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脫逃
老太太正是楊程的奶奶，八十多歲的人了，聽到有人打聽自己孫子，頓時就是一陣心慌。去年年底，也是有幾個人在樓下打聽楊程家的住址，隨後就把楊程給抓去強制戒毒了，這一去就是大半年。
這段時間，老太太身體不太好，自己也感覺體力越來越差。人活到這個歲數，最怕的就是突然離世。老太太倒是不怕死，怕就怕走的時候，自己唯一的孫子不能送她。老太太懷疑大限將至，所以不能讓孫子再被警察抓去強制戒毒了。
氣喘吁吁地爬到二樓，老太太開了門又趕緊關上。扶著桌子走到孫子床邊，急慌慌地搖了幾下。
「楊程，你快起來，警察來抓你了，你趕快走！」
聽到警察二字，楊程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門窗，快步衝到後陽台，從一個塞滿塑膠袋的舊紙箱裡摸出一包東西，回頭看了看白髮蒼蒼的奶奶。
「奶奶，我走了！」
「嗯，快走吧！」老太太眼裡噙著淚水，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楊程轉身打開窗戶，外面響起敲門聲。
「有人嗎？請開下門！」鍾念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楊程毫不猶豫，爬上窗台就往下跳。他家住在二樓，窗戶上沒裝防盜欄。跳下去就是鄰居家開闢的小菜畦。
杜晨站在窗外，看到一道光影從牆面上晃過，立時感覺不對勁。湊到鍾念身邊，用力拍打房門。
「楊程，快開門，你別想跑。」
老太太摸索著走到門後，兩手死死抵在門上，生怕警察破門而入。
「楊程不在家，你們是什麼人？」
杜晨一聽是老人的聲音，趕緊解釋道：「老人家，我們是警察，要找楊程了解一些情況。」
「他不在，你們走吧！」
「鍾念，你守在這，我下樓去看看！」杜晨知道後陽台上有窗戶，疑心楊程跳窗逃走，甩開大步衝下樓去。
繞到樓房後方，就見一個奔跑的背影朝著山腳那邊去了。當年支援三線建設的0字號單位，都是建在大山深處，家屬樓也挨著山腳。杜晨一邊跑一邊打電話給鍾念，讓他下來一起追。
鍾念正想轉身離開，隱約聽到門後響起人倒地的聲音，急忙問道：「老人家，你怎麼了？」
房裡沒人回應，鍾念從窗戶看進去，只見地面有一雙朝上的腳尖。
「老人家，老人家！」鍾念又喊了兩聲，老太太已經無法答應，氣息漸漸變得微弱。
侯峰剛把車開進宿舍區，簡逸就接到杜晨的電話。聽說楊程跑了，心裡不禁著急，不斷催促侯峰再開快一點。
看到杜晨的車停在前面的宿舍樓下，侯峰靠邊把車停下，和簡逸向著山腳方向追去。可芸和芮雪在後面看到，同樣停了車，快步追趕上前。
「頭，怎麼回事？」芮雪猜道：「楊程是不是跑了？」
「嗯！」簡逸身體剛恢復，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顧不上解釋太多。
前方的地勢，杜晨也知道一些。楊程走的是一條斷頭路，再往前右邊是河，這個季節水深足有三四米。右邊是山，要上山只能穿過長滿尖刺的灌木叢。
楊程跑到路的盡頭，看了一眼二十多米寬的河面，一頭就扎進了灌木叢中。
杜晨自然不敢落後，同樣忍受著尖刺的刮擦，鑽進灌木叢。向上是一面緩坡，但是地面都是稜角尖利的碎石，杜晨追了一段，就見楊程已越過一塊巨大的岩石。簡逸鑽進了灌木叢，可芸正準備跟上，侯峰突然叫住她，讓她和芮雪去停車的地方等著，好像鍾念那邊出事了。
等杜晨也越過那塊七八米高的岩石，楊程爬到了一面岩壁上，慢慢向岩壁右側移動。這塊山體的高度有一百多米，楊程身處的位置，差不多在山體的十分之一處。他家就住在附近，從小都在這一片玩耍，對地形肯定比杜晨更加熟悉。讓他攀著岩壁繞到背面，恐怕更追不上了。
杜晨沒辦法，只好掏出手槍大聲喊道：「楊程，待在那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楊程沒有乖乖聽話，手腳移動的速度開始加快，轉眼間就繞到了岩壁後方。杜晨爬到岩壁上，看不到楊程的身影，扯著喉嚨大喊：「楊程，你再跑我就開槍了！」
說完，真的聽到一聲槍響，只不過杜晨這是對天鳴槍示警。簡逸和侯峰聽到槍聲，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趕忙翻越那塊巨大的岩石，奔跑到那片岩壁下方。
「杜哥，怎麼回事？」
「越叫他越跑，我只能鳴槍示警。」
「哦！」簡逸放下心裡，正準備攀上岩壁，猛地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擡頭一看，杜晨好端端地扒在岩壁上，那聲悶響，就只能是岩壁背後的楊程發出來的聲音。
「糟了！」侯峰心知不妙，也不上岩壁了。順著岩壁底部，藉助老藤雜蔓，慢慢爬到岩壁後方。只見不遠處的亂石坡上，躺著一個人。周圍已有零星亂石被鮮血染紅。
老太太倒在門後，鍾念不敢踹門，先打了120，才破窗進入房內。這種老師宿舍樓，就有這種好處，四戶人家共用一條走廊。進門第一個房間的窗戶，就開朝走廊這邊。
可芸和芮雪上到二樓，鍾念已經打開房門，忐忑不安地蹲在老太太的身邊，也不敢隨便移動老人家。
芮雪上前摸了下老太太的鼻息，心裡暗自著急。
「打過120了嗎？」
「打了。」鍾念十分無奈，等120開進這山咔咔，起碼也要半個小時。
芮雪又試了試老太太的心跳，臉色異常難看。
可芸揪心地問道：「怎麼樣？」
「恐怕是不行了！」
「那就別等了，我們開車送出去吧，說不定還能在路上遇到120的車子。」
「行！」芮雪小心翼翼把老太太扶坐起來，門外經過兩個鄰居，看到楊家來了幾個生面孔，老太太又閉著眼睛坐在地上，不免覺得奇怪。
「楊老太怎麼了？你們是什麼人？」
鍾念正想解釋，其中一個鄰居注意到被破壞的窗戶，立馬打電話給廠保衛科。
「老羅，我老廖啊，你快帶幾個人過來，楊師傅家遭賊了！楊老太都昏死過去了。」
「大叔，你別誤會！」可芸連忙解釋，「我們是警察，楊老太暈倒了，我們才打開窗戶救人的。你們來得正好，快幫忙擡楊老太下樓，我們開車送她去醫院，晚了就來不及了！」
鄰居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一聽是這種情況，二話不說就上前幫忙擡起楊老太。
鍾念和芮雪跟兩個鄰居四個人，慢慢把楊老太擡下樓，可芸從鍾念衣服口袋裡拿了鑰匙，打開車門，讓他們把老太太擡進車裡。
「大叔，你們留一個人通知楊老太的家人，拿一個人我們去醫院，好嗎？」
「我跟你們去！」打電話給保衛科的鄰居跟著上了車。
鍾念把車調過頭，前面來了三四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人，唰地一下圍住車頭。車上的鄰居急忙伸頭出去，請大家讓開，保衛科的師傅這才讓車開走。
侯峰慢慢走到楊程身邊，看到他頭上的幾處傷口，心頓時涼了半截。
簡逸在後面問道：「他怎麼樣？」
「還有氣，不過得馬上送醫院。」
簡逸回頭看向自己走來的路，現在就算叫救護車，人家急救醫生也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侯峰，你先把他背出去吧！」
「行！」簡逸的話，侯峰從無異議，等杜晨走過來，讓簡逸和杜晨幫忙把楊程抽到他背上，慢慢朝外面走。
鍾念開車出了廠門，聽到救護車的警報聲，懸著的心總算落下，立即靠邊停車，讓芮雪到馬路對面把救護車攔下。
此時老太太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眾人忙著急救醫生把人移到救護車上，給老太太戴了氧氣罩，也不知道能否挽救老人家的生命。鍾念上了救護車，摸出身上的現金，擔心不夠交住院費，又像可芸和芮雪借了一些。
救護車開走了，可芸看著車輪揚起的塵土，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老人家沒事。
「這楊程跑什麼啊！」芮雪也不顧上站在一旁的鄰居，有些惱火地問道：「難道他真的殺了米怡萱？」
「你說什麼？」鄰居驚訝地看著芮雪，「楊程殺人了？」
「大叔，你別聽她胡說！」可芸白了芮雪一眼，隨即對鄰居說道：「他只是有一定嫌疑，還沒有確定！」
鄰居沒理可芸，繼續對著芮雪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米怡萱？」
「是啊，你認識這個人？」
「她以前不是楊程的女朋友嗎？」
「大叔，你知道他們的事？」
「當然知道了，我就住在楊師傅家隔壁。前幾年楊程經常帶米怡萱回來，我兒子還請他們到我家吃過飯。」
「大叔，你兒子和楊程是好朋友？」
「他們是髮小，隔壁兩鄰的住了二十多年了。可惜楊程不爭氣，要不然楊師傅家早就四代同堂了。」
「大叔，你兒子在家嗎？」
「不在，他在城裡買房子結了婚，周末才回來。」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能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這……」鄰居大叔有點猶豫。
芮雪見狀，連忙掏出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大叔，我們真的是警察，想向你兒子了解楊程的情況。」
「姑娘，你剛才說米怡萱被殺了？」
「是的，米怡萱昨天下午遇害了，我們正在調查這個案子。」
「姑娘，我是看著楊程長大的，這孩子雖然不爭氣，染上了那玩意。但是人的本質不壞，楊程最愛的人是米怡萱，他怎麼可能殺了米怡萱呢！」
「大叔，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請把你兒子的手機號，告訴我好嗎？」芮雪不是不相信鄰居大叔的話，只是他兒子可能會更加了解楊程。
「好吧！」鄰居大叔鬆了口，告訴芮雪一串號碼，打過去卻沒人接電話。
這段時間，老太太身體不太好，自己也感覺體力越來越差。人活到這個歲數，最怕的就是突然離世。老太太倒是不怕死，怕就怕走的時候，自己唯一的孫子不能送她。老太太懷疑大限將至，所以不能讓孫子再被警察抓去強制戒毒了。
氣喘吁吁地爬到二樓，老太太開了門又趕緊關上。扶著桌子走到孫子床邊，急慌慌地搖了幾下。
「楊程，你快起來，警察來抓你了，你趕快走！」
聽到警察二字，楊程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門窗，快步衝到後陽台，從一個塞滿塑膠袋的舊紙箱裡摸出一包東西，回頭看了看白髮蒼蒼的奶奶。
「奶奶，我走了！」
「嗯，快走吧！」老太太眼裡噙著淚水，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楊程轉身打開窗戶，外面響起敲門聲。
「有人嗎？請開下門！」鍾念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楊程毫不猶豫，爬上窗台就往下跳。他家住在二樓，窗戶上沒裝防盜欄。跳下去就是鄰居家開闢的小菜畦。
杜晨站在窗外，看到一道光影從牆面上晃過，立時感覺不對勁。湊到鍾念身邊，用力拍打房門。
「楊程，快開門，你別想跑。」
老太太摸索著走到門後，兩手死死抵在門上，生怕警察破門而入。
「楊程不在家，你們是什麼人？」
杜晨一聽是老人的聲音，趕緊解釋道：「老人家，我們是警察，要找楊程了解一些情況。」
「他不在，你們走吧！」
「鍾念，你守在這，我下樓去看看！」杜晨知道後陽台上有窗戶，疑心楊程跳窗逃走，甩開大步衝下樓去。
繞到樓房後方，就見一個奔跑的背影朝著山腳那邊去了。當年支援三線建設的0字號單位，都是建在大山深處，家屬樓也挨著山腳。杜晨一邊跑一邊打電話給鍾念，讓他下來一起追。
鍾念正想轉身離開，隱約聽到門後響起人倒地的聲音，急忙問道：「老人家，你怎麼了？」
房裡沒人回應，鍾念從窗戶看進去，只見地面有一雙朝上的腳尖。
「老人家，老人家！」鍾念又喊了兩聲，老太太已經無法答應，氣息漸漸變得微弱。
侯峰剛把車開進宿舍區，簡逸就接到杜晨的電話。聽說楊程跑了，心裡不禁著急，不斷催促侯峰再開快一點。
看到杜晨的車停在前面的宿舍樓下，侯峰靠邊把車停下，和簡逸向著山腳方向追去。可芸和芮雪在後面看到，同樣停了車，快步追趕上前。
「頭，怎麼回事？」芮雪猜道：「楊程是不是跑了？」
「嗯！」簡逸身體剛恢復，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顧不上解釋太多。
前方的地勢，杜晨也知道一些。楊程走的是一條斷頭路，再往前右邊是河，這個季節水深足有三四米。右邊是山，要上山只能穿過長滿尖刺的灌木叢。
楊程跑到路的盡頭，看了一眼二十多米寬的河面，一頭就扎進了灌木叢中。
杜晨自然不敢落後，同樣忍受著尖刺的刮擦，鑽進灌木叢。向上是一面緩坡，但是地面都是稜角尖利的碎石，杜晨追了一段，就見楊程已越過一塊巨大的岩石。簡逸鑽進了灌木叢，可芸正準備跟上，侯峰突然叫住她，讓她和芮雪去停車的地方等著，好像鍾念那邊出事了。
等杜晨也越過那塊七八米高的岩石，楊程爬到了一面岩壁上，慢慢向岩壁右側移動。這塊山體的高度有一百多米，楊程身處的位置，差不多在山體的十分之一處。他家就住在附近，從小都在這一片玩耍，對地形肯定比杜晨更加熟悉。讓他攀著岩壁繞到背面，恐怕更追不上了。
杜晨沒辦法，只好掏出手槍大聲喊道：「楊程，待在那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楊程沒有乖乖聽話，手腳移動的速度開始加快，轉眼間就繞到了岩壁後方。杜晨爬到岩壁上，看不到楊程的身影，扯著喉嚨大喊：「楊程，你再跑我就開槍了！」
說完，真的聽到一聲槍響，只不過杜晨這是對天鳴槍示警。簡逸和侯峰聽到槍聲，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趕忙翻越那塊巨大的岩石，奔跑到那片岩壁下方。
「杜哥，怎麼回事？」
「越叫他越跑，我只能鳴槍示警。」
「哦！」簡逸放下心裡，正準備攀上岩壁，猛地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擡頭一看，杜晨好端端地扒在岩壁上，那聲悶響，就只能是岩壁背後的楊程發出來的聲音。
「糟了！」侯峰心知不妙，也不上岩壁了。順著岩壁底部，藉助老藤雜蔓，慢慢爬到岩壁後方。只見不遠處的亂石坡上，躺著一個人。周圍已有零星亂石被鮮血染紅。
老太太倒在門後，鍾念不敢踹門，先打了120，才破窗進入房內。這種老師宿舍樓，就有這種好處，四戶人家共用一條走廊。進門第一個房間的窗戶，就開朝走廊這邊。
可芸和芮雪上到二樓，鍾念已經打開房門，忐忑不安地蹲在老太太的身邊，也不敢隨便移動老人家。
芮雪上前摸了下老太太的鼻息，心裡暗自著急。
「打過120了嗎？」
「打了。」鍾念十分無奈，等120開進這山咔咔，起碼也要半個小時。
芮雪又試了試老太太的心跳，臉色異常難看。
可芸揪心地問道：「怎麼樣？」
「恐怕是不行了！」
「那就別等了，我們開車送出去吧，說不定還能在路上遇到120的車子。」
「行！」芮雪小心翼翼把老太太扶坐起來，門外經過兩個鄰居，看到楊家來了幾個生面孔，老太太又閉著眼睛坐在地上，不免覺得奇怪。
「楊老太怎麼了？你們是什麼人？」
鍾念正想解釋，其中一個鄰居注意到被破壞的窗戶，立馬打電話給廠保衛科。
「老羅，我老廖啊，你快帶幾個人過來，楊師傅家遭賊了！楊老太都昏死過去了。」
「大叔，你別誤會！」可芸連忙解釋，「我們是警察，楊老太暈倒了，我們才打開窗戶救人的。你們來得正好，快幫忙擡楊老太下樓，我們開車送她去醫院，晚了就來不及了！」
鄰居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一聽是這種情況，二話不說就上前幫忙擡起楊老太。
鍾念和芮雪跟兩個鄰居四個人，慢慢把楊老太擡下樓，可芸從鍾念衣服口袋裡拿了鑰匙，打開車門，讓他們把老太太擡進車裡。
「大叔，你們留一個人通知楊老太的家人，拿一個人我們去醫院，好嗎？」
「我跟你們去！」打電話給保衛科的鄰居跟著上了車。
鍾念把車調過頭，前面來了三四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人，唰地一下圍住車頭。車上的鄰居急忙伸頭出去，請大家讓開，保衛科的師傅這才讓車開走。
侯峰慢慢走到楊程身邊，看到他頭上的幾處傷口，心頓時涼了半截。
簡逸在後面問道：「他怎麼樣？」
「還有氣，不過得馬上送醫院。」
簡逸回頭看向自己走來的路，現在就算叫救護車，人家急救醫生也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侯峰，你先把他背出去吧！」
「行！」簡逸的話，侯峰從無異議，等杜晨走過來，讓簡逸和杜晨幫忙把楊程抽到他背上，慢慢朝外面走。
鍾念開車出了廠門，聽到救護車的警報聲，懸著的心總算落下，立即靠邊停車，讓芮雪到馬路對面把救護車攔下。
此時老太太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眾人忙著急救醫生把人移到救護車上，給老太太戴了氧氣罩，也不知道能否挽救老人家的生命。鍾念上了救護車，摸出身上的現金，擔心不夠交住院費，又像可芸和芮雪借了一些。
救護車開走了，可芸看著車輪揚起的塵土，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老人家沒事。
「這楊程跑什麼啊！」芮雪也不顧上站在一旁的鄰居，有些惱火地問道：「難道他真的殺了米怡萱？」
「你說什麼？」鄰居驚訝地看著芮雪，「楊程殺人了？」
「大叔，你別聽她胡說！」可芸白了芮雪一眼，隨即對鄰居說道：「他只是有一定嫌疑，還沒有確定！」
鄰居沒理可芸，繼續對著芮雪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米怡萱？」
「是啊，你認識這個人？」
「她以前不是楊程的女朋友嗎？」
「大叔，你知道他們的事？」
「當然知道了，我就住在楊師傅家隔壁。前幾年楊程經常帶米怡萱回來，我兒子還請他們到我家吃過飯。」
「大叔，你兒子和楊程是好朋友？」
「他們是髮小，隔壁兩鄰的住了二十多年了。可惜楊程不爭氣，要不然楊師傅家早就四代同堂了。」
「大叔，你兒子在家嗎？」
「不在，他在城裡買房子結了婚，周末才回來。」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能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這……」鄰居大叔有點猶豫。
芮雪見狀，連忙掏出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大叔，我們真的是警察，想向你兒子了解楊程的情況。」
「姑娘，你剛才說米怡萱被殺了？」
「是的，米怡萱昨天下午遇害了，我們正在調查這個案子。」
「姑娘，我是看著楊程長大的，這孩子雖然不爭氣，染上了那玩意。但是人的本質不壞，楊程最愛的人是米怡萱，他怎麼可能殺了米怡萱呢！」
「大叔，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請把你兒子的手機號，告訴我好嗎？」芮雪不是不相信鄰居大叔的話，只是他兒子可能會更加了解楊程。
「好吧！」鄰居大叔鬆了口，告訴芮雪一串號碼，打過去卻沒人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