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瞎子
說起來社君紅還算不上曹鐸的朋友，只不過兩人都是那起非法集資案的受害者，為了追討投資款，曾經有過一些接觸。頂多只是相識，連熟人都談不上。
但畢繼福就不一樣了，他跟曹鐸做了十幾年的鄰居。簡逸和可芸也是因為畢繼福與曹鐸的關係，才推測第二個受害者也與曹鐸存在聯繫。
現在芮雪提起徐淇濱，可芸不禁有些擔心，布局者難道仍會從曹鐸的社會關係中，物色第三個受害者嗎？
徐淇濱比曹鐸小一歲，兩人認識五六年了。據海鮮酒樓的大股東潘軍介紹，當初是曹鐸拉著徐淇濱入伙酒樓的，兩人各占酒樓一成的股份。但徐淇濱並未參與酒樓的經營，不像曹鐸那樣在酒樓上班領工資。
和班鑫偉、萬俊麟、管中譽、冷青彥、狄銘這些人相比，徐淇濱跟曹鐸認識的時間最短，但是兩人交情還不錯，否則曹鐸也不會拉著徐淇濱入股潘軍的海鮮酒樓。
杜晨和鍾念對徐淇濱有過接觸，他確實是高度近視，戴的眼鏡，那鏡片厚得像啤酒瓶的瓶底，少說也有八九百度。若是摘下眼鏡，恐怕和瞎子差不多。
但是徐淇濱的姓名，明顯與社君紅被殺現場留下的線索扯不上關係。不管是鼢鼠的心臟，還是木條上的死字，都無法對應徐淇濱的名字。
不過，芮雪既然提出來了，可芸也想認識一下徐淇濱。當下讓芮雪找杜晨要了此人的聯繫方式，簡單通話之後，就約在他家裡見面。
徐淇濱也是早就離了婚，女兒隨母親生活。他有個女朋友，兩人同居了好幾年，到現在還沒結婚。
芮雪和可芸找到徐淇濱家，敲了幾下房門，一個三十四五的女人給她們開了門。
「你們是警察吧？」女人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老徐下樓吃點東西，馬上就回來，你們先進來坐一下。」
客廳收拾得還算乾淨，茶几上放著煙和火機，玻璃菸灰缸卻一塵不染。電視機柜上有個眼鏡盒，趁徐淇濱的女朋友去了衛生間，芮雪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拿起眼鏡盒打開看了一眼，又回到可芸身旁坐下，沖她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那眼鏡的度數高得嚇人，我從沒見過這麼厚的鏡片。」
可芸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徐淇濱的父母都不在了？」
「嗯，父母都是癌症，父親前年六月去世，年底母親也走了。」
芮雪剛說完，徐淇濱的女朋友從衛生間出來，笑著對兩人說道：「我有事出去一下，老徐進小區了，馬上就到家。」
「哦……」芮雪點了點頭，覺得徐淇濱這女朋友挺有意思，讓兩個陌生人在家裡待著，她倒是也放心。
女人走到門邊，從鞋柜上拿起皮包，向芮雪和可芸笑了笑，拉開門就走了。
門墊上沒有拖鞋，可芸過去打開鞋櫃，掃了一眼柜子里的鞋子，不由皺了皺眉。
「怎麼了？」
「鞋櫃裡只有兩三雙女鞋，老徐的這個女朋友好像只是偶爾過來住住，不像是跟老徐同居的樣子。」
芮雪環視客廳，也發現這家裡幾乎沒有多少女人生活的痕跡。
「待會問問老徐。」
「嗯！」
從前兩個受害者的家庭情況來看，布局者在物色謀殺目標時，似乎有個規律——受害者都是獨居，這無疑很方便動手。即便受害者兩三天不回家，也沒有人會注意。
門鎖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隨後一個四十來歲的清瘦男子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是徐哥吧？」芮雪站起身，給男子打了個招呼。
「對，我是徐淇濱，你是給我打電話的芮警官吧？」
「是的，徐哥。」芮雪朝可芸示意道：「她叫凌可芸，跟我一起的。」
「噢！」徐淇濱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茶几前。「警官，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芮雪看著徐淇濱臉上的眼鏡說道：「徐哥，你的近視度數很深吧？」
「嗬嗬！」徐淇濱尷尬地笑了笑，「左眼九百，右眼一千一，小時候喜歡躺在床上看書，把眼睛給看壞了。右眼，差不多是弱視了。」
「你和曹鐸是怎麼認識的？」
「曹鐸？」徐淇濱稍稍愣了一下，「聽說他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嗯，他的案子是結了，我們是因為別的案子找你。」
「老曹還有別的案子？」
「徐哥，你能告訴我，你和曹鐸是怎麼認識的嗎？」
「呃，以前在一起釣魚的時候認識的。我跟他很談得來，經常有來往。後來他和朋友合夥開飯店，就拉著我參了一股。」
「那你現在做什麼生意？」
「也是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家拖車公司。」
「你熟悉畢繼福嗎？」
「見過一次，我聽說他被殺了，你們就是為了他的案子，才來找我的吧？」
「對！徐哥，你說你跟曹鐸很談得來，那你知道，曹鐸除了釣魚，還有什麼愛好嗎？」
「他喜歡看書，尤其喜歡看偵探小說，而且特別愛聊各種各樣的案子。」
「你也喜歡跟他聊案子？」
「嗬嗬，我喜歡聽，他知道很多奇案，聽他聊那些案子很有意思。」
「曹鐸跟你提到過《罪人》這本書嗎？」
徐淇濱想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罪人……，這書名我有點印象。對了，我在老曹家見過這本書。」
「你在他家見過這本書？」
「是啊，前段時間老曹的兒子考上省重點中學，請我們幾個朋友去家裡吃飯。那天我先到，在他書房坐了一會，隨便看了看他收藏的書。」
「當時這本書在書櫃裡？」
「是啊，我看到書名，有點好奇，就把書抽出來翻了幾頁。後來聽到老班和老萬他們到了，我就出來去了客廳。」
「你把書放回原處了嗎？」
「放回原處了。」
「徐哥，你女朋友不是每天都在這住吧？」
「嗯，她只是偶然過來住一晚，怎麼了？」
「沒什麼。」芮雪看了看可芸，見她沒有什麼想問的，便對徐淇濱說道：「徐哥，那我們先走了！」
「哦！」徐淇濱神色有些茫然，根本搞不懂芮雪問那些問題是什麼意思。
可芸跟著芮雪走到門邊，突然扭頭問道：「徐先生，你養過鼢鼠嗎？」
「你怎麼知道我養過鼢鼠？」徐淇濱十分驚訝。
芮雪不可置信地看向徐淇濱，「徐哥，你真的養過鼢鼠？」
「是啊，養了半年多。可惜養殖規模太小，賺不了什麼錢，後來就改行搞拖車了。」
「你是什麼時候做的鼢鼠養殖？」
「去年四月，入冬以後就不做了。」
「那你的養殖場在哪？」
「東郊幸福村，去年我在那租了一個院子，專門養鼢鼠。但規模太小，也算不上養殖場。」
「幸福村有家塗料廠，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租的院子就在塗料廠隔壁。塗料廠的老闆姓張，是從天川省來的。」
「你租的那個院子，房東叫什麼名字？」
「房東叫杜忠，是個瞎子。」
「什麼？」芮雪十分震驚，「杜忠是瞎子？」
「是啊，你怎麼了？」徐淇濱發現芮雪表情古怪。
「沒，沒什麼！」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隨即問道：「曹鐸認識杜忠嗎？」
「認識啊，還是他介紹我跟杜忠租的房子。」
「曹鐸怎麼會認識杜忠呢？」
「杜忠會算命，老曹不管做什麼，都會找杜忠幫他算算。說起來老曹的性格也怪，他喜歡找杜忠幫他算這算那，但就是不信杜忠的建議。杜忠明明叫他別開酒吧，說會招血光之災，他偏不信，最後把命都丟了。」
「啊？」芮雪驚得目瞪口呆。
可芸好奇問道：「曹鐸參與非法集資的時候，也找杜忠算過嗎？」
「算過啊！杜忠讓他最多吃一年半的利息，就把本錢退出來。可他也不聽，後來虧了幾十萬。」
芮雪有些埋怨地說道：「徐哥，我有個叫杜晨的同事前兩天來找過你，你當時怎麼沒告訴他，杜忠曾經說過，曹鐸開酒吧會有血光之災？」
「我是昨天碰到杜忠，跟他提起老曹被殺的事，他才告訴我，老曹決定開酒吧之前去找他算過，他當時就勸老曹最好不要開酒吧，以免招致血光之災。」
「昨天你在哪碰到的杜忠？」
「呃，霓虹橋的一家足底按摩店，我去按摩，恰好在大廳遇到他。」
「杜忠多大年紀了，他家還有什麼人？」
「五十二三歲，他老婆十幾年前就跟人跑了，也沒給他生個孩子。爹媽都不在了，家裡就他一個人。」
「杜忠有手機嗎？」
「有啊！」徐淇濱從手機上調出聯繫人，把杜忠的號碼告訴了芮雪。
可芸皺眉看著芮雪，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沒人接啊？」芮雪撥通杜忠的號碼，心裡有種不良預感。
徐淇濱說道：「多打幾遍，可能手機不在身邊吧！」
芮雪又打了兩遍，還是沒人接聽電話。當下也不敢耽擱，連忙向徐淇濱告別。
「徐哥，我們真的要走了，謝謝你提供的信息！」
「好，那你們慢走。」徐淇濱幫二人開了門，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們離去。
芮雪一到樓下，就給侯峰打了電話，把杜忠的情況做了匯報。侯峰讓她和可芸馬上去幸福村，看看杜忠在不在家。芮雪通完電話，向可芸投去好奇的目光。
「可芸，你怎麼知道，徐淇濱以前養過鼢鼠呢？」
「我知道個屁，你沒發現，他家陽台上有個養寵物小鐵籠嗎？我就是隨口問問，誰知道他真的養過鼢鼠！」
「從徐淇濱介紹的情況來看，這個杜忠倒是挺符合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杜忠這個名字，既有木又有心，而且他居然還是個盲人！」
「那『死』字該如何解釋呢？」
「誒，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見見杜忠再說！」
「只怕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沒有那麼簡單！」
「可老簡也說過，有時候是我們自己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但畢繼福就不一樣了，他跟曹鐸做了十幾年的鄰居。簡逸和可芸也是因為畢繼福與曹鐸的關係，才推測第二個受害者也與曹鐸存在聯繫。
現在芮雪提起徐淇濱，可芸不禁有些擔心，布局者難道仍會從曹鐸的社會關係中，物色第三個受害者嗎？
徐淇濱比曹鐸小一歲，兩人認識五六年了。據海鮮酒樓的大股東潘軍介紹，當初是曹鐸拉著徐淇濱入伙酒樓的，兩人各占酒樓一成的股份。但徐淇濱並未參與酒樓的經營，不像曹鐸那樣在酒樓上班領工資。
和班鑫偉、萬俊麟、管中譽、冷青彥、狄銘這些人相比，徐淇濱跟曹鐸認識的時間最短，但是兩人交情還不錯，否則曹鐸也不會拉著徐淇濱入股潘軍的海鮮酒樓。
杜晨和鍾念對徐淇濱有過接觸，他確實是高度近視，戴的眼鏡，那鏡片厚得像啤酒瓶的瓶底，少說也有八九百度。若是摘下眼鏡，恐怕和瞎子差不多。
但是徐淇濱的姓名，明顯與社君紅被殺現場留下的線索扯不上關係。不管是鼢鼠的心臟，還是木條上的死字，都無法對應徐淇濱的名字。
不過，芮雪既然提出來了，可芸也想認識一下徐淇濱。當下讓芮雪找杜晨要了此人的聯繫方式，簡單通話之後，就約在他家裡見面。
徐淇濱也是早就離了婚，女兒隨母親生活。他有個女朋友，兩人同居了好幾年，到現在還沒結婚。
芮雪和可芸找到徐淇濱家，敲了幾下房門，一個三十四五的女人給她們開了門。
「你們是警察吧？」女人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老徐下樓吃點東西，馬上就回來，你們先進來坐一下。」
客廳收拾得還算乾淨，茶几上放著煙和火機，玻璃菸灰缸卻一塵不染。電視機柜上有個眼鏡盒，趁徐淇濱的女朋友去了衛生間，芮雪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拿起眼鏡盒打開看了一眼，又回到可芸身旁坐下，沖她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那眼鏡的度數高得嚇人，我從沒見過這麼厚的鏡片。」
可芸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徐淇濱的父母都不在了？」
「嗯，父母都是癌症，父親前年六月去世，年底母親也走了。」
芮雪剛說完，徐淇濱的女朋友從衛生間出來，笑著對兩人說道：「我有事出去一下，老徐進小區了，馬上就到家。」
「哦……」芮雪點了點頭，覺得徐淇濱這女朋友挺有意思，讓兩個陌生人在家裡待著，她倒是也放心。
女人走到門邊，從鞋柜上拿起皮包，向芮雪和可芸笑了笑，拉開門就走了。
門墊上沒有拖鞋，可芸過去打開鞋櫃，掃了一眼柜子里的鞋子，不由皺了皺眉。
「怎麼了？」
「鞋櫃裡只有兩三雙女鞋，老徐的這個女朋友好像只是偶爾過來住住，不像是跟老徐同居的樣子。」
芮雪環視客廳，也發現這家裡幾乎沒有多少女人生活的痕跡。
「待會問問老徐。」
「嗯！」
從前兩個受害者的家庭情況來看，布局者在物色謀殺目標時，似乎有個規律——受害者都是獨居，這無疑很方便動手。即便受害者兩三天不回家，也沒有人會注意。
門鎖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隨後一個四十來歲的清瘦男子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是徐哥吧？」芮雪站起身，給男子打了個招呼。
「對，我是徐淇濱，你是給我打電話的芮警官吧？」
「是的，徐哥。」芮雪朝可芸示意道：「她叫凌可芸，跟我一起的。」
「噢！」徐淇濱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茶几前。「警官，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芮雪看著徐淇濱臉上的眼鏡說道：「徐哥，你的近視度數很深吧？」
「嗬嗬！」徐淇濱尷尬地笑了笑，「左眼九百，右眼一千一，小時候喜歡躺在床上看書，把眼睛給看壞了。右眼，差不多是弱視了。」
「你和曹鐸是怎麼認識的？」
「曹鐸？」徐淇濱稍稍愣了一下，「聽說他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嗯，他的案子是結了，我們是因為別的案子找你。」
「老曹還有別的案子？」
「徐哥，你能告訴我，你和曹鐸是怎麼認識的嗎？」
「呃，以前在一起釣魚的時候認識的。我跟他很談得來，經常有來往。後來他和朋友合夥開飯店，就拉著我參了一股。」
「那你現在做什麼生意？」
「也是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家拖車公司。」
「你熟悉畢繼福嗎？」
「見過一次，我聽說他被殺了，你們就是為了他的案子，才來找我的吧？」
「對！徐哥，你說你跟曹鐸很談得來，那你知道，曹鐸除了釣魚，還有什麼愛好嗎？」
「他喜歡看書，尤其喜歡看偵探小說，而且特別愛聊各種各樣的案子。」
「你也喜歡跟他聊案子？」
「嗬嗬，我喜歡聽，他知道很多奇案，聽他聊那些案子很有意思。」
「曹鐸跟你提到過《罪人》這本書嗎？」
徐淇濱想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罪人……，這書名我有點印象。對了，我在老曹家見過這本書。」
「你在他家見過這本書？」
「是啊，前段時間老曹的兒子考上省重點中學，請我們幾個朋友去家裡吃飯。那天我先到，在他書房坐了一會，隨便看了看他收藏的書。」
「當時這本書在書櫃裡？」
「是啊，我看到書名，有點好奇，就把書抽出來翻了幾頁。後來聽到老班和老萬他們到了，我就出來去了客廳。」
「你把書放回原處了嗎？」
「放回原處了。」
「徐哥，你女朋友不是每天都在這住吧？」
「嗯，她只是偶然過來住一晚，怎麼了？」
「沒什麼。」芮雪看了看可芸，見她沒有什麼想問的，便對徐淇濱說道：「徐哥，那我們先走了！」
「哦！」徐淇濱神色有些茫然，根本搞不懂芮雪問那些問題是什麼意思。
可芸跟著芮雪走到門邊，突然扭頭問道：「徐先生，你養過鼢鼠嗎？」
「你怎麼知道我養過鼢鼠？」徐淇濱十分驚訝。
芮雪不可置信地看向徐淇濱，「徐哥，你真的養過鼢鼠？」
「是啊，養了半年多。可惜養殖規模太小，賺不了什麼錢，後來就改行搞拖車了。」
「你是什麼時候做的鼢鼠養殖？」
「去年四月，入冬以後就不做了。」
「那你的養殖場在哪？」
「東郊幸福村，去年我在那租了一個院子，專門養鼢鼠。但規模太小，也算不上養殖場。」
「幸福村有家塗料廠，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租的院子就在塗料廠隔壁。塗料廠的老闆姓張，是從天川省來的。」
「你租的那個院子，房東叫什麼名字？」
「房東叫杜忠，是個瞎子。」
「什麼？」芮雪十分震驚，「杜忠是瞎子？」
「是啊，你怎麼了？」徐淇濱發現芮雪表情古怪。
「沒，沒什麼！」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隨即問道：「曹鐸認識杜忠嗎？」
「認識啊，還是他介紹我跟杜忠租的房子。」
「曹鐸怎麼會認識杜忠呢？」
「杜忠會算命，老曹不管做什麼，都會找杜忠幫他算算。說起來老曹的性格也怪，他喜歡找杜忠幫他算這算那，但就是不信杜忠的建議。杜忠明明叫他別開酒吧，說會招血光之災，他偏不信，最後把命都丟了。」
「啊？」芮雪驚得目瞪口呆。
可芸好奇問道：「曹鐸參與非法集資的時候，也找杜忠算過嗎？」
「算過啊！杜忠讓他最多吃一年半的利息，就把本錢退出來。可他也不聽，後來虧了幾十萬。」
芮雪有些埋怨地說道：「徐哥，我有個叫杜晨的同事前兩天來找過你，你當時怎麼沒告訴他，杜忠曾經說過，曹鐸開酒吧會有血光之災？」
「我是昨天碰到杜忠，跟他提起老曹被殺的事，他才告訴我，老曹決定開酒吧之前去找他算過，他當時就勸老曹最好不要開酒吧，以免招致血光之災。」
「昨天你在哪碰到的杜忠？」
「呃，霓虹橋的一家足底按摩店，我去按摩，恰好在大廳遇到他。」
「杜忠多大年紀了，他家還有什麼人？」
「五十二三歲，他老婆十幾年前就跟人跑了，也沒給他生個孩子。爹媽都不在了，家裡就他一個人。」
「杜忠有手機嗎？」
「有啊！」徐淇濱從手機上調出聯繫人，把杜忠的號碼告訴了芮雪。
可芸皺眉看著芮雪，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沒人接啊？」芮雪撥通杜忠的號碼，心裡有種不良預感。
徐淇濱說道：「多打幾遍，可能手機不在身邊吧！」
芮雪又打了兩遍，還是沒人接聽電話。當下也不敢耽擱，連忙向徐淇濱告別。
「徐哥，我們真的要走了，謝謝你提供的信息！」
「好，那你們慢走。」徐淇濱幫二人開了門，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們離去。
芮雪一到樓下，就給侯峰打了電話，把杜忠的情況做了匯報。侯峰讓她和可芸馬上去幸福村，看看杜忠在不在家。芮雪通完電話，向可芸投去好奇的目光。
「可芸，你怎麼知道，徐淇濱以前養過鼢鼠呢？」
「我知道個屁，你沒發現，他家陽台上有個養寵物小鐵籠嗎？我就是隨口問問，誰知道他真的養過鼢鼠！」
「從徐淇濱介紹的情況來看，這個杜忠倒是挺符合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杜忠這個名字，既有木又有心，而且他居然還是個盲人！」
「那『死』字該如何解釋呢？」
「誒，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見見杜忠再說！」
「只怕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沒有那麼簡單！」
「可老簡也說過，有時候是我們自己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