認為，我們會聯繫增援出城搜索。警方人手有限，應該不會留人在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
「不管怎麼說，兇手把裝載屍體的車開回原來的車位停放，還是非常冒險。換做是我的話，就絕不會這麼做。我如果發現後面有車追蹤，把尾巴甩掉之後，就會儘快棄車逃離，不給警方任何機會抓到自己。」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是想說明兇手膽大心細嗎?」
「不，我想說的是，兇手為什麼要把車開回原來的位置停放……」
芮雪馬上聽懂了可芸的意思，「莫非兇手希望警方能儘快發現屍體？」
「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案發第一現場，應該就在我們追蹤那輛昂克賽拉時，曾經過的某條支路上。當時消防隊員的車緊緊跟在我們的車後面，如果兇手駕車駛進某條支路，只需關閉車燈，我們就完全不會察覺。」
「桑嶺村……」
「對，紙箱廠往前不遠就是去桑嶺村的路，兇手在路口關閉車燈，駛入通向桑嶺村的那條支路。那個路口距離消防隊門崗至少七八百米，門崗的值班員根本看不清，昂克賽拉開去哪了！」
「那麼第一現場就在桑嶺村，等我們的車經過去桑嶺村的那個路口之後，兇手便把屍體裝上車，直接原路返回！」
「沒錯，通向桑林村的那條支路兩邊都是樹林。蘇曼案發生後，我們就考慮過，兇手原定的作案地點，很可能就是那一片。但在經過紙箱廠時，無意中發現值夜班的許英磊騎摩托車從紙箱廠出來。兇手才臨時改變計劃，把蘇曼帶進紙箱廠的廠房殺害。」
「所以，兇手這次是沿用了上次物色好的作案地點！可如果被害者的屍體，被拋棄在支路兩邊的樹林裡，頂多到明天中午，就會被人發現。」
「是的，就算兇手不轉移屍體，桑嶺村的村民在明天中午之前，也會發現藏在樹林中的屍體。可兇手卻急於讓警方儘快發現屍體，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兇手在案發時間段，給自己準備好了不在場證明！」
「回答正確！」可芸沮喪的心情逐漸好轉，眼神也慢慢開始自信。「既然兇手到凱龍怡景取車，回到桑嶺村轉移屍體，那麼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一定早於半夜十二點。兇手無法偽造十二點之前的不在場證據，就只能讓冒著被警方發現的危險，開車把受害者的屍體送回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
芮雪點了點頭，「至少，在兇手取車轉移屍體的這個時間段，他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只要此人不具備轉移屍體的時間，警方就不會對他產生懷疑。」
「因此我認為，兇手就在外我們見過的人之中，他擔心被警方懷疑，才會處心積慮，甘願冒險，也要給警方框定轉移屍體的時間段。因為只有殺人兇手才會去轉移屍體，他只需證明自己不具備轉移屍體的條件，自然就擺脫了殺人嫌疑。」
「今晚這名受害者的身份還有待查明，與米怡萱和蘇曼相關的涉案人，基本上也都被控制了。如果兇手真是我們見過的人，那他是相關涉案人中的哪一個呢？」
這個問題，可芸還沒考慮清楚，所以暫時不想回答。芮雪正想追問，前面侯峰的車已左轉駛進一條支路。
可芸瞟了一眼豎在路口的地名牌，這條路正是通往桑嶺村。據許英磊說，這條小路的長度大約有二三百米。侯峰的車開進小路僅五十米，就靠邊停車了。
實際上侯峰並沒有在路邊發現血跡，但是這條不足四米寬的砂土路上，有很明顯的車輛掉頭痕跡。芮雪和可芸也趕緊下車，快步走到侯峰的車頭前。
簡逸正朝右側樹林張望，芮雪上前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侯峰仔細看著地面的車輪印，左右掃視一遍，朝簡逸喊道：「老簡，那邊有東西！」
「什麼東西？」芮雪立刻跑到左側樹林邊緣，四處打量。借著侯峰手中電筒的光亮，發現距路邊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團類似塑料布的東西。
侯峰邁步走入林中，芮雪也趕緊跟了進去。簡逸耐心地查看砂土與樹林草地之間的腳印，可芸站在簡逸身旁，緊張地看著侯峰從地上拿起那團東西。
「老簡，快過來！」侯峰一邊叫，一邊蹲了下來。
可芸和簡逸連忙走過去，看到侯峰小心地展開染上不少血跡的白色塑料布。
「這裡就是案發第一現場？」芮雪不可置信地四下掃視。
侯峰冷著臉肯定地說道：「對，這就是第一現場！」
簡逸一言不發，兩眼緊盯著地上被展開的塑料布。這是一塊加厚型的農用塑料布，大小為2米乘2米。塑料布的中心有很多血。簡逸腦中不禁浮現出受害者躺在塑料布上，腹部血流不止的畫面。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可芸環視四周，心內困惑不已。
簡逸對侯峰、芮雪說道：「仔細檢查周邊，看看有沒有遺留什麼線索！」
「好！」侯峰、芮雪散向兩邊。
「剛才你說什麼？」簡逸走到可芸面前。
「第一次現場為什麼要選在這呢？受害者是自己過來的，還是兇手帶她來的？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什麼？」
可芸一連幾個問題，簡逸一個也答不上來。
這條通向桑嶺村的支路，沒有路燈照明。晚上九點以後，就很少有人步行經過。偶爾有車輛通行，也是從城裡回村，十一點後，這條路上連車輛也很難見到。
無論受害者是自己來的，還是兇手將她帶來，都需要交通工具。特別是在兇手殺掉受害者後，他還要去凱龍怡景把顧曉芬的車開過來，將屍體運走。
所以就算這個地點便於兇手作案，也不利於他往返城郊。
首先，兇手要想辦法讓受害者準時抵達第一現場，兇手將其殺害以後，迅速前往凱龍怡景取車，回到案發現場，把受害者的屍體裝進車尾箱，再把車開回凱龍怡景小區外的路邊停車帶。
在可芸看來，兇手殺人之後的這番操作，顯然對他十分麻煩。
既然兇手持有顧曉芬那輛昂克賽拉的車鑰匙，完全可以提早去凱龍怡景取車，然後栽上受害者前往第一現場，將受害者騙下車殺害，再把屍體裝進車尾箱，最後開車回原處停放。
簡逸和可芸沉思良久，突然同聲說道：「受害者是桑嶺村的！」
芮雪聽見兩人的聲音，立即跑了過來，「你們說受害者是桑嶺村的？」
可芸輕輕點了點頭，簡逸朝著侯峰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侯峰也走回幾人面前。
「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不過這塊農用塑料布，本身就是線索！」
可芸舉棋不定地問道：「那現在是進村還是回城？」
「進村吧！」簡逸掏出手機聯繫老鄭，讓他把死者的面部照片發過來。桑嶺村是地處郊區的小村落，雖然沒有駐村警務室，但是村委會的工作人員，肯定能認出本村的村民。
侯峰收好那張塑料布，塞進了車尾箱裡。四人上車，沿著小路駛向桑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