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三個電話
開鎖王再次被叫了過來，不過這回要開的是廣春浩租的那套房子的門鎖。侯峰從隔壁大爺口中問出了一些線索，這個叫廣春浩的人，大約三十七八歲，有個老婆每次從樓道經過，嘴裡都叼著煙。
兩口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營生，通常別人早上出去上班的時候，他們就從外面回來了。在樓道里遇上出去買菜的大爺，那廣春浩還會主動打打招呼。
白天一般很難看到這兩口子，到了下午六點過鍾，只要樓道里一響起摔門聲，指定是這兩口子出門了。
廣春浩和老婆在這已經住了一年多，早上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遇到大爺，偶然也會閒聊幾句。廣春浩說他家是拆遷戶，在這租房子暫時過渡，等新房建成，到時還要回遷。
大概兩三個月前，有天晚上，廣春浩住所門外來了幾個人，「砰砰砰」地把門砸得山響。大爺聽到動靜，開門想跟那些人說說，廣春浩兩口子晚上一般都不在家。
誰知剛把門拉開一條縫，廣春浩那邊就開了門，站在外面的人蜂擁而入，大爺剛聽到一句「姓廣的，你欠我們的錢什麼時候還」，廣春浩家就「嘭」的一聲摔關了門。
接下來的個把月，隔三岔五就有幾個人跑來廣春浩家拍門。有時候是晚上九十點鐘，有時候是半夜十二點過。
廣春浩多數都不開門，鄰居被吵得沒辦法，就有人出來讓那些人小聲點。可那些人態度跋扈，警告出頭的鄰居不許管閒事，說廣春浩欠了他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便繼續砸廣春浩家的門。
鄰居也試過報警，可警察一來他們就不鬧了，拿著廣春浩寫的借條，反倒請出警的警察幫他們把廣春浩叫出來。警察來過幾次之後，也解決不了問題。那些人該鬧還是鬧，可廣春浩就是死活不開門。
直到一個多月前，那幫討債的人不來了，廣春浩兩口子也徹底消失。大爺和其他幾位鄰居，已經很久沒見過廣春浩和他老婆在這層樓出現。
侯峰下午和靳廣宣來廣春浩家敲門的時候，屋裡那男子正在洗頭，頭髮上的泡沫遮住了臉。侯峰走進衛生間，那男人勾著頭用活動水喉沖洗頭髮，侯峰還是沒看清他的臉，只是聽到他說了兩句本地話。
但開門的女人侯峰看得清清楚楚，年齡大約三十四五歲，長相還不錯，露在坎袖外面的皮膚白皙細嫩，身材不胖不瘦。
大爺描述的廣春浩老婆卻是另一派形象，人長得又黑又瘦，滿口黃牙，說話瓮聲瓮氣。與侯峰見到的女人，明顯就不是同一個人。
開鎖王打開了門鎖，侯峰謝過大爺，趕緊進了廣春浩的住所。下午在這屋裡的一男一女已不見蹤影，侯峰走到臥室門邊，一眼就看到床上搭著一條軍綠色的工裝褲。
「小雪、可芸！」侯峰叫了一聲，等在門外的二人連忙走了進去。
看到搭在床上的軍綠色工裝褲，芮雪和可芸同時愣了一下，隨後四目相對皺起眉頭。
「麼的，老子這次真是看走眼了！」侯峰一把抓起工裝褲，把所有口袋摸了個遍，什麼也沒找到。
芮雪不解地問道：「侯峰，你是怎麼想起來，這一男一女有問題的？」
「下午我進來的時候，開門那女的穿了一件家居坎袖，頭髮濕漉漉的，客廳和廚房的窗戶都是開到最大，客廳里過堂風吹得嗚嗚作響。那男的圍著一條浴巾，站在衛生間門口，頭上臉上都是洗髮水的泡沫。像是正在洗澡，剛把洗頭水揉出了泡沫，就圍上浴巾出來。當時我也沒發現問題，現在想來，真是大意了。」
「過堂風？」芮雪還是不太理解侯峰的意思。
「當時天還沒黑，兩口子在家洗澡，衛生間和臥室分別在客廳的兩邊。今天的氣溫還不到二十度，誰家兩口子洗澡，會把窗戶開到最大？就算不怕受涼，也得防止衣服穿得太少，被對面的鄰居看見啊！」
「你就因為這個起了疑心？」
「嗯，就算當時不是洗澡，今天這個氣溫，一般人也不會把窗戶開那麼大。我們敲門的時候，那女人隔了一會才來開門。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又穿了一件坎袖，我進客廳的時候都覺得風太大，感覺有點冷。所以我懷疑，她是打開了窗戶之後，才來給我們開的門。」
芮雪看向茶几上清洗乾淨的菸灰缸，頓時明白過來，「他們把窗戶開到最大，是為了散盡屋裡的煙味！」
「對，準確地說是萬溚雪茄那種獨特的氣味。」
可芸憂心問道：「當時兩間臥室的門都開著嗎？」
「這間開著！」侯峰指了一下發現綠色工裝褲的房間，「另外一間掩著門，留了一條五六公分的門縫。」
可芸走進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又檢查了一下鍋灶，沒有做飯的痕跡。
侯峰也轉身進了臥室，檢查枕頭和床單。
芮雪著急地說道：「還是快點下去看看監控吧！」
侯峰快步走出房間，最後看了一眼鞋櫃，才示意可芸、芮雪跟他下樓。
找值班保安調出下午六點之後的電梯監控，侯峰和芮雪仔細過了一遍監控視頻，並未發現那個穿坎袖的女人乘電梯下樓的畫面。但在侯峰和靳廣宣離開廣春浩家大約十分鐘後，有輛車進了地下停車場，不到兩分鐘就出去了。
侯峰把車牌發給交警部門，那邊剛查到芮雪先前發過去的三組車牌。
「侯隊，你們要查的三組車牌，我把車主的登記信息發到芮雪手機上了。」
「好的，老鄭，勞駕再幫個忙，把最後這個車牌也查了，我等你電話。」
「到底什麼案子，那麼急？」
「誒，還不是那些刑事案件。」
「好吧，還有什麼要查的，你一次性說完，省得我剛回到家，你又打電話來。」
「暫時沒有了。」
「那行，等我五分鐘。」
侯峰掛了電話，接過芮雪的手機看了一下老鄭發來的三組車牌登記信息，讓芮雪先跟這三個車主聯繫一下，弄清楚他們下午到沸城公寓地下停車場幹什麼。
芮雪還沒打完電話，老鄭那邊就把最後查的那個車牌信息發給了侯峰。
「喂，你好，請問是林A*****的車主嗎？」
「嗯，有什麼事？」
「我是市局刑警隊的，請問，下午六點過，你是不是到過沸城公寓地下停車場？」
「是啊，我去接乘客，怎麼了？」
「你接的乘客是一男一女對嗎？」
「對，警官，出什麼事了？」
「你是跑滴滴的？」
「是啊！」
「他們打你的車，是在哪下的？」
「安營路中段，距東寶巷巷口大約五十米。」
「他們在車上說什麼了？」
「那兩個人在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師傅，麻煩你把叫車電話告訴我？」
「警官，叫車平台給我們顯示的是虛擬號碼，你想要真實號碼，只能聯繫平台。」
「好吧！」侯峰鬱悶地掛斷電話，讓芮雪想辦法跟叫車平台聯繫。
可芸疑惑地看著侯峰，「只有兩個人上車？」
「是啊，那個滴滴司機說，車上只有兩個乘客。」
「那狄銘就不是跟他們一起走的！」
「你是想說，我和靳哥去廣春浩家的時候，狄銘並沒有躲在那套房子裡面。」
可芸將視線投向芮雪，後者拿著手機說道：「我聯繫的那三名車主，有兩個都是這棟大樓的住戶，開車回來要東西，馬上就走了。另外一個，是票務公司過來送機票的。」
「那狄銘是怎麼離開這棟大樓的？」
三人面面相覷，侯峰正要開口，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小剛……」
「侯峰，小方送過來的手機，我已經解鎖了，他下午打過三個電話，我把通話記錄截圖發到你微信，你自己看一下。」
「好的，辛苦了！」
侯峰打開微信，看到小剛發過來的通話記錄截圖，頓時就呆住了。
「怎麼了？」芮雪驚奇地望著侯峰。
「你看這兩個號碼，是不是徐淇濱和冷青彥的？」
「是啊！」芮雪皺起眉頭，對可芸說道：「你知道狄銘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誰的嗎？」
可芸湊過去看了一眼侯峰的手機屏幕，不禁驚訝地叫道：「狄銘在四點四十五分打過杜忠的電話號碼！」
「是啊，他最後打的是杜忠的電話號碼！」
侯峰疑惑不解地掃視二人，「不是說杜忠的手機早上在菜市場被偷了嗎？」
「就是啊，這個電話不知道他打通了沒有！」
侯峰立即給小剛去了電話，「小剛，你馬上查查狄銘的手機，看他今天下午打的那三個號碼，通話時間分別有多長。」
「這部手機下午打的三個號碼，每一次的通話時間都是十五秒。」
「只有十五秒？」
「是啊，每個號碼的通話時間都只有十五秒。」
「你確定這部手機最後撥出的號碼，被接通了？」
「我連電話接沒接通都看不出來嗎？」小剛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
「呃，是我草率了，謝了啊！」
侯峰放下手機，目視芮雪、可芸說道：「我們趕緊走！」
「去哪？」芮雪問道。
「幸福村啊！」
「上午我請勇哥派人過去了，我先打個電話問問。」芮雪聯繫了監護杜忠的特勤隊員，隨後對侯峰說道：「杜忠一整天沒有出去，天黑前特勤隊員看見他到院子裡丟垃圾。」
「杜忠家晚上開不開燈？」
「這個……」芮雪剛才在電話里也忘了問特勤隊員，「他眼睛看不見，好像也用不著開燈吧！」
「打電話問問！」
芮雪又打給特勤隊員，得到的答覆是天黑後杜忠家沒有亮燈。
「呃，師兄，麻煩你過去叫下門，看看杜忠在不在家，我暫時不掛電話。」
「好，那你等一下。」
特勤隊員拿著手機走到杜忠家院門前，朝裡面喊了幾聲，芮雪從手機里聽到了杜忠的聲音。
兩口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營生，通常別人早上出去上班的時候，他們就從外面回來了。在樓道里遇上出去買菜的大爺，那廣春浩還會主動打打招呼。
白天一般很難看到這兩口子，到了下午六點過鍾，只要樓道里一響起摔門聲，指定是這兩口子出門了。
廣春浩和老婆在這已經住了一年多，早上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遇到大爺，偶然也會閒聊幾句。廣春浩說他家是拆遷戶，在這租房子暫時過渡，等新房建成，到時還要回遷。
大概兩三個月前，有天晚上，廣春浩住所門外來了幾個人，「砰砰砰」地把門砸得山響。大爺聽到動靜，開門想跟那些人說說，廣春浩兩口子晚上一般都不在家。
誰知剛把門拉開一條縫，廣春浩那邊就開了門，站在外面的人蜂擁而入，大爺剛聽到一句「姓廣的，你欠我們的錢什麼時候還」，廣春浩家就「嘭」的一聲摔關了門。
接下來的個把月，隔三岔五就有幾個人跑來廣春浩家拍門。有時候是晚上九十點鐘，有時候是半夜十二點過。
廣春浩多數都不開門，鄰居被吵得沒辦法，就有人出來讓那些人小聲點。可那些人態度跋扈，警告出頭的鄰居不許管閒事，說廣春浩欠了他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便繼續砸廣春浩家的門。
鄰居也試過報警，可警察一來他們就不鬧了，拿著廣春浩寫的借條，反倒請出警的警察幫他們把廣春浩叫出來。警察來過幾次之後，也解決不了問題。那些人該鬧還是鬧，可廣春浩就是死活不開門。
直到一個多月前，那幫討債的人不來了，廣春浩兩口子也徹底消失。大爺和其他幾位鄰居，已經很久沒見過廣春浩和他老婆在這層樓出現。
侯峰下午和靳廣宣來廣春浩家敲門的時候，屋裡那男子正在洗頭，頭髮上的泡沫遮住了臉。侯峰走進衛生間，那男人勾著頭用活動水喉沖洗頭髮，侯峰還是沒看清他的臉，只是聽到他說了兩句本地話。
但開門的女人侯峰看得清清楚楚，年齡大約三十四五歲，長相還不錯，露在坎袖外面的皮膚白皙細嫩，身材不胖不瘦。
大爺描述的廣春浩老婆卻是另一派形象，人長得又黑又瘦，滿口黃牙，說話瓮聲瓮氣。與侯峰見到的女人，明顯就不是同一個人。
開鎖王打開了門鎖，侯峰謝過大爺，趕緊進了廣春浩的住所。下午在這屋裡的一男一女已不見蹤影，侯峰走到臥室門邊，一眼就看到床上搭著一條軍綠色的工裝褲。
「小雪、可芸！」侯峰叫了一聲，等在門外的二人連忙走了進去。
看到搭在床上的軍綠色工裝褲，芮雪和可芸同時愣了一下，隨後四目相對皺起眉頭。
「麼的，老子這次真是看走眼了！」侯峰一把抓起工裝褲，把所有口袋摸了個遍，什麼也沒找到。
芮雪不解地問道：「侯峰，你是怎麼想起來，這一男一女有問題的？」
「下午我進來的時候，開門那女的穿了一件家居坎袖，頭髮濕漉漉的，客廳和廚房的窗戶都是開到最大，客廳里過堂風吹得嗚嗚作響。那男的圍著一條浴巾，站在衛生間門口，頭上臉上都是洗髮水的泡沫。像是正在洗澡，剛把洗頭水揉出了泡沫，就圍上浴巾出來。當時我也沒發現問題，現在想來，真是大意了。」
「過堂風？」芮雪還是不太理解侯峰的意思。
「當時天還沒黑，兩口子在家洗澡，衛生間和臥室分別在客廳的兩邊。今天的氣溫還不到二十度，誰家兩口子洗澡，會把窗戶開到最大？就算不怕受涼，也得防止衣服穿得太少，被對面的鄰居看見啊！」
「你就因為這個起了疑心？」
「嗯，就算當時不是洗澡，今天這個氣溫，一般人也不會把窗戶開那麼大。我們敲門的時候，那女人隔了一會才來開門。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又穿了一件坎袖，我進客廳的時候都覺得風太大，感覺有點冷。所以我懷疑，她是打開了窗戶之後，才來給我們開的門。」
芮雪看向茶几上清洗乾淨的菸灰缸，頓時明白過來，「他們把窗戶開到最大，是為了散盡屋裡的煙味！」
「對，準確地說是萬溚雪茄那種獨特的氣味。」
可芸憂心問道：「當時兩間臥室的門都開著嗎？」
「這間開著！」侯峰指了一下發現綠色工裝褲的房間，「另外一間掩著門，留了一條五六公分的門縫。」
可芸走進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又檢查了一下鍋灶，沒有做飯的痕跡。
侯峰也轉身進了臥室，檢查枕頭和床單。
芮雪著急地說道：「還是快點下去看看監控吧！」
侯峰快步走出房間，最後看了一眼鞋櫃，才示意可芸、芮雪跟他下樓。
找值班保安調出下午六點之後的電梯監控，侯峰和芮雪仔細過了一遍監控視頻，並未發現那個穿坎袖的女人乘電梯下樓的畫面。但在侯峰和靳廣宣離開廣春浩家大約十分鐘後，有輛車進了地下停車場，不到兩分鐘就出去了。
侯峰把車牌發給交警部門，那邊剛查到芮雪先前發過去的三組車牌。
「侯隊，你們要查的三組車牌，我把車主的登記信息發到芮雪手機上了。」
「好的，老鄭，勞駕再幫個忙，把最後這個車牌也查了，我等你電話。」
「到底什麼案子，那麼急？」
「誒，還不是那些刑事案件。」
「好吧，還有什麼要查的，你一次性說完，省得我剛回到家，你又打電話來。」
「暫時沒有了。」
「那行，等我五分鐘。」
侯峰掛了電話，接過芮雪的手機看了一下老鄭發來的三組車牌登記信息，讓芮雪先跟這三個車主聯繫一下，弄清楚他們下午到沸城公寓地下停車場幹什麼。
芮雪還沒打完電話，老鄭那邊就把最後查的那個車牌信息發給了侯峰。
「喂，你好，請問是林A*****的車主嗎？」
「嗯，有什麼事？」
「我是市局刑警隊的，請問，下午六點過，你是不是到過沸城公寓地下停車場？」
「是啊，我去接乘客，怎麼了？」
「你接的乘客是一男一女對嗎？」
「對，警官，出什麼事了？」
「你是跑滴滴的？」
「是啊！」
「他們打你的車，是在哪下的？」
「安營路中段，距東寶巷巷口大約五十米。」
「他們在車上說什麼了？」
「那兩個人在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師傅，麻煩你把叫車電話告訴我？」
「警官，叫車平台給我們顯示的是虛擬號碼，你想要真實號碼，只能聯繫平台。」
「好吧！」侯峰鬱悶地掛斷電話，讓芮雪想辦法跟叫車平台聯繫。
可芸疑惑地看著侯峰，「只有兩個人上車？」
「是啊，那個滴滴司機說，車上只有兩個乘客。」
「那狄銘就不是跟他們一起走的！」
「你是想說，我和靳哥去廣春浩家的時候，狄銘並沒有躲在那套房子裡面。」
可芸將視線投向芮雪，後者拿著手機說道：「我聯繫的那三名車主，有兩個都是這棟大樓的住戶，開車回來要東西，馬上就走了。另外一個，是票務公司過來送機票的。」
「那狄銘是怎麼離開這棟大樓的？」
三人面面相覷，侯峰正要開口，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小剛……」
「侯峰，小方送過來的手機，我已經解鎖了，他下午打過三個電話，我把通話記錄截圖發到你微信，你自己看一下。」
「好的，辛苦了！」
侯峰打開微信，看到小剛發過來的通話記錄截圖，頓時就呆住了。
「怎麼了？」芮雪驚奇地望著侯峰。
「你看這兩個號碼，是不是徐淇濱和冷青彥的？」
「是啊！」芮雪皺起眉頭，對可芸說道：「你知道狄銘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誰的嗎？」
可芸湊過去看了一眼侯峰的手機屏幕，不禁驚訝地叫道：「狄銘在四點四十五分打過杜忠的電話號碼！」
「是啊，他最後打的是杜忠的電話號碼！」
侯峰疑惑不解地掃視二人，「不是說杜忠的手機早上在菜市場被偷了嗎？」
「就是啊，這個電話不知道他打通了沒有！」
侯峰立即給小剛去了電話，「小剛，你馬上查查狄銘的手機，看他今天下午打的那三個號碼，通話時間分別有多長。」
「這部手機下午打的三個號碼，每一次的通話時間都是十五秒。」
「只有十五秒？」
「是啊，每個號碼的通話時間都只有十五秒。」
「你確定這部手機最後撥出的號碼，被接通了？」
「我連電話接沒接通都看不出來嗎？」小剛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
「呃，是我草率了，謝了啊！」
侯峰放下手機，目視芮雪、可芸說道：「我們趕緊走！」
「去哪？」芮雪問道。
「幸福村啊！」
「上午我請勇哥派人過去了，我先打個電話問問。」芮雪聯繫了監護杜忠的特勤隊員，隨後對侯峰說道：「杜忠一整天沒有出去，天黑前特勤隊員看見他到院子裡丟垃圾。」
「杜忠家晚上開不開燈？」
「這個……」芮雪剛才在電話里也忘了問特勤隊員，「他眼睛看不見，好像也用不著開燈吧！」
「打電話問問！」
芮雪又打給特勤隊員，得到的答覆是天黑後杜忠家沒有亮燈。
「呃，師兄，麻煩你過去叫下門，看看杜忠在不在家，我暫時不掛電話。」
「好，那你等一下。」
特勤隊員拿著手機走到杜忠家院門前，朝裡面喊了幾聲，芮雪從手機里聽到了杜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