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賀家兄弟
像季裕棟這種混跡社會的人，說到底也只是混口飯吃。平時日開口面子閉口面子，根本就不願真的跟誰開打。總之能用面子解決的問題，就絕不會輕易動手。只要能保證自己看的場子沒人鬧事，就算萬事大吉了。
警察也是季裕棟最不想得罪的人，聽服務員說有刑警隊的人找他，趕緊跑到大堂，把簡逸等人請進老闆的辦公室。
「警官，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侯峰打量了一下季裕棟，微笑著說道：「季哥，你也不問問我們是哪的？」
「嗬，聽服務員說，幾位是刑警隊的，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季裕棟似乎有些擔心，生怕場子裡出了什麼紕漏。
「我們是市局刑警隊二中隊的，這是我們中隊長簡逸，我叫侯峰，這兩位女士是我的同事。」
「哦，各位警官好！」季裕棟非常客氣，走到門邊讓服務員送了幾杯飲料進來。
侯峰擺手說不用了，讓季裕棟坐下聊聊。「季哥，你認識千緣橡膠的童總吧？」
「呃，侯警官說的是童森？」
「對，是童森。」
「認識，童總是我們這的老主顧，經常過來照顧生意。」
「上周五，童森來過尊榮匯？」
「是啊，警官，童總有什麼問題嗎？」
「那天他是和誰一起來的？」
「呃……」季裕棟猶豫了一下，遲疑著說道：「跟兩個朋友，我不認識。」
「是嗎，不認識……」侯峰咧著嘴笑了幾聲，「嗬嗬，童森那兩個朋友有多大年紀，是高矮胖瘦，季哥也不記得了？」
「呃，年紀跟童森差不多，可能是他的客戶吧，兩個都是中等身材。」
「童森訂的哪個包廂？」
「好像是666。」
「童森來尊榮匯，沒找季哥嗎？」
「進來的時候，跟我打了個招呼。」
「你沒去給童森敬兩杯酒？」
「呃，警官，童森是出什麼事了嗎？」
「季哥，我們這麼晚過來找你，可不是單純地想跟你聊天。」侯峰給季裕棟遞了一支煙，表明自己對他並沒有敵意。「說實話，我們確實是為童森來的！」
季裕棟接過煙，臉上露出一絲難色。
侯峰繼續笑道：「那天童森過來，應該是想請季哥幫什麼忙吧？比如說，請季哥引見什麼人？」
「警官，我……」
「我知道季哥不想得罪人，但是我們能找上季哥，問起上周五童森在尊榮匯的事。相信季哥也能明白，我們還是了解一些情況才過來的。」
季裕棟輕輕點了點頭，他能在社會上立足，腦子肯定轉得也不慢，很快就品出了侯峰的意思。警方既然已摸清童森上周五來過尊榮匯，那天童森在這見過什麼人，遲早人家也能查清楚，倒不如給刑警隊的幾位警官一個面子。
「侯警官，那天童森確實找過我，想讓我幫忙介紹一個可以辦事的人。」
「可以辦什麼事？」
「呵呵，這就不太好明說了。我只能說，童森的意思是，想教訓一個人。」
「懂了！」侯峰也不點破，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這個忙你幫了？」
「嗯。」季裕棟有些難為情，當介紹人這種事，他根本撈不著什麼好處，純粹就是為了給童森一個面子。「我把賀清賀平兩兄弟介紹給他認識，至於他們談了什麼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賀清賀平兩兄弟是什麼人？」
「從黔州南部玖仟鎮過來的兩個混混。」
「現在能找到他們嗎？」
「人我不知道在哪，但我知道賀清電話。」季裕棟很配合，立馬將賀清的電話號碼抄給了侯峰。
「季哥，剛才你說童森跟兩個朋友在這見面，就是賀清賀平兩兄弟吧？」
「嗯，人是我幫童森約的，包廂也是我幫忙訂的。但他們聊了些，我真不知情。」
「這兩個人有案底嗎？」
「有，他們因為故意傷害罪蹲了幾年。」
「你和賀清賀平是在裡面認識的？」
「嗯。」季裕棟點頭承認。
侯峰看了簡逸一眼，後者示意可以走了。「季哥，謝謝你配合！」
「警官，能不能……」
「你不用擔心，今晚的談話我會保密的。」
「謝謝警官！」季裕棟眼神閃爍了一下，湊近侯峰面前說道：「我聽說賀家兩兄弟，住在園林處職工宿舍，具體的單元和樓層不太清楚。」
「好，我們自己查，謝謝了季哥！」
幾人走出尊榮匯，芮雪急不可待地問道：「頭，現在就去找賀清賀平嗎？」
簡逸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凌晨一點了。「先去園林處宿舍看看吧！」
可芸和芮雪上了車，跟著侯峰的車前往園林處宿舍。對於賀清賀平，可芸其實並沒抱多大希望。在她心裡，令米怡萱致死的那處傷口，才是破案的關鍵。
即便童森真找過賀家兄弟幫他「辦事」，這兩個曾因故意傷害罪入獄的傢伙，也不該用手術刀切開米怡萱的剖腹產傷口。但現在沒有別的線索，只能跟著簡逸、侯峰，先把幫童森「辦事」的人找到。
園林處宿舍只是一個小院子，三棟七層高的老舊宿舍樓，總共住了四十來戶人家。宿舍院門口的值班室請了保安值夜，侯峰下車跟保安師傅溝通了一下。得知院內一半以上的住房都已對外出租。
賀清賀平這兩兄弟，保安並不認識。但他記得2棟常有兩個相貌相似的年輕人出入，就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想找的人。
凌晨一點過，去挨家挨戶地敲門，肯定不太合適。簡逸讓可芸和芮雪守在院門口的保安值班室里，自己和侯峰進了2棟的樓道。
照著季裕棟給的號碼，簡逸一邊上樓一邊撥打賀清的電話，他剛走到三樓，就聽見侯峰在二樓咳了幾聲。便趕緊走下二樓，電話同時也接通了。
「餵？」聽筒里響起一個嘶啞的老煙嗓。
「請問是賀清嗎？」
「你是誰？」
「我是林城刑警隊，請開下門！」
「什麼？開什麼門？」賀清突然警醒。
「我們就在你的住處門外，請把門打開！」
「你，你有什麼事？」
「打開門就知道了！」
賀清掛了電話，侯峰給芮雪和可芸發了信息，讓她們到2棟樓下看著。
簡逸等了一會，見賀清沒有開門，朝著先前響起手機鈴聲的左側房門敲了幾下。「賀清，開門！」
屋內沉寂了一兩分鐘內，房門被人拉開，一個三十四五歲的黑壯男子出現在簡逸眼前。
「你是賀清吧！」簡逸把手背在身後，以便隨時可以掏槍。對付賀清這種人，他自然不敢大意。
「嗯，你們有什麼事？」賀清略微有些緊張，不安地看著簡逸和侯峰。
「你弟弟呢？」
「他不在。」
「賀平去哪了？」
「不知道。」
侯峰忍不住笑道：「不知道？」
「他說要跟朋友出去玩幾天，不知道去哪了。」
「我們能進來嗎？」簡逸低聲問道。
「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進去再說！」簡逸堅持要進屋。
賀清一聲不吭地慢慢退開，冷冷看著簡逸和侯峰進門。
這是兩居室的老宿舍，客廳很小，擺了一張三聯座的沙發和茶几、電視櫃後，就沒有多少空餘的面積了。
簡逸坐到沙發上，侯峰立在門邊，示意賀清坐下。兩間臥室門都開著，一眼便能看清屋裡沒有旁人。
「賀清，上周五你和賀平在尊榮匯見過什麼人？」簡逸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一聽見尊榮匯三個字，賀清的臉色就有點不太自然了，兩隻眼睛下意識地避開簡逸的視線。
「賀清，你見過什麼人，我們很清楚。現在問你，希望你能主動說實話！」簡逸跟賀清這類人打過很多交道，沒必要轉彎抹角地說話。
可賀清就不像簡逸那麼爽快了，猶豫了良久也不回答。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侯峰早就困了，回手關上房門，靠在沙發扶手上，冷冷說道：「認識童森嗎？」
賀清還是沒說話，表情好像很為難。
「上周五童森找你和賀平幹什麼？」侯峰已經認定，賀清兩兄弟跟童森之間肯定存在不可告人之事。
賀清低著頭，還是不說話。
簡逸厲聲說道：「賀清，現在是凌晨一點，我們這個時候來找你，你應該能猜到，童森出了什麼問題！否則，我們又怎麼會拿到你的電話號碼和住址！」
「他……」賀清突然擡起頭來，焦急地問道：「他跟你們說什麼了？」
「童森找你和賀平辦什麼事？你是主動坦白，還是我們說出來，性質可不一樣！賀清，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還跑得掉嗎？」簡逸說完，從腰裡摸出手銬放在茶几上。
「警官，我……」賀清欲言又止，好像還在猶豫。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可是謀殺案！你如果不想在這談，那就跟我們回刑警隊吧！」簡逸給侯峰使個眼色，後者拿起茶几上的手銬，就準備給賀清上銬子。
「警官，別，別……」
簡逸再次施壓，「你最好跟我們說實話，童森讓你們做什麼？」
「童，童森想讓我們幫他除掉一個米怡萱的女人。」
「你們答應了？」
「我沒答應！」賀清立即否認。
「那你弟弟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警官，我跟你們說實話吧，那天童森找我們去尊榮匯，說想讓我們幫他殺一個女人。我本來以為只是隨便教訓一下某個人，誰知道他說要殺人，我就沒同意。」
「但是你弟弟有興趣，是嗎？」簡逸隱隱猜到賀清的顧慮。
「嗯，童森說事成之後給我們一人十萬塊錢，賀平是有點動心。」
「然後呢？」
「當時我拉著賀平走了，這種事我不想干。」
「那賀平呢？」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隔了兩天，他突然說要和朋友出去玩幾天，星期一就走了。昨天我給他打電話，他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
「你是不是懷疑，賀平私下跟童森又聯繫過？」簡逸明白，二十萬對於賀平這種人可是不小的誘惑。
警察也是季裕棟最不想得罪的人，聽服務員說有刑警隊的人找他，趕緊跑到大堂，把簡逸等人請進老闆的辦公室。
「警官，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侯峰打量了一下季裕棟，微笑著說道：「季哥，你也不問問我們是哪的？」
「嗬，聽服務員說，幾位是刑警隊的，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季裕棟似乎有些擔心，生怕場子裡出了什麼紕漏。
「我們是市局刑警隊二中隊的，這是我們中隊長簡逸，我叫侯峰，這兩位女士是我的同事。」
「哦，各位警官好！」季裕棟非常客氣，走到門邊讓服務員送了幾杯飲料進來。
侯峰擺手說不用了，讓季裕棟坐下聊聊。「季哥，你認識千緣橡膠的童總吧？」
「呃，侯警官說的是童森？」
「對，是童森。」
「認識，童總是我們這的老主顧，經常過來照顧生意。」
「上周五，童森來過尊榮匯？」
「是啊，警官，童總有什麼問題嗎？」
「那天他是和誰一起來的？」
「呃……」季裕棟猶豫了一下，遲疑著說道：「跟兩個朋友，我不認識。」
「是嗎，不認識……」侯峰咧著嘴笑了幾聲，「嗬嗬，童森那兩個朋友有多大年紀，是高矮胖瘦，季哥也不記得了？」
「呃，年紀跟童森差不多，可能是他的客戶吧，兩個都是中等身材。」
「童森訂的哪個包廂？」
「好像是666。」
「童森來尊榮匯，沒找季哥嗎？」
「進來的時候，跟我打了個招呼。」
「你沒去給童森敬兩杯酒？」
「呃，警官，童森是出什麼事了嗎？」
「季哥，我們這麼晚過來找你，可不是單純地想跟你聊天。」侯峰給季裕棟遞了一支煙，表明自己對他並沒有敵意。「說實話，我們確實是為童森來的！」
季裕棟接過煙，臉上露出一絲難色。
侯峰繼續笑道：「那天童森過來，應該是想請季哥幫什麼忙吧？比如說，請季哥引見什麼人？」
「警官，我……」
「我知道季哥不想得罪人，但是我們能找上季哥，問起上周五童森在尊榮匯的事。相信季哥也能明白，我們還是了解一些情況才過來的。」
季裕棟輕輕點了點頭，他能在社會上立足，腦子肯定轉得也不慢，很快就品出了侯峰的意思。警方既然已摸清童森上周五來過尊榮匯，那天童森在這見過什麼人，遲早人家也能查清楚，倒不如給刑警隊的幾位警官一個面子。
「侯警官，那天童森確實找過我，想讓我幫忙介紹一個可以辦事的人。」
「可以辦什麼事？」
「呵呵，這就不太好明說了。我只能說，童森的意思是，想教訓一個人。」
「懂了！」侯峰也不點破，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這個忙你幫了？」
「嗯。」季裕棟有些難為情，當介紹人這種事，他根本撈不著什麼好處，純粹就是為了給童森一個面子。「我把賀清賀平兩兄弟介紹給他認識，至於他們談了什麼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賀清賀平兩兄弟是什麼人？」
「從黔州南部玖仟鎮過來的兩個混混。」
「現在能找到他們嗎？」
「人我不知道在哪，但我知道賀清電話。」季裕棟很配合，立馬將賀清的電話號碼抄給了侯峰。
「季哥，剛才你說童森跟兩個朋友在這見面，就是賀清賀平兩兄弟吧？」
「嗯，人是我幫童森約的，包廂也是我幫忙訂的。但他們聊了些，我真不知情。」
「這兩個人有案底嗎？」
「有，他們因為故意傷害罪蹲了幾年。」
「你和賀清賀平是在裡面認識的？」
「嗯。」季裕棟點頭承認。
侯峰看了簡逸一眼，後者示意可以走了。「季哥，謝謝你配合！」
「警官，能不能……」
「你不用擔心，今晚的談話我會保密的。」
「謝謝警官！」季裕棟眼神閃爍了一下，湊近侯峰面前說道：「我聽說賀家兩兄弟，住在園林處職工宿舍，具體的單元和樓層不太清楚。」
「好，我們自己查，謝謝了季哥！」
幾人走出尊榮匯，芮雪急不可待地問道：「頭，現在就去找賀清賀平嗎？」
簡逸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凌晨一點了。「先去園林處宿舍看看吧！」
可芸和芮雪上了車，跟著侯峰的車前往園林處宿舍。對於賀清賀平，可芸其實並沒抱多大希望。在她心裡，令米怡萱致死的那處傷口，才是破案的關鍵。
即便童森真找過賀家兄弟幫他「辦事」，這兩個曾因故意傷害罪入獄的傢伙，也不該用手術刀切開米怡萱的剖腹產傷口。但現在沒有別的線索，只能跟著簡逸、侯峰，先把幫童森「辦事」的人找到。
園林處宿舍只是一個小院子，三棟七層高的老舊宿舍樓，總共住了四十來戶人家。宿舍院門口的值班室請了保安值夜，侯峰下車跟保安師傅溝通了一下。得知院內一半以上的住房都已對外出租。
賀清賀平這兩兄弟，保安並不認識。但他記得2棟常有兩個相貌相似的年輕人出入，就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想找的人。
凌晨一點過，去挨家挨戶地敲門，肯定不太合適。簡逸讓可芸和芮雪守在院門口的保安值班室里，自己和侯峰進了2棟的樓道。
照著季裕棟給的號碼，簡逸一邊上樓一邊撥打賀清的電話，他剛走到三樓，就聽見侯峰在二樓咳了幾聲。便趕緊走下二樓，電話同時也接通了。
「餵？」聽筒里響起一個嘶啞的老煙嗓。
「請問是賀清嗎？」
「你是誰？」
「我是林城刑警隊，請開下門！」
「什麼？開什麼門？」賀清突然警醒。
「我們就在你的住處門外，請把門打開！」
「你，你有什麼事？」
「打開門就知道了！」
賀清掛了電話，侯峰給芮雪和可芸發了信息，讓她們到2棟樓下看著。
簡逸等了一會，見賀清沒有開門，朝著先前響起手機鈴聲的左側房門敲了幾下。「賀清，開門！」
屋內沉寂了一兩分鐘內，房門被人拉開，一個三十四五歲的黑壯男子出現在簡逸眼前。
「你是賀清吧！」簡逸把手背在身後，以便隨時可以掏槍。對付賀清這種人，他自然不敢大意。
「嗯，你們有什麼事？」賀清略微有些緊張，不安地看著簡逸和侯峰。
「你弟弟呢？」
「他不在。」
「賀平去哪了？」
「不知道。」
侯峰忍不住笑道：「不知道？」
「他說要跟朋友出去玩幾天，不知道去哪了。」
「我們能進來嗎？」簡逸低聲問道。
「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進去再說！」簡逸堅持要進屋。
賀清一聲不吭地慢慢退開，冷冷看著簡逸和侯峰進門。
這是兩居室的老宿舍，客廳很小，擺了一張三聯座的沙發和茶几、電視櫃後，就沒有多少空餘的面積了。
簡逸坐到沙發上，侯峰立在門邊，示意賀清坐下。兩間臥室門都開著，一眼便能看清屋裡沒有旁人。
「賀清，上周五你和賀平在尊榮匯見過什麼人？」簡逸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一聽見尊榮匯三個字，賀清的臉色就有點不太自然了，兩隻眼睛下意識地避開簡逸的視線。
「賀清，你見過什麼人，我們很清楚。現在問你，希望你能主動說實話！」簡逸跟賀清這類人打過很多交道，沒必要轉彎抹角地說話。
可賀清就不像簡逸那麼爽快了，猶豫了良久也不回答。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侯峰早就困了，回手關上房門，靠在沙發扶手上，冷冷說道：「認識童森嗎？」
賀清還是沒說話，表情好像很為難。
「上周五童森找你和賀平幹什麼？」侯峰已經認定，賀清兩兄弟跟童森之間肯定存在不可告人之事。
賀清低著頭，還是不說話。
簡逸厲聲說道：「賀清，現在是凌晨一點，我們這個時候來找你，你應該能猜到，童森出了什麼問題！否則，我們又怎麼會拿到你的電話號碼和住址！」
「他……」賀清突然擡起頭來，焦急地問道：「他跟你們說什麼了？」
「童森找你和賀平辦什麼事？你是主動坦白，還是我們說出來，性質可不一樣！賀清，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還跑得掉嗎？」簡逸說完，從腰裡摸出手銬放在茶几上。
「警官，我……」賀清欲言又止，好像還在猶豫。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可是謀殺案！你如果不想在這談，那就跟我們回刑警隊吧！」簡逸給侯峰使個眼色，後者拿起茶几上的手銬，就準備給賀清上銬子。
「警官，別，別……」
簡逸再次施壓，「你最好跟我們說實話，童森讓你們做什麼？」
「童，童森想讓我們幫他除掉一個米怡萱的女人。」
「你們答應了？」
「我沒答應！」賀清立即否認。
「那你弟弟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警官，我跟你們說實話吧，那天童森找我們去尊榮匯，說想讓我們幫他殺一個女人。我本來以為只是隨便教訓一下某個人，誰知道他說要殺人，我就沒同意。」
「但是你弟弟有興趣，是嗎？」簡逸隱隱猜到賀清的顧慮。
「嗯，童森說事成之後給我們一人十萬塊錢，賀平是有點動心。」
「然後呢？」
「當時我拉著賀平走了，這種事我不想干。」
「那賀平呢？」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隔了兩天，他突然說要和朋友出去玩幾天，星期一就走了。昨天我給他打電話，他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
「你是不是懷疑，賀平私下跟童森又聯繫過？」簡逸明白，二十萬對於賀平這種人可是不小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