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無奈之舉
侯峰聽完可芸與芮雪的對話之後，沉默了良久，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你也說兩句啊？」芮雪見侯峰不說話，不由有些急躁。
可芸沒等侯峰答話，繼續說道：「狄銘進的那棟房子在哪？是高樓還是民房？房間有什麼特別之處？他聽到了什麼環境音，或是聞到了什麼特殊的氣味？這些細節，狄銘一概沒有提起。」
「你們吃好了嗎？」
侯峰臉色微微發紅，可芸提出的這些問題，他基本上都沒問過狄銘。因為在他看來，狄銘的失蹤就是那幫犯罪分子故布疑陣。他更關心是什麼人擄走狄銘，還有就是讓狄銘現身的目的何在，完全沒把心思放在狄銘被禁錮的地點。
「吃好了！」芮雪推開沒怎麼動過的午餐。
可芸直接站起身來，遲疑著說道：「要不我們都坐你的車吧，我不想把車開出去了。」
「行！」侯峰沒有反對，邁步走出食堂。
芮雪也沒問侯峰想去哪，拉著可芸就跟了出去。
三人上了車，侯峰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頭問道：「可芸，你說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手？」
「我想，連達隆在內，最多只有三個！」
芮雪頓感驚訝，「達隆只有兩個手下？」
「對，就是那兩個工裝褲！」可芸冷冷一笑，馬上補充道：「只不過他們現在都不穿工裝褲了！」
「可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四個落腳點！」
「那都是達隆想讓我們看到的，他希望我們認為，他有很多手下！那我們就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去查清與這幾個落腳點相關的無關之人。」
「與落腳點相關的無關之人？」芮雪不太理解這種說法。
「聽起來是不是很矛盾？」可芸無奈地說道：「就像飲食服務公司大樓的505號房，租戶是陳唯祺，但她家的地址，卻是與她同在夜總會上班的小雅透露出去的。陳唯祺突然請假離開林城，就是為了把房子空出來。但她跟達隆一夥，肯定不存在任何關聯。」
「小雅和陳唯祺接待過的那兩個鬍子，就是達隆手下那兩個工裝褲？」
「對，一個羅圈胡，一個絡腮鬍，年紀都是四十出頭。為了弄清陳唯祺的住址，他們還給了小雅五百塊錢。」
侯峰插了一句：「這兩個人一定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見過陳唯祺！」
「沒錯！廣春浩的大哥，住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警方找不到廣春浩，就會去找廣春瀚。他們想在那棟大樓對我下手，就要先去踩點。在那偶然看到陳唯祺，僅憑她的衣著打扮，就能猜到她在夜場上班。但是他們不清楚陳唯祺具體住在那棟樓的哪一戶。這就需要找人打聽清楚，所以他們去了夜總會。」
「那他們是用什麼辦法，讓陳唯祺離開林城一段時間，把房子空出來呢？」
「很簡單，找個人帶陳唯祺出去旅遊，或者乾脆給陳唯祺一筆錢，讓她離開林城一段時間！」
「那陳唯祺就與他們有過較深的接觸。」
「不，羅圈胡和絡腮鬍不用出面，他們可以另外找個人，與陳唯祺接觸。」
「另外找人？那他們會找誰呢？」
可芸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剛才說過，在廣春浩租的公寓，藏了一男一女。雲宮花城15棟一單元301，也藏了一男一女。這兩個男的，應該是羅圈胡和絡腮鬍。那麼這兩個女的，會是什麼人？」
「這兩個女的，會不會……」芮雪若有所思地看著可芸，「和小雅一樣，也在夜場工作？」
侯峰點頭道：「有可能！」
「可林城這麼多夜場，我們上哪去找這兩個女人呢？」
可芸和侯峰同時沉默，林城的夜場不計其數，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警力去從中找到這兩個女人。
三人趕到中醫二院，狄銘已經被送去檢查室，靳廣宣和小方都等在走廊里。
侯峰顯得有些焦急，靳廣宣等狄銘剛做完第二項檢查，就把人帶回了病房。
「警官，還有檢查沒做呢！」狄銘話音剛落，看到侯峰和芮雪、可芸都在病房，稍稍愣了一下。
「狄銘，剩下的檢查待會再做！」侯峰示意狄銘坐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什，什麼問題？」狄銘不由有些緊張。
「你說被人擄走後，進了一棟房子。那是小區住宅樓，還是民房？」
「呃，不像小區，我覺得應該是民房。」
「為什麼？」
「樓梯跟小區不一樣啊，我也沒感覺經過樓道什麼的。」
「那你進的房間裡，有衛生間嗎？」
「沒有，衛生間在別的房間。」
「你被關在那，能聽到汽車聲嗎？」
「聽不到，周圍很安靜。哦，對了，我好像聽到雞叫聲了。」
「雞叫聲？」
「當時我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那就是雞叫聲。」
「房間裡有風嗎？」
「沒風，房間裡又悶又熱，一點風都沒有。」
「你在房間裡聞到什麼特別的氣味了嗎？」
「呃……，有一股霉潮味。」
「你是下午三點過被迷暈帶走的，凌晨一兩點才被打昏，扔在彭灣派出所附近。這期間，有人跟你接觸過嗎？」
「幾乎沒有，他們把我關在房間裡，就不管了。也不給我吃飯，還是我鬧得太厲害，他們才讓我上了一次廁所。」
「廁所離關你的那個房間有多遠？」
「沒多遠，我走了大概十幾步，好像像穿過了一個房間。」
「進了廁所，你頭上的黑布罩拿掉了嗎？」
「沒有，他們只是暫時鬆開了我手上的繩子。」
「你要求上廁所的時候，他們跟你說話了嗎？」
「開始他們沒人理我，我叫得大聲了，就有人過來踢了我一腳，叫我閉嘴。後來我苦苦哀求，才有個人把我拉去廁所。」
「你沒想過反抗？」
「我不敢，他們有兩三個人，我肯定打不過他們的。」
「他們把你抓去關了十來個小時，然後又把你放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狄銘無可奈何地說道：「他們把我從家裡抓走，就是為了冤枉我殺人。我都跟你們說了，我家那把水果刀早就不見了……」
「行了！水果刀的事先放一放。」侯峰看到狄銘的一臉苦相，心裡莫名地一陣焦躁。「狄銘，你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們？」
「警官，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那保潔工呢？你也跟我們說說保潔工吧！」
「什麼保潔工？」狄銘眼神十分茫然。
「哼！既然你不願說，那就算了。」侯峰失去了耐性，轉過臉對靳廣宣說道：「靳哥，明早檢查結果出來，如果確定他的傷沒有大礙，就把他帶去刑警隊，我陪他慢慢聊。」
「好的，侯隊！」
「警官，我……」狄銘哭喪著臉說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侯峰沒有理會，示意可芸和芮雪跟他出去。
「胖子，僅憑狄銘提供的那些線索，根本無法確定下一個案發地點啊！」芮雪非常擔心，又像上一次那樣，直到最後一小時，大家才抱著碰運氣的心態找去石灰廠，眼睜睜地看著社君紅的生命慢慢消逝。
侯峰沉著臉，意味深長地看了可芸一眼，邁步走進了電梯。
當著電梯裡其他人的面，芮雪也不好在問。直到上了侯峰的車，芮雪正準備說話，可芸突然輕咳一聲，從後排拍了拍駕駛座上侯峰的肩膀。
「送我回家吧！」
「什麼？你要回家？」芮雪瞟了下時間，還不到下午四點。
「嗯，我想回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你一個人回去？」芮雪怎麼會放心讓可芸獨自回家。
「嗯！」可芸朝著內後視鏡笑了笑。
芮雪這才發現，侯峰正從內後視鏡里看著可芸。
「胖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又想用可芸釣魚？」
「小雪！」可芸拉住芮雪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是九月十二號下午四點，按照布局者的習慣，最遲十四號下午，就會把下一個受害者控制住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到48小時。與其胡亂猜測下一個受害者的姓名和案發地點，還不如想辦法把這些人引出來！」
芮雪想到可芸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的經歷，忿忿不平地瞪著侯峰吼道：「老簡絕不會同意的！」
「可老簡不在這！」可芸笑了，示意著侯峰說道：「現在是侯隊做主！」
「那萬一……」
「沒有萬一！」侯峰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絕不會讓可芸傷到一根頭髮！」
「我們為什麼不在裴燦身上想想辦法？廣春浩和侯忠麗突然離開沙河村，一定跟他有關係。也許，我們能從他手下小弟的口中，套出一些線索呢！」
「我已經證實過了，廣春浩和侯忠麗離開沙河村之前，裴燦和他的小弟並沒有在朋悅菸酒店附近出現過。」
「那就查通話記錄！廣春浩和侯忠麗突然離開沙河村，肯定跟裴燦有關係。如果裴燦和他的小弟沒有露面，就是他給某人打了電話，廣春浩和侯忠麗才被逼走的。」
「算了小雪！」可芸輕輕地捏了捏芮雪的手，「裴燦不一定會用自己的手機跟達隆一夥聯繫，你就信我一次，我不會有事的！」
「他們很擅長用迷藥，根本防不勝防！」
可芸笑著指了指侯峰，「你就放心吧，侯隊不會讓我有事的！」
「我先問問老簡！」芮雪還不死心，拿起手機撥通簡逸的電話，可聽筒里竟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語音提示。「他，他怎麼這個時候關機了？」
「小雪，別管老簡了！」侯峰轉過身子，肚皮都抵到了方向盤上。「既然決定釣魚，我就不會沒有準備。難道二中隊離開了老簡，就真的玩不轉了？」
芮雪一聽這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如果還要堅持下去，就是在質疑侯峰的能力了。
「好吧！那你做了什麼準備，說來聽聽？」
「哼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侯峰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你也說兩句啊？」芮雪見侯峰不說話，不由有些急躁。
可芸沒等侯峰答話，繼續說道：「狄銘進的那棟房子在哪？是高樓還是民房？房間有什麼特別之處？他聽到了什麼環境音，或是聞到了什麼特殊的氣味？這些細節，狄銘一概沒有提起。」
「你們吃好了嗎？」
侯峰臉色微微發紅，可芸提出的這些問題，他基本上都沒問過狄銘。因為在他看來，狄銘的失蹤就是那幫犯罪分子故布疑陣。他更關心是什麼人擄走狄銘，還有就是讓狄銘現身的目的何在，完全沒把心思放在狄銘被禁錮的地點。
「吃好了！」芮雪推開沒怎麼動過的午餐。
可芸直接站起身來，遲疑著說道：「要不我們都坐你的車吧，我不想把車開出去了。」
「行！」侯峰沒有反對，邁步走出食堂。
芮雪也沒問侯峰想去哪，拉著可芸就跟了出去。
三人上了車，侯峰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頭問道：「可芸，你說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手？」
「我想，連達隆在內，最多只有三個！」
芮雪頓感驚訝，「達隆只有兩個手下？」
「對，就是那兩個工裝褲！」可芸冷冷一笑，馬上補充道：「只不過他們現在都不穿工裝褲了！」
「可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四個落腳點！」
「那都是達隆想讓我們看到的，他希望我們認為，他有很多手下！那我們就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去查清與這幾個落腳點相關的無關之人。」
「與落腳點相關的無關之人？」芮雪不太理解這種說法。
「聽起來是不是很矛盾？」可芸無奈地說道：「就像飲食服務公司大樓的505號房，租戶是陳唯祺，但她家的地址，卻是與她同在夜總會上班的小雅透露出去的。陳唯祺突然請假離開林城，就是為了把房子空出來。但她跟達隆一夥，肯定不存在任何關聯。」
「小雅和陳唯祺接待過的那兩個鬍子，就是達隆手下那兩個工裝褲？」
「對，一個羅圈胡，一個絡腮鬍，年紀都是四十出頭。為了弄清陳唯祺的住址，他們還給了小雅五百塊錢。」
侯峰插了一句：「這兩個人一定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見過陳唯祺！」
「沒錯！廣春浩的大哥，住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警方找不到廣春浩，就會去找廣春瀚。他們想在那棟大樓對我下手，就要先去踩點。在那偶然看到陳唯祺，僅憑她的衣著打扮，就能猜到她在夜場上班。但是他們不清楚陳唯祺具體住在那棟樓的哪一戶。這就需要找人打聽清楚，所以他們去了夜總會。」
「那他們是用什麼辦法，讓陳唯祺離開林城一段時間，把房子空出來呢？」
「很簡單，找個人帶陳唯祺出去旅遊，或者乾脆給陳唯祺一筆錢，讓她離開林城一段時間！」
「那陳唯祺就與他們有過較深的接觸。」
「不，羅圈胡和絡腮鬍不用出面，他們可以另外找個人，與陳唯祺接觸。」
「另外找人？那他們會找誰呢？」
可芸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剛才說過，在廣春浩租的公寓，藏了一男一女。雲宮花城15棟一單元301，也藏了一男一女。這兩個男的，應該是羅圈胡和絡腮鬍。那麼這兩個女的，會是什麼人？」
「這兩個女的，會不會……」芮雪若有所思地看著可芸，「和小雅一樣，也在夜場工作？」
侯峰點頭道：「有可能！」
「可林城這麼多夜場，我們上哪去找這兩個女人呢？」
可芸和侯峰同時沉默，林城的夜場不計其數，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警力去從中找到這兩個女人。
三人趕到中醫二院，狄銘已經被送去檢查室，靳廣宣和小方都等在走廊里。
侯峰顯得有些焦急，靳廣宣等狄銘剛做完第二項檢查，就把人帶回了病房。
「警官，還有檢查沒做呢！」狄銘話音剛落，看到侯峰和芮雪、可芸都在病房，稍稍愣了一下。
「狄銘，剩下的檢查待會再做！」侯峰示意狄銘坐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什，什麼問題？」狄銘不由有些緊張。
「你說被人擄走後，進了一棟房子。那是小區住宅樓，還是民房？」
「呃，不像小區，我覺得應該是民房。」
「為什麼？」
「樓梯跟小區不一樣啊，我也沒感覺經過樓道什麼的。」
「那你進的房間裡，有衛生間嗎？」
「沒有，衛生間在別的房間。」
「你被關在那，能聽到汽車聲嗎？」
「聽不到，周圍很安靜。哦，對了，我好像聽到雞叫聲了。」
「雞叫聲？」
「當時我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那就是雞叫聲。」
「房間裡有風嗎？」
「沒風，房間裡又悶又熱，一點風都沒有。」
「你在房間裡聞到什麼特別的氣味了嗎？」
「呃……，有一股霉潮味。」
「你是下午三點過被迷暈帶走的，凌晨一兩點才被打昏，扔在彭灣派出所附近。這期間，有人跟你接觸過嗎？」
「幾乎沒有，他們把我關在房間裡，就不管了。也不給我吃飯，還是我鬧得太厲害，他們才讓我上了一次廁所。」
「廁所離關你的那個房間有多遠？」
「沒多遠，我走了大概十幾步，好像像穿過了一個房間。」
「進了廁所，你頭上的黑布罩拿掉了嗎？」
「沒有，他們只是暫時鬆開了我手上的繩子。」
「你要求上廁所的時候，他們跟你說話了嗎？」
「開始他們沒人理我，我叫得大聲了，就有人過來踢了我一腳，叫我閉嘴。後來我苦苦哀求，才有個人把我拉去廁所。」
「你沒想過反抗？」
「我不敢，他們有兩三個人，我肯定打不過他們的。」
「他們把你抓去關了十來個小時，然後又把你放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狄銘無可奈何地說道：「他們把我從家裡抓走，就是為了冤枉我殺人。我都跟你們說了，我家那把水果刀早就不見了……」
「行了！水果刀的事先放一放。」侯峰看到狄銘的一臉苦相，心裡莫名地一陣焦躁。「狄銘，你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們？」
「警官，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那保潔工呢？你也跟我們說說保潔工吧！」
「什麼保潔工？」狄銘眼神十分茫然。
「哼！既然你不願說，那就算了。」侯峰失去了耐性，轉過臉對靳廣宣說道：「靳哥，明早檢查結果出來，如果確定他的傷沒有大礙，就把他帶去刑警隊，我陪他慢慢聊。」
「好的，侯隊！」
「警官，我……」狄銘哭喪著臉說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侯峰沒有理會，示意可芸和芮雪跟他出去。
「胖子，僅憑狄銘提供的那些線索，根本無法確定下一個案發地點啊！」芮雪非常擔心，又像上一次那樣，直到最後一小時，大家才抱著碰運氣的心態找去石灰廠，眼睜睜地看著社君紅的生命慢慢消逝。
侯峰沉著臉，意味深長地看了可芸一眼，邁步走進了電梯。
當著電梯裡其他人的面，芮雪也不好在問。直到上了侯峰的車，芮雪正準備說話，可芸突然輕咳一聲，從後排拍了拍駕駛座上侯峰的肩膀。
「送我回家吧！」
「什麼？你要回家？」芮雪瞟了下時間，還不到下午四點。
「嗯，我想回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你一個人回去？」芮雪怎麼會放心讓可芸獨自回家。
「嗯！」可芸朝著內後視鏡笑了笑。
芮雪這才發現，侯峰正從內後視鏡里看著可芸。
「胖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又想用可芸釣魚？」
「小雪！」可芸拉住芮雪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是九月十二號下午四點，按照布局者的習慣，最遲十四號下午，就會把下一個受害者控制住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到48小時。與其胡亂猜測下一個受害者的姓名和案發地點，還不如想辦法把這些人引出來！」
芮雪想到可芸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的經歷，忿忿不平地瞪著侯峰吼道：「老簡絕不會同意的！」
「可老簡不在這！」可芸笑了，示意著侯峰說道：「現在是侯隊做主！」
「那萬一……」
「沒有萬一！」侯峰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絕不會讓可芸傷到一根頭髮！」
「我們為什麼不在裴燦身上想想辦法？廣春浩和侯忠麗突然離開沙河村，一定跟他有關係。也許，我們能從他手下小弟的口中，套出一些線索呢！」
「我已經證實過了，廣春浩和侯忠麗離開沙河村之前，裴燦和他的小弟並沒有在朋悅菸酒店附近出現過。」
「那就查通話記錄！廣春浩和侯忠麗突然離開沙河村，肯定跟裴燦有關係。如果裴燦和他的小弟沒有露面，就是他給某人打了電話，廣春浩和侯忠麗才被逼走的。」
「算了小雪！」可芸輕輕地捏了捏芮雪的手，「裴燦不一定會用自己的手機跟達隆一夥聯繫，你就信我一次，我不會有事的！」
「他們很擅長用迷藥，根本防不勝防！」
可芸笑著指了指侯峰，「你就放心吧，侯隊不會讓我有事的！」
「我先問問老簡！」芮雪還不死心，拿起手機撥通簡逸的電話，可聽筒里竟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語音提示。「他，他怎麼這個時候關機了？」
「小雪，別管老簡了！」侯峰轉過身子，肚皮都抵到了方向盤上。「既然決定釣魚，我就不會沒有準備。難道二中隊離開了老簡，就真的玩不轉了？」
芮雪一聽這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如果還要堅持下去，就是在質疑侯峰的能力了。
「好吧！那你做了什麼準備，說來聽聽？」
「哼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侯峰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