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毛髮
米怡萱確實交了男朋友，芮雪到臥室看了下衣櫃，又發現幾套男士休閒裝。當然了，也是那種芮雪一個月工資頂多能買件短袖T恤的奢華品牌。
簡逸滿臉微笑，語氣平和地請田茂婷坐下，先是朝她看了有半分鐘，才緩緩開口問道：「米怡萱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昨天中午吃過午飯，她就出去了。」
「她晚上沒有回來，你也不擔心嗎？」
「我擔心有什麼用，她經常整晚不回來。她是老闆我是僱工，總不能限制老闆的自由吧！」警察轉變的態度，讓田茂婷漸漸恢復正常。
「嗯，有道理。」簡逸笑著點了點頭，「現在聊聊米怡萱的男朋友吧！」
「其實他們也不算男女朋友，童森有老婆。」田茂婷確實已經放開了，反正米怡萱已經死了，這份工作也即將宣告結束，她的確不必再有什麼顧忌。
「童森……」簡逸在記憶中搜索這個名字。
侯峰輕聲提醒道：「千緣橡膠的老總。」
「是他呀！」簡逸頓時想起這個人，「童森的年紀可不小了。」
「哼！」田茂婷冷哼一聲，又翻了個白眼，「也不算老，才五十多而已。」
簡逸又笑了，「童總經常過來？」
「嗯，隔三岔五過來住一晚。」
「米怡萱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父母都在翁芙縣老家。」
「她是家中獨女？」
「嗯。」
「昨天中午米怡萱出去開車了嗎？」
「我不知道，車平時停在小區進口的停車場。」
「她開的什麼車？」
「寶馬。」
「昨天她出去的時候，有沒有說去哪，或是要見誰？」
「沒有，她一般出門都不會告訴我她去哪、回不回來吃飯。」
「那你怎麼準備她的晚飯呢？」
「如果她想回來吃飯，通常會在下午五點左右通知我準備飯菜。」
「昨天你沒接到她的電話，肯定以為她在外面吃完飯了吧？」
「嗯。」
「除了童森，米怡萱還跟別的男性，有交往嗎？」
田茂婷沒有馬上回答，微微愣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米怡萱和童森交往多久了？」
「呃，他們是今年年初好上的。」
「一月還是二月？」
「應該是一月吧，二月過年我放假回來，童森就和怡萱在一起住了。」
「也就是說，一月童森就開始出入這套房子了？」
「是的。」
「能領我們參觀一下這套房子嗎？」
「可以。」
田茂婷領著大家在住宅里轉了一圈，總共四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麻將房，兩個大陽台。實際面積超過一百八十平米，多出來的應該是房開公司的贈送面積。
四間臥室，只有三間鋪設了寢具，其中一間顯然是工人房，面積不到十個平米。沒有鋪設寢具的臥室也有睡床，看大小和次臥差不多。可芸眼睛比較尖，發現枕頭邊有一根大約七八厘米的頭髮。趁田茂婷沒注意，收起了這根頭髮。
眾人回到客廳，簡逸繼續問道：「田姐，近期有沒有男人，在這住過？」
「只有童森，他周一來住了一晚，昨天早上走的。」
「童森住的哪間臥室？」
「哼！」田茂婷竟似覺得簡逸的問題有些可笑，「當然是主臥了！」
「和米怡萱一起住？」
「嗯，要不他過來幹什麼。」
「也對。」簡逸的脾氣似乎特別好，微微一笑之後，表情瞬間變得嚴肅，「那次臥是誰睡的？」
「次……」田茂婷的臉色變得古怪，「沒人睡次臥啊！」
簡逸瞟了一眼可芸，後者原本背著的手放到了前面，緩緩擡起後，田茂婷看到可芸指尖捏著一根頭髮。
「這，這是在哪找到的？」
「就在次臥的枕頭邊上，發質粗硬，應該是男人的頭髮吧！」可芸似笑非笑地看著田茂婷。
「呃，前段時間，米怡萱的表弟來過，在次臥睡了個午覺。」
「表弟？」簡逸與侯峰對視一眼，這田茂婷有點像牙膏啊！
「是啊，她小姨的兒子，在林城上大學，還沒畢業。上個周末來家裡吃飯，中午喝了點酒，就在次臥睡了一會，醒了怡萱才送他回學校。」
「叫什麼名字？在哪所學校上學？」
「葉楊，在黔大柴家灣校區。」
簡逸點了點頭，眼睛四處亂掃，「那根頭髮，恐怕不是葉楊的！」
「不，不是他是誰啊？」
簡逸視線定在田茂婷臉上，「當然是你男朋友了！」
「你胡說什麼！」田茂婷臉色微微發紅。
「以現在的刑偵技術，要弄清這頭髮是誰的，簡直太簡單了。田茂婷，你多大了？」
「我……」田茂婷眼底隱隱慌亂，「三十二歲。」
「結婚了嗎？」
「結過，離了。」
「為什麼要離婚？」
「性格不合。」
「有男朋友嗎？」
「沒有。」
「你可要想清楚再說，欺騙警察可沒有好處。」
「是沒有啊！」
「好，我信你！」簡逸示意可芸，「把頭髮帶回去，交給技術科檢驗。」
「是！」
簡逸仍舊玩味地看著田茂婷，「那個，米怡萱得罪過什麼人嗎？」
「前段時間，童總的老婆過來鬧過，怡萱被扇了幾耳光。」
「童森的老婆跑來打了米怡萱？」簡逸大感意外。
田茂婷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米怡萱有好朋友吧？」
「有，關馨、詹雯嵐、胡秀麗，她們常在一起打牌。」
「你有她們的電話嗎？」
「我沒有，不過關馨也住文庭苑，她家在8棟5樓B戶。找到她，你們就能拿到另外兩個人的電話了。」
「好的，謝謝你了！田姐，你可以收拾私人物品，離開這裡了。」
「你，你趕我走？」田茂婷十分錯愕。
「你別誤會，我可沒有權利趕你走！現在米怡萱已經死了，這棟房子不需要你提供服務，就算你留在這，也不會再有人給你發工資。至於你應該得到的工資，我會向米怡萱的財產繼承人建議，對你作出補償。」
「那，那我住哪？」
「你在林城沒有住所嗎？」
「沒有，我家在平山鎮。」
「那就先回家待幾天吧，臨走前，記得把電話留給我的同事。」簡逸示意了一下芮雪，隨後徑直走向次臥。
田茂婷的臉色十分難看，兩眼帶著恨意看向簡逸的背影。
「田姐！」芮雪走到田茂婷身後，「麻煩說下你的號碼，還有，讓我看看你的身份證。」
「我沒帶身份證。」田茂婷心生牴觸。
「身份證號還記得嗎？」
「記不清了。」
「那行，待會跟我去刑警隊做個人臉識別，就能查到你的身份證和戶籍信息了。」
田茂婷聽說要去刑警隊，臉色越發難看，氣沖沖地走進工人房。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回到客廳，遞給芮雪一張身份證。
「嗬，找到了？」芮雪笑著接過身份證進行登記。「我就說嘛，沒身份證，到客車站怎麼買票呢！」
田茂婷黑著臉不說話，等芮雪登記完，自行抽過身份證，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簡逸從次臥出來，手上拿著一張攤開的紙巾，白色的紙巾上，有一根捲曲的褐色毛髮。
田茂婷只是看了一眼，臉就紅了，眼神閃爍地把頭偏到一邊。
誰知簡逸卻沒有跟她說什麼，而是讓芮雪把這根毛髮收好，帶回隊裡和那根頭髮一起做檢驗，確定是否為同一個人身上所掉落。
田茂婷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對著牆，臉色緋紅。
「田姐，你還有事？」簡逸疑惑問道。
「沒事，那我走了。」
「好的，慢走，田姐！」簡逸看著田茂婷進了電梯，朝侯峰使個眼色，那胖子立即以驚人的速度衝下步梯。
可芸與芮雪相視一笑，似乎沒料到這胖子竟能如此敏捷。
「你們倆大致檢查一下主臥，我們也該走了。」簡逸在沙發旁坐下，若有所思地看著牆上的藝術照。
從三樓下來，還是電梯更快一步。侯峰剛到一樓與二樓連接處，就聽到樓下電梯停止那「叮」的一聲，身體急忙後縮站定。
田茂婷一手提包，一手正撥打電話。
「喂，你在哪？出事了！」
侯峰微微一笑，待田茂婷走出單元口，趕忙快步跟了出去。
「她死了，你真的……」田茂婷猛然回頭，發現侯峰就在她身後，臉色頓時發白。侯峰卻微笑著從她手中扯出手機，把聽筒貼在耳邊，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胡說什麼啊，那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唉，她是怎麼死的？」
「被人用刀切開了肚子！」侯峰一臉促狹地看著田茂婷。
「你是誰？」對方驚慌地問道。
「刑警隊的。」侯峰快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顯示的聯繫人，隨後說道：「老蒙，一小時後，到刑警大樓來一趟。我陪田茂婷在刑警隊等你，到了門口就打這個電話，我下來接你。」
「我，我……」
老蒙話還沒說完，侯峰主動掛斷了電話。
田茂婷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侯峰也不想說什麼，示意她跟著自己進單元口。侯峰走了幾步，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田茂婷還站在原地。
「快走啊！待會我們一起去刑警隊等老蒙過來接你。」
「警官……」田茂婷的神態好像差點就要哭出來，可偏偏就是流不出眼淚。
「什麼都別說了！我能理解。」侯峰做了個手勢，用嚴厲的眼神逼著田茂婷走進了單元口。
簡逸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朝門外看了一眼，發現田茂婷去而復返，與侯峰相視會心一笑。
侯峰把人領進客廳，冷冰冰地問道：「田姐，說說吧，老蒙是誰？」
「他……」田茂婷又急又臊，「他是童森的司機。」
可芸和芮雪聽到外面田茂婷的聲音，不禁疑惑地走到客廳。
「所以，那兩根毛髮不是葉楊的？」
田茂婷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老蒙昨晚來過？」
「嗯。」
「米怡萱知道你們的關係嗎？」侯峰的語氣慢慢變得緩和下來。
簡逸滿臉微笑，語氣平和地請田茂婷坐下，先是朝她看了有半分鐘，才緩緩開口問道：「米怡萱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昨天中午吃過午飯，她就出去了。」
「她晚上沒有回來，你也不擔心嗎？」
「我擔心有什麼用，她經常整晚不回來。她是老闆我是僱工，總不能限制老闆的自由吧！」警察轉變的態度，讓田茂婷漸漸恢復正常。
「嗯，有道理。」簡逸笑著點了點頭，「現在聊聊米怡萱的男朋友吧！」
「其實他們也不算男女朋友，童森有老婆。」田茂婷確實已經放開了，反正米怡萱已經死了，這份工作也即將宣告結束，她的確不必再有什麼顧忌。
「童森……」簡逸在記憶中搜索這個名字。
侯峰輕聲提醒道：「千緣橡膠的老總。」
「是他呀！」簡逸頓時想起這個人，「童森的年紀可不小了。」
「哼！」田茂婷冷哼一聲，又翻了個白眼，「也不算老，才五十多而已。」
簡逸又笑了，「童總經常過來？」
「嗯，隔三岔五過來住一晚。」
「米怡萱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父母都在翁芙縣老家。」
「她是家中獨女？」
「嗯。」
「昨天中午米怡萱出去開車了嗎？」
「我不知道，車平時停在小區進口的停車場。」
「她開的什麼車？」
「寶馬。」
「昨天她出去的時候，有沒有說去哪，或是要見誰？」
「沒有，她一般出門都不會告訴我她去哪、回不回來吃飯。」
「那你怎麼準備她的晚飯呢？」
「如果她想回來吃飯，通常會在下午五點左右通知我準備飯菜。」
「昨天你沒接到她的電話，肯定以為她在外面吃完飯了吧？」
「嗯。」
「除了童森，米怡萱還跟別的男性，有交往嗎？」
田茂婷沒有馬上回答，微微愣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米怡萱和童森交往多久了？」
「呃，他們是今年年初好上的。」
「一月還是二月？」
「應該是一月吧，二月過年我放假回來，童森就和怡萱在一起住了。」
「也就是說，一月童森就開始出入這套房子了？」
「是的。」
「能領我們參觀一下這套房子嗎？」
「可以。」
田茂婷領著大家在住宅里轉了一圈，總共四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麻將房，兩個大陽台。實際面積超過一百八十平米，多出來的應該是房開公司的贈送面積。
四間臥室，只有三間鋪設了寢具，其中一間顯然是工人房，面積不到十個平米。沒有鋪設寢具的臥室也有睡床，看大小和次臥差不多。可芸眼睛比較尖，發現枕頭邊有一根大約七八厘米的頭髮。趁田茂婷沒注意，收起了這根頭髮。
眾人回到客廳，簡逸繼續問道：「田姐，近期有沒有男人，在這住過？」
「只有童森，他周一來住了一晚，昨天早上走的。」
「童森住的哪間臥室？」
「哼！」田茂婷竟似覺得簡逸的問題有些可笑，「當然是主臥了！」
「和米怡萱一起住？」
「嗯，要不他過來幹什麼。」
「也對。」簡逸的脾氣似乎特別好，微微一笑之後，表情瞬間變得嚴肅，「那次臥是誰睡的？」
「次……」田茂婷的臉色變得古怪，「沒人睡次臥啊！」
簡逸瞟了一眼可芸，後者原本背著的手放到了前面，緩緩擡起後，田茂婷看到可芸指尖捏著一根頭髮。
「這，這是在哪找到的？」
「就在次臥的枕頭邊上，發質粗硬，應該是男人的頭髮吧！」可芸似笑非笑地看著田茂婷。
「呃，前段時間，米怡萱的表弟來過，在次臥睡了個午覺。」
「表弟？」簡逸與侯峰對視一眼，這田茂婷有點像牙膏啊！
「是啊，她小姨的兒子，在林城上大學，還沒畢業。上個周末來家裡吃飯，中午喝了點酒，就在次臥睡了一會，醒了怡萱才送他回學校。」
「叫什麼名字？在哪所學校上學？」
「葉楊，在黔大柴家灣校區。」
簡逸點了點頭，眼睛四處亂掃，「那根頭髮，恐怕不是葉楊的！」
「不，不是他是誰啊？」
簡逸視線定在田茂婷臉上，「當然是你男朋友了！」
「你胡說什麼！」田茂婷臉色微微發紅。
「以現在的刑偵技術，要弄清這頭髮是誰的，簡直太簡單了。田茂婷，你多大了？」
「我……」田茂婷眼底隱隱慌亂，「三十二歲。」
「結婚了嗎？」
「結過，離了。」
「為什麼要離婚？」
「性格不合。」
「有男朋友嗎？」
「沒有。」
「你可要想清楚再說，欺騙警察可沒有好處。」
「是沒有啊！」
「好，我信你！」簡逸示意可芸，「把頭髮帶回去，交給技術科檢驗。」
「是！」
簡逸仍舊玩味地看著田茂婷，「那個，米怡萱得罪過什麼人嗎？」
「前段時間，童總的老婆過來鬧過，怡萱被扇了幾耳光。」
「童森的老婆跑來打了米怡萱？」簡逸大感意外。
田茂婷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米怡萱有好朋友吧？」
「有，關馨、詹雯嵐、胡秀麗，她們常在一起打牌。」
「你有她們的電話嗎？」
「我沒有，不過關馨也住文庭苑，她家在8棟5樓B戶。找到她，你們就能拿到另外兩個人的電話了。」
「好的，謝謝你了！田姐，你可以收拾私人物品，離開這裡了。」
「你，你趕我走？」田茂婷十分錯愕。
「你別誤會，我可沒有權利趕你走！現在米怡萱已經死了，這棟房子不需要你提供服務，就算你留在這，也不會再有人給你發工資。至於你應該得到的工資，我會向米怡萱的財產繼承人建議，對你作出補償。」
「那，那我住哪？」
「你在林城沒有住所嗎？」
「沒有，我家在平山鎮。」
「那就先回家待幾天吧，臨走前，記得把電話留給我的同事。」簡逸示意了一下芮雪，隨後徑直走向次臥。
田茂婷的臉色十分難看，兩眼帶著恨意看向簡逸的背影。
「田姐！」芮雪走到田茂婷身後，「麻煩說下你的號碼，還有，讓我看看你的身份證。」
「我沒帶身份證。」田茂婷心生牴觸。
「身份證號還記得嗎？」
「記不清了。」
「那行，待會跟我去刑警隊做個人臉識別，就能查到你的身份證和戶籍信息了。」
田茂婷聽說要去刑警隊，臉色越發難看，氣沖沖地走進工人房。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回到客廳，遞給芮雪一張身份證。
「嗬，找到了？」芮雪笑著接過身份證進行登記。「我就說嘛，沒身份證，到客車站怎麼買票呢！」
田茂婷黑著臉不說話，等芮雪登記完，自行抽過身份證，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簡逸從次臥出來，手上拿著一張攤開的紙巾，白色的紙巾上，有一根捲曲的褐色毛髮。
田茂婷只是看了一眼，臉就紅了，眼神閃爍地把頭偏到一邊。
誰知簡逸卻沒有跟她說什麼，而是讓芮雪把這根毛髮收好，帶回隊裡和那根頭髮一起做檢驗，確定是否為同一個人身上所掉落。
田茂婷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對著牆，臉色緋紅。
「田姐，你還有事？」簡逸疑惑問道。
「沒事，那我走了。」
「好的，慢走，田姐！」簡逸看著田茂婷進了電梯，朝侯峰使個眼色，那胖子立即以驚人的速度衝下步梯。
可芸與芮雪相視一笑，似乎沒料到這胖子竟能如此敏捷。
「你們倆大致檢查一下主臥，我們也該走了。」簡逸在沙發旁坐下，若有所思地看著牆上的藝術照。
從三樓下來，還是電梯更快一步。侯峰剛到一樓與二樓連接處，就聽到樓下電梯停止那「叮」的一聲，身體急忙後縮站定。
田茂婷一手提包，一手正撥打電話。
「喂，你在哪？出事了！」
侯峰微微一笑，待田茂婷走出單元口，趕忙快步跟了出去。
「她死了，你真的……」田茂婷猛然回頭，發現侯峰就在她身後，臉色頓時發白。侯峰卻微笑著從她手中扯出手機，把聽筒貼在耳邊，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胡說什麼啊，那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唉，她是怎麼死的？」
「被人用刀切開了肚子！」侯峰一臉促狹地看著田茂婷。
「你是誰？」對方驚慌地問道。
「刑警隊的。」侯峰快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顯示的聯繫人，隨後說道：「老蒙，一小時後，到刑警大樓來一趟。我陪田茂婷在刑警隊等你，到了門口就打這個電話，我下來接你。」
「我，我……」
老蒙話還沒說完，侯峰主動掛斷了電話。
田茂婷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侯峰也不想說什麼，示意她跟著自己進單元口。侯峰走了幾步，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田茂婷還站在原地。
「快走啊！待會我們一起去刑警隊等老蒙過來接你。」
「警官……」田茂婷的神態好像差點就要哭出來，可偏偏就是流不出眼淚。
「什麼都別說了！我能理解。」侯峰做了個手勢，用嚴厲的眼神逼著田茂婷走進了單元口。
簡逸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朝門外看了一眼，發現田茂婷去而復返，與侯峰相視會心一笑。
侯峰把人領進客廳，冷冰冰地問道：「田姐，說說吧，老蒙是誰？」
「他……」田茂婷又急又臊，「他是童森的司機。」
可芸和芮雪聽到外面田茂婷的聲音，不禁疑惑地走到客廳。
「所以，那兩根毛髮不是葉楊的？」
田茂婷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老蒙昨晚來過？」
「嗯。」
「米怡萱知道你們的關係嗎？」侯峰的語氣慢慢變得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