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另一步棋
羅玲端著托盤，剛走進客廳，就聽到童森最後那句話，不由當場愣住。
侯峰笑著走過去，從羅玲手裡接過托盤，走回到茶几前，把三隻茶杯放到各人面前。「童總，羅姐要不要也過來坐坐？」
「呃……」童森回頭看了一眼羅玲，心不在焉地說道：「隨便，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就讓她過來坐吧！」
簡逸立即說道：「該問的剛才都問了，現在沒什麼需要再問了。羅姐，你早點休息吧！」
羅玲自然能聽懂，警察這是想把她支開，木訥地朝童森點了下頭，轉身走向了臥室那邊的過道。
童森緊緊皺著眉頭，眼神十分複雜，「簡隊，怡萱真是老蒙找人殺的？」
「蒙恆東確實想殺了米怡萱，只可惜，他找錯人了！楊程是米怡萱的前男友，怎麼可能幫蒙恆東殺害米怡萱呢！」
「那，那老蒙為什麼要殺米怡萱啊？」
「其實你應該能想到的。」
「難道是因為田茂婷？」
「準確的說，是因為錢！」
「因為錢？」
「童總，前天晚上你沒讓蒙恆東送你去文庭苑？」
「沒有，吃完晚飯，我就讓他先回家了。」
「蒙恆東和你在一起吃的晚飯？」
「是啊。」
「跟你借錢那個朋友，是在吃飯的時候，把那五十萬現金，當著蒙恆東的面還給你的？」
「嗯。」
「如果前天晚上，吃過晚飯你要回家的話，會讓蒙恆東開車送你嗎？」
「呃……」童森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會。」
「那為什麼去米怡萱家，你不讓他送你呢？」
「文庭苑離城區有點遠，老蒙送我過去，如果把車開走，我第二天回公司不方便。要是不讓他把車開走，他從文庭苑回城區也不方便。所以我就沒讓他送我。」
「你也可以讓他把車開走，第二天早點過來接你啊！」
「誒，文庭苑那條路早晚高峰期特別堵，早上我等他過來接我，還不如我自己開車去公司。」
「原來童總是怕早上堵車啊！」簡逸突然收起臉上的微笑，「那我能不能這樣理解，童總每次晚上去文庭苑，都不會讓蒙恆東送你？」
「呃，差不多吧，一般都是我自己開車過去。」
「既然一般都是童總自己開車過去，那蒙恆東和田茂婷怎麼會這麼熟呢？」
「我經常讓老蒙幫我過去送東西。」
「送什麼東西？」
「什麼都有，新鮮水果啊，家裡的小電器，別人送我的一些禮盒，我用不上就讓老蒙送去文庭苑了。」
「前天晚上，老蒙和你在一起吃過晚飯你讓他先走，那他應該知道，你飯後會去文庭苑吧？」
「呃……」童森又頓了一下，「可能知道！」
「童總，蒙恆東和田茂婷有男女關係，你一點都不知情？」
「我真的不知道。」
簡逸盯著童森看了片刻，一臉嚴肅地問道：「童總，問句題外話，你有跟米怡萱結婚的打算嗎？」
「這個……」童森再次猶豫。
「不會，對嗎？」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童森露出一絲苦笑，「你們也知道，我和小宇的媽媽，畢竟還沒離婚。」
「如果你們離婚了，你會跟米怡萱結婚嗎？」
「這我真的說不清楚，小宇不太喜歡怡萱，我想他肯定很難接受我和怡萱結婚的。」
「那就是說，你和米怡萱是玩玩而已，你們倆最終不會結婚。」
「也不能這麼說，我對怡萱還是有感情的。」
「嗬嗬，是啊！」簡逸用揶揄的口氣說道：「童總和米怡萱如果沒有感情，她又怎麼會為了童總出賣自己的前夫呢！」
「你……」童森面露不悅，但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簡隊，話也不能這麼說，怡萱向反貪局提供孔臻林的犯罪資料，也不全是因為我。」
「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米怡萱看不慣孔臻林貪污受賄嗎？如果她真的有良知，為什麼不早一點把孔臻林的犯罪證據交給反貪局？」
「這……」童森欲言又止。
「據我們調查，今年二月初，中油集團公司和反貪部門就同時接到了關於孔臻林貪污受賄的匿名舉報。但是舉報信中，並沒有提出有力的證據，證實孔臻林的罪行。中油集團紀檢組和林城反貪局成立聯合調查組，查了幾個月，只查到孔臻林近年來的一些違紀行為，並沒有找到切實的犯罪證據。這幾個月之中，作為孔臻林的前妻，也接受過聯合調查組的多次詢問，卻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呃……」童森趕緊狡辯道：「怡萱可能是擔心調查組只是走走過場，不會對孔臻林動真格的。」
「在孔臻林被調查這件事上面，有幾個時間節點很有意思。」
「啊？」童森茫然看著簡逸。
「今年一月底，童總開始接觸米怡萱。二月底，中油集團公司和林城反貪局接到關於孔臻林貪污受賄違法違紀的舉報。調查持續了幾個月，聯合調查組只找到孔臻林違紀的證據。但兩個多月前，反貪局突然收到孔臻林違法犯罪的詳細材料。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對孔臻林作出了處罰判決。孔臻林入獄後一個月，米怡萱死了。如果不是童森告訴我們，舉報材料是米怡萱提供的，反貪部門恐怕永遠不會知道，這些材料從哪冒出來的。」
「簡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童總是生意人，頭腦應該很清楚。我既然能對童總直言，當然是掌握了一定的線索。」
「你懷疑是我指使米怡萱向反貪局提供舉報材料的？」童森不好意思繼續裝傻。
「哼哼……」簡逸不置可否的冷笑。
「簡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想知道，你讓米怡萱同意提供舉報材料的條件是什麼？」
「條，條件？」
「對啊，如果沒有足夠誘人的條件，米怡萱怎麼會突然有這麼高的覺悟，把前夫的違法犯罪材料交給反貪部門呢？」
童森眼底划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避開簡逸咄咄逼人的目光。
「童總，在法院對孔臻林作出判決的前幾天，米怡萱來你家試探小宇對她的態度。這無疑表明，她正在為給小宇當後媽做準備。我這麼理解米怡萱的所為，應該沒錯吧？」
童森說不出話，難以掩飾臉上的震驚之色。
「所以，讓米怡萱拿出孔臻林犯罪資料的條件，就是你同意跟她結婚，對嗎童總？」
「不是的！」童森急忙否認，「我從沒說過要跟她結婚！」
「嗬嗬，那就是我胡思亂想了！不好意思啊，童總。」
「沒，沒什麼。」
「還有件事，我想問問童總。」
「呃，你說。」
「昨天中午，米怡萱在家吃過午飯之後，開車離開了文庭苑。童總知道米怡萱要去哪嗎？」
「我不知道，她沒說下午要出去。」
「讓人奇怪的是，米怡萱午飯後把車開走。下午四點左右，楊程幫她把車開回來了，把車鑰匙放在了小區大門保安室，說晚點米怡萱會去拿鑰匙。可那個時候，米怡萱已經死了。」
「肯定是楊程殺了怡萱，要不然他怎麼會開怡萱的車……。」
簡逸冷笑著打斷童森，「那不是很矛盾嗎？如果楊程殺了米怡萱，他又把受害者的車開回文庭苑，不是讓自己惹上殺人嫌疑嗎？相信沒有哪個兇手會這麼笨吧？」
「那，那他怎麼會開怡萱的車呢？」
「楊程已經被警方控制，但是出了些意外，人現在昏迷不醒。」
「出什麼意外？」
簡逸又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時間太晚了，我們改天再聊，童總，你休息吧！」
童森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簡逸玩什麼花樣。
「呃，那我送你們……」
「不用了！」簡逸和侯峰走到門邊，笑著對童森說了句「童總留步」，兩人就開門而去。
走到電梯口，簡逸聽到輕輕的一聲關門聲，笑著對侯峰說道：「咱們這位童總，今晚恐怕睡不著覺了！」
「這童森也太鬼了！」
「其實他的城府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深。」
「怎麼說？」
「剛才我提的那些問題，雖然他一再否認，可答案我們都已經清楚了。米怡萱同意拿出孔臻林犯罪資料的條件，就是童森答應跟她結婚。」
「但他後來又反悔了！」
「沒錯，儘管童森和薛林瓏分居差不多已經兩年，但他是不會跟薛林瓏離婚的。」
「因為牆上那些照片？」
「說是因為客廳那些照片，不如說是為了孩子。童森雖然渾蛋，但是對孩子還是很盡責的。他和薛林瓏分居近兩年，都沒有把薛林瓏的照片從客廳牆上拿下來，就是為了顧及孩子的感受。」
「老簡，我認為童森在耍花樣！」
「嗬嗬，你也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童森說，前天晚上他有個朋友還了他五十萬。這麼大一筆現金，為什麼要在飯桌上當著司機的面還給童森？他那個朋友還錢，不能直接轉帳嗎？就算要還現金，也可以早點去童森的公司。飯桌上還錢，讓童森飯後拎著五十萬到處走。你說是他朋友的意思，還是童森的意思。」
簡逸笑道：「當然是童森的意思了。」
「剛才你怎麼不問問童森，還錢給他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問他做什麼，既然蒙恆東當時也在場，你還怕問不出還錢的人是誰嗎？」
「這倒是！」侯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童森故意當著蒙恆東的面收下五十萬的現金，又暗示他當晚不會回家，蒙恆東肯定能猜到，童森會帶著這筆錢去文庭苑。他早就知道蒙恆東和田茂婷的關係，所以他這麼做，就是想讓蒙恆東和田茂婷對米怡萱動殺機！」
「可問題是，童森此舉並不能確保，蒙恆東一定會殺掉米怡萱。」
「那麼童森為了徹底擺脫米怡萱，就會在蒙恆東以外，再布下另一步棋！」
侯峰笑著走過去，從羅玲手裡接過托盤，走回到茶几前，把三隻茶杯放到各人面前。「童總，羅姐要不要也過來坐坐？」
「呃……」童森回頭看了一眼羅玲，心不在焉地說道：「隨便，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就讓她過來坐吧！」
簡逸立即說道：「該問的剛才都問了，現在沒什麼需要再問了。羅姐，你早點休息吧！」
羅玲自然能聽懂，警察這是想把她支開，木訥地朝童森點了下頭，轉身走向了臥室那邊的過道。
童森緊緊皺著眉頭，眼神十分複雜，「簡隊，怡萱真是老蒙找人殺的？」
「蒙恆東確實想殺了米怡萱，只可惜，他找錯人了！楊程是米怡萱的前男友，怎麼可能幫蒙恆東殺害米怡萱呢！」
「那，那老蒙為什麼要殺米怡萱啊？」
「其實你應該能想到的。」
「難道是因為田茂婷？」
「準確的說，是因為錢！」
「因為錢？」
「童總，前天晚上你沒讓蒙恆東送你去文庭苑？」
「沒有，吃完晚飯，我就讓他先回家了。」
「蒙恆東和你在一起吃的晚飯？」
「是啊。」
「跟你借錢那個朋友，是在吃飯的時候，把那五十萬現金，當著蒙恆東的面還給你的？」
「嗯。」
「如果前天晚上，吃過晚飯你要回家的話，會讓蒙恆東開車送你嗎？」
「呃……」童森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會。」
「那為什麼去米怡萱家，你不讓他送你呢？」
「文庭苑離城區有點遠，老蒙送我過去，如果把車開走，我第二天回公司不方便。要是不讓他把車開走，他從文庭苑回城區也不方便。所以我就沒讓他送我。」
「你也可以讓他把車開走，第二天早點過來接你啊！」
「誒，文庭苑那條路早晚高峰期特別堵，早上我等他過來接我，還不如我自己開車去公司。」
「原來童總是怕早上堵車啊！」簡逸突然收起臉上的微笑，「那我能不能這樣理解，童總每次晚上去文庭苑，都不會讓蒙恆東送你？」
「呃，差不多吧，一般都是我自己開車過去。」
「既然一般都是童總自己開車過去，那蒙恆東和田茂婷怎麼會這麼熟呢？」
「我經常讓老蒙幫我過去送東西。」
「送什麼東西？」
「什麼都有，新鮮水果啊，家裡的小電器，別人送我的一些禮盒，我用不上就讓老蒙送去文庭苑了。」
「前天晚上，老蒙和你在一起吃過晚飯你讓他先走，那他應該知道，你飯後會去文庭苑吧？」
「呃……」童森又頓了一下，「可能知道！」
「童總，蒙恆東和田茂婷有男女關係，你一點都不知情？」
「我真的不知道。」
簡逸盯著童森看了片刻，一臉嚴肅地問道：「童總，問句題外話，你有跟米怡萱結婚的打算嗎？」
「這個……」童森再次猶豫。
「不會，對嗎？」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童森露出一絲苦笑，「你們也知道，我和小宇的媽媽，畢竟還沒離婚。」
「如果你們離婚了，你會跟米怡萱結婚嗎？」
「這我真的說不清楚，小宇不太喜歡怡萱，我想他肯定很難接受我和怡萱結婚的。」
「那就是說，你和米怡萱是玩玩而已，你們倆最終不會結婚。」
「也不能這麼說，我對怡萱還是有感情的。」
「嗬嗬，是啊！」簡逸用揶揄的口氣說道：「童總和米怡萱如果沒有感情，她又怎麼會為了童總出賣自己的前夫呢！」
「你……」童森面露不悅，但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簡隊，話也不能這麼說，怡萱向反貪局提供孔臻林的犯罪資料，也不全是因為我。」
「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米怡萱看不慣孔臻林貪污受賄嗎？如果她真的有良知，為什麼不早一點把孔臻林的犯罪證據交給反貪局？」
「這……」童森欲言又止。
「據我們調查，今年二月初，中油集團公司和反貪部門就同時接到了關於孔臻林貪污受賄的匿名舉報。但是舉報信中，並沒有提出有力的證據，證實孔臻林的罪行。中油集團紀檢組和林城反貪局成立聯合調查組，查了幾個月，只查到孔臻林近年來的一些違紀行為，並沒有找到切實的犯罪證據。這幾個月之中，作為孔臻林的前妻，也接受過聯合調查組的多次詢問，卻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呃……」童森趕緊狡辯道：「怡萱可能是擔心調查組只是走走過場，不會對孔臻林動真格的。」
「在孔臻林被調查這件事上面，有幾個時間節點很有意思。」
「啊？」童森茫然看著簡逸。
「今年一月底，童總開始接觸米怡萱。二月底，中油集團公司和林城反貪局接到關於孔臻林貪污受賄違法違紀的舉報。調查持續了幾個月，聯合調查組只找到孔臻林違紀的證據。但兩個多月前，反貪局突然收到孔臻林違法犯罪的詳細材料。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對孔臻林作出了處罰判決。孔臻林入獄後一個月，米怡萱死了。如果不是童森告訴我們，舉報材料是米怡萱提供的，反貪部門恐怕永遠不會知道，這些材料從哪冒出來的。」
「簡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童總是生意人，頭腦應該很清楚。我既然能對童總直言，當然是掌握了一定的線索。」
「你懷疑是我指使米怡萱向反貪局提供舉報材料的？」童森不好意思繼續裝傻。
「哼哼……」簡逸不置可否的冷笑。
「簡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想知道，你讓米怡萱同意提供舉報材料的條件是什麼？」
「條，條件？」
「對啊，如果沒有足夠誘人的條件，米怡萱怎麼會突然有這麼高的覺悟，把前夫的違法犯罪材料交給反貪部門呢？」
童森眼底划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避開簡逸咄咄逼人的目光。
「童總，在法院對孔臻林作出判決的前幾天，米怡萱來你家試探小宇對她的態度。這無疑表明，她正在為給小宇當後媽做準備。我這麼理解米怡萱的所為，應該沒錯吧？」
童森說不出話，難以掩飾臉上的震驚之色。
「所以，讓米怡萱拿出孔臻林犯罪資料的條件，就是你同意跟她結婚，對嗎童總？」
「不是的！」童森急忙否認，「我從沒說過要跟她結婚！」
「嗬嗬，那就是我胡思亂想了！不好意思啊，童總。」
「沒，沒什麼。」
「還有件事，我想問問童總。」
「呃，你說。」
「昨天中午，米怡萱在家吃過午飯之後，開車離開了文庭苑。童總知道米怡萱要去哪嗎？」
「我不知道，她沒說下午要出去。」
「讓人奇怪的是，米怡萱午飯後把車開走。下午四點左右，楊程幫她把車開回來了，把車鑰匙放在了小區大門保安室，說晚點米怡萱會去拿鑰匙。可那個時候，米怡萱已經死了。」
「肯定是楊程殺了怡萱，要不然他怎麼會開怡萱的車……。」
簡逸冷笑著打斷童森，「那不是很矛盾嗎？如果楊程殺了米怡萱，他又把受害者的車開回文庭苑，不是讓自己惹上殺人嫌疑嗎？相信沒有哪個兇手會這麼笨吧？」
「那，那他怎麼會開怡萱的車呢？」
「楊程已經被警方控制，但是出了些意外，人現在昏迷不醒。」
「出什麼意外？」
簡逸又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時間太晚了，我們改天再聊，童總，你休息吧！」
童森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簡逸玩什麼花樣。
「呃，那我送你們……」
「不用了！」簡逸和侯峰走到門邊，笑著對童森說了句「童總留步」，兩人就開門而去。
走到電梯口，簡逸聽到輕輕的一聲關門聲，笑著對侯峰說道：「咱們這位童總，今晚恐怕睡不著覺了！」
「這童森也太鬼了！」
「其實他的城府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深。」
「怎麼說？」
「剛才我提的那些問題，雖然他一再否認，可答案我們都已經清楚了。米怡萱同意拿出孔臻林犯罪資料的條件，就是童森答應跟她結婚。」
「但他後來又反悔了！」
「沒錯，儘管童森和薛林瓏分居差不多已經兩年，但他是不會跟薛林瓏離婚的。」
「因為牆上那些照片？」
「說是因為客廳那些照片，不如說是為了孩子。童森雖然渾蛋，但是對孩子還是很盡責的。他和薛林瓏分居近兩年，都沒有把薛林瓏的照片從客廳牆上拿下來，就是為了顧及孩子的感受。」
「老簡，我認為童森在耍花樣！」
「嗬嗬，你也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童森說，前天晚上他有個朋友還了他五十萬。這麼大一筆現金，為什麼要在飯桌上當著司機的面還給童森？他那個朋友還錢，不能直接轉帳嗎？就算要還現金，也可以早點去童森的公司。飯桌上還錢，讓童森飯後拎著五十萬到處走。你說是他朋友的意思，還是童森的意思。」
簡逸笑道：「當然是童森的意思了。」
「剛才你怎麼不問問童森，還錢給他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問他做什麼，既然蒙恆東當時也在場，你還怕問不出還錢的人是誰嗎？」
「這倒是！」侯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童森故意當著蒙恆東的面收下五十萬的現金，又暗示他當晚不會回家，蒙恆東肯定能猜到，童森會帶著這筆錢去文庭苑。他早就知道蒙恆東和田茂婷的關係，所以他這麼做，就是想讓蒙恆東和田茂婷對米怡萱動殺機！」
「可問題是，童森此舉並不能確保，蒙恆東一定會殺掉米怡萱。」
「那麼童森為了徹底擺脫米怡萱，就會在蒙恆東以外，再布下另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